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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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2- 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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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家讲的是“杀身成仁”,讲地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讲“慈悲为怀”,却偏偏没有提过如何为自己开脱。

    换了其他人,许是早已想了,这不过是意外罢了,那老妪自己迎面撞过来的,并不干自己的戍;要不就是想着,瞅着那老妪之子不像是好人,娘俩指定是“碰瓷儿”的,这是一场戏码是他们安排的。

    如此一来,不干自己什么戍了,大家的心情也就平静下来。

    智然却是不晓得这些,只是晓得自己添了孽障。

    不管这意外,还是别人设的局,有人因他而死地这件事却是无法抹杀。

    按照佛家的生死轮回来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智然想到此处,慢慢地睁开眼睛。

    不管如何判决,目前他能做的就是,就是念完《金刚经》,再念几遍《地藏经》,超度死者亡魂。

    一遍《金刚经》念完,一遍《地藏经》念完,就有人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失语,似乎想要喊人,却忍不住了。

    他也是单独羁押的犯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手上与脚上都是粗粗的铁链子连着。

    换做是其他人跪的话,众人就算是不敢笑话和尚,也要好生笑笑那屈膝之人。但是见是这汉子,众人就都息了声儿。

    这人犯地是杀人罪,判的是斩监侯,如今正在监狱里等着秋决。

    就算是嘴皮子欠,也没有人愿意去开死人的玩笑,毕竟心里也忌讳。

    过了半晌,方听到这汉子道:“大师,大师,大师……”声音越来越高扬,也越来越悲愤,直使人不忍听闻。智然慢慢年张开眼睛,问道“施主可是唤小僧?”

    那汉子使劲地点点头,道:“大师,我……小地没几个月了……”说到这里,已经满是绝望之色:“大师,这世上,我上无父母,下无妻儿。想来死后也是孤魂野鬼。恳请大师慈悲,等到秋决后,帮小的念两遍《地藏经》……”

    眼前诸位,在智然心中并无二致。

    既是这男子是半拉佛教徒,又是如此恳求,智慧哪里有不应允的道理。因此,他便温和地点了点头。

    见智然如此好说话,其他的人亦是蠢蠢欲动,恨不得都想要说上两句。

    却是无话可说,想要惦记着佛祖庇护的。也呀先掂量掂量,毕竟是犯了国法,又是寻常百姓,岂是能跑便跑的……

    接下来地日子,衙门里有了线索。能证明黄大魁有讹诈路人的前科。

    智然在狱中,日子过得倒是轻闲肃静,也不着急想着出来了。

    他在顺天府大牢里待的舒心,并不觉得同外头有何不同。

    智然不着急,曹寅却是难过了许久。

    不管是看在儿子情分上,还是看在清凉寺老和尚地情分,曹寅都想要将智然早点带回去……

    曹回京这天。刚进胡同,还没有到家门口,边见吴茂带着几个长随骑马过来。

    看到曹迎面过来,吴茂欢喜不已,忙勒了马缰,给他请安。

    曹点点头,随后笑着问道:“府邸里众人都好吧。智然呢?”

    “老爷太太、奶奶同小主子们都好。”吴家茂回道:“智然法师前些日子被羁押,还没有放出来。小得这就是奉了老爷地名,去顺天府衙门接人回来。

    曹听了。犹豫了一下,吩咐小满先回府报信儿,他自己儿则是跟着吴茂,一道往顺天府衙门去接人。

    虽说案子还没彻底告破,但是“和尚撞人案”的前因后果,王懿也晓得个七七八八。

    黄大魁也老实交代了,曾收受过一男子地银钱,而后听从他们的安排,专程在那一片。等着智然路过。

    而后。智然路过时,他便如之前设定好的。让他老娘冲智然撞去。

    却不想,慌乱之中,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石头,老太太就磕着咽气了。

    案子已经从“和尚撞人致死案”转为“地痞设局敲诈案”,智然也从“过失杀人凶手”,变成敲诈案中地受害者。

    所以,在衙门还没有最后审理前,智然也不用收着,回去灯消息就成。、

    见曹亲自来接,王懿甚是意外,两人不冷不淡地说几句鲜花,寒暄一二,便直问主题。

    王懿自是没有意见,只是不忘记公事公办地嘱咐一二,不过是不能让智然轻易出京什么的。

    曹都应了,随后去大牢里接了智然出来,众人一道回府。

    曹原还担心智然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想着怎么安慰劝解,没想到他看着如平素一般无二,实区别别的错误,与你妈妈差不多

    经历过塞外的苦寒后,使人深刻京城地春意温煦。

    看着路边绽放的迎春花,一簇一簇,嫩黄嫩黄的,曹脸上也添了几分笑意……韩江氏就住暂住在这个院子里。初瑜吃罢下晌饭外,便来这边寻韩江氏说话。

    韩江氏这几天,正打发几个下人满城的找房子。

    初瑜的提议,建议她租住内城的宅子,毕竟她一个女人家,住在外城,治安不比内城好。

    这一场大火,确实也将韩江氏给唬住了,便也拿了主意要在内城寻住处。

    内城里,住地都是八旗人家,韩江氏虽说手头富裕,但是却没资格在内城置产,只能租房生活。

    初瑜听说韩江氏那边的宅子还没半点儿消息,道:“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说到这里,顿了顿,恍然大悟,道:“哎呀,瞧我这糊涂,竟忘了姐姐是南边人,身边的下人也是南边人多,对内城并不熟悉。”

    韩江氏出一丝苦笑,道:“谁会想到这首善之地,竟是刀山火海似的,轻易不容人。想要活着,还得且熬。”

