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列传(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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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列传(女尊)-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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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果然,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我努力做出忧愁之色去就她的恼怒,“牡丹国色,岂是常人可配——其实当日绯璃算出姐姐决非凡品,乃大富大贵之相,只是婚姻上有些蹊跷,若是轻率结亲,极易挡了日后的鸿运。可天机不可泄漏,当时不便多言,才扯出姻缘不顺一说——阻了姐姐的情路,绯璃不求谅解,只要您明白——”喉头一哽咽,眼泪哗哗就下来了——根本还没来得及用大葱。
  “哭,哭什么呀!” 熙?柳颜先是左右为难一阵儿,随后冲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堂堂大女子,顶天立地——我,我哪里有把那些浅薄男儿放在心上,只是气不过总被那安苑压一头!”练武之人果然力大,若不是她表情诚恳,我真要以为自己的演技不能服人。“怪不得祖母大人总是不让我找你麻烦!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人!”
  “只要柳颜姐姐不再误会——”
  “这一条命,我欠你的!”“大女子”说得豪气冲天,越发显得我这小女子可怜,“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好姐妹!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拆你招牌,我就拆了他骨头!”她嘿嘿搔头一笑,“我以前也——妹妹你别放在心上哈——”
  还没用上腮边藏着的血包她就屈服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仔细整理一下仪容,我随着新任大姐去拜见家中老少——虽说被绯璃解了一支那样的签,她也仍是拖家带口的,一二三四哥,看上去都有模有样,叫我有些想不通她当初的愤慨从何而来。老祖母褪了串八宝佛珠与我,算是为我们的“姐妹之情”作了见证,没有什么斩鸡头,烧黄酒,歃血为盟,就这样简简单单蛮好,不然,又要受良心谴责了。
  他是“从来不著水,清净本由心”;我却是“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这样的两个人,许是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吧——将要拐进慕家山庄正门所在的那条路之前,我及时喝住了马车,请车夫转奔书院而去:好久没锻炼,身子有些懒了。
  训练场里很是冷清,除了我与陪练的蓝菱,就是数不清的靶子和纵横交错的水沟。第一次来的时候,觉得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可呆久了就知道,所谓 “防护结界”,不过是一种特殊的防火防水建材,这女子身上所负的术力,除了距离局限之外,是无法用任何方法禁制的——不然,始皇的女权主义哪儿那么容易推行。
  如今我已经不是那个满足于“打火机”和“电风扇”的小学徒了,将一件体积比较大,重量比较小的物体卷至十几米的高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继续努力的话,没准儿还能发明第一架载人飞机呢——本家正在帮我寻找质轻材韧的合金,定制的厚重丝布也已经到货,只要再找到合适的漆料,热气球、滑翔翼,都不是梦想。
  “呃——这墙,到底有多结实?”无聊地扔了二三十个火球之后我这么问别人。蓝菱摇摇头,怂恿说让咱们来试试——于是我开始往指定地点输送热量,直至累到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见那面板有什么深刻变化。小姑娘气急,纵身跳过边上一条沟渠,一个前空翻,脚尖直点那被我们当了好一会子标的的梁柱。
  喀嚓——我来不及细想,喊了一声快跑就直冲训练场门口而去,没躲开多远,只听得哗啦啦轰隆隆的爆雷之声,随即粉尘四起。救命恩人在灰土侵袭不到的地方放开我和蓝菱的腰带,单膝跪地,“大人术法盖世,惊天动地,小的佩服得紧!”
  望着那塌了一半儿的围场,我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匆匆赶来的几个教职员工一致嘘寒问暖,极力谴责这伪劣工程的不堪,更是羞惭得我无地自容,早早逃上马车回家“压惊”去了。
  “蓝菱啊——你说,这得赔多少钱哪?”我就知道,运气不好的时候煮熟的鸭子也会啄你两口。
  “大人——”她都快哭出来了,小手使劲儿绞着衣袖,“我——我——”
  “好了,是我起头问那墙结不结实的,当然是我来赔——”
  “大人——呜呜——大人——”蓝菱噌地一下把我扑到,“蓝菱对不起大人——有很多事儿该早早提点您的,可我盼着看看热闹,所以——呜呜——大人您还这么对我——”
  “好了好了!”我抱抱她的小身子,“不就是个训练场吗,咱们家里有钱。”掏出当年那可以养一百个男人的金子,还怕修不了一个小小的场地?看她那么感激涕零,我心头不由起了别样心思——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刚装完哭,这会儿又得安慰人家真哭的;再思及空梁不合时宜的马屁,真是能气飞到九霄云外去!
