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男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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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男人的好-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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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那群大男人疯起来,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眼瞅着佟煦朗不停跟人拼酒,到后来干脆用酒瓶直接对着嘴灌,她忽然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心里愤恨的叫嚣着,好你个林森森,我心甘情愿放弃摆在心里多年的偶像,祈求你能够给他幸福,你就是这么糟蹋他的?
  
  佟煦朗向来酒量大,普通酒不入他的眼,通常只喝白酒跟烈性洋酒,等到把一桌男士全部撂倒,他还神清目明的嚷着再来。大伙集体上完厕所,吐的吐,泻的泻,回来皆趴在桌子上假寐。
  
  佟煦朗不屑的笑骂:“一群废物,是男人吗你们?”干脆自己喝来玩。
  
  女士们对这群酒肉一族不闻不问,坐到一旁的麻将桌上开搓。只有路姚一直陪坐在佟煦朗身边,面带忧色的看着他。“别喝了好吗?再吃点菜,要不我给你叫盘饺子?”
  
  佟煦朗摇摇头:“你去玩你的吧,别管我。”啜饮了几口,禁不住感叹:“酒可真是人类的好朋友,喝了心情都能变好。”
  
  路姚的胸口憋着一团气,盯紧他俊朗的侧脸,心砰砰然跳着,似有一股冲动在萌发。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她鼓足勇气站起来拽住他的手:“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佟煦朗皱眉,想要拨开她的手:“干吗呀?”
  
  路姚却铁足了心不放,两只手一起抱住他的胳膊:“你给我出来。”
  
  当着那么多人拉拉扯扯实在不像话,佟煦朗只得应承:“你先撒手。”
  
  两人走到外廊的僻静处,路姚留意到他的身姿不复以往挺拔,显然还是喝高了。在他神智不够清明的时候说这些会不会不妥?路姚有点犹豫。佟煦朗却开始不耐的催促:“你想说什么?”
  
  路姚顾不得多想便问:“你是不是跟林森森闹僵了?”
  
  佟煦朗脑袋嗡的一响,刚才靠酒精麻痹差点忘了,猝然被人提起,他的心又不设防的抽痛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事该你管吗?别瞎猜,我们好得很。”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就算你不承认借酒浇愁,你的脸色也瞒不了人。去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失恋者。”
  
  有这么明显?他疲惫的揉揉额头:“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少管。”
  
  路姚气急,心事一股脑被逼了出来:“你以为我想管?我就是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不顺眼!那个潇洒自在的佟煦朗哪去了,你把自己弄得惨不忍睹又怎样,她会可怜你吗?这世界上好女人多了去,她不要你,我要!不许你再作践自己。”
  
  佟煦朗头痛的怒斥:“胡说八道,我烦得很,别来招我。”他想撇开她走掉,却被她张开双臂拦住。
  
  “你到底要干吗?”他恼怒。
  
  路姚瞥见他面红赤目的样子,想是酒劲上来,感到不适和不耐。该不该说呢?可是等他头脑清醒,眼神锐利的时候,这些话更是脱不了口了。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脸,双眸热切的注视他:“佟煦朗,你给我听清楚,我喜欢你,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你是我心里唯一的英雄,除了你我看不上任何男人。既然你跟她在一起不开心,那就跟我在一起吧,我一定会让你开心。”
  
  佟煦朗头脑处于混沌状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在跟他表白,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嘴巴开合几次,就是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路姚见他表情有些呆滞,心下一动,于是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脸。这一触碰之下仿若一道电击惊醒了他。
  
  “不行。”他迅速推开她,寻回原路仓皇逃离。
  
  路姚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待得站稳,早已失去他的踪影。她失神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火苗再次熄灭。
  
  几天后,佟煦朗接到陆峻晖的电话。
  
  “我要见你一面。”对方一向谦和的语气竟是难得的带着怒气。
  
  “没空。”他也不是好说话的主。
  
  “林森森病了。”
  
  他心里一震,两道浓眉纠结在了一起。
                  
  那日与佟煦朗发生争执,林森森因情绪过激及消化不良引发了胃痉挛,疼得几乎晕厥。家里的胃药早已过期,她忍住疼痛出门打车到最近的医院,医生建议她吊点滴。
  
  护士给她扎针时好奇的问:“你自己来的?瞧你脸色发青,最好找个人来陪吧。”
  
  林森森留意了一下四周,同在一室吊针的病人几乎个个都有人陪,只有她是孤零零的。坐得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孩大概是感冒了,正靠在男友怀里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撒娇抱怨难受。若在以往,这种场景对于习惯独来独往的林森森来说构不成任何刺激,但今日她却觉得鼻子发酸,眼睛里有液体正在凝聚泛滥。人在生病的时候果然脆弱,她在心里无奈的感慨。
  
  护士扎完针替她把手放好,又调了下滴液的速度,转眼瞥见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于心不忍的拿出手机:“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吧,你把号码报给我。”
  
  林森森赶在泪水滴落前垂下头:“谢谢,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低,还没听清便融入空气,如同她单薄的身体,仿佛被风就能吹起。护士担忧的说:“你穿太少了,吊点滴会发冷,最好能让家里人送件衣服。另外,你要连吊两瓶,最好能让他们熬点粥带过来,吃完再走,不然体力不支可能会晕倒。”
  
  林森森轻声道了句:“谢谢,我知道了。”
  
  护士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舒服就大声叫我,我在隔壁的值班间里。”
  
