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动我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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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动我心弦-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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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得罪他了?”
  “没什么。”他的手握成拳头轻轻的敲在微皱的眉间,好像有些烦恼。他的烦恼我真的帮不上,有种感觉,好像他连对我倾诉的念头都没有,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在哪儿呢?我坐在他脚边的沙发上,心里有些难过。
  贺佳躺在我旁边,双眼阖着,看着他疲惫的神色,有些心疼:他也很累吧!下了班儿连个能商量事儿的人都没有。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的地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鬓角两侧,双手的拇指从眉心开始,抚过浓眉,到达太阳穴,然后顿住,稍稍用力的按压一下,这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看到他的眉头渐渐的舒展,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从哪儿学的手艺?”他柔声问。
  “美容院的美容师就这样弄,舒服吗?”
  “舒服……”渐渐的,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均匀,好像是睡着了。
  帮他盖了块毯子,我就静蹲在他旁边的地上看着他,黑暗的室内,他的面容映着窗外的灯光,泛着柔和的光泽,大理石一般的素净。我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生怕扰醒他,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感觉他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腿都麻了,想站起来,酸麻的腿让我差点摔倒,看看他依旧熟睡的面容,长吁一下;幸亏没有弄出声音。把他的手慢慢的放在沙发边上,缓缓往起站……
  忽的,手臂被他一拽,猛地就跌了下去。
  “啊!”我连惊带吓,轻叫出声,倒在了他身上。
  “哎呀!”他也叫出了声,闷哼着,显然我把他撞着了。“你怎么全是骨头啊!疼死我了!”他呲牙咧嘴的抱怨。
  我挣扎着往起爬:“吓死我了你!又装睡!”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压在沙发上。
  他的双手插进我的发间,垫在我的头下,头好像被他牢牢的禁锢着,他目光炯炯的阅读着我的面容
  “你怎么总是有本事左右我的意念?为什么每次都在我信心动摇时,轻而易举的就让我投降?”
  黑暗中,我却看不懂他的表情,更不明白他的话语,不禁有些呆了。
  “周雨心;你爱我吗?”
  我笑了:“我爱你,贺佳!”
  “有多爱?”
  “爱到怕失去你……”
  他猛地压向我,粗鲁的揪扯着我的唇齿,喘息着,从没有过的狂乱。这一晚,我被他同样的纠缠着,无休无止,霸道得近乎野蛮,仿佛失去了柔情,清楚的知道他在发泄着什么,想安抚他,却被他拒绝。我惊骇的无所侍从,被动的承受着,直至他精疲力竭……
  清早醒来时他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早饭,清爽的微笑让我觉得昨夜仿佛是一场梦。国庆他不用上班,我们逛公园,划船,去游乐场……玩儿得很开心,也很尽兴。晚上,他看着我练琴,当我把那首参赛新曲拉完时,他赞叹着轻吻我的双手:“你真的是个精灵!”
  我得意的笑。
  “小雨!”
  “嗯?”
  “我再次郑重的告诫你:离郑敏行远一点儿!”他忽然正色,目光黑得吓人。
  我吃了一惊:“怎么了?”
  “我很不舒服。昨天你看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看着他忽然变得森然的表情,我终于明白了昨天他异常的原因,忙解释:
  “贺佳,你要相信我……”
  “别再用那样的话搪塞我,”他不容分辩的打断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提这样的要求,没有下一次!知道吗?千万别试探我的底线!”他的手忽然用力,攥得我好疼。他的表情也让我害怕。
  我被动的点点头,等他平静下来再解释吧……

  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结婚吗

  第二天,他带我去农庄玩儿,坐在秋天的水库边钓鱼。
  “贺佳,章恺是不是要结婚了?”
  “是吗?我只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赵董的女儿。要结婚了吗?倒是门当户对的。”
  “我昨天陪安子试婚纱时,在婚纱店看见他的婚纱照了。”
  “那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他专注的盯着水面,无所谓的说。
  “赵董的女儿,性格好吗?”
  “没接触过,不知道。你今天怎么对章恺上心了?”说着他瞟了我一眼。
  “没什么,只是他结婚我挺突然的。”我用一支小木棍在土地上划着线条,然后用手抹平,再划。
  “今天一早跟我说安子欣要结婚,这会儿又说章恺要结婚,是不是想提醒我,咱们该结婚了?亲爱的,我很开心你能想到这一点。”他调侃的语调很是可爱。
  “过两天周洲和楠楠也要结婚了。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结婚的,对吗?”周洲一定是爱楠楠的,安子欣也会爱他的丈夫的,是吧?那么,章恺呢?他一定不会爱他的妻子。
  贺佳没有答我。
  我继续在沙土上划着,一笔一划的写着,写一个字儿,擦一个字儿:周洲、李晓楠;安子欣、魏然;章恺、郑敏行……忽的醒悟,赶快把阿敏的名字擦掉。偷偷看贺佳一眼,他正看着水面出神,应该没有发现吧!这个醋缸!我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明天,我得去公司了。虽然是假期,也有事儿要处理,不过不用像平时上班那样守时,处理完就回来了。”
  “好。”我答应着,在地上画了一条鱼。
  “明天我不在,你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练琴吧。如果你去的时间长,我就出去走走。”我把鱼擦掉,在地上划五线谱。
  “跟我在一起无聊吗?”他忽然问。
  我抬头看他,刺眼的阳光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我眯起眼睛,依稀看到他俊朗的脸:“不会啊。”
  “你现在无聊吗?”
