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近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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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也远-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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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闪了下神,变化得到快,直接露出不满的情绪,“那又怎么样呢?”,好吧,吃的人最大,问文打算收拾收拾,扔进锅里炖,反正切开了炖也有好处。
  谁知道林哲连忙阻止,问文奇怪:“你不都饿了吗,还不闪开?”
  林哲却振振有词:“全都是炖的,单调,没食欲!”
  问文心里暗叫,老大,不是炖的你能吃吗?
  林哲不管她,直接指挥问文拿上香芹、芫茜,又让她剥大蒜,自己洗米下锅,安上米饭,又不知道从那里捣鼓捣鼓居然弄出了干辣椒和花椒,问文忙了个团团转,原来还在埋怨林哲怎么把剥大蒜这么个臭手的活给她做,但这回一看这些配料,林哲想干嘛几乎呼之欲出,只是还是不敢想象。
  最后一脸无法想象的用手指着林哲:“你,你,不会想让我做香辣爆肚吧?”
  林哲很正经:“当然不!”
  问文心里大石落下,暗叹,还好阿还好,林哲还没有失去理智。正想继续问他准备这些难道拿来玩吗?
  谁知林哲声音已经再响起:“是我做!”
  问文心里自然反对,嘴上最自然反驳:“你会做吗?”
  林哲一脸理所当然,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了,直接起锅。
  问文看着林哲已经当真,连忙道:“不要,还是我来。看你也不会,而且你,你呼吸不好。”
  林哲自然不会听她的劝,只是漫漫的继续准备着,淡定的烧油起锅,慢慢地叹了口气,正经地说:“这个时候真不想说这些。唉,公私不分真不是个好习惯,但是还是说说吧。你犯了两个错误,一越厨代庖帮我判断,二放弃自己坚守的立场。”问文觉得工作上的林哲又回来了,心里不由回味这两句话。恍然间明白了原来自己本来是不能做的,退了一步成了让她做,但是他的确是不能啊,他那般脆弱的呼吸,怎能有这种辛辣的刺激。
  林哲看着问文沉寂了下去,安慰道:“其实也不是不好,退一步或者海阔天空。只是,总有些不能退的,还是要坚持的。”
  问文总觉得林哲是意有所值,只是还没抓住,林哲已经换了个调子:“对了,你说对了,我漏了个武器!”
  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了,脸上已经戴上了厚厚的医用口罩,问文晃眼间看到林哲,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呆了。




第33章

  林哲没太注意问文的情形,只是随意的说了句:“看吧,有了万全的准备,辛辣算什么。”问文慢慢的回过神来,但似乎总觉得漏了什么,有些什么似乎没有抓住。
  油锅其实早已烧开,只是锅很好,抽气也很好,厨房里并没有太多的味道。林哲熟练的放下蒜瓣、小红辣椒和花椒,香味很快就冒了出来,还有点辣椒的炝味,只是不多久,肚肺已经扔了进去,混炒了一会儿,姿势还真是有模有样,放上香芹,调上佐料,就起锅了,配上翠绿的香菜,色香味俱全,光凭着这香味,问文就已经食指大动了,只是味道刺激,让问文不由得打了几个打喷嚏。隔着口罩,林哲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盘香辣肚肠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只是,菜似乎做上了瘾,林哲又炒了个青菜,问文全成打下手的了,可是粥还没好,饭却好了。
  问文不太敢为林哲抓主意,小心的征询着:“你吃米饭吗?”
  林哲这回倒是不客气,隔着口罩哈哈一笑:“我做的我才不吃,我要吃你做的!我劳动这么久,快饿坏了,快给我下个面!”
