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相公(正文+全部番外包括罗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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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相公(正文+全部番外包括罗三小姐-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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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姻缘路8 两情未知

  那一天,目望那个娇俏影儿远离,被自尊所困的毫无行动,并在暗中一经告诫自己:对一个可以头也不回地在眼前离开的女子,不应再生任何眷恋。要走的,留不住。

  想得是潇洒不错,心却潇洒不起来。

  每一天,要对自己的双足鄙视上千回,唾弃上万次,才能管住它们不向有那小女子所在的地方靠去。

  但管住了它们,却管不住一颗不能安分的心脏。

  他的脑了告诫自己不能妥协,它却在叫嚣着相反的声响,如果不是考虑到人无心不活的至理,他当下就会把它取出挤爆捏烂,看它还能将他英俊伟大的主子折腾到几时?

  不能拿“心”出气,又无法命它消停安稳,只得做些事来把自己的心力转移。

  晋王叔的及时取乐论的确能暂补一时空虚,但面对着那些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燕肥环瘦浓纤各异的莺莺燕燕时,那张弯月眉春湖畔的娇俏面容总会不期然浮上,忆起拥她在怀时报凉软妙感,猝吻下的幼稚无措……于是,当即掷杯远去,心再空再乱,也不能逆它而行。否则,与畜生何异?

  为妹送嫁,不是非他不可,向来疏懒的二皇子却主动请缨。

  他想籍一趟远行,来理清心绪,是就此放手,还是执求到底,回来时,必要寻到答案。送亲之旅,责任繁多,玉无树的确无暇沉浸在那些困扰之内。

  待到了杭夏国,韶儿的大婚,各方走动,两国同阶互访……许多时日下来,终有时间欣赏异国风情时,赫然发现,纠结在心里的那团乱序早已清空干净,惟一清楚感受到的是,是思念,强烈的思念。强烈到他明知不可能,仍闭了眸,默声向上天发誓:那小人儿此刻若出现在眼前,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今生惟她一妻,非她不娶……或许是二皇子的祈祷太虔诚,感到了向来很少被感动的上天,当他双眼开启时,那个小人儿当真从他心里站到了咫尺之外。那次第,他告诉自己,再不放手。

  =

  “绮儿,绮儿,等等无树哥哥!”佳人在前疾行,玉无树在后急追。

  听着他毫不避讳的呼喊,罗绮向周围暗瞅:良府丫鬟佣人在这几天内似乎熟睹此景,不再有窃笑偷窥的存在。但,仍然羞啊。

  “你……你不是要向我姐姐学缂,赶过来作甚?”

  “绮儿聪明伶俐的人也犯傻了不是?”玉无树对着心上人一个媚眼,此刻,他不是佯作落魄的呆书生,也不是高傲的二皇子。自打软磨硬泡跟佳人到了良府,就只是玉无树而已。“我赶过来,当然是为了绮儿,妇走夫随有何不对?”

  罗绮一张俏脸登时艳若红霞,“你不要总说些这话!”

  “绮儿害羞了?”玉无树悄然欺近一步,“绮儿的脸皮薄,无树哥哥以后将这些话放在心里,不说就是。但前提则是,绮儿你必须明白无树哥哥的心意。”

  “什么心意?”罗绮抿着菱唇,水眸睇来,“诱劝罗绮与你未婚妻共侍一夫的心意?”

  玉无树脸上笑意全收,戏谑之色尽敛,“绮儿,我不能否认我曾有过这个想法,但绝不是为享什么齐人之福,我只是认为名分并不能与情爱划上等号。其实,对于那位昌凉王郡主,我没有任何概念。国宴上的一到两回的碰面,怕是连彼此的面目也不清楚,我早过了大婚的年纪,之所以拖到现在,便是因为心底的那份不甘,不甘一个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子,竟然只有陌生两字描述,我也曾对父皇母后直言建议,为免误女家青春,,请为昌凉王郡主再择良婿。如果由女方找一个理由婉拒这桩婚事,对女儿家的名节影响也会降到最低不是么?”

