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福兮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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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福兮福兮-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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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先生,我代表亨洁公司销售三部,欢迎您来新洲。不知道方不方便向您介绍我公司的产品。”说完,用恩威并施的眼光望着他。
  
  叶容轩的桃花眼闪着璀璨光芒,笑答:“怎么会不方便,要不我们去贵宾室好好聊聊。”
  
  我感激不尽。 只是斜眼看到身边众人目光诡异,傻子都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想象极限级场景。我后知后觉,现在反悔也太晚了一些。只能硬着头皮和他离去。我在想叶容轩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吧。况且也有背伦常。
8

  到了贵宾室,我精疲力竭瘫坐在沙发上。叶容轩一脸戏谑:“大嫂,行啊,干起销售了。我就和大哥说,你伶牙俐齿跑去制图,实在太大材小用了。如今你终于改邪归正了。我看好你哦!”
  
  对付叶容轩这种人,就是要争锋相对。
  
  “你管的真宽。我一向秉公执法,你 不愿意买我们的产品,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我要提醒你,我和你现在没有一丝瓜葛。你不用大嫂大嫂叫得 和真的一样。累不累。”
  
  叶容轩哭笑不得,不过并没打算结束这场谈话。他斜靠着沙发,细细打量着我,不无惋惜地说:“你有什么好,大哥非要小心翼翼护你七年。江米知恩就要图报。不知好歹,你是头一名。”这才是真正的叶容轩,自负,目空一切,轻描淡写就可以 把人伤得遍体鳞伤。对我和叶容宽的离婚,他是乐见其成,最幸灾乐祸的一个。
  
  我气极,反口说:“我和叶容宽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说完,也意识到其实自己今天来好像是在自取其辱。就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离了叶家,你什么都不是。” 叶容轩仍不依不饶。只是轻轻一句,就如同万箭攻心。我有一刻窒息,强忍着泪,拂袖而去,尽管我穿的是无袖连衣裙。
  
  我脱了高跟鞋,一个人赤脚走在路上,漫无边际。的确,真相只有一个,就是叶容宽不要我了,早在自己绝望之前。无论曾经如何百般呵护,锦衣玉食,繁华似锦,一旦被打成原形,就只有独自话凄凉。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铸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 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可怜我平地里遭此贫困; 惜把昨日误作了今朝。” (此段摘自叶广苓的《谁翻乐府凄凉篇》中《锁麟囊》的选段)
  
  叶容宽和叶容轩说的对,因为我没有心,所以不知好歹。从18岁遇到25岁的叶容宽,我的世界里就是只有一个他。那时的岁月如阳光般明媚,时光如皓月般轻盈,日子如青山流水般清澈,叫我肆意挥霍。只是叶容宽不是取之不尽的油田。分开两年,我竟然没有一次见过他,就连每日新闻里也是不见了 踪迹。只要叶容宽没有刻意,我和他见面的机率近乎于零。所以他就像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
  
  而在新洲的日子里,我不曾像今天般思念过他,就连梦里也没有。自己都觉得奇怪。
9

  叶容轩回到晋阳市,已近中秋。
  
  叶母的电话倒比平日来得勤快。无非是十五团聚。叶母一向注重这些个节日,一丝都不马虎,早早就让吴妈准备,所以晚餐丰盛无比。
  
  叶容轩早早回到父母家。还没进门就听见蓝胜雅淡雅的声音。原来叶母还请了蓝家的二小姐。叶蓝两家是世交,之前叶母一直极力撮合叶容宽和蓝胜雅。只是叶容宽认定了江米,不愿妥协,只能作罢。到如今,旧事重提,女方欣悦,而叶容宽一如既往地不置可否。不过叶母赵允芝这次倒是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叶容轩对蓝胜雅的印象不好不坏,事实上他觉得以自家的状况和蓝胜雅倒是相配。而江米纯属异类。所以他一直不明白叶容宽到底是入了何魔障,对江米情深意重。也不过中人之姿,说话还颠三倒四,做事更莽莽撞撞,简直一无是处。叶容宽冷静自持都能上演一场闹剧。对,闹剧,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这场婚姻。到如今,大哥情伤,远赴西部支边,到数月之前才回来。虽然辛苦了些,但毕竟得到了一笔政治生涯中很大的财富。没有意外,叶容宽就会是晋阳市新任的市长。
  
  入了门,叶容轩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大哥也已经回来。而蓝胜雅正和父亲叶仲修对弈。叶父刚从外省高位退下,如今赋闲在家,原先没有机会的消遣也慢慢拿起,乐此不疲。叶容宽面带微笑,在一旁观战。
  
  叶容轩故意打趣,说道:“爸,他们两个斗你一个,胜之不武啊。”
  
  叶仲修抬抬老花镜,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哥才不会。”
  
  棋下了大半,胜负已定。叶母赵允芝已经催促要吃饭。
  
  叶仲修感慨道:“胜雅棋艺越来越好了,我不服不行啊。”
  
  蓝胜雅倒是淡笑:“哪里,那是叶伯伯让我呀。” 
  
  大家高高兴兴走向餐厅。饭桌上照例是叶仲修评论天下,几个年轻人洗耳恭听。叶容轩不时插科打诨,一顿饭吃得很尽兴。
  
  之后,叶母就催着叶容宽送蓝胜雅回去。望着一对璧人远去,叶母心满意足。转头和叶仲修说:“容宽都34了,我真盼着他们早点结婚。我也好帮着带孩子。”又转脸和叶容轩说,“你也快点,早些定下来。”
  
