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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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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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亦好面无表情地说:“你反正天天都吃有毒食品。”

     “胡说。现在的食品都有QS标志,怎么可能有毒?”

     “方便面有防腐剂,请问你吃过没有?”

     “那怎么能一样?”

     “那怎么不一样?”

     眼看要落下风,陈明然急中生智,道:“确实是有毒,所以,我以后一定不吃,你一定要做饭给我吃。”

     苏亦好继续面色不改地道:“命是自己的,爱要不要。”

     “我没命了,你岂不是要守寡了?”

     “哼。”苏亦好本想说没你更好,不过还是忍了忍没说。

     陈明然见她不接了,就想逗她接着说话,两个人嘛,只要斗上嘴,也就没什么事儿了。于是他夹着那花生米,嘻嘻地笑着说:“据说这糊了的东西还影响男人的功能。”

     苏亦好斜睨了他一眼,拿起勺子舀了几颗,嚼得咯嘣咯嘣响。陈明然继续笑道:“我只是说影响男人的功能,你迟它做什么?”

     苏亦好不说话,只顾嚼嘴里的花生米。陈明然见这招不好用,便把花生米丢回盘子里,直接道:“扔了吧,省的妨碍我们传宗接代。”他等着苏亦好发火。

     果然,苏亦好把盘子拽过去,“不吃算了,我吃!”

     “我说的是实情,你想,这万一真影响了,咱到哪儿哭去啊?”陈明然说得很严肃。

     苏亦好恼他信口乱说,头也不抬地吃着花生米,“我不怕,我反正没有生育能力。”

     “胡说!”

     “信不信由你。”

     陈明然抬起了头,惊讶道:“真的?”苏亦好不吱声。“真的?”陈明然逼问了一句,脸上的肌肉都现出了紧张。

     “嗯。”苏亦好看他那个样子,很不顺眼,难道你娶我就是为了生孩子?

     “苏亦好,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

     陈明然忽然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把苏亦好吓了一跳,筷子在桌上跳了几下然后掉到地上,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陈明然粗暴地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苏亦好对抗到底,“你早先又没问。”

     “没问你就不说?!”陈明然咬牙切齿,眼睛瞪得似乎要把眼珠突出来,苏亦好看了有些害怕,低下头。她的倔劲儿上来了,就是不说那是胡说的,心里却很紧张,他不会打我吧?

     “苏亦好!”苏亦好真见识到了什么叫暴怒,陈明然的眉毛扭着,头发似乎都竖了起来,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紧绷着,脸上闪着一种光,吓得她的声音有些抖,“你。。。。。。干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不早说?!”

     苏亦好继续低下头不吱声。

     哗啦一声,一只盘子被扫到了地上,铁勺儿在地上蹦了蹦,一直到墙角才停了下来。陈明然转身走了,然后苏亦好听到摔门的声音。

     苏亦好一个人盯着地上的盘子发愣。

     她平静地收拾了地面,收拾了餐桌,洗好,擦好,她没有哭,只是有些落寞。她不是故意要试的,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什么好说的。难道她就该过去敲门说她是胡说的?那如果她就是没有生育能力呢?或者,如果她丧失了生育能力呢?谁也不能预见未来。也许有一天,她真的会生病,病得起不来,那又该怎么样?

     爱情,这么脆弱。婚约,这么脆弱。人的根基就是这样的?人的归宿就是这样的?她落寞地坐在床上,一个人想着,泪慢慢地流了下来。似乎并不心痛,可泪还是流下来了。

     苏亦好和陈明然自此彻底地进行了冷战。苏亦好每天回来按部就班地做饭,再也不问陈明然,也不等他吃饭,做好了就把他的饭留出来,然后自己吃。吃完饭就打开电脑,她常放的一首歌变成了中孝介的《家路》。结婚,女人是必须结婚才幸福的,可是,结了婚又怎么样?什么是家?家到底是什么?结婚八个月的争吵、冷淡和那间或有的甜蜜,难道这就是家?她又想起婚礼上人们的誓词:“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这么简单的事,却那么难得。为什么会这么难?是天下的婚姻都这样吗?难道婚姻只对自己一个人重要?还是她把婚姻想得太正式太要紧了?结婚的意义就只是结婚?

     她不知道,也无法回答自己。

     苏亦好居然没有生育能力?!陈明然想起来就抓狂,我说她当时为什么要那么着急结婚,居然是因为这个。他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一想到这儿他就恨不得冲到那边和她大吵一架。早说啊,早说哪有这些事儿?现在这算干吗?有时他也怀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按照苏亦好的性子,应该不会骗人。早知该去做个婚检,没想起来。。。。。。

     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苏亦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吧,她不像那种能骗人的人。。。。。。真的呢,不知道,难道能和她离婚?希望是假的吧。可如果是真的呢?他一闭眼就是那张圆圆的脸,有时笑,有时生气,在家里,换一个人?他一甩脑袋,觉得自己很焦虑,苏亦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新财年开始了,按照惯例,要做新年度的研发计划。陈明然的工作计划让顶头上司狠批了一顿,说他的idea像垃圾一样,完全没有价值;说不明白公司出这么高的薪水养着他们有什么用处,就是一群高级技工,与印度人无异;说他们的屡次表现让他对他们的能力“持怀疑态度”,连文字的标点符号错误都是工作不认真的表现而大加指责;并说公司应该考虑裁员,激起鳗鱼效应,一直说得陈明然真的觉得自己毫无价值。

     陈明然心绪低落地掩上门,把“垃圾”扔到垃圾筐,他向来没有抽烟的习惯,

     困了就是喝咖啡,心情不好就是打游戏,要不就是去打球。摸了摸头发,似乎真的是越来越少。他呆坐了一会儿,想起来苏亦好。

     “喂?”

