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十三党+十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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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十三党+十四党-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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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该喊我爷爷;名分上你是我的女儿,你儿子是你和孙风启的孩子,那么他就该喊我外公。还有,你其实是我的表妹吧?这关系就更算不清楚了,你说说,你儿子究竟该叫我什么呢?”
  我被他逗乐了:“还是叫舅舅吧,我跟你可是做了两辈子的兄妹了,其他的关系都只有一辈子,哪能跟这个比。不过如果喊你舅舅,那我们就得跟他解释二十一世纪的事,他这个古代人能理解吗?哎,他出生在大清朝,那他是不是应该算是我们的祖先啊?我儿子比我早生三百年,这真是够离谱的!”
  “是啊,照你这么说胤禑他们也是我的祖先,我坐在金銮殿上的时候一堆祖先向我行五体投地大礼,我这趟穿越还真穿得挺传奇的,你说,咱们要不要写本什么书藏在紫禁城的石头缝里告诉后人咱们的经历,反正三百年后故宫还在嘛,要是哪天给人发现了,那可是考古学界惊天动地的大发现啊!”
  原来,哥哥也是很会YY的。我笑不可抑:“你打算怎么写?难道要告诉他们,他们一直无限崇拜的康熙爷其实很早以前就乌龙地死在你手里了,然后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扮演历史上的他,几月几号该废太子,几月几号该把索额图给毙了都严格地按照历史书上写着的来,还时刻胆战心惊地怕自己会改变历史?你猜那帮老学究们看到了这样的‘历史文献’会有什么反应?我觉着肯定会有人被你气到吐血!”
  哥哥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知道我们学校教清史的那个秃顶老头一定会气地血压猛彪,哈哈,那我可报了当年他在课上整我的仇了。清史,哼,还他教我呢,我教他都绰绰有余!”
  哥哥越越兴奋,精神焕发,神采飞扬。

第七十一章 顿生险

  八月的北京像一个火炉,明晃晃的阳光耀得人睁不开眼,没有空调,连扇子里扇出的风都是热的,汗跟下雨似地往下淌。我开始吃不下饭,别人都是在怀孕的初期害喜,而我似乎把害喜的时间挪后了数月,除了不呕酸水,其他恶心、厌食、呕吐、反胃的症状全让我给赶上了。胤祯很是担心,因为怕我不肯吃饭,每餐都要来监督我,定要亲眼看着我吃完才肯罢休。我知道这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可是这样的做法给了我巨大的心理压力,害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吃饭时间的到来。我记得以前跟朋友做过报纸上的自测题,题目是“如果一定要选,你喜欢被饿死还是被撑死?”当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撑死,不是有句话叫做“饱汉不知饿汉饥”吗,饿死鬼可是出名的可怜。但是倘若现在再问我一遍,我一定会选择被饿死。不想吃却强迫自己把东西灌到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更何况还得强压下把东西吐出来的冲动。我开始严重怀疑饿死鬼不是最可怜的鬼,也许撑死鬼更值得同情。
  司棋和凝雅已经开始动手给我的小宝宝做衣裳,小鞋子、小裤子、小袜子,她们的手很巧,一样一样看上去都是那么玲珑可爱。因为不知道性别,她们男女都做,不过我无意中发现为男孩准备的东西远远比女孩准备得多,想来清朝重男轻女,即使我明确表示过男孩女孩一样爱,她们还是固执地希望能一举得男。
  我的婆家对怀孕的消息并不是很热衷,只是派人送来几样滋补品,嘱咐我好生将养身子。孙风启与他父母的关系很微妙,他是孙家的嫡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同母弟弟,三个异母弟弟与四个异母妹妹。按照清朝的习俗,家中产业应由嫡长子继承,可奇怪的是孙父死后接管家业的竟是孙风启的同母弟弟孙威杰,本来享有继承权的孙风启却只得一座外宅与一间勉强维持的染坊。据说,这是孙母的主意。这个婆婆我只见过零星的几面,她是个相当精明的人,对下人尖酸刻薄,连二两月银也要刻意克扣,从来不肯让旁人占去一丁点便宜。也许是碍于我的身份,对我倒是客气的,应尽的礼数一样也不会少,只是,缺了亲近。不过,孙母除了极宠孙威杰外,哪怕对孙风启也不见得有多亲热,母子俩说话怎么听怎么像外人,如此一比较,我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孙风启自去安南之后就再没跟我联系过。哥哥说,他本来是打算等孙风启抵达安南之后再把我怀孕的消息告诉他的,可是路上出了点意外,他碰上了一个同窗好友,那人恰好知道我怀孕,自然开口祝贺。孙风启这样清高的一个人物,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场就想回京找我算帐。哥哥派去的随从看情况不对,生怕他闹出事来,干脆合力将其打晕,又灌了蒙汗药,将他拖上马车运到安南的府邸里软禁了起来。
  “你是想把他一直关在安南吗?”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方法,可是,做错事的是我,却让孙风启赔上下半辈子的人生自由,我实在很过意不去。
  哥哥回答说:“自然不会,这不是长远之计。不过好歹要拖上一阵,得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处置他,否则易惹人闲话。”
  “打算怎么办?”难道哥哥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哥哥神情古怪:“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只有一杯毒酒!”
  “毒酒?”我惊呼,“你是说杀了他?这,这也……太残忍了,而且,出轨的是我……”虽然我不爱孙风启,也看不惯他的清高,但他不是坏人,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他的性命。
  “我不能把他关一辈子,否则时间一长大臣们肯定要起疑心——我如此宠爱你,却把你的驸马派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害你们夫妻分离。若是孙风启只去个一年半载的也就罢了,可是十年二十年,连回京探亲都不允许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一旦回来,以他那清高自诩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饶了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妻子?只要他一宣扬孩子不是他的,你马上沦为世人唾弃的淫娃荡妇,到时局面将不可收拾!”哥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问道,“你一向很善于做计划,或者你告诉我,在你的计划里,你打算怎么处置孙风启?”
