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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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3- 第3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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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晓得东府如今有几个庄子的出息,实不差几个钱,但是曹顒瞧出堂弟的担忧,故意这般说道。

    曹烦听了,不觉得为难,反而眼睛一亮,心里踏实许多。

    曹项在旁,瞧着堂兄看似严厉。实际上安抚纵容,心中颇为复杂。

    长兄如父,说得莫过于是。

    他们东府兄弟,委实受了堂兄太多照拂”独木难支,他们也当努力才行…

    少一时,初瑜使人请他们兄弟过去,寿宴开始”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

    今日也是四阿哥的生辰。虽没有大肆操办,但是上门贺寿的人也

    。

    十六阿哥养了半月伤,还是挨打后头一回在众人前露面。

    这些皇子阿哥,都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剩下的都是沉稳老辣,看着是一片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至于这顿生日宴的滋味儿如何,只能大家心里有数。

    十六阿哥不过是借这个由子出宫透透气,应酬完毕,忙不迭地拉了十七阿哥从雍亲王府出来。

    “走,十七弟,琉璃厂逛逛去”十六阿哥带了几分雀跃道。

    十七阿哥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十六哥,您怎么这么早打四哥府上出来?今日虽不是大生日。兄弟团聚团聚也好。”

    “兄弟?”十六阿哥挑了挑嘴角,耷拉下脸,道:“咱们又不是戏子,非把戏码场全了。大家都过来,不过是应付个场面,除了十三哥,有几个真正盼着四哥长寿的?”

    十七阿哥被噎得无话,半晌方道:“我也盼着四哥好。”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我晓得,你念着四哥的照看,只是皇阿玛素来忌讳这个。有十三哥一个人跟在四哥身后,就行了,再添上你我,就成了碍眼。”说到最后,压低了音量。

    十七阿哥晓得十六阿哥说的是实,觉得有些没滋味儿,讪讪地抬头来,看了看天色儿,道:“阴天了。许是要下雪,十六哥咱们早去早回吧。”说着,从长随手中接过马缰,同十六阿哥一道往琉璃厂溜

    畅春园,清溪书屋。

    屋子里有些清冷,魏珠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想着利底要不要多嘴加两个炭盆,但是这边供给。都是有定例在。

    皇上又是不服老的,不会应允添炭盆。

    可是,今儿天发阴,冷得邪乎,要是皇上身1用了,到时候受罪的也是他们泣此做奴才的

    魏珠眼观鼻、鼻观心。费了不少精神,相出个法乎乎,忙唤了两个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屋子里,康熙身上披着个氅衣,坐在炕上。几位大学士,也都是有年纪的人,赐坐了小凳子。听康熙说起科道官选授转升之事。

    科道官,多是由六部司官选授,而后内升为转。科道品级虽不高,但是清贵,升迁快,有的入科道一年,就内升外转。

    更有甚至,这内升有直接升为京堂的。

    若是人才卓越,超擢也便罢了;要是人才平平,就越次超用,也是不妥当。

    康熙下令诸位大学士,往后科道官内升外转,要查科道前的品级。若是郎中补授科道的,两年后准其开列升转;员外郎补授的三年,主事补授的四只。

    几位大学士听得稀里糊涂,心里已经在嘀咕,为何皇上今儿大张旗鼓地说这个。

    科道是什么?是天子侍臣,皇上监控天下百官的利器。

    这“超擢”不“超擢”的。还不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不管是放到地方为布政使与按察使,还是内升为京堂,都是皇上的恩典。

    如今,皇帝巴巴地说起这个,所谓何来?

    难道这升转限制,真能干涉皇上的恩旨不成?

    能够做到大学士位置的。无不是为宦半辈子,历经沉浮的,虽心中疑惑着,面上也都是一副“皇上圣明”的样子。

    只有大学士萧永藻,御并侍奉了十来年,晓得康熙不会平白提这

    。

    他的心中,想起一人。

    皇上看似限制科道越次擢升,但是未尝不是为科道官擢升正名。

    六品主事四只开列。从五品员外郎三年,五品郎中两年,那正三品的总管内务府大臣转科道。两年擢升京堂更是名正言顺。

    老爷子今年七十多。垂着眼看自己的白胡子,看了看右侧坐着的王殒龄,比自己还大几岁,明年就满八十。

    他们这些人,已经老了

    李氏这边,是吃完寿宴。才听说侄儿外放的消息。

    待侄子们走后,李氏就留了儿子说话,不过是不放心城里,想早些回府:“东府一府妇孺,老四出京,就剩下小五,还是应试的,委实叫人不放心。加上今年天冷的厉害,就算在庄子里,也不敢叫孩子们老在外头跑,生怕吹了风。孩子这么多,真要有一个、两个不舒坦的,也叫人糟心,还是早日回京吧。”

    按照计划”曹家诸人原打算在这边住到冬至,在回城预备新年的。

    曹顒想了想,母亲说的也在理。

    马上就要出孝,他需要料理的事情也多,在庄子上信息闭塞,稍有不便。

    三日后,曹家一行人,离开温泉庄子回城。

    郑叟穿着厚厚的棉衣,骑在马上,看着这眼前雪景,低吟道:“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诗作洒脱,到底是红尘中人,未能免俗。

    他是曹府西席,自然晓得曹家诸人提前回城的缘故,是曹家四爷外放为学政。

    他就是参加完县试、府试、院试的秀才,自然也见识过学政大人的威风。

    想着曹项比自己小十来岁,却是这般春风得意,就是平素豁达的郑赞,心里也有些发酸。

    中进士,入翰林,读书人最大的荣耀,莫过于此。

    曹顒骑马与郑坐并行。哪里晓得他犯了读书人的酸劲儿,听他随口吟哦,真是佩服不已。

    而且这诗作听起来。通俗上口,细细品味,又自有风骨,不负才子

    。

    他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上。是不是给郑变再添两个书童,往后这真迹字画,也多多益善地收集起来,传到后世,都是银子,