  “怎么可能,你是皇家,有谁敢婉拒皇家的婚约?”

  “只要想,有什么不可能呢?当年我皇兄向右相大人的千金求亲,便被那位千金以一首诗婉拒门外。难道皇家中人除了强权,便没了起码的风度?就如绮儿,我可曾因为你的婉拒为难过罗家?”

  “……那又如何?”虽然他那时搁下了狠话,事后的确不曾有过任何为难,可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不管家中有无妻室,在外面看见心仪女子时,亦难断了占为己有的冲动。何况是皇家中人?你明明有婚约在身,依然来招惹我,并在得知我晓得了你的婚约之后毫不在意,不就是因为你心中理所当然的认定?在你心里,女人对一个男人要求专一,是不是一件顶可笑的事?”

  “并不是可笑。”玉无树正颜,“如果绮儿对你的男人做出这般要求,便表示,你也有专情一生的准备了不是么?”

  “可是,在你们心里,女人对男人专情一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绮儿,”玉无树探掌,将她娇俏的小脸掬在掌心,“如果你未来的丈夫背叛了你,你会如何?”

  “我会……”罗绮挑眉,“我会先送他一顶绿帽戴着,再休夫别嫁。”

  “……”早看出来了,这小妮子就是外柔内刚的主儿,而且,虽然面薄腼腆,对礼教却并不看好……这小妮子啊~~

  “所以,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不是么?所有情感,都是在互相的给予中维持平衡。我对你不好,你当然也可以对我不好。”他以粗糙的拇指在佳人的柔嫩芙颊上细细摩擦,“我既然想得到你全心全意的爱,当然也要全心全意的对你,是不是?”

  “你要解除婚约?”

  “我会拜访昌凉王,给他先一步提出的机会。”

  罗绮柳眉微皱,歪首思索,赫然发现,自己整个人居然陷在了他的臂弯里,脸颊再度灼红,打开他的手,退出身去,“你……讨厌!”

  玉无树并没有阻拦佳人撤步,虽然怀抱空落的滋味滋味并不愉快,“绮儿,我拿真心相邀,你呢,可愿真心应我?”

  “我……”真心相邀,真心相应么?

  望着他伸在眼前的手,罗绮脸儿微疑,心儿微茫:可以么?可以牵起这只手么? 
 

三小姐姻缘路9 两情相悦

  可以牵起这只手么?

  “绮儿,你在害怕什么呢?”

  “姐姐?”罗绮举起迷蒙水眸,“我怕……”怕什么呢?那种一旦付出情感,心就不能为自己所掌握的无措?

  “如果你怕的是无可预料的将来,可以继续迟疑不决,因将来谁也不能预料,姐姐不能给你一口断定,但我看得出,现在的玉无树对绮儿,完全是一颗真心相待。”罗缜知道自己也不必说得太多。这绮儿不是没有主见的人,只是心性不似锻儿那般泼辣无畏,而一旦想透所想所要,便会直往无前。

  “我明白了!”罗绮小脸一亮,神采照人,“将来虽重要,现在却珍贵,如果把握不住现在,也就无从谈到将来。我就要他此时的一颗真心!”

  至此,罗三小姐的一颗芳心,付与二皇子。

  

  少女初恋的情怀一旦打开,满腔情意再不遮掩,裁衣为布,穿针为衫,长袍,秀囊,襟饰,玉佩挂绳,处处见妙心,物物见巧思,运用所长之物,毫不吝惜地对所爱之人付出关怀,此乃三小姐的爱恋之法。

  且说这番柔情蜜意,直把这个玉无树弄得受宠若惊,每日睁开了眼最大的期待,就是那娇俏人儿又会给自己怎么的惊喜,然后再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讨取佳人欢心。

