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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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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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呶,那件,你去试。”

    顺着他指的方向,原来是一件黑白相间的小外套,黑色的大圆扣子,一看就不便宜。“陈明然,我不需要添衣服。”

    “不试我就直接买了?”千种女人有千种气质,尽管苏亦好没有颜色偏好,但陈明然还是觉得,苏亦好最适合黑白两色,她不冷,但也不媚,很干净,也很利落,在他心里,就该适合这种干净简单的颜色,更何况,他第一次见她,她穿的,就是黑白两色。

    苏亦好有点恼,赌气把包往他怀里一塞,拿了衣服就往试衣间走。“不错不错,就这件。”陈明然把她从头看到脚,看的苏亦好有些羞,从来买衣服不是和她姐就是和林海薇,和男人是头一次。直接脱下来,正要翻价签,那头陈明然已经说了,“小姐,开票。”

    又来了!花钱如流水,好像钱都是废纸。小姐已经把小票恭恭敬敬递上来,“前面左转就是收银台。”

    苏亦好追过去,“陈明然,你别太有钱了。”2200?

    “我没钱你去交?”

    果然又转到自己这儿了,苏亦好扯过小票就要撕,让陈明然又夺了回去,“你干什么?”

    “陈明然,你以为钱都是从海上飘来的、空中刮来的?”

    “行了,大庭广众的,你丢不丢人?等着。”把包塞回来人走了。

    苏亦好要气死了,一眨眼,两个人花了四千多。四千块买了两件衣服,两件非皮非毛薄薄的衣服,陈明然真拿自己当款儿?

    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自己爱买自己提着,一左一右的上了车,“我以为你气的会不上车。”

    不吱声,和谁贫?

    “是不是前面若是有堆金元宝,枪林弹雨你也要扑上去,免得落个苍蝇在上面?”

    “你就是那只惹人厌的苍蝇。”

    “真是个守财奴。”陈明然发动了车子,口气里一股讽刺。

    “你不守财奴,你有钱。”

    “你那么生气干嘛?就两件衣服,咱俩又不是赚不出来。”

    “你再胡说我就下去,陈明然,赚钱就是花在这上面?亏你还是博士。”

    “很贵吗?才二千多,苏亦好,你别太老抠了。”

    “你有钱,我没钱,可我不傻,穿的那么贵,你去干什么?无非也是坐在写字楼里打工。”

    “苏亦好,我警告你啊,男人的面子伤不起。”

    “什么面子?破面子臭面子,死要面子。”苏亦好气的鼓鼓的,这是个什么人?要是这么花下去,还攒什么钱?

    陈明然今天情绪大好,没反弹回来,任由苏亦好生气。两个人默不作声了一阵儿,陈明然认真的说“今天要不就在外面吃得了,不回去做饭了。”

    “陈明然,你是不是得了花钱的病了?现在物价这么贵,两个人吃饭要多少钱?”

    陈明然禁不住笑,果然,火了。“那你做吧,我今天累了,不想做。”

    “吃方便面。”苏亦好赌气的说。

    “你吃方便面我就在外面吃。”

    苏亦好的火气节节增高,脱口而出,“陈明然,反正也是各人赚钱各人花,以后我们什么都AA,谁也别管谁。”

    陈明然一转头,“你说什么?”苏亦好自知说错了话,便不吱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点怕陈明然。虽然斗嘴她总占上风,但陈明然真的冷下脸来,心里也有点怕,不敢硬辩。

    “苏亦好,以后你再敢乱说看我不和你吵!”

    吵就吵,谁怕谁?

    “既然你说错了话,那今晚你做饭、洗碗,挨罚。”

    苏亦好小声嘟囔,“好像你没说过似的。”

    “我就是没说过。”

    “别扯,上次你——。”陈明然一个急转弯,苏亦好赶紧抓紧拉手,定了定才恨恨的说,“以后谁说错谁做一个月的饭。”

    “做就做,我就等着吃就好了。”陈明然一脸的若无其事。

    “哼。”苏亦好的脸转向窗外。

    晚饭真的只是苏亦好一个人做的,一个烧带鱼、一个青椒木耳、一个说是干煸其实是炒的芸豆丝,还有紫菜汤。不知是不是吃多了百毒不侵,陈明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吃到令人作呕的程度。苏亦好板着脸不说话,陈明然非要惹她,“哎,这鱼怎么有一股腥味儿?”

    “嫌腥就不吃。”

    “哎呀,紫菜汤里有砂子。”

    “权当助消化了。”

    “苏亦好,你以为我是鸡?要吃个石子助消化?”

    “别找事儿。”苏亦好心里不高兴,也不好发作,就不理他。一餐终了,陈明然有些失落,他敲着餐桌,“真生气了?苏亦好,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我第一次送你东西,我们又不是赚不出来,你能不能就别太抠了?”

    苏亦好只把最后一句听了进去,“怎么叫我抠?日子总要过的吧?支出总要有的吧?养家糊口加防病防意外,总得都想到吧?你以为你赚钱很多?古话说‘有钱要花在刀刃上’,你说,咱俩穿那两千多的和穿几百的,都是往办公室一坐对着电脑,又不是去参加谈判还要讲究派头,谁看你呀!”

    陈明然忽然笑了,“你这也算是会持家,只可惜太抠。”苏亦好脸红了红,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说,“本来就是嘛,咱赚那点辛苦钱是这么花的?你忘了你一宿一宿的加班,就是为了这个?”

