《第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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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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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警察们互看一眼,齐声叫道。

  ***     ***     ***

  “坏了坏了!”

  小泥鳅飞奔入洞,口里大呼小叫。

  “又怎么啦?”

  叫这小子出去买点东西,可出去没一阵子,就失魂落魄地这样子跑回来,朱虎有点不耐烦。他忙着操跪趴在地上的史蕾的后庭,头也不回一下。

  “好多警察出城了!起码有几百号人马,在那边,正慢慢找过来!”小泥鳅道。

  “什么?”朱虎跳了起来,刚才还硬梆梆的肉棒立刻缩了回去。大狗跟阿农闻言,也站了起来。

  “快逃吧……”小泥鳅上气不接下气。

  “废话!”

  四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

  “这警妞……”阿农踢了踢史蕾的屁股。

  史蕾全身一震,“要杀我了吗?”她心中直打哆嗦。

  “带走!万一碰上条子,也好有个人质。”朱虎说。

  虽然是在大白天,但藉着山坡和密密集集的石壁,四个逃亡的男人扛着一个被捆绑的女人向西南方向逃窜。

  史蕾终于穿上衣服了,她被擒时穿着的衣服一件不少地重新穿回到身上,只不过,每一件现在都是又破又脏了。

  “我们逃去哪?”小泥鳅问。

  “先保住命再说吧!”朱虎不耐烦地说。

  “嗯!”

  一行人继续走着,反正离警察越远越好。

  “什么声音?”

  警觉的朱虎回过头去,远远处只见五六名警察牵着几条警犬向这儿追来。

  “他妈的!我们几个在一起太惹眼了。”

  朱虎骂了一声,“大家分散!逃得了命的就到落花镇北面那片树林中集合!就是上次我们打死一条狼的那儿!有个小山洞的。”

  “只好这样了!”阿农道,“大狗你力气大,这妞儿就交给你背吧。”

  ***     ***     ***

  警长端详着山洞中的一切:遍地的垃圾!

  废报纸、啤酒罐、鸡骨、破布……总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淡淡的尿腥味。

  “他妈的!难道这傢伙连尿尿都懒得出去一下?”

  警长叼囔着,这儿显然是住过人的,而且是男人,多半就是疑犯。

  还有一股别的味道……

  警长敏锐的嗅觉此时派上用场。

  他察觉到洞中有一片墙壁旁有很多干涸了的白色物事,脚一踏上去还粘粘糊糊的。

  “真不讲卫生!”

  警长歎了口气。

  “这儿一共住多少人呢?其中有没有女人呢?”警长仔细地检索着洞中的一切,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实在很难说,警长摇了摇头。还是等指纹和地上那些分泌物的化验结果出来吧。

  看着外面呼啦啦的大批大批人马,警长又是摇了摇头。

  “唉!史蕾,你就算死了,在天之灵也要保佑我啊,我会替你报仇的!”他默默祈祷着,“只不过……你生也好死也好,没给警队丢脸吧?……”

  他摸了摸头上的警帽。

  “报告警长!”有人大声叫道,把沉思中的警长吓了一跳。

  “什么事?”他咳了一咳。

  “发现疑匪朱虎正往西逃窜!第四组已经追上去了!”

  “好!”

  警长拍了一下手掌。

  “史蕾呢?有没有看见史蕾?”

  “没有!警长。”

  “喔……”

  一个小时后。

  “报告警长!疑犯拒捕,已被当场击毙!李组长请您过去验一下,看看是不是朱虎。”

  “打死了?叫我去干什么?叫法医去看!”

  “呃……李组长说他只见过朱虎的一张照片,不肯确定是他……”

  “混帐!我……我也只见过他的一张照片!只有史蕾才见过他的人,叫史蕾去看!”

  “……”

  发觉自己失言的警长清了清喉咙,道:“我是说……我是说……有没有见到史蕾?啊……希望她没事就好。”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洞里,一具血淋淋的尸身也给抬了进来。

  “进来这么多人干什么?这洞可不大,大家都到外面去吧!”

  本来自己是进来乘凉的,可现在没办法,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出去晒太阳。

  “嗯……好像就是朱虎……”警长看了一眼死尸道。

  大概是听说打死了一个疑匪,此次出征的警察们渐渐都向这边围过来。

  “通辑犯打死了吗?好啦,可以回家了,这儿热死啦!”

  “就是,这种鬼天气。”

  “瞧那什么警长,一副窝囊样,抓一个疑犯嘛,他自己带十几个人还不够?用得着调动我们全市几百人吗?真是的!”

  “就是就是,现在市里可基本上空城了……”

  警察们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往回走。

  “疑犯已经伏法,我们可以收队了吧?”李组长恭恭敬敬地问警长。

  “这个……还有……”警长支吾道,“可……可以了吧。”

  “收队!”

  “哗!”

  吹呼过后的警察们重新排成整齐的队列,向着犁市的方向前进。

  “史蕾呢?你们谁看见史蕾了没有?”

  等空旷的荒原上只剩下警长和他的十几名手下时,警长焦急地问着。

  但回答他的,只是一个接一个摇着的头。

  “也许……也许已经英勇就义了吧?”警长说道。

  他已经决定在报告中说史蕾已经壮烈牺牲了,反正打死朱虎的功劳多少可以弥补这一过失吧。

  那尸体呢?

  史蕾的尸体呢?

  警长一时没有想到。

  管他娘的,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不然怎么说?

  说她失踪了?