  异地为客,没有责任的牵绊,没有旁人的闲话,两人在杭夏国的这段日子,过得如一对眷侣神仙。只是,他国虽好,总要返乡。

  一对金童玉女,共踏回乡途,这一路,赏山山更清,赏水水更秀,青山秀水间,偕肩挽手立于船头,心互通,念互许,万般情意流转在四眸。只盼着旅途无期,只盼着时光凝聚,只盼着顷刻到白头。只是,再长的旅途,也要结束。

  船到岸,人回国,一番依依惜别,各回家门,各忙手头事。五日后,诸事落定,两颗相思才起。

  玉无树依然不掩不蔽,登门造访,旨在宣告天下:罗家三女为他二皇子所有,他人少作觊觎。

  一如既往的二皇子作风,高挑张扬,不同的是,如今对面已有佳人回应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游戏。

  高沿城人人皆云,巨贾罗家,原本因财生势,如今,要因女获贵,更上层楼了。

  

  这天,玉无树在罗家铺面又任半日帐房先生,被父皇一道令牌宣回宫内,兴冲冲到了御书房外,守门小太监满脸讨好窃声凑来:“二皇子,您先别急着进去,昌凉王在里面呢。”

  “昌凉王?”玉无树一眉闲挑,“那又如何?”

  “唉呀,二皇子爷,您可急死奴才了,您忘了,昌凉王是你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一个臣子而已。”

  “这……”这么说也对,但二皇子怎么就忘了另一个身份?“从公来说,他自然是您的臣子,从辈份上讲,他还是您未来的岳父不是?“

  岳父……倒让这个奴才给提醒了。到京之后,先是向父皇,母后禀告韶儿受尽宠爱的新妇生活,接着对着一堆藩地送来的折子忙了两个日夜,待腾出时间,急不可待地探视绮儿,竟把如此一桩大事给忽略了。只是,他还未找他,他倒先找上门。不然一个闲差王爷面见父皇作甚?

  “看你这副模样,想必是知道昌凉王是为何事来的了?”

  “奴才可不敢胡说……”

  “少给本王假么假势,他到底和父皇说了什么?”顺手扔了一锭银子过去,“快说,趁着本王还有耐心。”

  “奴才谢皇子爷赏。”小太监将银子揣进怀里,又装模作样地四下瞟过一眼,“唉,能有啥,就是向皇上诉委屈呗。反来复去的,都是郡主镇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委屈万分的话。”

  “有意思。”玉无树摸着下巴一笑,“本王先到那后殿里坐着,昌凉王出来的时候,你动静大点。”他也该拜见一下未来也永远来不到的岳丈不是?

  小太监诺诺应是,玉无树到后殿喝茶待时。两盏茶的时辰过去,那厢传来小太监的尖嗓呼应:“昌凉王,您这就要走了?”

  “是啊,公公当差幸苦。”

  “王爷幸苦,王爷您慢走,王爷您小心台阶,王爷您……”

  玉无树将一角甜酥塞进嘴里,晃晃悠悠地出了殿门。

  “二皇子爷,您来了。”小太监出声。

  正埋头行步的昌凉王赶紧抬了脸,啾清一脸淡笑的来人后,敛袖行礼,“微臣拜见二皇子。”

  “免了,这位……”拧眉作思索状,“是昌凉王没错吧?”

  “……正是微臣。”

  “进宫做什么来了?”

  “……久日不见吾君之面,特来拜见。”

  “忠心可嘉呢,昌凉王慢走。”颔了首,昂首檫其肩,才过了两步,忽又回首,“昌凉王没顺便和父皇提提令爱的婚事?”

  昌凉王微微一震。

  “本王索性就将话说白了,今日回去,您尽可搜罗理由,退了这桩婚事,也免耽搁令爱青春。不管您找什么样的说头,哪怕将本王说成一个不学无术的放荡子弟都好,本王都会承受,并保证不会为难昌凉王府半分。我想,这话够明白了吧?”

  明白的不能在明白。昌凉王老脸一经抽动,忍着一口闷气道:“二皇子,小女虽非天香国色,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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