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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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医-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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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瞪了他一眼,梵东见霜儿发火了,竟然很听话的闭了嘴。霜儿道:“病人都有她们的隐私权,人家不想被你知道,你就不要听!”

梵东哦了一声,放下笔,去曹丕身边去了。

那女子见梵东走了,才凑过脸来小声说道:“大夫,我有腋香,可怎么治?”

所谓腋香,就是腋臭,女子体有异香是极其难为情的事情,难怪她会把梵东叫走。霜儿笑了笑,道:“这个好治!”

许都篇 023 两两相望

女子一听,赶紧凑近身道:“果真?”

霜儿点了点头,让其再近一些,低声道:“将鲜姜榨成汁,涂于腋下,每日一次,便能根除。”女子听了,似得了珍宝,高兴地拿着方子走了。

梵东见人一个一个都走了,才过去跟曹丕说话。曹丕淡淡地扫了一眼,见霜儿神色悠然的坐在那里,目光还时不是向自己挑衅着。梵东道:“公子,刚才她写的那些方子有问题吗?”

曹丕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她医术确实精湛。”梵东听后,笑了起来:“那公子就放心让干娘帮大人治病了?”

曹丕听到梵东喊她干娘,低声问道:“什么时候认的亲戚?”

梵东笑了笑:“就刚才,我还以为她治不好三公子的病,哪晓得她说得头头是道的,所以我在想,反正我也不亏,叫她一声干娘也不少一块肉。”

曹丕低声笑了笑,借着月光看着那抹淡蓝色的身影。邺城一遇,当时便觉得此女子与常人不同,此时看来,更觉得她是一些经得起日月鉴定的宝玉。

霜儿已缓过步来,走到曹丕跟前,淡道:“大公子,病已经诊过了,请问还有别的事情可做?”

曹丕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全部尽收眼底。霜儿被他看得浑身发麻,赶紧委了委身子:“大公子,霜儿还有事要找大人,如果大公子没有别的事情,霜儿先告辞了!”

曹丕手轻轻一挥,“今日大人头风症发作,刚才我也看到你的医术,你以前可曾医治过头风症的人?”霜儿一听,蹙眉看着他。原来他刚才一直在试验自己,现在惨了,以曹操的性格,治不好他是死,治好了他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奖赏。想着,她闪烁着眼,正想拒绝,曹丕近脸过来,手指轻轻掠过她凉凉的下颌,暖暖的风轻轻吹过她的耳边,霜儿心一悬,扭头想要打开他的手,谁知他手上的力道极大,将霜儿的手紧紧地困住。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像是妖孽的笑,邪媚、美艳……她见过邡大哥那高雅温柔的笑,曾见过子建那玩世不羁放纵的笑,也曾见过袁显奕安静男人的笑,可是这样的笑,邪得令她浑身发颤。

霜儿吞了口唾沫,扭过头去:“大公子,丞相大人的病应该找到很多大夫吧,既然那些人都无法,霜儿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能够赶上前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也不要推辞。你尽管跟我走!既然我曹子恒带你去见了大人,不管你能不能治好大人的病,我都会将你安全送回丞相府!”语毕,长袍一挥,十指紧握。

他的手,凉凉的,带着男子长年策马执剑的茧子,却让人感觉到安心。霜儿不觉间抬头看着月光下他的容颜,俊美的轮廓,冷漠的脸庞,清冷的眸子,这么美好的人儿,怎么会是未来的文帝?

霜儿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强行把自己从梦中拉出来。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未来。以前看《三国演义》时也曾注意到曹丕这个人,当时就觉得此人很令人讨厌,最初认识他时,也觉得此人傲慢无礼,冷若冰霜,可是现在看来,她竟觉得此人也是不可多见的好人。

两人一路无话,快到曹操房门前时,却看到有人急急忙忙敲了曹操的门。霜儿好奇地望了一眼,曹丕猛地停下步子,沉默了片刻,才道:“看来今晚有重要事情,你还是先回去吧!”

以前看电视时也经常看到这样的事情,看刚才那人的模样,肯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霜儿笑了笑:“那好吧,如果以后有机会,大公子再到梨香院来找我!”说完,委了委身子,转身就走。

盈盈月光,倾泻银幕,美人翩跹,妖娆随风。

曹丕深吸了一口气,淡淡一笑。

看来丞相府一游游得真是惊心动魄。霜儿揉了揉太阳穴,缓步出了丞相府门。此时虽是夏季,可是半夜的凉风紧紧吹着,依旧能冻得人直发抖。非儿在外面吹着热气跳步子,见霜儿出来了,赶紧过来扶她说:“姑娘,你总算出来了,奴婢都吓死了,以为你被丞相大人给吃了呢!”

霜儿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突然间觉得有些后怕,曹丕突然对她这样,这让她隐隐觉得不安。想着,她皱了眉头,“现在没被吃,不晓得以后会不会被咬得尸骨无存。”

非儿有些没听懂,愣了愣,忽又笑起来:“姑娘,我们快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话茹姐姐肯定又要说我了。”

霜儿嗯了一声,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夫是梨香院的伙计,此时已大半夜了,马夫早在车上睡熟了。非儿敲了他脑袋一下,他倏地从梦中醒来,朦朦胧胧间看到非儿的笑脸,吓了一跳,后睁开眼见是非儿,皱着眉头说:“死非儿,吓死我了!”

