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道是无缘(原名:三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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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道是无缘(原名:三秋惊)-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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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却充满了激情。吻吻连瀛的额头,“就是怕你累,瘦成这样。”
  连瀛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的脸,“确实有些困了,你赶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孟昭欧一下子躺到连瀛的床上,“我也累了,想睡一小会儿。”说着,闭了眼睛,不理连瀛。
  连瀛知他又在耍赖,每次在她这里都这样,十次总有五六次让他得了逞,看孟昭欧今天这样晚来了,心里也必定是有事,所以也就不催他走,只说,“起来刷牙洗脸,谁知道你又几点醒来。”
  孟昭欧听连瀛不赶他走,坐了起来,看着连瀛。
  连瀛眨眨眼睛,“还愣着干嘛?”
  孟昭欧说,“今天小猫怎么这样乖?爪子也收了起来。”
  连瀛合了书本,用指头点点孟昭欧,“无赖,你是很喜欢让人动粗吗?”
  孟昭欧哈哈大笑,伸手把连瀛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说实话,有点不习惯,都做好准备进行斗争了,突然说不打了。今天怎么这么温柔,难道另有所图。”
  连瀛羞极,“早知道,门都不开了,无赖,现在就走。”挣扎了要从孟昭欧的身上下来。孟昭欧抱紧了,“错了,错了,是我有所图。”看连瀛还要挣扎,反剪了连瀛的胳膊,俯身压在床上,吻了嘴唇,连带着连瀛的嘟嘟囔囔一起吻了下去。
  连瀛看着天花板,孟昭欧的嘴里还有一丝丝苦瓜的味道,淡淡的,那些苦的气息在辗转的吻间渡到了连瀛的味觉里。连瀛觉得苦,似乎想要一些甜,仰了头去探寻苦后的甜,只觉得似乎有更多的苦,手不由自主地挣脱了攀住了孟昭欧的肩膀。孟昭欧感受到连瀛的急切,仿佛也不能抑制,双手游走。连瀛任他所为,像饮了鸩酒,明知道是毒,却偏偏不能放弃,想要拥有更多。
  当融入的一刻,连瀛微微地叹了口气,松了手臂,孟昭欧却不容他放松,重新把她的手搭到自己肩上,连瀛只觉得刚清醒的大脑立刻又变得混沌起来,苦味感觉不到了,可是甜却也没有出现,是什么消融了苦,是什么替代了甜,她想不出来,只能跟着孟昭欧的节奏将自己交给他,昏昏沉沉中想他是苦吗,好像不是,否则自己怎么如此醉心于他,那他是甜吗,好像也不是,否则为什么有种苦涩的情绪悄悄探头,他是什么,是取代甜压住苦的吗,否则为什么她的心里只觉得这样很好,没有任何阻隔,呼吸相闻,真实地拥有。

  喝酒

  炎热过后,清秋即来,国庆大假苏蕊本想约连瀛散心去旅游,也被连瀛拒绝了,只好和肖传出去玩了。连瀛也懒得参与他俩之间,总觉得像个电灯泡,自己都晃得晕。好不容易打发了苏蕊,连瀛窝在家里准备论文,对于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只怕要写出真正有质量有见地的论文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辛苦。导师倒喜欢连瀛勤奋的劲头,又见她确实是喜欢心理学,所以也就额外指导,连瀛得了特殊照顾更觉得不能对不起导师和自己的学业,国庆节只是找了导师讨论论文题目和研究方向。
  只是苦了孟昭欧,好不容易等了休假,原本想和连瀛出去走走,没想到连瀛偏要当个秀才,非要考个状元,没办法自己只好当个车夫,送连瀛到导师家,去图书馆,连瀛不好意思,不让他接送,孟昭欧却依然我行我素,连瀛没辙儿,表面嗔怪,心里却也欢喜,她也希望能和孟昭欧多待一刻。
  这天,连瀛从图书馆出来站在路边等孟昭欧,天气尚早,连瀛觉得资料准备得差不多了,提早出来,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光,和孟昭欧约的时间还早,连瀛本想打电话拨号一瞬间突然改变主意,坐了公交车去逛商场。
  连瀛在商场里转了好半天拿不定主意买什么,男装部无非是些西服衬衫之类的,孟昭欧的衣服大部分是国外购置或定制的,所以连瀛也没打算为他添置什么衣服。转到一处品牌,连瀛发现一对白金的袖扣,款式很简单,只是菱形,绕边缘有一圈玫瑰金色,价格却也不菲,要三千多块。销售小姐看连瀛喜欢,特意拿了在灯光下,袖扣的别致大方更加彰显无疑,连瀛狠狠心让小姐包了。正付款间电话响了,连瀛看是孟昭欧,笑着接了,孟昭欧三点半去接连瀛,等到四点钟也没见到人,有点急就给连瀛打电话,听连瀛在商场,让她等在那里,开了车过来。销售小姐看连瀛甜蜜地笑弯了眉眼,打趣道,是男朋友吧,礼物一定好。
  连瀛上了孟昭欧的车,孟昭欧接过书包放在后座,“早出来不给我打电话?”