  林哲这里也是奇怪,五谷俱全,看起来总有人在维护。下了一把青稞面,汤虽然还没熬至最精华的时候,但是林哲一直在喊饿,问文还是舀出了一碗,把汤去了油星,放在面上,端了出来。
  唉,富贵又如何,终究也只能这般粗茶淡饭。
  标准的三菜一汤,林哲终于脱下了他那大厚口罩,只是那盘香辣肚肠余威犹在,不防一呛,忍不住便咳了起来,久不停歇。吓得问文连忙把盘子端得远远的,好不容易林哲才停了下来,又让问文把菜放到桌前。
  问文小心地把菜放到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快手快脚的大把大把地夹到自己的碗里。就着米饭大口大口的扒拉,嗯,还真好吃。辣椒的辣匀着花椒的香味,都夹在肺肚肠里,把这些个外国人都不吃的菜做的麻辣鲜香,问文吃得大汗淋漓,大口送饭,嘴巴上吧唧吧唧的响,全无淑女形象,吃得爽极了。
  林哲看着她那副摸样,打趣道:“慢点,慢点,我又不和你抢,你急啥!”
  问文看着林哲一脸怨恨的吃着那碗青稞面,听起来那话都似乎怪声怪气,有点不好意思:“等你好利落了,我做给你吃这个,保证不比你做的差!”
  林哲却不干了,筷子一伸,往一块猪肚夹去,嘴巴里还嚷嚷:“你怎么知道我没好利索,我都上班了!”
  问文一看有点着急,一双筷子一档,顺手还把林哲的目标夹去,扔进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切!看你还逞强!你闻着都咳嗽,吃就别提了。”
  林哲的筷子功力虽然不错,但是那盘子离问文近,全在问文的翼护之下,只能无功而返。问文看着他一脸不甘回头啃青稞的样子,哈哈的大笑,转手舀了块大大的鸡蛋羹放进他面前的碗里,哄他,“大少爷,你吃这个啦,下回,下回,我给你做个好吃的。”
  林哲这才算罢了。
  但是最终,林哲还是吃得不多,只是勉强地把面吃完,汤却再不愿多喝。
  问文不干:“你做的我都吃完了,我做的你剩这么多!难怪不长肉!”
  谁料却惹来林哲一阵嗤笑:“那是因为我做的比较好吃!”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林哲自然不是会洗碗的,问文也放弃让大少爷干活的念头,林哲拿着笔记本处理完公务,踱到厨房。问文正仔细地用棉布擦着碗碟,听到脚步声,抱怨:“以后再也不来你这做饭了,你大少爷炒炒菜,吃完了扔扔碗筷就好了,不知道洗起碗来是多麻烦。”
  林哲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碗筷,放到了上面的碗柜上,用极自然的语调:“唔,方小姐,你旁边就是洗碗机。”
  问文瞪大了眼睛,谁知道这旁边看起来和整个整体橱柜一体的东西就是洗碗机啊,看起来就是个水槽啊!更可恨的是怎么她做完了才告诉她,忍不住捶他,娇斥:“怎么不早说!”