  “我……”我叹了口气。我去胤祥府上的时候并没见过孙风启,根本没料到他会是这样一个眼睛里进不得沙子的人。那时的我只想着是人都有弱点,作为公主,只要驸马不把我的事向外张扬,要名的我就给他名,要利的我就给他利,总有一样能够合了他的心、称了他的意。当时我也是太想胤祥了,所以没有考虑周全,后来发现有了孩子,就是为了防止孙风启反应过激我才向哥哥求助的,那时唯一的想法是保下孩子,哪里还顾及得到孙风启的下场,只是无端地信任哥哥,觉得只要把事情交给他就一定能办好。不想,哥哥的计划竟然是“当断即断”……
  我踌躇着说:“哥哥,这件事错在我,却让孙风启当了冤大头,我,害死他……”我的良心会很不安。
  “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说我能怎么选择?”哥哥无奈道,“云舒,错的确在你,但是孙风启自己也有错,是他太过刚直的性子害了他。我曾经给过他生路,只要他认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放他回来、保他荣华富贵。可是他把我的使臣骂了出来,坚决不肯妥协。”
  “那孙风启想怎么样?让世人都知道他戴了绿帽子?”这似乎也不是一个清高的人能够忍受的吧?
  哥哥苦笑:“他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失了德,让所有人都来辱骂你,他甚至还要把胤祥挖出来,将你们奸夫淫妇起暴光。他的清高的确让他受不了家丑外扬,但他的清高使他更不能容忍让红杏出墙的妻子活得自在,他觉得自己忍气吞声是一件更窝囊的事!他已经说过,他要休妻……”
  “休妻?”我楞了一下。我是公主,不管我做什么,驸马休妻都是对皇室的侮辱,不仅康熙不会答应,宗人府也不会答应。孙风启起了这样的念头,该说他天真好,还是说他不怕死好?
  哥哥自嘲地说:“要是早知道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当初我就该帮你找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拿高官后禄堵死他的嘴,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管最好。可是,谁能想到呢,我当初是真的希望你能爱上孙风启……”
  “那怎么可能——”我的话刚说了一半,李德全突然弓着身走了进来,禀报道:“皇上,雍亲王府上的格格钮祜禄氏求见!”
  “钮祜禄素荷?”我皱紧了眉,在哥哥脸上看到了同我一样的困惑。钮祜禄素荷虽然是乾隆的生母、未来的皇太后,但是现在的只是雍亲王府上一个小小的妾室,康熙是什么身份,哪里是她可以随便求见的?就是胤禛的嫡福晋那拉氏,也不能这么冒冒然地求见康熙。
  不过,这个素荷毕竟是乾隆的亲娘,我和哥哥知道历史,所以潜意识里总会给她特别的优待。这次求见虽然不合礼数,但哥哥怕她有重要的事,还是决定见一见。
  “如果我没有记错,乾隆出生在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的子时,现在已经是八月十二日的酉时,也就是说再过四个时辰乾隆就要出生,钮祜禄氏这时候过来干什么?”待李德全出去通传,哥哥说出了他的疑惑。
  “肯定是极其要紧的事吧……”我只能这样猜测。
  一个多月不见,素荷的肚子比以前更大了,她很辛苦地想要跪下去行礼,哥哥连忙阻止道:“你身子不便,还是罢了吧,来人,赐座!” 素荷肚子里的人物来头太大,哥哥格外小心,惟恐出什么意外。
  素荷大概没想到自己能受到这样好的待遇,结结巴巴地谢了恩,拘谨地占坐了凳子的一个小角。她心中压了事,似乎踌躇得很,几次三番开口都没能说出来,我等得很是气闷,不由出言宽慰道:“皇阿玛在这里,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皇阿玛必会为你做主!”
  素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定了定神,离了凳子深深地跪了下去:“妾身,妾身求皇上放妾身的阿玛一条生路!”
  四品典仪凌柱?我不关心前朝的事,所以完全摸不到头脑。
  哥哥皱了眉头,语气很重:“你先起来,有了皇家血脉也不知爱惜身子!”指指旁边的几个小太监,“你们几个,还不快把格格扶起来!”
  “皇上!求皇上答应!”素荷突然叫得很大声,情绪也激动了起来,朝着地上“通!通!通!”地磕头,额上立马砸出血来。
  “胡闹!你怀着孩子,怎可如此不自珍重!”哥哥火了,呵斥奴才们道,“发什么楞,还不快扶起来!”
  “喳!”太监们答得爽快,可是动作却迟疑地很。碍于素荷的身子,他们不敢用全力拉,惟恐伤着胎气连累到自身,而素荷全然不顾及自己的状况,一心只想着为老爹求情,头磕得更加起劲。
  我这两天身上很不爽利,此时看到素荷头上的骇人血迹有些恶心,又担心她这样跪下去会流产导致乾隆不能安全降生,一急之下只能亲自去拉她起来——哥哥是皇帝,亲自扶一个格格于理不符,而太监们又放不开手脚,如此,就只能由我出面了。“嫂子,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这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旁边的一个小太监见我伸手拉住了素荷的左胳膊,胆子大了些,就从右面去架她的另外一个胳膊,但是素荷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身子有意识地往下沉。也不知道那小太监怎么用了下力,居然没能把握好平衡,带着素荷的身子向前栽去。我原本是指望素荷能自己站起来的,所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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