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蔷-谜幻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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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蔷-谜幻婚姻-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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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柔顺地应允,偎在他怀里。

  她感觉到他的手,搂在她腰际,感觉他宽厚的胸膛,贴在她后背,感觉到坚实的大腿,轻轻地碰触她,感觉到……

  天哪!她感觉到他的阳刚处,那么硬挺、那么灼烫,她顿时全身发烧,窘迫不安地挪移臀部。

  他倒抽一口气,手臂霎时收紧。“别动。”

  她冻住,就算再迟钝,也领悟自己的扭动只是令两人身子更紧贴,陷入更尴尬的状态。

  “对不——”她想道歉,言语却旋即破碎,因为她感觉到一只大手溜进她睡衣前襟。

  她全身紧绷。

  “你好香。”他更靠近她,鼻头在她颈侧凹处磨蹭,手指则放肆地玩弄她敏感的乳尖。“是什么味道?”

  她强忍嘤咛。“是……铃兰。”

  “你以前好像比较喜欢玫瑰的香味。”

  “我在浴室看到的,我觉得……不错。”她困难地吐出嗓音,娇喘细细,他不只狎佞她的ru房,另一只手也撩起她裙摆,进攻她光滑柔腻的大腿。

  “你可以放开我吗?”

  “你真的希望我放开吗?”

  性感的气息拂过她后颈,好痒,痒得她芳心蠢蠢欲动。

  “采庭,你说话,真的希望我放开你吗?”

  “我……”她不知道。某部分的她希望他放过她,别再如此细致地折磨她,但内心深处却有另一道声音,催促她冒险,尽情探索情欲。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阳光普照。

  柯采庭坐起身,怔忡地凝视着身旁的空位。若不是另一半的床褥凌乱,她几乎要以为昨夜的激情是一场绮丽的春梦。

  但那不是梦,是最令人害羞的真实,她不敢回忆,又不禁留恋地回味。

  过了好半晌,她才赧红着脸下床,梳洗过后,换了一件居家长裙,徐徐步出卧房,巧遇小菁。

  “小姐,我正想送早茶给你呢!”小菁手上捧着托盘,托盘上是一壶清香的英国早餐茶,一只精致的骨瓷茶杯,小巧的糖罐与鲜奶瓶,以及一碟手工饼干。

  柯采庭漫不经心地瞥了托盘一眼,原来她还有喝早茶的习惯?“李默凡呢?”

  “你说姑爷啊,他在厨房。”

  “厨房?”她讶异。“他在厨房做什么?”

  “好像在熬粥。”

  熬粥?

  这答案令柯采庭更讶异了,来到厨房门外,悄悄窥探。

  “姑爷,你就别忙了,让我来吧!”冰婶试着插手。

  “不行,只差最后一道手续了,当然是我自己来。”李默凡很坚持。“对了,冰婶,你帮我找个碗来盛粥吧。”

  “没问题。哪,我找个漂亮的——你说这个怎样?”

  “哇!会不会太夸张了啊?冰婶。”李默凡嚷着。“这碗又彩绘又刻花的,整个抢去我的粥的风采了。”

  “好碗盛好粥嘛!”

  “不成不成,我的粥才是主角,配角闪一边去。”

  “什么主角配角的?姑爷当自己在演戏啊?”

  “这你就不懂啦,冰婶,这叫品味……”

  柯采庭倚在门边,听李默凡跟厨娘斗嘴,逗得她呵呵发笑,为何他能跟佣人们相处得如此轻松融洽?简直像一家人。

  “好了,可以上桌了。”大功告成后,李默凡满意地宣称。

  “小姐要是知道你一大早就起来为她煮粥,肯定很感动。”冰婶笑道。

  “那可难说。”

  两人相偕走出厨房,瞥见怔立原地的柯采庭,冰婶笑容迅速一敛,整顿表情。

  “小姐,你起来了啊?”

  “嗯。”她点头,明显感到自己的出现破坏了气氛,瞧冰婶的神态变得多拘谨。

  倒是李默凡,唇畔仍挂着满不在乎的笑。“饿了吧?过来吃早餐。”

  她跟在他身后,来到餐厅,故意选了中间的座位,她不想再像昨天的晚餐那样,与他分据餐桌两端。

  他似是明白她的用心,剑眉一挑,在她面前搁下托盘。

  她视线落下,望向搁在自己面前的陶碗,很朴实的一个碗,没任何多余装饰,她掀开盖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是皮蛋瘦肉粥。”她轻声惊叹,清淡的粥装在平凡的碗里,意外地显得很诱人。

  “尝尝看。”他将汤匙递给她。

  她接过汤匙舀粥,动作轻巧,送进嘴里品尝时,不疾不徐,绝对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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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他看着她吃粥,深眸闪过异光。“想起什么了吗?”

  “什么?”她愕然扬眸。

  “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她迷惘,几秒后,才捉住他话中涵义。“你是说你以前也做过早餐给我吃?”

  他点头。“一样是皮蛋瘦肉粥。”

  她怔住,垂下眸,恍惚地盯着粥碗。

  “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滋味吗?”

  她怅然摇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其实就算你记得,也说不出来。”他语带讥刺。

  “为什么?”

  “因为你当时一口都没吃。”

  她骇然扬眸,他的神情很冷淡,不动声色。“我那时候……做了什么?”

  “你把粥打翻了,是故意的。”

  她故意打翻粥?

  为何她要那样做?为何那么不懂珍惜他人的体贴?