  林哲忍不住转身轻轻握住了问文锤打的双手,看着问文娇颜如花,迸发着青春活力,两人的距离极近,气氛微妙,心里荡起了阵阵涟漪,忍不住拉过问文,俯下身,距离很近很近,问文甚至能清楚地看清林哲清晰唇线,一张一合的呼吸,和男性膨发的雄性荷尔蒙,她很想沉醉其中,却在那千分之一秒,惊醒似的一侧脸,逃开了。
  气氛很尴尬,林哲似定住般的看着问文,良久。最后还是问文打哈哈的说话了:“我们出去吧。电视开着都没人看,怪可惜的。”手微微一挣,挣脱了转身走了出去,厨房内只留下林哲定定的身影。
  问文心里其实也很难过,那一瞬间,她知道林哲想做什么,她也很想很想就此沉沦,林哲身上的味道,如同盛开的罂粟,太吸引,她甚至有点讨厌自己为什么还要有一丝的清明。
  只是既然以后注定要分手,何必开始?或者,来到他的家也是错的。只是抗拒不了,离开之前,看看他住的地方的吸引。
  偷偷看了林哲的侧脸,唇线泯紧,态度冷峻,神情受伤,哪还有半分刚刚做菜吃饭的笑闹的影子。
  问文冷静了一下,轻声走过去,和林哲道别,转身,走向客厅,拉开门,就乘着电梯下了楼。
  小区的夜晚很安静,树影婆娑,问文冲下来之后,速度自然就慢了,心里带着无法发泄的郁闷和悲伤,拿着个手提包,一甩一甩的,只想把心中的抑郁之气一扫而空。林哲刚刚痛苦震惊的表情又浮现在她面前,痛苦?问文自嘲般一笑,太高估自己了,这般的贵家子弟过两天就好了吧?只是自己的一颗心却不可抑制的再次沦陷,似乎自己刚刚拒绝了一生中最不应该拒绝的一样东西,再不能挽回,忍不住,蹲在小道边上,号啕大哭。她都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远处的保安走了过来,关心地询问。才惊觉自己已经大失仪态,太过丢脸,摆手示意没事,便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把脸,慢慢的走出小区。
  明知道不属于自己,就连尝试都不要了吧,那个于她而言就是个黑洞,一旦尝试,就再不可能放弃了。
  
  走到了小区门口,问文吃惊的发现小区门边上却静静地停着一辆小车,纯黑色,在夜幕下一点都不显眼,很低调,只是这般地车再怎么低调,问文也认得出来。
  林哲静静的倚在车边,居然家居服都没有换下来,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似乎正在等她。问文心里吃了一惊,假装笑道:“怎么下来了?这边是中心,我打车回去很方便的。”
  林哲看着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转了过去,打开车门,强迫上车的意味不容置疑。
  正正是小区门口,闹大了不方便,也似乎没什么理由推托,问文犹豫了一会,还是上了车。
  林哲也上了车,神情间似乎在仔细的盯着路况,只是问了句:“住哪?”
  问文乖乖的报上了地址,但是忽而想到两人之间的尴尬,还是强扯着笑容,勉强道:“其实您不用送我,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只要送我到路口打的就好了。”
  唠叨了一大堆,才发现林哲根本是没理她,直接将车开出了大路,问文便不再作声了。
  过了一会,林哲才脸色冷峻道,“方问文。”
  问文本能的应了一声。
  “吃了一顿饭,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啊?”
  大家都没有再说话,林哲也没放任何的音乐,车里的气氛静到让人窒息,问文打量着林哲的沉静的侧脸,心里忐忑。
  车内光线暗淡,更衬着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身体不舒服,不知怎的,莫名就有点担心,起了个话头:“博叔怎么不在?”
  “怎么?害怕我技术不好?”
  其实林哲的车开得很好很稳,该停该转都很有技术,和博叔相比怕也不相伯仲,坐在上面很舒适,只是心里上太有压力。即使不是如今这种尴尬的关系,一个不知投资了多少家上市公司的执董坐在旁边替你开车,恐怕也是会不自在的。
  问文只能回答:“不是。”但是想想还是不放心,只是再不敢用敬语:“你等会回公寓吗?”
  “不。”
  问文心想,这样应该会回家吧,这样脸色怎么不好也没关系吧,至少晚上他不会是一个人。
  林哲却再没作声,脸色冷冽如冰,直到问文楼下,也没有恢复。待问文下了车,也不多作停留,飞驰而去。只是在问文下车前,递了一张纸巾,再冷冷的丢下一句,“我那样的可怕吗?”
  问文不明所以,直到林哲车已经开远了,还没反应过来。
  回到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明白林哲的意思。自己原来是那样的狼狈,眼睛红红肿仲,泪痕未干,脸上的粉底也被冲得七零八落。
  其实很想告诉他,伤心不是因为可怕,只是再不能有幻想。
  她和他,即使日日见面,也有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有首诗在现在到处可见,可是问文突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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