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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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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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如果傅誉在京城万一有个什么事,估计外围的息王一声令下,整个京城都会陷入一片杀戮混乱。就好比当年拓跋兰死后,京中十几个军机要员都被暗杀于各府,当时震惊震颤了整个京都,分明都是息王的震慑手段,如果当年不是把傅誉强留于京相当于人质一般,可能京城早就被那莽夫给搅得腥风雪雨。

事隔多年,一个息王,一个羽翼长成的傅誉,已经更难对付,现在他若敢动他们,他不用怀疑,京城将要面临天翻地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洗牌就会在眼前。

最可恨的是,日前明明已经控制了宋九雅,后来居然发现控心蛊对她失效,蛊虫被她弄死,害他又一大计失败。眼下以为可以切中傅誉要害,只要宋九雅被灭了,傅誉心神大乱,息王还不会束手就擒?结果更是出人意料的不好。

他不得不深吸了口气,紧盯着傅誉一字一字道:“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朕一定严办傅长亭,他若有聚得五千兵马之力搅乱新宜,朕更要问他的死罪……”

还不待他把话说完,傅长亭突然暴起朝院墙外掠去,一直戒备着傅誉扭身直追。两人凌空对得一掌,傅长亭被逼回来,他咆哮着叫道:“不想死就滚开——”

傅誉深切的冷笑,“看看我们究竟谁死,以前不是你的对手,是因为我让你,现在我毒已全解,完全没有再让你的必要,所以别想自我的手底逃脱。”

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打斗,飞花落叶,尘土飞扬,众人四下退避,最后终于在洪武帝的一声沉喝之后,两条人影才倏然分开。傅誉撩袍立稳,傅长亭嘴角带血,半跪于地喘着粗气。

洪武帝冷哼道:“来人呀,将人犯傅长亭带下去,若是事情查清真是他所干,杀无赦!”

几个侍卫应声上前,傅长亭挥刀一指,厉声道:“你们最好别过来,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堂堂的皇子!”

洪武帝脸色大变,眼睛迅速朝一直很平静的安平候看了一眼,立即朝身边的德公公使眼色,意思是叫他赶紧封了傅长亭的嘴,不能让他乱说乱话。

德公公得令,慢慢上前一脸笑容可掬道:“傅长亭,皇上对你向来仁义,只要你没做错事,皇上绝不会让你受委屈。过来,随公公去刑部,你若没罪,一定会还你清白。”

傅长亭小眼溜转,“公公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怎么会骗你?你也太不容易相信人了,想当年咱家还抱过你,你也算是咱家看着长大的……”德公公如是说着,人已经距傅长亭只两步之遥,然而他手指蓦然如铁钩般朝傅长亭脖颈抓去,以他的劲道来看,若是被抓中,傅长亭的颈子就会变成一个血窟窿。

傅长亭也不是傻子,暗自也有防备,德公公动,他同时亦一脚踢向德公公腕骨,德公公翻腕避开再攻,却也让傅长亭避开了要害,抓在他手臂上,入肉而撕。傅长亭不顾受伤,凶悍地再踢,德公公一掌劈向他腿骨,只听得卡嚓一声,傅长亭小腿骨被折断,他摔倒于。

就在德公公欲痛下杀手之际,一直未动的安平候突然横身相拦,德公公的指钩无论如何都递不下去。

“德公公,皇上不是说等事情查清再处置么?你有什么理由现在就对他下毒手?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他说出来?”安平候冷冷道。

德公公竖眉道:“候爷还是让开的好,此子根本不服擒,如果不用非常手段,恐怕会要害死更多人。”

傅长亭抱着断腿半躺于地上,面目狰狞,老夫人心疼地欲待上前看看,却被三老爷拉住。看着所有的所谓亲人都不敢上前来帮一下,傅长亭仰头狂笑,“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以为我死了你们就会好过了么?”