  连瀛心里想着那对白金袖扣配哪件衬衫才好,“突然想逛商场就跑来了。”
  “我陪你啊,我也可以不当车夫,当回搬运工。”孟昭欧看连瀛笑得神秘,故意取笑。
  “都饿了,去吃饭吧,你说哪里好?”连瀛避开孟昭欧的询问。
  “有兄弟回来,请我们去吃饭,你忍一忍,车上有饼干。”
  “我非得去吗?”连瀛回头问。
  “就是为见你,”孟昭欧看连瀛有点犹豫,又说“都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不是外人,没事儿的。”
  连瀛想想,既然孟昭欧无所谓,那么她也无所谓,她也不想让他担心,“好吧。”
  孟昭欧在路口等红绿灯,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连瀛叫道,“我的衣服怎么可以见人!”回头看,连瀛穿条牛仔裤,脚上踩了双平底鞋,上身是件藏蓝色大领口线衫,脖子里绕了条黑色带银丝的围巾,头发在后面随意扎成一个毛茸茸的发球。看连瀛撅着嘴,孟昭欧却觉得十分好看。
  “我觉得挺好,太漂亮了,怕他们嫉妒。”
  连瀛觉得自己太矫情,见他的哥儿们又怎样,自己也不是上不了台面,最普通的自己也是最放松的,索性靠在椅背,说,“反正丢人也是丢你的人。”
  孟昭欧抬起右手将连瀛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微微一笑,他的女孩儿又何时给他丢人了。
  包间门推开,不待孟昭欧说话,方云山早就一把把他推至一边,凑到连瀛面前,嘻嘻地笑着,“连瀛妹子,老六终于可以把你带出来让我们瞧瞧了。”
  连瀛看著眼前的人眼熟,短短的寸头,似乎哪里见了,觉得这人圆圆的眼睛配了圆圆的脸一副娃娃脸的样子,偏生又有点痞气,不由得抿嘴笑了。
  孟昭欧一把把方云山推开,拉了连瀛到怀里,“别让你那痞样吓坏了人。”
  “啧啧,听听,这是老四说的话吗?无情变多情,有意思。”
  众人把他们三个让进了席,连瀛坐到孟昭欧旁边,抬眼扫了一下,也就三个人,除了刚才说怪话的人之外,还有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另一个则面相冷酷,表面不动声色。
  孟昭欧揽了连瀛的肩说,这是二哥方云山,一天也没个正经,是个国际二道贩子。
  他这么说,方云山不干了,“好歹我也是青年才俊,你这么说可够损,美女前诋毁我的形象,这可是我的大忌。你就不怕哥哥我把你‘”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事情跟妹妹讲讲?”
