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缠绵 txt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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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缠绵 txt全集-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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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子谦冷笑:“你当然不会承认,不过我有办法……”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道符,子夜一看大惊。

    “这是福满山上清风道长的符咒,只要沾了妖邪之物的血,便会迫使妖物现形。

    ”

    “谬论!”花泽少忽地起身。

    “花泽少,带罪之身何出狂言!”皇上立刻呵令。

    花泽少无奈,只得重新坐下,盯着薛子谦。

    子夜看着那一道符咒,想起福满山上那个冥顽地清风道长,清楚地记得他曾说过,再被他遇见,定不留情。

    皇上沉吟片刻对她道:“慕容氏,要证明清白你便放血。”

    如遭五雷轰顶,她死死地瞪着薛子谦,清风的法力很高,他的符自然厉害,若放血,她……

    “父皇!”云熠忽然说话了,“百姓一向信佛,这种道法之事……何不是出尘法师来一辨究竟。”

    皇上淡淡道:“一滴血又死不了人,朕还没见过妖精,今日倒要看看。”

    薛子谦当即抽出一旁衙役的配,伸到子夜面前,笑道:“少夫人,要证明清白,就请吧。”

    她抬眼,看着那寒光凛凛,心中不忿。她现在地法力比之以前高出许多,甚至连出尘都比不过,不就是一滴血么?偷天换日对她来说何难?

    接过刀,正要暗暗施法,耳旁却响起了出尘的声音,甚是焦虑,“子夜,不可乱来!”

    她抬头看向四周,并瞧不见什么,又听得他道:“薛子谦在骗你,这符不是让你现原形的,只要你一施法便会被困!忍

    忍……

    她闭了闭眼睛,挥刀朝着拇指划过,立刻现出一道半寸的口子,鲜血滴滴而下,很疼。

    然后扬手伸向薛子谦,他忙拿出那符纸,看着她的血在那上面慢慢浸红。她转身,眼光掠过众人,露出底气十足的微笑,身子却在发抖,几道凛冽地寒气在体内冲撞,腹内翻江倒海,五脏仿佛扭在了一起。而丹田内那一团火蠢蠢欲动,几欲想要把寒气逼走,却都忍了下来。

    忍……修行之道在于忍耐,出尘说过的。

    薛子谦死死地盯着她,过了一会儿未见动静甚是奇怪,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便道:“妖妇法力高深,皇上,卑职建议用大刑。

    ”

    她在心内轻笑,清风地符咒都耐不得她,凡人的刑罚又能怎么样?

    皇上竟欣然答应,令衙役将她按倒。巴掌宽地木板登时落在她的后背,没有了法力地僻佑,只一刹那,被打的地方便如火烧般灼热如针扎般麻痛,她轻咬住薄唇,嘴角倔强地勾出一抹笑意,这点痛算什么,入世一年多,她已经忍了无数了。

    她将那板子的声音当成乐曲来听,只中咬着嘴唇的皓齿越来越紧,直到一滴豆大的汗珠落在眼前的地面上,溅起几粒尘埃,便无声无息了。她闻到空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是她的血,都流血了,一定皮开肉绽了……

    嘴角的那一抹弧度终是放平了,她将手伸进怀里摸着光滑的萧身,她真的忍不住了,抑制地发出一声呻吟。

    “薛子谦!”花泽少忽地起身,质问着,“你说的高人有没有告诉你要打多少下?恐怕再这样下去真要枉送一条人命了!”

    “父皇,儿臣看结果已见分晓。”云熠接着道。

    皇上惑地看着她,甚至带着一点点失望,慵懒地摆了摆手。

    疼痛骤然停止,疼痛却真的暴发出来,她疼得恨不得昏死过去,却执拗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半趴在地上,仰头望着望着薛子谦,咬牙切齿道:“薛公子,你这样污蔑一个弱女子居心何在?你凭什么说我是妖精?”

    “皇上,她一定用了妖法!”薛子谦大声道。

    “什么妖法?我若是妖会任你如此欺负?”

    皇上若有所思地摆摆手,薛子谦便回了自己的位子。

    子夜虚弱不已,呼吸都不稳了,大口地喘息着,艰难支起身子,重新跪好,朝皇上叩头,“皇上圣明,民妇根本不是妖精,却白白地受了这些折磨!我只是想为花公子讨个公道,还请皇上……开恩。”

    “且放你回去,刑罚上的事你一个民妇懂什么?”云熠忽地怒道。

    皇上想了想便道:“你自身都难保就不要管别人了,至于妖邪之说,朕还会继续查下去,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于朕的周身!”

    堂上云熠立刻拍起惊堂木叫道:“把乱民花泽少押入天牢,听候懿旨!”

    衙役立刻制住了花泽少,子夜伸出手去抓住了他囚服的一角,哀哀看着,他倒笑了,俯在她耳边道:“下辈子要等我。”

    她凄凄笑了,她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辈子。

    不知道众人是如何散去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醒来后,便听到翠儿的低泣。她刚要动,只觉得周身酸麻不已,后背更是疼痛难忍。她趴在枕上,虚弱地唤了声:“翠儿……”

    翠儿忙抹着眼泪过来了,到床前,嘴一撇又忍不住哭了,“少夫人,他们……他们……”

    “怎么了?”她淡淡笑了笑,堂审犹如一场劫难,都过了,现在回了家,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过不去?

