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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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后来-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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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俏,别这样,有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相信我吗?” 叶远鹏四下里找烟,把烟叼在嘴中,却不点火,焦灼的盯着紫俏。
  
  紫俏直到把歌曲听完才说话:“我相信你,只是不相信了我自己,我没有与你并肩作战的勇气,也做不出大家风范,今天这一遭,我就很累,为了叶家,我也忍耐到了极限,我不想争什么,却不能允许任何人踩踏我的尊严!所以才表演了冰火之恋,不过,我很后悔,何必呢?还损失了我的玉竹筷子!”
  
  “我让服务员去找,如果找不到,我重新买给你,今天,我疏忽了,以后绝不会再有,不会再带你参加无聊的应酬!” 叶远鹏抚上她的秀发,想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紫俏迅速躲闪,一甩头,那长发就抽到叶远鹏的脸上,连同右眼,叶远鹏夸张的“哎呦“一声,用手捂住眼睛,打算故技重施。
  
  紫俏漠视,坦言道:“那你岂不是孤军奋战了?记得,你曾夸奖过远婷做事得体,我觉得贝儿比她做得更好,很适合你,想来……” 
  
  紫俏的话没有说完,她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如火钳一般,又紧有热。
  
  天淡稀星小,残月脸边明,语已多,情未了。
  
  “那冰火之恋,我全喝了,一滴都没剩!”
  
  “你是火,可惜,我不是冰!我是那枚莲子,无声的开花,从容的结果,……送我回家吧,回我自己的家!”
  

【第三卷 深知身在情常在】


《后来》彦归来 ˇ木兰蛊毒ˇ 

      
  湘西有一座精致的小城,名为凤凰,凤凰有一种巫术,名为蛊毒。据说,是为情而生。 
  
  入夜,凤凰楼,如一座宫殿,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凤舞九天之时,那毒蛊随即而来,据说,会入心,生嫌隙,苦情。
  
  一城风絮,满腹酸楚,都沉默。
  
  雷克萨斯猛的被启动,驶出凤凰酒店,朝紫俏家的方向开去,叶远鹏把方向盘攥得紧紧的,已无血色,同三年前,紫俏离开时一般。
  
  为什么叫鱼儿,他织的情网总不精细,终会让她游走,他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抓不住她。
  
  她的心在高处,是九重天际的织女星,想伸手摘星,鲲鹏必须舒展羽翼。
  
  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叶远鹏腾出右手接通来电。
  
  “哥,成了!啥时候到啊?方闻笛都等不及了!”
  
  “把她带来干什么?不用等,回去吧!”
  
  “挺好玩的,让她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帮了大忙,蜡烛全是她摆的!”
  
  叶远鹏沉声问道:“木兰呢?”
  
  “望江楼的所有木兰都让我收集一空,不过那花太娇,车速太快,有点打蔫,闻笛正喷水呢!”
  
  叶远鹏将电话挂断,挣扎一般,将车速提快,却在瞥见他的倾城之时,踩了刹车,斟酌着,说道:“家中……有客人!带来了白木兰,看看也好,看完了,如果你非要走,我再送你!”
  
  白木兰,生长在凤凰山上的野花,叶远鹏和紫俏的定情花,紫俏叫它“倾城”,他喊紫俏“倾国”。
  
  紫俏自实习过后,没有再登过凤凰山,也没有再见过白木兰。
  
  如今,花农将白木兰人工栽培,但收获不丰,只供应给丹东的几家大酒店,其中包括叶氏集团的望江楼。
  
  看到紫俏点头,叶远鹏打了转向,黑色的车在夜色中,仿佛流星般,划出优美的弧线,光亮的瞬间,总让人升起祈愿。
  
  转向过后就是十字路口,叶远鹏有些心不在焉,在红灯提示下,雷克萨斯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冲出去!
  
  横道上,一辆卡车驶过,嚎叫的喇叭声划破了夜色,盖过了所有的声响!
  
  叶远鹏急速打轮,递出了自己的那端!
  
  雷克萨斯紧贴着卡车擦出一道花火,光洁的车身被划得狼藉一片!
  
  车技倒真是漂亮,却差点拿生命开了玩笑!
  
  车内,两个人脸色煞白!
  
  叶远鹏舒了口气,竟朗然的笑了,道:“有惊无险,我的宝马良驹受伤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今夜,叶远鹏的家就如此——门前,红烛呈心型摆放,跳跃着轻盈的光,流淌着温柔的泪。凤凰石缠绕着彩灯,一大捧白木兰绽放在那最高处。
  
  “俏俏姐,生日快乐!” 方闻笛一下子冲到紫俏的面前。
  
  “闻笛!闻笛!你这个坏蛋,论文写完了,却不知道回来!” 紫俏搂住了她。
  
  方闻笛打开了话匣子:“我和四林子上丹东逃难去了,爬山、坐船、吃河蟹!不过,要知道你今天过生日,我昨天就能回来,大哥哥通知得太晚了,还欺负四林子,非让他带回白木兰不可,好在有我,我把插在贵宾间的木兰都划拉出来了,老惊险了!”
  
  “嫂子,我是远林,我们见过面的,我哥让我给你送过药,只是不准我跟你搭话!”叶远林,这个斯文的大男孩跟紫俏问好时还略带着羞涩。
  
  徒弟的如意郎君是政法系的高材生,紫俏早已知晓,她细细打量他,道:“我记得你,你和远鹏长得像!”
  
  “把木兰放那么高干什么?还要踩着板凳够,一定是闻笛想出来的,我家老四才没有这样的心眼儿呢!” 花束缠了好几层胶带,被固定在凤凰石上,叶远鹏费力的解着。
  
  夜色中的木兰,如白玉,细绿的枝径,托着白色的大花瓣,如果有琥珀酒相伴,那就是那传说中的夜光杯。
  
  当着弟弟和闻笛的面,叶远鹏很是放不开,他举花说道:“这是闻笛给师傅张罗的,我没有礼物,只好借花献倾国,紫俏,愿你健康快乐!”
  