  “不会呀?怎么了?”
  “没什么,钓鱼是件很闷的事儿,更何况你是陪着我。”
  “在你身边就好了,我拉琴你不也一样陪我吗?”
  “那不一样,看你拉琴是享受。”
  “陪你钓鱼也是享受。”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笑。
  “上回我钓了一只大鱼,可惜你跑了,去找你敏哥哥。今天恐怕你吃不到鱼了!”他最近总是把阿敏叫成“你敏哥哥”,酸兮兮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你也不是那么看中一条鱼的,对吧?”
  “对。我也只是寻找一种宁静。”他开心的刮了刮我的鼻子,轻轻的。然后就又凝神看着水面,他的侧面很好看,刚毅的线条,却泛着柔和的光,不知在想什么。
  那天我们一条鱼也没有收获,我静静的在他身边坐着,不发一言,陪他。
  十月三号的清晨与过往的每一天一样,没有任何不同,贺佳早早的去了公司,一天都没有露面。走之前讲好了他可能没有准点儿下班,我用了一天功之后,下午饭之前出来闲晃,准备找个地方解决晚饭。这时手机响了,是周洲,原来他和李晓楠、还有阿敏都在他的新房,要我一起过去小聚,认个门儿。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周洲的新房我没去过,打了一辆车在约好的地方下车,阿敏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来接我,引着我来的周洲的新房。我观察了一下他,看上去没事儿人似的。
  “哎呀,楠楠,你可真有心,布置得这么漂亮!”新房里处处温馨,我新奇的转遍每个房间。楠楠是用了心思的,细致到一个窗帘扣,一个茶杯垫儿,都别具匠心。
  “是吧,我就说漂亮,老周却说不好看,说琐碎、麻烦。小雨你多提宝贵意见!”楠楠给我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我坐在红色的沙发里,环视着精致的布置:“谁说不好看,周洲的意思是你布置得很‘麻烦’,所以以后都是你收拾家,他这是准备着以后当甩手掌柜呢!我哪有宝贵意见呀?就觉得什么都好!真奢侈,这个电视要多少钱呀!这个烟灰缸是水晶的呀!那得多贵呀!楠楠你真舍得!哇,这个茶杯也是水晶的……”
  “你呀,就别当刘姥姥了,”阿敏瞪我一眼:“婚期定在这个月十八号了,到时你可得回来!你答应过了的啊!”
  比赛的赛程表我都能背下来了;想了想:“好!十八号那天正好第一轮结束,休息一天,我坐早班机回来,坐晚上的飞机回去,正好参加婚礼。我得给新娘新郎好好想几个节目……”
  “呼”的,一个抱枕飞到我面前,是阿敏丢的,我忙接住,“你空中飞人呀你!”周洲说着,也丢了个白眼儿给我。
  我晃晃头:“不,我是天外飞仙!”
  在周洲家吃了晚饭我和阿敏才出来。他没有开车,说前天开车撞电线杆上了,正在修。一路打不到空车,我们于是顺着马路往回走。
  “今天不用赶场吗?”我问他。
  “今天不用,有个哥们儿替了,专程来帮周洲搬家具的。”
  “你刚学会,开车要小心。”我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啰嗦!”
  “阿敏,”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嘛。”他拢起手在嘴边,点燃一支烟,和我并肩走着。
  “章恺,就要结婚了,是吧?”我试探着问,他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人也站住了,看着我,许久不说话,那神情,让我心酸。不该问他这样的问题的,这不是在掀他的伤疤吗?
  半晌,他才从鼻腔里呼出一阵青烟:“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他的婚纱照了,他……什么,时候……”
  “元旦附近吧。扎堆儿结婚的时候。”阿敏知道我要问什么,没等我说完就答,无限落寞。
  路上行人稀少,我们缓步前行,依旧是没有空架的出租车。迎面有辆黑色的奔驰车开了过去,却在离我们不远处“吱”的一声刹车停下,声音刺耳。我和阿敏禁不住都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沉默。
  “想安慰我,是吗?”他笑着说:“千万别,我心情挺好的,真的!”说着他深深的吸了口烟,露出灿烂的笑容,灿烂得有些不真实。
  “阿敏,在我面前,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我轻声说着,不忍看他。
  “别说不开心的!”他一挥手打断了我:“赶明儿给我也张罗着介绍一女朋友吧,我也该结婚了!年岁不小了,比不上你,还有大把的青春!”
  站在原地,我们都沉默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问他,看着渐红的夕阳,像个沉甸甸的大橙子挂在天尽头。章恺要结婚了,阿敏呢?
  “打算?找个善良的女孩儿结婚、生子、过日子呗。可是我这不是害人家女孩子吗?”语调苍白,夕阳下,他仿佛被染了一层光芒,美丽得迷蒙、忧郁,不知为什么,年轻的他竟让我觉得有些沧桑。
  我不忍了,用力的说:“阿敏,你一定会幸福的!”这话等于没说,幸福是这样一说就能要来的吗?
  他看了我良久,淡淡的说:“小雨,你是个好孩子,以后离我远点儿吧,别跟我瞎混了,会把你带坏的。”
  “怎么这么说?”
  “你和我毕竟不是一路人,你总能把持住自己,看到你会让我想起彩虹,经过风,见过雨,却依然美好善良。我呢?是边缘人,角落里的人,其实,说到底,就是个怪胎……”
  “阿敏!你别这样说!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人!”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我气愤了。
  “谢谢你。”他看着藏了一半的太阳;说:“你看,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我陪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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