    “哎,那你说,你攒钱干吗?莫非真是要做守财奴?”陈明然胳膊拄在桌上,往前探着身,她脸上小小的黑痣都看的一清二楚,浓密的睫毛眨呀眨的,嘴巴慢慢的嚼,眉间舒展,似乎是在品滋味。陈明然就奇怪,吃饭时一勺儿一筷儿的慢条斯理还真是挺文雅,怎么一开口就跟机关枪似的,咚咚咚,不小心就扫你一身窟窿。苏亦好不吱声,“说呀说呀,真要做守财奴?”

    “才不是。”脸上有些不自然,说中她心事了?“那干嘛?”苏亦好低头喝了口汤,眼睛盯着桌布说,“等攒够了钱,我就不想象现在这么工作了。工作是为了生活,但现在,工作却成了生活。工作是谋生的手段,可生活真只是为了谋生未免太无趣。”

    陈明然愣了愣,“那你干嘛?”

    苏亦好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你别笑啊,我想做点我自己想做的研究。就是,就是,”她有些结巴,然后很快的说,“我一直想知道中国历朝历代到底是哪种思想影响人们的多,好像在朝在野不完全一样,虽然说是尊儒,有时却觉得是崇道,我想弄清这个。还有,我想写一部民国思想史,自诸子百家后,民国算是另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我觉得民国史没人治挺可惜的。”

    陈明然愣了,他从来不知道苏亦好还有这一面。真的,就像苏亦好说的,工作是为了生活,但现在,工作却成了生活,他已经有点不记得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

    “你呢?你觉得工作是享受?”

    陈明然摇摇头,“天天加班,承受高压力,谁享受它?我呀,”他想了想,“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地理,总不明白为什么地下会发掘出完整的古城,都说是地壳运动造成的,那为什么现在的地震却是房毁人亡?还有,我不明白气候为什么会突然变化?为什么恐龙一夜之间从世界上消失而这命运会不会到人类头上。”

    苏亦好认真的听着,点点头,“你说的问题我也觉得奇怪,书上就说气候突然变化,如果科学真能解释一切,那为什么对此却没有解释?——现有的解释未免太表象,我也无法接受。”

    “有时我也想,是不是真有上帝或者有神,譬如英格兰平原上站着的‘巨人之舞’,如果说不是半人半神的Merlin的杰作——Merlin,知道吗?——”苏亦好点点头,冯象的书里有提过,“我还真想不出是谁。人吗?那为什么现在的人越来越退化?”

    “没错,不是有一种熵理论吗?大意是说,宇宙开荒时熵是最饱满的,那时候人们不需要进行太多的劳作就可以温饱,后来,人要不停的劳动,不停的用新工具,资源消耗越来越大,产量却越来越低,用熵理论来看,熵越来越低,有科学家说,如果熵最后被消耗光,那么地球终将被毁灭。”

    陈明然点点头,“我不喜欢哲学,但总觉得现在的人活的都太物质,成了自己的奴隶。”

    “对,用行话叫作‘供养小ego’,不能跳出来看问题,我们都活的太累。”苏亦好真诚的说。

    陈明然看看她,“苏亦好,我突然觉得,你也挺可爱的。”

    苏亦好嘿嘿笑了两声,“我好歹也有点文化吧,所以我说,衣服整洁不太落后就好了,等生存压力不那么大了,我们就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再也不为这些事耗心血。人生短暂,也不枉我们活了一遭。”

    陈明然点点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现实的压力被抛在了一边,那遥远的梦想似乎近在眼前。梦想,是,他们也有梦想,就像他们最希望的生活不是特别有钱,而是有滋有味的生活,两个人有滋有味的生活。外面天色将黑,室内,有一种叫做温暖和向往的东西在他们之间流淌,温暖和向往。

    “铃铃……”,苏亦好的电话又响了,抓起一听脸变了颜色,“什么?车祸?”

    

 不会说不的人(一)

    不会说不的人(一)来电话的是卓天。

    苏亦好起身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哪家医院?行,我一会儿到。”扔了手机,三下五除二的换了衣服,往门口换鞋嘴里说,“我同学有事,我去医院,晚点儿回来。”

    陈明然张口结舌的不知说什么,苏亦好已经出了门。站在窗前往下看,一会儿就见那条身影出现在小区的路灯下,那么急促,以至于差不多是一闪而过。

    什么样的朋友才能让她这么紧张?

    二十分钟后,苏亦好已经出现在医院里。“怎么了这是?”

    卓天脸色发白,抽了嘴笑了笑,“没什么大事,部门去J市玩儿,包的大巴让一个卡车撞了,翻了。”

    “你怎么样?”卓天胆子小,苏亦好是知道的,可她从来不笑话他,她喜欢诚实的人,不喜欢充大的人。卓天从来不硬装男子汉,但在关键时,他还是非常照顾苏亦好的。比如他们第一次跟着导师去西餐厅吃饭,卓天看出苏亦好用刀叉比较笨,就不声不响的也放慢速度陪着她。因为这些小事,两人的交情直至今天。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腿被剐伤,缝了几针。”

    “没别的内伤?”两只眼睛往盖了被子的身体上扫。

    “应该没有吧,现在就是留院观察。哦,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我回家拿点东西,我同事全躺在医院里了,再说,他们也不认识我家。”

    “行,钥匙呢。”

    卓天指指床头,“那个三环的扁钥匙是外面的院门,三棱的是家门防盗门的,大扁的是木门。”卓天不愿意和别人合租,独租一个一室一厅又太贵,所以租了两间带院子的平房,很安静。

    苏亦好问了他都要什么,安慰了他一下,走到门口,“晚饭吃了吗?”

    “吃了,病号饭。”

    苏亦好打车往卓天家里赶,路过一家粥店叫了停,进去要了份鲜虾粟米粥言明半小时后来拿,才又钻进车。

    不到一个小时,苏亦好抱着洗漱用品,另一只手还拎了只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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