    “公子他……他要休了您。”

    她一怔,这件事情是够大的了。慕容晏要休她?她笑了笑,继而胸口里涌出一阵悲愤。他凭什么要休?她自入府以来规规矩矩,极力讨好祖母,她把府内上下打点的雅致美观,她有过什么大的过错吗?他说过的,纵使不爱她,也不会抛弃她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休我?”她激动道。

    翠儿吸了吸鼻子,噎声道:“外面流言说,您不顾性命闯入公堂为花泽少求情,说你们……不干净,还有人说……您是妖怪……”

    “他们爱怎么说便说好了。但是慕容晏要休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她说着支撑着想要起来,却因为太过虚弱又趴了下去,身上一阵疼痛,心里更加委屈了。她不公堂不但是为了救花泽少,也是为了救他啊。现在他平安了,花泽少少了死牢,他要休她,让她到哪里去?

    慕容晏,你当真这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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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梦半惊…11

    这章是礼拜天加更的!)

    夜色深沉,她头一次有了天下之大下却没有她容身之处的感觉。|…^*白骨娘娘不要她了,花泽少要死了,连慕容晏也要休了她,劫数难测,前方路茫茫,她无助极了。

    辗转好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一阵钻心的疼痛令她醒了过来,趴在枕头上稍稍偏头,看到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床前,她微微一笑,虚弱地叫了声:“师傅……我忍过来了……”

    出尘蹙着俊眉,稍稍上前,伸出手来欲要碰她又不怕弄疼她,掀开被子拉开薄衫,看到背上一片青紫血痕,不禁忿忿道:“恶毒!”

    她竟笑了,“出家人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小妖精,你疼吗?”他轻轻盖好被子,语气中带着难言的痛楚。

    “嗯……”她抓着枕头点了点头,又激动道:“师傅你快去救救花公子,他不能死,他……他是皇上的儿子。”

    “我知道。只怕皇上不会相信。”

    “会的会的,有信物,有他娘亲留下的信物。”

    “我去找过他。他不肯。”

    “为什么?”

    “他过不了自己心里地那一关。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她怔了。公堂之上他地那句“下辈子要等我”在耳边回响。他是抱了必死地心。只是。公子。人地一生本就短暂。为何不把握机会好好地活下去?

    出尘把了她地脉搏。低声道:“那符咒伤了你地真气。走。我为你疗伤。”

    她摇了摇头。“公子要休我。就让我这样伤着吧。”

    他似是叹了一声,“小妖精,后的面路还很长,要忍受的还很多,那个清风道长已经盯上你了,下一次就不止一道简单的符咒。”

    “我是好妖精,他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他性偏执,在福满山时就认定了你是妖孽。”

    夜风中,出尘小心地扶着她在半空中慢慢飞过,背后伤势的疼痛在凉风中稍有缓解,只是体内虚得厉害,惟有紧紧地倚着他,头也依着他的肩膀,鼻息间又闻到了他身上独有地味道。听说寺里的和尚终日在檀香缭绕中都是一身浓浓的檀香味,他身上的味道却如此清新纯粹,不禁教有些欣喜。

    “师傅,这是我最后地劫难吗?”

    他身体一僵忽地停在了半空中,许久才淡淡道:“我不知道。*^ *”

    连续三日,出尘每晚都到慕容府来将她带到寺内禅房用内功疗伤,体内的不适已然消失,惟有背部的外伤还隐隐作痛,他只得教她些止痛地法术,却不能为她治疗。

    只是这几天来,除了翠儿,府里面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包括那要休了她的相公。

    傍晚天将黑之时,她携着翠儿带了些饭食和银钱一起出了府门。没想到街上还有许多人,她们相扶着沿着街边走,耳边依稀听到那些窃窃私语。

    “这不是慕容府的少夫人吗?”

    “哎呀,那日伤得都丢了半条命了怎么才两三天就好了?难道真的是妖精?”

    “她定是去牢里看花泽少,看来他们之间真的不简单。”

    “你忘了她在花满楼住了好久。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她走近了,快躲开点。”

    她拉着翠儿快步走着,极力地装作从容不迫和若无其事,好不容易到了牢营前,四下无人她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响起刚才那些流言,体内似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她躁动地在原地走了两圈。

    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若没有人说,谁知道她是妖?当初与花泽少在桥头的甜蜜之际,那些人的眼里无不羡慕感叹,赞他们佳偶天成,看来是人心不平,一旦与妖邪沾上边地,便被打入了被唾弃和疏离的地位,

    “少夫人不必听那些人的,翠儿天天与您在一起知道您不是妖。”翠儿走近前来小声说着。

    她笑了笑,“翠儿,如果我真的是妖精,你会怎么样?”

    翠儿忽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恐惧一闪而过,“不……不会的,我不相信。”

    她没再说话,给了看守些许通融的银两进了大牢。

    狱卒与她说了地点她便自己慢慢走了进去,窄小的甬道里昏暗极了,四周散发一股血腥靡烂之气,她有些不适,稍稍用手挡了鼻子。两边地牢房里,那些囚犯都无精打采在窝在稻草堆里,眼神呆滞,有的看到了她,则跑到栏杆边,伸出带着血痕的手,癫狂似地叫着:“美人儿!美人儿,让我亲一口……”

    她害怕地快步逃开了,终于到了最里面,最隐密的一间牢房,那个坐在墙角里垂着头的人……就是花泽少了。忽地想起桥头上他做地那首众人称绝的花满天,竟如上辈子般那么遥远。

    她加快脚步过去,一手抓着栏杆,轻唤了声:“公子……”

    他忽地抬起了头

    到是她,淡淡笑了,竟如平常那么自然,没有一丝:之气,也不起身,就看着她,轻问:“这种地方你怎么也来了?”

    她终是不能像他这般,抿着嘴唇似要哭却流不出来泪,怔了半天,才哑声道:“公子,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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