  叶容轩一见,知道又要老生常谈,马上借故上楼回房。
  
  “这孩子!”剩下叶母一个人微嗔。
  
  等叶容宽再次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
  
  叶容轩敲了敲,就进了叶容宽的卧室。叶容宽和叶容轩两人相差五岁,长得并不像。容宽多像父亲,而容轩多随母亲。 
  
  叶容宽已经换了睡衣,找了书准备躺到床上看。见弟弟进来,就靠着窗说:“
  这么晚了,还不睡。“
  
  叶容轩不客气地在小沙发里坐下,想了想说:“哥,我见到江米了。”
  
  良久,叶容宽才道:“你在新洲的项目,之前我不清楚。不过你好自为之。”
  
  叶容轩深深吐了口气 :“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彻底结束了。哥,你到底是放不下。那又何必去离婚。到头来还要这样。”
  
  叶容宽冷冷地说:“离婚是她要的。”之后,拿着书躺到床上,就不准备多言。
  
  这是多么荒唐。叶容轩气急,摔门而去。
  
  叶容宽默默盯着书。冷眸里变幻莫千。
  
  的确,离婚是江米的抉择。他到底遂了她的意。
  
  只是午夜梦回时,叶容宽依然听到江米在远处唤他:“叶容宽。叶容宽。”
  
  那样生生脆脆,如此依恋缱绻,他曾以为是一辈子的了。
10

  我上面有人!
  
  叶容轩的路子行不通,我就硬着头皮找到楼小强。他很负责地把我介绍给了负责采购的王总。很快双方签订了销售意向。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让我有梦游仙境的感觉。我不只一次地和乔以婉恳求,你掐我一下,看看疼不疼。
  
  乔以婉很不屑地拿秀眼斜我:“瞧你这点出息。”
  
  确实只有这点出息。当事情近乎美轮美奂时,叶容轩所在天阕公司作为主要投资方对我公司的产品所采用的品质标准提出质疑。真是忽喇喇如大厦倾,昏惨惨如灯将尽。
  
  听到这个消息,我愤怒不已。难道叶容轩和我前世有血海深仇,竟如此不遗余力地打击我。看来什么反间计,声东击西,隔岸观火,暗渡陈仓,已不足以平民愤。
  
  我当下决定; 打草惊蛇; 擒贼擒王; 赶赴前线,与叶容轩正面对质。
  
  新洲离省城晋阳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一路浑身颤抖,看得长途车上的人以为我是中风前兆。
  
  下车痛定思痛。忽然发现,自己忽视问题关键,假如叶容轩不在公司,我这满腔怒火,该烧到何处。为了不伤及无辜。我找了公用电话给他公司拨了个电话。我不用自己的手机,是因为怕被叶容轩觉察我的踪迹,而且漫游也很贵。
  
  电话那头依然是娇美声音。叶容轩总是把自己的公司搞得像后宫,三千粉黛,笑生百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英皇老板。我曾经和叶容宽讨论过这个问题,我十分担心叶容轩哪天虚不甚补,精尽人亡。我把意见反馈给叶容宽。哪知他竟然凉凉地说:“你时间难道多到要关心旁人,还不如关心一下你老公。”
  
  原来叶容轩是旁人,我们不是亲戚吗。叶容宽如此凉薄,我倍感心寒。真是世态炎凉; 人走茶凉啊。
  
  “您好,天阕公司,请问要哪里?”
  
  我满口沧桑:“我是赵允芝。”
  
  地球人都知道赵允芝是谁。老板他妈。果然娇美中带了一丝惶恐,丝毫没有觉察我的声音是否过于苍老。
  
  “伯母您找叶总,他现在在开会。如果是急事,我马上替您找他。”
  
  天道酬勤!叶容轩,你这逆贼,就等我讨伐吧。
  
  晋阳市的城市建设之慢,出乎我的意料。因为从长途汽车站到市中心,依然是地铁一号。早在七年前就这样了。
  
  我熟门熟路,找到直冲云霄的天阕老窝。
  
  我的气场实在太大,搞得总台美女一见我就站起身拦截。一代江湖好儿女,岂能按常理出牌。
  
  “我是大嫂。”一句话有气吞山河之势。总台美女一愣,不知道是叶家大嫂还是中年大嫂。我一路踏花纵马。虽然满城尽带黄金甲,我知道此番已无关风月。
11

  在叶容轩办公室的门口,我见到了熟面孔,大美女方惠,叶容轩的大内总管。方惠见到我颇为吃惊。我得分秒必争,就没有时间寒暄了。事实上,洲际导弹的发射,一旦定了目标,中途停下, 会很失败。我一骑红尘,闯了进去。
  
  叶容轩正和几个衣冠禽兽开会。见我进来,有些惊诧。那样的表情实在缺乏个性,我一路行云流水,见得都是这般模样,到底有了视觉疲劳。
  
  我走的是实力派路线。在前世保不定是花木兰,孙敬香之类的名媛。只是这世的木兰辞已经被改成淫词烂调。赤壁之战的雄壮也被串成动物世界那样有喜感的科学节目。所以只能英雄气短。剩下的那点供我调了内息三周半,气运丹田,准备上演《三击掌》。
  
  我大声喝道:“叶容轩,咱俩的事,你今天得交代清楚。”
  
  凭空一个炸雷,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几位禽兽面上似染了五彩。刹那间已经由儿郎变成色狼。叶容轩果然是偶像派鼻祖,惹得风流债何其之多。
  
  但,
  
  这是什么智商!难道《铡美案》里的秦香莲也是个豪迈人物?!
  
  叶容轩明显没有吃透剧本,因为他在想台词。真是绣花枕头,稻草芯!
  
  “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我咬牙切齿,试图唤起对方反应。而一旁禽兽们更有了面瘫迹象。
  
  叶容轩拿着笔在纸上划了划,终于完成了他的哥德巴赫猜想。
  
  “江米,你这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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