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近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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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也远-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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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里的气氛逐渐隆重,高层往北京跑的频率也变大,大概是与许氏长期合作的上海银行频换领导,而北京这边建立的关系比较长,在这紧缩气氛逐渐浓厚的时候,许氏许多项目还刚刚挖坑,到处都需要钱,耗不起费时费力的再打关系,于是便有点将希望转向北京的念头。
  由于问文令人吃惊的不碰钉子记录,逐渐的大家也慢慢知道这个秘书不简单,背后的人并非单纯的给面子,而是真撑腰。她逐渐变成了高层最喜欢带着的秘书,虽不能无往不利,可是总会多了几分客气和余地,还不时地打趣,怎么放着大财爷不求,来咱们这融资阿。许元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过她,“F&L投资公司融资条件怎么样?约林哲出来谈谈?他还是咱们公司的股东呢!”
  问文心里却是苦笑,连他电话都打不通,更别提见面了,还约出来?!
  




第75章

  问文心里却是苦笑,连他电话都打不通,更别提见面了,还约出来?!
  直接拒绝。
  许元却不知好歹,试探:“分手了?那我们有重新开始的希望吗?”
  问文实在士可忍孰不可忍,正色道:“没有。”
  经过此事,问文恍然间对这个男人又看透了些。暗地摇头,这男人,也太无耻了,事业排在第一位,那无可厚非,为此可以牺牲一切,而且毫不掩饰,即使之前信誓旦旦心心念念的说着一生不变,这就有点无耻,但也不能说什么,可偏偏一旦明白事业无助的时候,就开始争取感情了,势利到让你觉得汗颜。
  幸好已经走了出来,不然,还指不定怎样的伤心失望。
  只是偏偏许元还尚欠自知之明,不时也会死缠烂打,还振振有词:“你上回给我玫瑰,不就是暗示我们还是缘份未尽?”
  问文最后只能发飙:“自从你结婚,我们就结束了。我分手与否,你离婚与否,我们都不会再在一起了。我欠你的,也已经还得清清楚楚了,以后别再纠缠了,我暂时不想辞职,只不过因为我是林哲的秘书,你不要逼我!请自重!”此后才稍稍消停了些。
  然而,冲口而出的话,却让自己恍然明白自己的内心,原来,还留在京城,只不过因为他在这个城市,还留在许氏,只不过还因为这里是她可能再次碰见他几率最大的地方。
  
  问文和许元相处,林哲的面容总会不经意地冒出,比较,许元自然差他太多,这个不仅发生在许元身上,也发生在别人身上。看着一些成功男士的工作、交谈,她都会不经意的想到林哲的样子,不自觉的想如果林哲会怎么做,阿雅听她这么说,一幅心理医生的模样:“问文,你走火入魔了,自从见过了鲜草,人间凡夫俗子都不入你法眼了啊,分手都几个月了,还有着后遗症啊,那你们瞎折腾什么劲啊?”
  问文听了前半句还想反驳,可是后面的却是气势消沉,确实分手分得窝囊。她又怎么可以解释得清楚,她只是拒绝了婚姻,并不想分手,之后也很没自尊的事情都做了,但他却没有再给任何机会给她?自己也是赌气,原本他打过电话说约见面说清楚,自己却一下子自尊心作祟,拒绝了。
  现在许氏水深火热,她却无意同凉暖,反而很不厚道的心里暗暗希望事情闹得大些,林哲说不准就会出现。曾经为此有些不安,阿雅听闻却不屑一顾:“人人都有阴暗面,还以为你给我说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呢?”被她这么一说,问文心里好受了许多,虽然她希望事情不小,但更希望许氏顺利渡过难关,毕竟曾受人恩惠。看着许周两个月内受了许多,也有点不是滋味。
  谁知道,即使外资知会股份转让的会议上,也只是瑞生出席。许氏大为失望,将董事会议移至北京召开,也只是打听林哲在京,寄望他能出席。许周也不顾年迈,拖着受过伤的身体飞来,看到的是瑞生,饶是控制力极强,也掩不住那种挫败的颓然。看来林哲已经委托了代理人,再要想劝其不要抛售股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结果却出人意料,外资撤资售股,瑞生却没有任何表示,又当了一回听众。只是答记者引导性的问题的时候才澄清:“林董事并非表示看好这家公司,但是暂时持有是他的选择。”这样的言辞,已经是很好的支持了。许周的面色重新有了几分红润,人也精神起来。对于许氏如今的情形,不求雪中送炭,只求不落井下石,而且像林哲这种风格的投资者居然表明态度不跑,这财力雄厚的股东作后盾,说不准贷款还能轻易一些。虽然回答记者问的时候不会说到看好,但是已经是许氏意外之得了,只要许氏公关部再做做工作,吹吹偏风,外资的撤离影响或者可以减至最低,这一关许氏或者还可以跨过。
  只是许周再一次摸不清楚林哲的心思了。如果要吞并许氏,这本应是最好的机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这般的用心良苦的跟踪他防他是否是小人之心了。
  问文却不想那么多,看到瑞生,全场最失望了怕是自己。想问,又不敢问,最后只是在晚宴上疯狂喝酒了事。直到杯子被瑞生拿开,拉着她出了大厅,问文已经迷迷糊糊了,只听到他说:“他,太忙。”
  问文借着酒疯,难得的嚷嚷:“关我屁事!”
  电话适时响起,只听瑞生含含糊糊:“她在旁边。喝了点酒,嗯,嗯。没事。”
  十二月的天气了,北京的夜晚已经颇具寒意,在大厅外被朔风一吹,问文酒醒了两分,听着这电话,有点明白了过来,借着酒意,呼的把电话抢了过来:“你干吗?!关心我吗?不是分手了吗?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分手了还纠缠不清,又躲着我!”边说还边摇摇晃晃,瑞生过来扶着她,她拼命晃开他的手,宝贝似的护着电话:“我没醉!”接着又对着手机:“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分手?”那边还没说话,问文打着酒呃,边道:“你别骗我不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如果不爱我,怎么车在我楼下?你怎么知道我住那?你如果不爱我,怎么知道我受人欺负?受人闲话?你怎么会保护我?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说着说着,已带哭腔!
  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依然清冽,只是略略有点中气不足,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我是打给瑞生。”
  问文摇晃的转圈,大叫,“抬杠,你还和我抬杠?”
  那边沉默了一会,却是正经:“问文,我关心你,是因为你是115,无论我们有没有姻缘,你还是我的115,我们也还是朋友。”
  问文听着,突然之间不再走动了,只是靠着柱子:“你关心我,就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这个?”
  那边回得挺快,“是。”
  问文大喊着“好。很好。”后再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将手机扔了出去,远远的手机和酒店前面的大理石板亲密接触,传来了咔咔咔的几声,即使是号称比砖头更结实的诺基亚也在问文的暴戾下粉身碎骨,而她就像孤独无助的小孩,顺着柱子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里,喃喃的抽泣,瑞生走进勉强辨清,是不断重复的“骗人,骗人。”瑞生扶起她,妆容已花,泪如小蟹,爬满了脸颊。
  