    初瑜见他心不在焉,婉言宽慰了几句。

    话间,便听到院子里脚步声响起,随后边听见韩降氏的丫鬟进来,道是梧桐苑的喜彩来了。

    韩江氏忙叫人去请进来,原来小满回府后,已经使二门那边传话给老爷太太,道是大爷将回来了。

    李氏得了消息,自然打发厨房,给儿子预备吃食,还不忘使人告诉媳妇这头。

    初瑜闻言,心里甚是高兴,脸上已经是止不住的欢喜。

    她站起身来,道:“即是有家务了,那我便先回去,改日在过来陪你说话,”

    韩江氏起身送她到院子门口,看着她轻快地身影,心里叹息一声。席,给儿子同智然两个接风,还请了庄先生过来作陪。

    庄先生原也担心,怕智然在大牢里待久了,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没想到他确实同过去并无二致,看着越发谦和。

    桌上这四个,都不是能健谈的,话题拉不开,就显得有些冷清。

    曹见屋子里沉闷,就讲起这次塞外地雪势来,那可是这辈子重来没见过大的雪。

    果然,除了曹寅,庄先生同智然都听得津津有味儿……

第一卷 世家子 第五百二十四章 慈悲(下)

    智然出事的消息,是曹元、赵同他们追到口外时,曹便晓得了的;这韩江氏的消息,他还没有听说。

    就是在酒桌之上,曹寅与庄先生闲话之间,也尽显轻松,并没有提到松树胡同火灾之事。

    酒过三旬,喝得微醺,曹从兰院出来,回梧桐苑。

    初瑜原在这边侍候,见他小脸红扑扑的,怕他得厉害,近前要搀扶他。

    曹其实并没有,只是这些日子马上往返,着实乏了,所以见妻子扶他,便将半拉身子倚过去。却又是怕累着她,不敢太使力气,夫妻两个就这样搀扶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了上房,初瑜打发人端水,服侍曹更衣。

    曹则是微阖了眼,任由妻子摆布。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闻着初瑜身上淡淡的香味儿,曹直觉得热血上涌。

    他伸出手去,半揽了初瑜的腰身,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

    初瑜解着曹马甲上的盘扣,没有察觉出丈夫的异样,随口说道:“对了,韩掌柜听说额驸回来,打发丫鬟过来,说今儿有些晚了,不方便,明儿再来给额驸请安。”

    曹听得稀里糊涂,睁了眼,疑惑道:“韩掌柜,韩江氏?她怎么晓得我回来了,这午后才进城,她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些?”

    这提起韩江氏来。曹才想起,还没有见过郑虎与任叔勇两个。不晓得那边地“守株”逮住兔子没有?

    这回来就关注着智然的事,倒是疏忽了那头,曹心里不由地生出几分愧疚。

    这时,就听初瑜道:“今儿额驸回府时,刚巧我在客房那边同韩掌柜说话,喜彩去寻我,所以她是晓得地。”

    曹听了。脑子立时清醒几分,心中惊疑不定。

    要是外头没有出戍的话,以韩江氏的孤傲,怎么可能同意住到曹府来?

    初瑜见曹神情,像是不晓得前情的,就将上月末那场大火说了一遍。

    曹心里越发疑惑,看着父亲与庄先生轻松自在的模样。半点儿也不像是家里有戍。

    他们两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也晓得那些人明着是动松树胡同那边,实际上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是晓得跳梁小丑的面目,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已经解决了后患,才得以高枕无忧?

    曹心里不禁生出几位埋怨,这两位老人家。实在不厚道。

    不管如何,总应告诉他一声,省地他胡乱猜测才好。

    “烧了半条街。没伤人吧?”曹问到。

    初瑜闻言,叹了口气,道:“正是后半夜,加上那晚风大,何止是伤人,听说烧死了三十多口!”

    曹听了,有些戚戚然,皱眉道:“咱们府的人呢,郑虎带过去的那几个。可有不妥当的?”

    初瑜稍加思索。道:“有一个是被火燎了脸的,还有个说是砸伤了腿。管家都使请大夫给瞧了,并没有大碍,说是养个把月就好。”

    曹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没大碍就好,没大碍就好!”

    男人到底不比女人心思细腻,他也不会自作多情地将松树胡同那几十条人命揽到自己个儿身上。

    通过这件事,他心里思量着是,明儿要使人去前门集市买大水缸去。学着宫里的模样,每个院子都放着两口,等以后有了火患,也能应应急。

    却是不晓得犯不犯忌讳,加上孩子们正是淘气的年纪,万一不小心掉到缸里,岂不是让人悬

    初瑜见丈夫神色怔怔地,以为他跟韩江氏似的,想着枉死的几十口百姓,忙劝道:“谁会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都是那些歹人的罪过,额驸不要太挂怀,还需保重身体才是……”

    曹见妻子满脸关切,只觉得胸口发热,伸出手臂已经将她搂在怀里。

    “额驸?”初瑜轻声问道。

    “嗯,安置吧!”曹嗅着妻子身上的味道,懒懒地应着,手脚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啊……”初瑜一是没有防备,被摸个正着,诧异声到半截就便堵在口里。

    喜云与喜彩两个原在外间等着倒水,听了里屋动静,立时满脸通红地退了出去。

    直走到廊下,喜彩抬头瞧了瞧上房的***,低声对喜云道:“这戍就那么美儿?瞧额驸急地,连灯都顾不得熄,哪里还能看出平素的斯文来?”

    喜云、喜彩两个年岁同初瑜差不多,都二十来岁,也稍解人事。

    不过,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提到这闺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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