  柯采庭震撼,言语在唇边轻颤,久久不能成句,她不确定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脑海思绪纷纷如纠结的毛线。

  他漠然一笑,站起身。

  他又要丢下她一人吗?她惊颤地望着他孤傲挺拔的背影,心神不定,蓦地放声喊:“很好吃!”

  “什么?”他错愕地回头。

  “很……好吃。”她降低了音调,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又连吃好几口,这回完全失去了淑女的优雅,狼吞虎咽的,像个孩子。

  他怔望她,眼神谜样闪烁。

  “啊!”她忽地惊呼,吃太快,烫到舌头了。

  看她狼狈地吐舌哈气,他微笑了,斟了一杯冰水给她。

  “真受不了你,你连自己是猫舌头也忘了吗?”

  她接过冰水,啜饮一大口,冰镇自己的舌尖,等舌头麻痛褪去后,才细声细气地开口。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话说得颇有几分撒娇意味,仿佛哀求他,别再怪她了。

  他微微一震,脸上冷漠的神情崩解了大半,拉开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他靠她很近,近得她能嗅到属于他的男性味道,她略微不安地扭动身子,脑海不争气地浮现一幕幕粉红色的画面。

  她握着水杯,眸光落定杯缘,不敢看他,良久,困难地挤出犹如猫咪般细微的嗓音。“昨晚,谢谢你特地来陪我。”

  “你说谢谢?”他讶然。

  “嗯。”她点点头。

  他神情复杂,注视她好一会儿,才讥诮地扬嗓。“你可别以为我昨晚那么做,是一种体贴。”顿了顿。“你知道,男人都有本能欲望,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跟我上床的女人,而你刚好是最方便的对象。”

  她震住,哑然无语。

  好狠哪!连一点幻想的空间都不留给她,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真那么糟吗?

  心口隐隐揪痛着,但柯采庭选择忍住,表情淡淡的,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受伤。“你可以告诉我吗?当初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他似笑非笑。“老实说,我是被你‘捡到’的。”

  她正喝水,差点呛到。他说“捡到”?就像捡到流浪猫狗一样的那种“捡到”?

  “没错。”他仿佛看透她惊疑的思绪,嘴角噙着自嘲。“那时候我在街头帮人作画,说得好听点,是个不得志的穷画家,说难听点,其实跟流浪汉也没什么分别。”

  他是画家?她怔怔地望他。

  “某一天,我在海边作画,救了跳海的你。”

  “我……跳海?”柯采庭惊骇。这表示她曾经想自尽吗?

  “根据你的说法,你只是不小心跌进海里而已。”说着,他低声笑了,笑声蕴着讽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糊涂了。

  他耸耸肩。“总之我们双方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命运作弄,我们一再巧遇,每次见面都吵架,吵着吵着,你看见我画的一幅画,觉得不错,决定聘我为你的专属画家。”

  “嗄?”这发展也太玄了吧?

  “你说你想要在家里辟一间画室,像欧洲贵族那样,挂满主人的画像,所以愿意给我一份工作,要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住进你家。你以为自己是在对我施恩,态度趾高气昂得很。”

  “可你答应了?”

  “对,我答应了。”他浅笑,她看不出这笑是否含着讥讽的成分。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样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老嚷嚷着要把我这个白吃白喝的家伙赶出去。”

  白吃白喝?她竟然那样说他?

  柯采庭瞪大眸。“可你不是我聘来的画家吗?怎么能说是白吃白喝?”这话也太恶毒了吧?

  “因为我一幅画也没画出来。”他直视她,眼潭深邃,藏蕴着某种难以解读的情感。

  她看不懂。“为什么你不画?”

  他笑笑,将她喝了一半的冰水拿过来,就着杯缘饮一口,等于与她间接接吻。“艺术是讲fu的。”

  意思是他对她没fu?

  柯采庭眨眨眼,胸臆漫开复杂滋味,如果她真是他口中那个刁蛮千金,可以想见,她当时听了有多恼火。

  “我们一定又吵起来了吧?”

  “这回是冷战,你连续好几天不肯跟我说话,于是我决定打包行李离开——”他顿住,眼神遥远,陷入过往的回忆里。

  柯采庭凝睇他,心下不禁怅然,那应当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但她却毫无印象,也不知对他而言,那记忆是美好或丑陋。

  他们之间……有过美好的回忆吗?

  她悄悄掐握掌心,在等待他重新开口的时候,觉得自己犹如站在法庭上的犯人,等候宣判。

  他终于回过神。“就在我收好行李那天,你突然丢给我一张支票,‘命令’我跟你结婚。”

  “命令?”她没听错吧?

  “没错,是大小姐的命令。”他望向她,又是那种难以参透的谜样笑容。

  她居然“命令”一个男人跟自己结婚?

  柯采庭错愕,心韵如擂鼓,撞击着胸口,究竟是太任性或太绝望,为何她会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事?

  “那你……怎么回答?”她涩涩地问,有些不敢听他的答案,他会不会骂她厚颜无耻?

  “有何不可?”

  这就是他的答案?有何不可?

  她骇然瞪他,他依然从容地笑着,笑得她呼吸困难,莫非他们两人都只把婚姻当成儿戏,否则怎能如此漫不经心?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涩涩地追问,努力压抑某种排山倒海的情绪。“婚姻怎么能够这样随随便便地交易?人怎么能用钱买另外一个人?”

  他注视她,墨眸闪烁异光。“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什么意思?”

  “金钱可以买下任何东西,包括友谊跟爱情,这才是你信奉的人生哲学。”清冷的言语如刀刃,剜割她的心。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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