第76章

  瑞生绅士,自然送她回家。
  车上,问文打开窗户,冷风再一吹,头脑醒了不少,但胃部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难受,子夜朔风冷冽,瑞生在后视镜里密切的注意着她的情形,体贴的将窗户关至只剩一条缝,车开得尽量的平稳。可还是喝多了,胃部一阵阵的翻腾,终于受不住,喊了声停车,推开车门对着路边便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瑞生静静的看着她,只能站在旁边,适时体贴的递上了纸巾。问文道了声谢,寒风凛冽,她却还是呆呆的坐在路旁,整个人都似乎出了神。就在瑞生犹豫着是不是要把她强拉回车里的时候,问文呆呆的看着手机,犹豫了半晌,终于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数字。眼光紧张地盯着那正在接通的屏幕。沉闷的“嘟嘟”声,响了很久,以为会如同往日般的转到秘书台,正当要放弃的时候,那边居然传来了一声问话:“问文?”清冽熟悉。
  问文松了口气,脸上轻松了了一点,眼神一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明灯,无比宝贝的抱着电话,低声恳求:“林哲,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那边象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问文却只是忍不住,借着还剩下半分的酒意,语音却是异常清晰:“我们在一起吧,这三个月我过得很难受,我们这是干嘛啊?好久没见到你了,我真的,真的想你了。我不仅想你是162,我更想你就是我的林哲。”
  那边传来的只是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却没有回应。
  问文又等了好久,才听到他说,安静沉稳地:“你只是喝醉了,瑞生和你在一起吗?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他送你回家后,你只要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很理性。
  问文却是急了,激动了起来,声音陡然拔高:“我没醉,我没醉。林哲,你不要这样,你知道吗?我们再这样冷战下去,我会受不了了,我会走了,我们就真的只能这样了,林哲——”到后来,已字字啜泣,声带哭腔。
  问文双手抱膝哭了好久,电话没挂断,但如果不是一直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音传来,问文都错觉电话的那边人早已睡下,可是直到手机电池低电量,自动断电,都再没回声,甚至,连再多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问文哭得厉害,但内心更深处,却乱糟糟,空落落的,似乎有一块什么已经逐渐远去,她拼命;拼命地用尽力气想抓住,却没法阻止它的离开,所剩的只是一阵阵难言的绞痛。
  
  那天之后,可能是酒后受凉,又或者是宿醉没有处理好,她难得的发烧了,病势缠绵了两周,甚至还闹进了医院,只是林哲并没有来探望哪怕是问候一句,是啊,那人是那样的讨厌医院,怎么会来。等再出院时,脸上更是瘦了一圈,人却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辞职信已经递上,分别发到了林哲的邮箱和许氏,过年过后,就不打算再回到许氏上班。
  许氏自然挽留,特别是许元,但她最想有表示的人只是给了一句:“同意。保重。”
  问文一笑,实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了断。世事难料,当年她请求他放过她,千辛万苦的辞职,换来的却是他强硬的手段,雷厉风行的吻和自己飞蛾扑火般短暂却又甜蜜的恋情,结果终归是自己入了局,惘然回首,他却仍然施施然的置身事外。如今自己辞职,反而是他盼望已久了吧?当真人生如戏,已经不能再探究他究竟为何了,算了吧,从来他们都没有平等过,她累了,他不懂她,她也不懂他,门不当户不对的,了结了也罢了。
  但是夜阑人静之时,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抽抽的疼。
  她知道,这次以后,他们根本不可能再见面了。她打算回家,拿着离职补偿在那个小小的县城郊区,买块土地,建座房子,照顾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淡淡,再不会踏足京沪这些大城市了。
  整理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富翁,想起来是林哲硬坳了林妈妈给的礼物,林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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