  那上面说不定会派他留驻此地,继续寻找同事的踪迹……

  ***     ***     ***

  七年后,一个深山里的小村落。

  大狗、阿农、小泥鳅在酷热的正午时分,由田里返家,自从那天逃脱警察追捕后,他们就来到大狗和小泥鳅的家乡,穷乡僻壤的深山,几乎就与外界隔绝。没人知道他们犯过案,警察局里没有他们的档案。

  阿农、大狗扛着锄头,小泥鳅牵着一头大黄牛,三人都戴着斗笠,十足一副庄稼汉的模样。

  黄牛背上坐着一个六岁大的男孩阿李,是三人共同的儿子,回到村里以后五个月生下的,眉清目秀,像足了母亲,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小泥鳅常常说,没准就是朱虎大哥的遗腹子。

  “阿爹!阿爹回来了!”

  看到三人的身影,小桃快步跑了上来。山居物资简陋,小女孩穿的是缝过又缝的补丁裤,两腿跑呀跑的,从胯间开裆的裂缝口,白玉般的无毛小阴户露了出来,她的三个父亲就曾经打赌过,女儿将来会不会像她的警花妈妈那样多毛,那样的骚?

  小桃后头还跟着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虽然每个人不同姓,分属村里不同人家,却都是与她有相同血缘的兄弟姊妹。

  在这群孩子之后,有一个人从屋外的长板凳上站了起来,朝三人打招呼。

  “农哥、大狗哥、泥鳅哥,你们早上好。”

  “不早了,小呆!你老婆还没跑回来吗?”

  “哪有……大狗哥就别笑俺了。俺哪有大狗哥好福气,讨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这个你是眼红不来的!哈哈!是不是又想打我老婆的主意了?”

  “嘿嘿……嘿嘿……这是孝敬大狗哥您的……”

  小呆脸红了一红,递上一个大袋。“您看,这是很新鲜的果子,刚刚採下来的,很甜的;这是俺娘做的煎饼,用城里的麦做的,很好吃;还有……”

  “好了好了!看你手脚这么勤快,等会儿你就在外头等一会儿,下午我们走了,你就第一个来吧。”

  大狗清点一下袋里的东西,甩了甩手,向一双儿女道,“阿李、小桃,妈妈又替我们赚钱了,你们有好东西可以吃了!”

  “嘿嘿!”

  把果子分给儿女,阿农瞥了一眼喜孜孜跑回草屋外长凳坐下的小呆,对大狗说道,“亏你他妈想得出来,现在整条村都说我们不要脸,老婆谁都可以上。”

  “谁叫我们的老婆漂亮,大家都喜欢上呢?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没有了这个聚宝盆,你的这头大黄牛要怎么弄来?现在日子过得多舒服!哈哈!”

  大狗摊一摊手,嘻嘻笑着。

  “还有啊,这也是给那些操母猪的人一个机会,可以尝尝女人的味道嘛!哈哈!”

  门外男人们的嘻笑声清晰地传入屋里,但屋里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仰天张大着腿躺在土炕上,破破烂烂的警装,遮不住已经快要临盆的大肚子圆鼓鼓地露在外头,她下身那小花内裤已经很久没换过,发着陈旧的土黄色。

  一个婴儿趴在女人胸口,含着肿胀的乳头,吸吮着甜美的奶汁﹔另一个抢不到的就发出吵杂哭声,让她只好抱动孩子,移放到另一边浑圆乳房上。

  自己还大着肚子,那么,这两个孩子应该不是自己的,是村里人家抱来借奶吃的?还是刚才那操过自己的白鬍子老爹忘记带走的?可是,根本认不出来了,七年里头,不知道生了几个孩子,开始被迫服用人骡子的药物后,最近几胎都是多胞,哪能一个个都记清面孔?

  把两个婴儿都喂饱了奶,抱到一边放着,女人昏昏沉沉地坐起身,勉强拉了拉被染得污黄的破内衣,只能勾住一边肩头,右边硕大浑圆的乳房却整个坦露在外,淌着白色乳汁,性感地抖呀抖。

  她浑若未觉,踉跄走到灶边,要赶在汉子们进屋前,张罗好热汤热饭,给孩子们哺乳,然后下午继续在炕上张腿挨操。

  女人的行动很笨拙,除了那个大肚子拖慢动作外,两只脚踝上都套着脚镣,连着长长的铁链拴在墙壁上;她的两只手腕也分别套在两个铁环上,也连着长长的铁链拴在墙壁上。

  她每天只能在这张床旁边几米处活动,吃喝拉撒,然后等着自己的“丈夫”或者其它男人来占有自己的身体。

  在逃亡途中,史蕾就已经大了肚子,来到村子以后,她成了三个男人泄欲、配种的母畜,肚皮争气地帮三人各生养了一个孩子后,被他们大方地“借”给村里人家,每个汉子都很乐意向这个来自外地、有文化、念过大学的俏妹子借种,期望生个聪明伶俐的后代,将来出人头地。

  日子就在肚皮大了又消、消了又大的过程中飞逝,起先,史蕾仍在找机会逃脱,但是像牲口被铁炼锁在屋里的她,完全找不到机会﹔这些年中偶然出现过的专门探访解救被拐妇女的山区工作组,在全村人合力下,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慢慢地,史蕾绝望了,难道自己将会在这偏远山村里,当全村人配种公妻,悲惨地结束一生?

  这个样子已经过了多久,史蕾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来这儿之后,只离开过屋子一次,洗过一次澡,她还知道她犹自穿在身上、这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女警服,被山里人误认为是城市里时髦的新装。

  低头从大锅里的清水倒映中,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蓬首垢面,被头散发,白皙玉手因为粗活,长了厚厚的老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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