  不待孟昭欧说话,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拽了方云山的胳膊,“二哥,你就歇会儿吧,也不嫌累。”然后对连瀛露齿一笑,“你就是连瀛,一直想看看让四哥呵护备至的人是什么样子,今日有缘得见。我叫崔韦钊,行五。”那边方云山又喊,小五,别拽文辞了,小心你四哥的拳头。
  连瀛含笑叫了方先生和崔先生。
  孟昭欧拉了左手边的人说,“这是三哥,宋笃初。”旁边的人只是微微点头,连瀛见宋笃初淡然,也敛了笑轻轻叫了声宋先生。
  方云山是最闹的,年纪他最大却最能耍宝。连瀛听孟昭欧说起过他们之间的故事和情意,看他们坦然无间的开玩笑,如同血缘的至亲,想想她和苏蕊之间也有亲如姊妹的关系,也不禁动容。孟昭欧被逼着喝了不少酒,一多半儿是为连瀛挡的,方云山用心险恶,一个劲儿想灌连瀛,孟昭欧没办法喝了双份儿的,还好是红酒,大家又都在外面呆过,不至于喝白酒一样驴饮。
  饭局散场,连瀛开车,孟昭欧喝了酒倚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连瀛傻笑。连瀛小心翼翼地开着车,从驾校出来后,她就没怎么碰过车,幸好晚上车少,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开回去。余光里扫到孟昭欧的眼神,目不斜视,“闭上眼睛,别傻笑了,整个儿一花花太岁。”
  孟昭欧并没有喝多,他的酒量还可以,只是连瀛坚持要遵守交规,所以就难得当回乘客,看连瀛紧张,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忍住笑说,“头别那么僵,你得看后视镜和反光镜啊。”
  连瀛放松不了,仍是保持僵尸状态。耳朵里听到孟昭欧说,“阿瀛,我好高兴啊,他们都夸你,说我找对了,都等着喝我们的喜酒呢。”
  连瀛心里一疼,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我们会有那样的一天吗,我从来不去奢望。

  礼物

  回去拖了孟昭欧去洗澡,连瀛又收拾屋子,正把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孟昭欧擦了头发手里拿个盒子过来,一手把电源开关闭了,“都几点了,衣服可以第二天洗嘛。”
  连瀛头都没抬,“今天明天横竖都是我洗,今天洗完了,明天还可以好好休息呢,反正也不困。”
  孟昭欧看连瀛把开关又开了,洗衣机嗡嗡地响着,倚了门框看着连瀛纤细的背弯腰忙碌,有种幸福安宁在新增滋长,不觉呆了。连瀛擦了手转身看孟昭欧痴痴地望了自己,深情如许,白色的套头衫,竖条纹的长裤更显得身形挺拔,形容清俊,只觉得这样出色的男人爱着自己,似乎叫人怀疑,可又偏偏在这狭小的空间上演了这样的戏码,也呆了神。洗衣机“嘀”地一声响停了,连瀛醒过神不觉红了脸,却见孟昭欧促狭地似笑非笑,换了一副吊儿郎当地神态,连瀛只觉刚才的失态都落入了他的眼里,心里没来由一阵混乱,伸手胡乱推了孟昭欧出来。孟昭欧也不说话,从背后拿了一个褐色缎带的小盒子,问连瀛是什么。连瀛正自羞恼,忙跑过去抢了过来,“你怎么乱翻人家书包?”
  “在车上硌着我了,想看看是什么?是给我的吗?”
  “臭美,我自己用的。”
  “你也臭美,自己送自己东西还绑了缎带,给我吧。”
  连瀛摘了手套,扯了孟昭欧到卧室,打开衣橱,在一排排衬衫中仔细翻过,思量半天取了一件白色带暗印花的衬衫,硬让孟昭欧穿了,又抽了条银紫色领带,转身从盒里取了袖扣,小心翼翼地别上,退回几步,手摸下巴,点点头,“还不错,比较配这对袖扣。”
  孟昭欧看看袖扣,“这是你逛街的收获?”
  “还是比较有眼光吧。”连瀛眨眨眼睛。
  “你又搞宣传又写文案,买好的东西是应该的,不能夸你,只能说是正常发挥。”孟昭欧也端详了镜子里的整体效果,故意说。
  “我知道你夸人含蓄,我就当接受你的赞美了。是谁当初感叹我一个金融专业的人把艺术类的工作搞得那么好,还巴巴地求了行长要我去贵公司挑大梁。”
  “就你伶牙俐齿,这还没夸你呢,就自得成这样。”孟昭欧宠溺地敲敲连瀛的额头。“花了多少钱?”
  “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你只说喜不喜欢?”
  “我很喜欢,但发票拿来,我报销。”
  “你不可以忽视这个问题吗?”
  “喜欢是喜欢,只要是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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