  林森森控制不住眼泪的倾泻,不想被人注意,她默默低着头陷入感伤。尽管她一直努力保有独立不去依赖任何人,但生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跟佟煦朗相处的这段日子,她已不觉将支撑的重心往他身上挪移。家里的设备坏了,她不再找修理工,他就是免费万能的修理工。周末休闲时光,有他的斗嘴陪伴。游玩时扭到脚,可以由他背着走。逛街时大采购,再多物件他都拿得动。受到表扬,他会在她耳旁得意的唱:“我想男人的好,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男人的好,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只是谁是毒药,谁才是你的珍宝。为何幸福总是伴随着痛楚,誓言是否都如此不堪一击?手上冰冷的痛感将林森森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她抬头望了眼吊瓶,才滴了一小半,只怕还要忍受几个小时的折磨。她动了动扎针的手,麻木而僵硬的感觉随之而来,用另一只手轻触上去,简直就像一块冰。身上的寒气正在加剧,她只好用空闲的手不停的揉搓扎针的手。邻座的女孩靠在男友怀里睡着了,男友脱下衬衣包住她,自己只穿了件运动短袖,并轻柔的为她按摩扎针的手。
  
  林森森黯然转过了头,眩晕的感觉伴随着肚子的饥饿叫嚣到来。在身体和情绪的脆弱双双达到顶峰时,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机械的女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放好手机,终于心灰意冷。自嘲的笑笑,没什么坎是过不了的,以前一个人不也好好的。她还清楚记得上次烫伤住院时他心疼的责怪,仿佛昨天发生的事情,转眼已随风而逝。爱情就如水晶,美丽却也易碎,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事物只能远观不能碰触。哭过思过,她的心又回复了以往的清明。
  
  好容易熬到点滴打完,已是三个小时以后。中间护士进来看过她一次,发现脸色很差,给她把滴液调到了最慢。她靠在椅背上昏昏睡去,睁开眼时发现身上披了件护士的工作服。在她最脆弱的时刻,一份来自陌生人的温暖让她感动得泫然欲泣,更衬出自身状况的凄凉。
  头脑有些发晕,肚子已饿过极限。护士递给她一杯热水,她又静坐了片刻,咬牙强撑起虚软的身体慢慢走出医院。
  
  林森森刚进家门,便意外接到了陆峻晖大姐的电话。陆大姐对林森森印象极好,不仅让陆峻晖给她送特产,还打算在回乡之前请她吃顿饭。她正值身体不适,自然婉言谢绝。可惜陆大姐为人热情过度,愣是拉着小弟一起上门来请。姐弟俩瞅见她苍白病容的刹那,双双急开了锅。陆大姐了解情况后说什么也不肯将林森森留在家里,愣是要将她接去照顾。林森森想起她跟佟煦朗吵崩的缘由,摇头拒绝。
  
  善于察言观色的陆大姐猜出了她的顾虑,改从另一角度规劝:“峻晖马上要去外地宣传新片,俺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闷得慌,你就当过来陪陪我好不?”见林森森还在犹豫,她又加紧游说:“诶呀你就别磨叽了,我一个人不好开火,你来咱俩还能搭个火,你也不用顶着难受自个烧饭,就这么说了,我帮你收拾一下走吧。”
  
  林森森的心灵正处在孤独脆弱的时期,陆大姐的举动对她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她贪恋着那份温暖,已无力推拒。
  
  陆峻晖的房子坐落在繁华的中心区,是一套四室两厅的小复式。陆大姐看林森森脸色极差,一到家就立刻给她整理出一间带浴室的客房,并调好水温,让她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林森森沐浴完出来,陆大姐已在厨房忙着给她张罗易于消化的清粥小菜。当林森森坐在餐厅喝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粥,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多么难得,这份久违的如同亲人般的温暖。
  
  陆大姐看她哭了,忙着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烫着了?”
  
  林森森摇头:“不是,太好喝了。”
  
  陆大姐笑嗔:“傻丫头。”眼眶也不禁一酸,一点小事就把这丫头感动成那样,实在太可怜了。
  
  在陆峻晖家养病的那几天,林森森得到了陆大姐无微不至的照料。给她熬补胃的药膳粥,跟她聊天解闷,夜里还时不时到她房间看看她睡得好不好。这一系列贴心之举让林森森格外思念父母,许久没回家,她决定病好之后回去住上一段时间。
  
  陆大姐虽然文化不高,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即使她暗地里默默转着心思想要撮合陆林两人,可当着林森森之面却从不将他们牵扯到一起。她知道说白了反而令林森森尴尬,于是只当聊天时有意无意提及陆峻晖身上鲜为人知的优点。听了陆大姐的话,林森森更是对陆峻晖新增敬佩。但最让她感兴趣的,还是陆大姐描述的老家乡村风貌,令从小长在城里的她不禁心生向往。跟陆大姐相处,感觉分外轻松,就像面对自己的亲人,在她的关怀跟开导下,能够忘却一切忧愁和困扰。只有在午夜,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才会为尚未愈合的情伤痛苦失眠。
  
  陆峻晖虽没机会与林森森朝夕相处,但时常打电话向大姐了解情况,当得知林森森未与何人联系,他不禁深感诧异。就算佟煦朗再忙,总不至于连电话都不打吧,瞧他那副占有心强的样子,不应该啊。回到家里,陆峻晖按耐不住问了林森森,她瞬间面色一变,答案已不言而喻。他不做多想便拨通了佟煦朗的电话。
  
  当佟煦朗的军车飚进林森森住处的地下车库时,陆峻晖已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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