“吓死你了?你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小了?”非儿还在笑他胆小。

霜儿在里面道:“不要闹了,你快点赶车吧,大家都累了,回去好早些休息。”马车夫朝非儿吐了吐舌头,转头赶马车。

非儿刚才一直在外面站着,所以浑身神经都紧束着,此时一点都不困,拉着霜儿道:“姑娘,你的歌声那么好听,你又懂医术,你那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霜儿撑着手,静静地看着前方。从哪里学来的?这让她从何说起?小的时候她就有一副好嗓子,她也立志当一名歌手,可是她的父母都是医生,她也只好学了医。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是学校的‘十佳歌手’。

非儿等了许久,见她都没有回话,有些泛困了,可是还是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霜儿:“姑娘,什么时候你教我医术吧。我也想当一名大夫,这样我就可以出去闯荡江湖了!”

“闯荡江湖?你觉得江湖很好玩么?”霜儿似有些不解。闯荡江湖不都应该是那些大家闺秀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话么?她一个常年在底层打滚的人,怎么还想着闯荡江湖?

非儿笑了笑,不说话。突然马车一停,两个人差点飞了出去。

许都篇 024 拯救袁熙

霜儿静静看着她,这才发现非儿原来是一个极标致的美人儿。之前觉得她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是细细看来,竟发现她笑起来时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非儿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着,谁知马车突然一停,两个人差点飞了出去,幸好霜儿反应快,一手拉住车窗,一手拉住非儿。

非儿吓得惊魂未定,心跳加速。霜儿已揭开帘子,发现马夫丁达也一脸惶然地看着她。霜儿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刚才朦胧间看到有人冲了过来,我一时没有刹住……”丁达已经吓得话也说不清了。霜儿皱眉,揭起衣摆就跳下马车。见马车下果真躺着一人,霜儿回头喊非儿,非儿也跟着跳下马车,过来帮霜儿扶那人。借着月光,霜儿总算看清楚了,此人不正是袁显奕么?

他不呆在邺城,跑到许都来做什么?非儿见他如此英俊,忍不住哇了一声,“姑娘,他不会死了吧?”

霜儿示了示脉,颇为愤怒地瞪了丁达一眼:“还没死,不过快死了!”丁达在上面探过头来,听霜儿这句话,吓得拍了拍马屁股:“不会吧,我也没怎么用力撞他啊!”

霜儿也懒得理会他,对非儿道:“我们两个先扶他上马车!”说完回头瞪了丁达一眼:“麻烦肇事者也下来帮帮忙!你不可能让两个弱女子帮你背黑锅吧!”丁达听后,慢慢从马车上爬下来,见地上的人面色很是难看,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人不会真死了吧!”

非儿也急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动作快点,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三个人将袁显奕抬入马车内。霜儿一直观察着他的气息,发现他的呼吸平稳,应该没有大碍,再摸了摸脉搏,轻如刮竹。非儿一直打量着他的脸,不由得红了脸说:“姑娘,你看他,多英俊啊!”

霜儿啐了一口,道:“你这个色女,英俊能当饭吃么?”非儿也咯咯地笑了起来,忽又反应过来:“那他会死吗?”

“应该不会,我刚才已用针灸法缓解了一下他的病情。你到外面陪着丁达,万一他又迷迷糊糊的撞了人,我可没精力再救第二个。”

非儿唉地应了一声,揭开帘子跟丁达并肩坐着。

昔日故人,怀中病人。半个月前你我还并肩微笑,当时斜阳暮降,你我分道扬镳,你回你的邺城,我去我的许都,我以为我们再无相聚之日,没有想到,今日你竟来了许都!傻瓜,你明明知道你们袁家与曹家势不两立,你怎么会来到虎穴?

一想到他的结局,霜儿的心里就无来由的有些伤感。马儿骤地停了下来,丁达进来帮霜儿抱人。霜儿和非儿先去敲门,茹娘救了一夜的火,此时听到敲门声,自己过来开门。见丁达扛了一个陌生男子回来,很是不解:“这是谁?”

“我的朋友,茹娘,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明日再跟你细细说来!”霜儿也不管茹娘乐不乐意了,带着丁达去了自己的房间。

非儿在一旁伺候着,霜儿道:“你先去烧点热水来!”

刚才在暗光下看不清楚,这回在明光下,霜儿才发现他面色极其苍白,神色憔悴。非儿端了热水过来,问霜儿:“姑娘,要不要帮他擦一下身子?”

“不用,他现在需要休息,你把水放在这里就出去吧!”非儿听了,放下水就出去了。

霜儿替他擦了擦脸,再将他能够暴露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见他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才倾身靠着床,沉沉睡去。梦里,她好像感觉到冰凉的东西轻轻地从脸颊滑过,朦胧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他们策马狂奔,那日,他们执手而笑。

清早一醒来,第一反应是看袁显奕,谁知床上空无一物,连床被褥都整理得整整齐齐。

难道是场梦?

如果这真是一场梦的话,那真是一场恶梦。这确应该是场梦,不然袁显奕怎么可能跑到许都来?就算他是傻子,他也不会让自己置身于险境吧!

想到这里,她舒心的笑了起来。非儿在外面敲了敲门:“姑娘,清水准备好了!”霜儿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端进来吧!”

今日的非儿穿着瘦窄的小布衣,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她端热水进来,第一时间是看床,见床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也是一惊,咦了一声:“昨晚那公子呢?”

“昨晚公子?”霜儿被她一问,这才反应过来,难道昨晚上的不是一场梦?可笑,庄生晓梦迷蝴蝶,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看到非儿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女孩子的心永远是那么简单,她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却为他妆容为他打扮,甚至为他愁为他痴……不管是几千年前的三国还是几千年后的现代,女孩子都是这样脆弱的存在。什么女为悦已者容,看到非儿,她总算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霜儿用热水洗了脸:“不要想了,清早醒来时他已走了!”

“哦。”非儿失望之色还未散去,一脸怔怔地看着床面。霜儿这才想起子衿的事情,问道:“子衿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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