他忽然一指安平候,咬牙道:“自称我父亲这么多年,你可曾给我一分关爱?”

他又指向三老爷,“你,眼里可曾真把我当成你侄儿看待?如果不是我手里掌握着不少生意,依小时候的情形看,你恐怕对我比一个下人还不如。”

他又指向老夫人,“还有你,眼里只有大哥,事事都先考虑他,也只把我当个傻子,平日里好的都要先给他,他挑剩的,最后才是我的,以为我们乞丐吗?”

老夫人辩解道:“长亭,奶奶对自己的孙子都是一视同仁,不曾偏袒过哪一个,你怎能冤枉奶奶?”

“奶奶?你以为你是我奶奶?”傅长亭像疯了一般直指洪武帝,“我是他的儿子,我是皇上的种,又怎么可能是傅家的孙子?”

此时不仅洪武帝脸色大变,在场所有的人都为这个消息而震惊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好好的傅家庶子,怎么又会成了皇上的儿子?

“傅长亭,你别信口雌黄,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洪武帝暗怒,只恨没早一步将傅长亭解决掉。

傅长亭哈哈大笑,“信口雌黄?皇上,你不让我好过,过河拆桥,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而且这傅家的人,都别想跟着好过。如果你们让我死,我就让你们都生不如死。”

最出人意料的,傅誉嗤笑了一声,斜睨他道:“你想让大家怎么个不好过法?你罪证如山,想活命肯定是不可能了,如果你想解气报仇,不如趁现在还有一口气,最后趁下口舌之快吧。”

“你以为我不敢说么?”傅长亭环顾四周,直到目光停在安平候面上,讥笑道:“这位所谓的父亲大人,不过是个戴了十几年绿帽的乌龟而已。当年我就是皇上与我姨娘偷情之后生下来,与这位父亲大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洪武帝大喝,“够了!傅长亭,你还想要命就给朕闭嘴!”

傅长亭轻蔑道:“之前还要对我杀之灭口,我为什么不说?你说,你那日是不是亲口告诉我我是你的儿子的事?我的出生,是当年你趁这位父亲大人出征在外,以慰问家属为名将我姨娘接入宫中,与我姨娘有了肌肤之亲?后来你们偷腥一次不够,又接连着找了各种法子在外面幽会,最后才有了我。怪不得,我说我怎么就长得不像傅家的人,原来是你这个又丑又老的老家伙的种。哈哈,也怪不得这位父亲大人不喜欢我,因为我根本与他无关……”

这无疑是天雷滚滚,炸得在场的人个个都面如土色。

洪武帝一脸恼羞成怒,三老爷和三夫人雪晴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夫人捂着胸口直喘,直呼“贱人,贱人……”

安平候脸色煞白,喝道:“我不信,赶快把萧氏找来对质,我不信!”

所有人神色各异,如此丑闻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不由都把目光游移在洪武帝和傅长亭之间,还真别说,这一细看,两人还颇多相似之处。特别是那身形,都属微胖型,还有那大饼脸,大至轮廓……

各人倒抽了口气,傅誉则是带着一抹不经意的微笑,这就是他要报复的,萧氏是个淫妇,皇上是个淫人妻子的淫棍。这位父亲根本就是只绿头乌龟,傅长亭是个野种,老夫人期望的大家族的声誉,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要告诉她,她竭力维持的傅家的声誉,根本都是空中楼阁,不堪一击。

她多次以维护整个傅家来牺牲他和他母亲,那么他就要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最后变成狗屎一堆,全是腐烂了的毒瘤,让她认清,当初她那么对她的母亲,那是错误的,错得离谱。同时还要让她睁大眼睛看着,傅家倒塌,反而是他这个一再差点被人害死的祸害能仰立于天地间。要让她睁大眼睛看着,将来只有他能站在高处睥睨天下。

一席话,让洪武帝颜面扫地,祠堂前静得不可思议,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时候,有大约一排十多个的黑衣人跟在一辆马车前过来。