    郑叟还不知,自己这位看着儒雅的小师叔”正满心铜臭地算计自己的真迹,还在想曹寅生前在江南也有才名,不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叔”若是下场。情形会如何。

    因为道理上积雪,马车慢行,回到城里,已经是下晌。

    兆佳氏得了消息,当即就带了几个丫鬟婆子,来寻李氏“诉苦”

    虽说外放为官,不禁止带女眷,但是曹项并没有带妻妾前往的意思。

    这学政官清贵是清贵,但是也劳累,到时候要在省内每个府县都要走到。带着家属,也不过是留在省府,夫妻小别。

    因这个缘故,曹项就不想带家眷赴任了。毕竟妻妾都年轻,儿子又小,跟着千里奔波,实是舍不得。

    兆佳氏心里,却不放心曹项不带人下去。

    原因无他,京城里谁家不知道,外放虽辛苦,却是油水比京城丰厚

    多。

    学政官的品级不高。但是提督一省学政,这银子主动送上门的还能

    。

    兆佳氏存了私心,长子在西北,幼子还没出仕,只有庶子得了外放的缺。

    若是不使妥当的人跟着。捞银子存做私房不交到公中,岂不是耳人白高兴一场。

    因这个缘故,她是极力主张让绿菊跟着曹项赴任的,网好也能借此冷落春华几年,省得她不知道为人媳妇的道理。

    曹项却不愿如此,并非同绿菊感情淡了,而是因为她照看儿子,不愿她跟着自己遭罪。还有就是,投桃报李之心,不愿使春华难堪。

    成亲:年,春华虽稚龄。但是性子温和,并无跋扈之举,待丈夫温柔,待绿菊母子也宽厚。

    作为将军府嫡出的格格。身份比曹项这个庶子高贵许多,却能如此顾全大局,曹项也只有心中感激瑰

    曹项实不愿闹得妻妾不安。怎会任由兆佳氏给春华没脸儿?

    个都不带;也省牟了。反正是当差去的。

    “嫂子,您说说,我图的什么?一片好心,都当成了狼心狗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真真没错。”兆佳氏对曹项的婉拒,只当他是“惧内”恼得不行。

    偏生曹项出京在即,忙得不住脚,兆佳氏想要骂他也逮不着,所以才跑到西府来抱怨 (未完待续)


报丧

    厂右说微佳氏手缠了几日,但是曹项述是没有带绿菊出京心

    春华那边,并不反对丈夫带妾室外放,甚至还主动劝丈夫顺了婆婆的意思,毕竟他在外也得人侍候。

    曹项思前想后,还是私下同绿菊说过后,带春华出京。不为旁的,就为春华嫁进来三年无出,受嫡母脸色的缘故。

    绿菊心中,对正房嫡妻虽有防范之心,但是三年来相安无事小也唯有庆幸。虽说见曹项为春华着想。也只能心里泛酸,面上仍是贤良温柔。

    因这个缘故,曹项毒后出京。留下长子、妾室,带着春华上任去了。

    兆佳氏气个半死,心中已经后悔不已。她以为曹项不带绿菊。是因天阳年纪小、的缘故。与其便宜了春华,还不若将身边的红梅给了曹项,自己也能放心些。

    三个媳妇,除了静惠连生了两个女儿,其他两个,都嫁进来三、四年,没有怀孕。

    两个亲媳妇,她心中虽挑剔,也盼着早日抱上嫡孙;庶出的春华,却不愿她得了嫡子。“这婆媳本是天敌,只是静慧性子刻板,没什么可挑的,又是孤女,偶尔也让人生怜;素芯娘家叔伯兄弟多,本身又是个重规矩的,实挑不出什么。

    只有春华,虽是兆佳氏自己挑的,但是却是越来越看不过眼。原因无他,实在是她太“乖巧懂事”太“温顺贤良”兆佳氏心里就不痛快。

    曹顒送走堂弟,府中又迎进两个人,是孩子们蒙文与满文师傅。

    这是七阿哥提议的,虽说早前。乌恩出嫁前,也曾教过几个孩子蒙语,但不过是日常用的几句口语。

    不说旁人,就说天佑,身份在这里,往后恩萌出仕的可能性极大。作为曹顒的嫡子,做点侍卫或者伴读的可能性也不小。

    即便蒙文与满文不需要精通,也要知晓些,往后才不抓瞎。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新户部尚书的人选出来,左都御史田从典为户部尚书。

    这位汉尚书,山西人,进士出身,在地方任了三任知县后为御史,而后十几年一直是京官,历任通政司参议、光禄寺卿、左副都御史、兵部侍郎。去年升至左都御史。年希尧案,就是他下江南审的。

    曹顒同他虽不算相熟,但是同为京官数年,也不算陌生。从资历上说,左都御使与户部尚书都是从一品,算是平调,并不扎眼。

    只是谁都晓得户部是个公事繁杂的衙门,汉尚书虽不是掌印尚书,却是干实事的那个。如今的户部满尚书是孙渣齐,原在八旗任都统,是武官转文官,不过是个摆设。田从典资历够了,但是年岁可不轻了。今年就已经是古稀之年。

    不少人掐着指头,挨个数在朝的大学士与尚书,这过了古稀之年的,一个巴掌不够数。

    真是不知道,这些气喘吁吁的老头子,到底能干什么事儿。

    般人,都寻思,是不是皇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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