  从睡梦中醒觉,发现自己没有回到熟悉家中的我一面眯缝着眼环视四周,一面仔细打量这精美屋子里的另外一个活物——方才宫宴上受尽阿谀奉承,别提有多飘飘然,可在马车上睡着之后迷迷糊糊竟被弄到这种地方,更碰上个一心低着头不是矜持就是装腔作势的哑巴,即使身上衣衫齐整这一点值得庆幸,也绝对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
  不知道蓝菱和其他人有没有出事——想到船上那宗惨案,我的牙根开始一阵阵发酸。屋内陈设简单,却全都是顶级货,最亮眼的摆设是窗下一株上米高的红色大珊瑚,屏开富贵,精巧得让人咂舌。
  “这位公子——”我尽量礼貌地发问,偷偷把各种药品预备在手边,心想要是有带点水就好了——现在全身发热、嗓子干巴,怎么把这些药丸子咽下去哪!不过说起来这个绑架的真是白痴,连给人质搜身都不懂,一定不是惯犯。(作者按:我教你把一部份药品藏在袜子里,可不是谁都能找到的,再说这个家伙的确不是惯犯)
  一声不吭的人突然抬起头来嫣然一笑,“大人——这么快您就忘记在下啦?”看见那个少见的酒窝,我终于调出了那个压在磁盘角落,快被当成碎片整理掉的文件夹。“花间一壶酒,晓梦迷红蝶,一直都在蝶儿心尖尖放着,可您却——”
  “白商才是写诗之人,我不过是背诗之人,公子那么聪明,看了笺上的附注还不明了?”究竟是谁能够这般轻易地把我带到这里?忍了忍,我终究还是没打开那管青竹——对抗无声无息搞定蓝菱双赤的组织,还是先争取自救比较好。再说了,虽然房间里点了些催情的香料,也有可能中了些许配套的药物,这身子是丝毫无损的。
  “谁作的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您——蝶儿实在是对那‘心有灵犀’倾慕得紧呢——”他似乎挺熟悉官袍的结构,三下两下就帮我解了外衫。我只笑嘻嘻地坐着看,直到那修美的手指触上内褂时才霍然起身,对上那疑惑的眼,“接下来的,还是叫你们阁主出来继续吧,不是他请我来的么。”
  这一试探非常有效,红蝶整个怔了一怔,“您——”
  虽然只是一个字,却让那幕后黑手完全暴露于人前,我赶快趁热打铁,顺便诋毁那人一下下,“说起来我与阁主本家是订了婚约的,连日子都挑好了,只是这人选还未定。你们阁主虽然年纪大了些,脾气怪了些,不过,我还真是特别喜欢那种类型的长相!换成是他的话——”
  木门缓缓打开,步入一位同时能让人联想到黑无常和斯内普教授的青年,身长八尺(视觉效果),目露凶光。“绯璃?赤馀,你真是我平生所见最卑鄙无耻之徒!”
  “不是第二么?”我在心底慢慢读秒,从他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多下了。
  “凭你这句话,就当得第一!”表舅的脸,青黄黑具备,跟小花猫似的,“我就知道——你——”竹竿一般的身形晃了晃,在他倒下之前我及时施展出风力——那样失去力道的小暗器,一根也打不到身上。
  我说仪风啊,小看人是不对的,小看女人就更不对了,都受过多大教训了还这样。现在只能趴在地上叫嚣了吧,真可怜啊,连声音都变了,“你这个——浅华真是瞎了眼了!不、不要过来!”
  “表舅大人——”我左思右想,拔出了那小竹筒的塞盖,然后才斜眼看那作茧自缚者。“不知道您如何理解,反正我是没对浅华作过太出格的事,连亲都没亲过。昨日只是答应,若他现在不愿意嫁我,换成浅葱或者其他人的话也无所谓——这么宽广的心胸,您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呀。”我从案上拿了支笔,想在他脸上画个什么——话说挺擅长画乌龟的,可那个有点伤人。“您还真厉害呢,瞅准了高手在教浅华功夫的空档把我掳到这儿来。”
  倚云给我看的帐目中,有几笔标着“离”字的特殊支出,当时问她只说是为家族填补亏空,可我一从那花楼回去就想到了——既然“倚云”和“邀月”是一个人,“离谙”和“慕”当然可能是一家了——这种行业,还是蛮容易形成垄断的。虽然尚未查出这家伙前七年在何处,至少今晚这圈套我能顺顺当当躲过去。
  “把我的人还回来,不然——”提笔在他额上写了“马鹿”两字,端端正正。“表舅,不说话么?我用的药,只是让人动弹不得而已吧!”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把纸包中剩下的粉末一股脑儿全拍地上那人面上,顺手再揪了条带子扣住人质的脖子,预备与人交换——
  “仪风,你在里面吗?”
  “在,”地上那人咳嗽两声,“你快进来吧,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只要你还人,老子绝对不跟你计较——当然,不包括扣你三年的花红,刚好填补昨日欠下的重建费用——我紧了紧手中的布条,丝毫不肯放松。看到房内的诡异局面,浅华只是略微动容,站在三步外停住,“你们这是——”
  “我来说!”作为原告,我要第一个发言,“这个人,觉得我对你始乱终弃,所以在我回家的路上劫持了本人,又派了那边的人,”指指窝在床上的蝴蝶,“来引诱我,然后给你发信号,想让你看到在下卑鄙无耻的一面。”
  我瞪了地上那人一眼,“真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就算我和蝶发生了什么,慕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和赤馀家解除婚约的!多大的人了,连这点利益关系都想不清楚——你听说过几家因为女方风流成性而悔婚的?更何况,我以前那么洁身自好,一两次失足根本不能改变大家心中的优良形象——浅华,你在笑吗?”一开始以为是红蝶,可方向不太对,所以才抬头确认:可惜这家伙已经恢复了平静,分毫看不出几秒钟之前的愉悦。
  “璃璃——”浅华蹲了下来,把视线保持在水平,“你昨天说——”
  “咳咳——”
  我终于松开了勒颈的绳子,站起活动酸酸的下肢——烨的药,是不是过期了,现在是越来越不舒服——再不然,起什么交叉反应了?大夫得以开始尽责地检查伤患的状况,两位面目相似的美男凑在一起,实在是很YY,更加严重地刺激了我体内的非正常激素供应。
  某人的诊断全然是中正而客观的,一点儿也没有因为亲戚关系而产生什么不良的情绪波动。“璃璃,这药性子极烈,以后只要一指甲盖就足够放倒三人了。”
  “我知道,当你进来的时候紧张了一下下——”仔细辨认出几粒药丸子捏于手心,“把我的人放回来,就给你解药——”
  “小京!”听得那熟悉的呼唤,我二话不说就蹿了过去,抱住他胳臂摇晃,“你的药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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