傅长亭眼前一亮,朝当中一个粗壮的黑衣人叫道:“常林,过来这边,马上带老子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愿呆了。”

洪武帝哪里敢放他离开,若他出去再乱说,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他的荒淫无度?他手一挥,身后的几十侍卫同时慢慢朝傅长亭围去。傅长亭已知今日绝没好结果,他却不死心,对安平傅叫道:“如果你不想你的绿帽子戴得很凄惨的话,现在就让我离开,不然,我会有千百种办法叫你们永远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安平候仰头望天,静静地,不言也不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见说不动他,那些侍卫又在朝他围逼,他眼睛骨碌转着,就想趁机掳一个有份量的人能保他离开。可是一个个都退避得远远的,哪怕宋九雅最近,可是她却是站在傅誉和齐王中间,有他们两人相护,不说他受了伤,就算不受伤,恐怕也办不到。

最后他干脆来个鱼死网破之势,冲着马车里的人叫道:“姨娘,快救救我,现在我的两个爹都不要我了,我不想死啊,大哥已经死了,我不想您老人家没有儿子送终啊。”

他这一叫,马车的帘子果然动了,从里下来了一个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正是为了傅璟雯的事操碎了心的萧氏。这马车里,不仅坐着她,还坐着傅璟雯,因为昨日太孙大婚的时候,已经将她们母女从别院里赶了出来。萧氏以前在候府搜刮了不少钱财,手里的银钱要应付一下眼前难关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之前她让她娘家兄弟哄着投资了办一个坩子土场,说是可以接到为皇家造琉璃的业务,将来就是赚不尽银钱的皇商。可是世事难料,他家兄弟并没有把通往琉璃厂的路子打通,更没能成为什么皇商。后来出了若琴的事,再后来傅璟雯被废黜后,娘家兄弟齐齐宣布和她断绝关系,那些她全部积蓄的银钱一个子都没回,都打了水漂。所以现在要她拿出一点钱出去租个地方住都不可能。

在外面露宿了一夜,眼看还在月子中的傅璟雯吃不消了,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回候府,想求老夫人收留傅璟雯,给她一个栖身之所。

一般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出嫁的女儿,特别是才生了孩子在月子里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的,按当地风俗,若回娘家的话,会给娘家带来噩运。所以她明知不知情理,还是硬着头皮去求,结果才到门口,就遇到了这些黑衣人,黑衣人知道是她们母女回来,不由分说,就把她们带了过来。

萧氏一脸悲怆地望着满场的人,她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洪武帝,看看仰头望天的安平候,又看看一脸愤怒的老夫人,最后再看看狼狈不堪的傅长亭,她知道她所有的希望全都破灭了。她颓然地一下跪到地上,抱头悲呼道:“老天爷,您究竟要给我怎样的惩罚?我大儿子已经死了,我女儿也无家可归,难道还要让长亭也死无葬身之地?”

她捶着地,“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为什么要把报应落在他们头上?我不服啊……”

傅誉毫不为她的眼泪所动,抚掌大笑道:“萧氏,你也知道是报应啊。当日你害我母亲时怎么就没想到?当日你给我下毒让我生死不能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好啊,好啊,一个一个都为你偿还着罪孽债,我喜欢啊。可惜我的娘亲不能亲眼看到,不然一定也会觉得解气。”

他突兀的大笑声回荡在半空中,好像穿胸而过的毒药般,让人都觉心酸难受。

萧氏蓦然抬起头,大骂相向道:“都是你,都是你在搞鬼,我当年为什么不一刀结果了你,免得留了祸根祸害我们一家人?”

傅誉笑容可掬道:“萧氏,世间没有后悔药。再有,怎么说是我搞的鬼?当初你与皇上苟且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难道还是我押着你脱光了爬上皇上的床?哈哈,真是好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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