     “晚上什么时候回家?”

     “加班,得九点多吧。”

     “苏亦好,早点儿回家行不行?”

     “有事啊?”

     “有事没事,你天天围着工作转,还要不要家了?”

     “你怎么了?”

     “没怎么了,早点儿回家!”

     挂了电话,陈明然的心情越发不好。工作,不能作为终生的依靠。找个老婆,似乎也还是靠不住,日子似乎都不是自己能抓住的,这么辛辛苦苦的,算什么?陈明然真想跃到顶楼上去大骂一通。

     苏亦好果然将近十点才到家,陈明然关着门在自己屋里,她也没在意,以为他在忙。陈明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一会儿进客厅、一会儿进厨房、一会儿进她的卧室、一会儿进卫生间,就是不过来问候他一声,心里的烦闷更甚于原来。他很想起来大吼一声,可吼什么?关心是要来的吗?

     门外,脚步声依然来来往往。门内,陈明然拿枕头盖住了头。苏亦好,我们这是家吗?

     苏亦好的办公室在六层,她属于自助派,当然,也可以说是无事忙派。除非电梯在她到的时候刚好开着门,否则,她一般都选择走楼梯。只可惜,现代的写字楼,楼梯利用率低,灯关昏暗,清扫得也不会太及时。

     这天下班,她急匆匆地推开楼梯间,刚一迈步,“啊!”右脚一滑,身子往下倒,左腿被别在身下,人顺着楼梯就往下滚。苏亦好赶忙抓住旁边的扶手,才没有继续往下掉。她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心怦怦直跳。右腿似乎从骨头里渗着疼,撸开裤管,擦破好长一块皮,脚点点地,不要紧,骨头是好的。扶着栏杆,苏亦好才慢慢地把左腿从身下抽出来。似乎还好,折这么一下,没事吧?不会是断了吧?试了试,腿还有劲儿。苏亦好吐出一口气,还好,腿没事儿,看样子八成是扭脚了。苏亦好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一抬右腿,右腿内侧尖锐地疼,她的汗一下冒了出来。苏亦好仍旧坐回楼梯,想歇一歇估计就会好一些。

     楼梯间声控的灯早就黑了,很暗,外面就是电梯,听得见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和同事们的说话声。叮当,电梯来了。静了一会儿,慢慢又有了脚步声和人声。叮当,电梯又来了,又是一阵儿嘈杂,然后又是短暂的寂静。白领们总是花钱去健身或是做运动,却一般不会走楼梯,苏亦好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听着那寂静复喧杂、喧杂复寂静、中间又夹杂着叮当叮当的声音。

     叮当声不那么频了,喧杂的人声变成了偶尔的脚步声。按亮手机,原来下班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她仍旧扶着栏杆站起来,左脚踝隐隐作痛,估计是扭着了,问题不大。再一试右腿,她没忍住轻叫了一声。走不动了,她第一个想到了陈明然。陈明然?唉,还是算了吧。她又想了一圈,只有卓天的办公室离自己最近,越过两条小街就是,可是这么晚,他已经走了吧?更何况,他来也没用,总不能让他把自己背下去吧?上下看看,下五楼要走的台阶数显然比上六楼的多,左脚踝、右腿,怎么就这么会配对?

     忍着疼,苏亦好靠着两只手和左脚的受力,一点一点地挪到了电梯口,倚着墙等来了电梯。下到一楼,招手让保安帮她叫了辆出租车,保洁的阿姨见状赶紧过来把她扶到大门口,送进出租车,苏亦好才松了口气。

     “师傅,去海军医院。”

     附近就是人民医院,她不去,贼贵,人有贼多。海军医院要稍远一些,不过人少,医生、护士的态度也好,苏亦好有经验。

     海军医院到底没让苏亦好失望,一见她扶着墙慢慢地往里走,导医台的小护士就迎了上来,帮她挂了号,又打了内线,给她找了张轮椅。

     “怎么了?”一个男医生问道。

     “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年轻的医生笑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知道被谁撒了什么。”

     “哪条腿?”

     “左脚右腿。”苏亦好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医生看了看脚踝,又要看腿。

     “这个。。。。。。”大腿的内侧,这让个男医生摸?

     “怎么了?”

     苏亦好无可奈何,躺在那里,把衣服褪到膝盖,男医生面无表情地摸了几下,苏亦好嗷嗷地叫了起来。男医生回到桌前刷刷地开了张单子,“拍片看一下。”

     苏亦好摇着轮椅去交钱,然后拍片,医生看了两眼,问道:“小时候摔过吗?”

     “没有。”

     “肯定有,看到这儿了没有?”苏亦好凑过去一看,膝盖上一条小小的白线。“自己没觉出来?”

     啊?自己膝盖上的?初一时摔了一跤,疼得半天爬不起来,但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也没当回事儿。医生摇了摇头。

     “没什么大事儿,右腿内收肌拉伤。注意休息,近期不能让关节负重,尽量抬高,多做做冷敷,我再给你开些药。”医生说得言简意赅。

     “不能上班吗?”

     “要是你不怕疼,可以。”

     “那什么时候能上班?”

     医生笑了,“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勤奋?”

     苏亦好有些不好意思,没假期吧,盼着休假,可如果是请假,总觉得欠公司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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