  “也愿我们大家都能健康、平安、快乐!” 紫俏接过白木兰,触到了叶远鹏温热的手,她对他轻声说道:“清晨,我煮了鸡蛋,第一个就剥给了你,祝福的话在那时就默念于心,你一定会鲲鹏展翅,腾云万里的!”
  
  方闻笛不愧是搞创意的,花样太多,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烟花,叶远林帮她点燃。
  
  烟花满天飞,为谁妩媚?又为谁憔悴?
  
  紫俏对烟花爆竹很是畏惧,叶远鹏将她拉到一边,当着外人,特别是当着叶家人的面,他对她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他对她解释道:“我这个人,不会浪漫,只想到了木兰,没想到还有这么些个花样,我跟远林差了十岁,有代沟啰!” 
  
  烟花过后,归于平静。
  
  方闻笛和叶远林也得走了,方闻笛的父母责令他们立刻回家训话。
  
  原来,双方的父母逼着他们完婚,可两个年轻人却另有打算,不想被婚姻束缚,就一起“逃难”去了丹东,这次他俩刚到燕阳,望江楼的主管就给方家传递了消息,两只小雏鹰只好先消停两天了。
  
  “远林,闻笛任性,你却不能胡来,一会儿见了方家的父母,把婚事答应下来,要不然叶家成什么了,结婚怎么了?有什么不好?把你那些无稽之谈收一收,叶氏正缺少法律顾问呢,你好好考虑考虑,前几天,三叔特意打来电话问这事儿,我可替你兜着呐!” 叶远鹏又开始教训人。
  
  闻笛拉起叶远林就走,边走边说:“不怕,我才不怕他们呢?俏俏姐,哪天你陪我上街,请我吃饭啊!”
  
  真是代沟啊,对婚姻的理解,每代人都不尽相同,望着一地的爆竹壳、烟花屑,紫俏的心也七零八落。
  
  “嘭”!一支未燃尽的魔术弹吐出最后一团彩球来,把紫俏吓了一跳,叶远鹏就势,抱起了她,道:“想要把倾国倾城抱入怀中,还真是不容易,紫俏,和我回家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贝儿调走,新的酒店主管也会逐渐接手事务,你要什么,我全都答应,我们进屋慢慢说。”
  
  “不!你放我下来,你答应我,看完了,就送我回家的!你所能给我的,不一定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你却给不了我!我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下星期,我就要去上班,广告部即将重新整合,我也要考虑自己的去向,而且,我写稿有个毛病,喜欢独处,不能有人打扰,还有,这屋里的确有装修的气味,所以,我必须回去!” 紫俏挣扎着,还不忘抱紧了白木兰,她把所能想得到的理由全都搜刮出来,就是怕没有说服力,其实,她何尝不是在说服她自己!
  
  叶远鹏苦笑道:“别挣扎了,我招你心烦,我知道,我放你下来好了!”
  
  他把她放下,正色道:“紫俏,我如何能够赔罪?我们的婚礼只是推迟了,但终归还是要结婚的!”
  
  “你不需要赔罪,因为你不只有我,还有整个家族,你是一个有作为的男子,高瞻远瞩,挥斥方遒,虽然不见得是一个好老公,却依然令我高看,假如我是一个男子,该有多好!可以宽宏大量,成为你的朋友,战场上横戈跃马、酒场上举杯邀月、赌场上淡笑扬眉、风月情场上醉卧温柔乡。但是,今生,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那被无数人喜欢的男子,我无力去争,也不想争!” 紫俏领先向伤痕累累的雷克萨斯走去。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真都不如捶我两下,咬我两口,这软刀子揦人可真是要命!我的温柔乡只在鱼儿这里!你可以看,我给你看!” 叶远鹏打开车门,一眼就瞧见了衾瓷的礼物,他一阵黯然。
  
  衾瓷的礼物,是叶远鹏搬到紫俏家楼上的,紫俏打开门后,他把它放到了外间的餐厅过道上,紫俏说:“你帮我把它搬到卧室里吧,免得我一会儿搬不动!”
  
  叶远鹏又重新抬起了这沉甸甸的礼盒,把它放到紫俏的卧室中,卧室不大,那礼物就紧贴着床,如果紫俏坐在床上,伸手可得。
  
  那床,他们在不久前还温柔缱绻,他还记得自己放纵情欲的癫狂,他一点一点的研磨她,一点一点的进入,又一点一点的抽离,他自己都难耐,但是,他就是要这么折磨她,要的就是一句话——只要我!
  
  “这儿是我的,这儿也是我的,都是我的!全是我的痕迹,说你要我!”他的啃咬遍布她的全身。
  
  “不,不要,你烦人,你,嗯……”她在他生气抽离之时,一下子迎了上去,那白皙的身子如软软绸缎。
  
  他又重新侵入她的空虚,他是故意的,他哪舍得离开。
  
  “我才知,为什么芙蓉帐暖,什么叫春宵苦短,君王为什么不早朝,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要!” 
  
  这是不是骗人的鬼话?
  
  他哄她,是不是因为要不够? 
  
  有冰凉的风吹进,叶远鹏醒悟过来:紫俏进屋后,就一直没有关门!
  
  这是最委婉的逐客令!她在等待他走!她在赶他走!
  
  他恨不能把那破门关死,或者干脆砸碎,他都有些恨她了,恨她的狠心!
  
  好!走就走,你也别想我!叶远鹏赌着气,走出紫俏的家。
  
  难道她不懂吗?在即将与大卡车相撞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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