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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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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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雪呼吸一滞,被若馨不带丝毫温度的厉声喝止,眼眶中的泪水早已忍不住掉落下来。

“不过是一点血,白姑娘何必如此严肃,倒是吓坏小雪儿了。”低沉缓慢的声音传来,皇甫贤薄唇清勾,笑如春风,只是那双直勾勾望着若馨的乌瞳另有一番意味,他慢慢凑近若馨耳畔,轻声启唇,却是说道,“如果此举能安若儿的心,皇甫失一点血又有何妨。”

35家法惩妹

若馨移开视线,宛若未闻。

让人取来一碗盛着浅浅清水的瓷碗和一柄短匕,若馨手持瓷碗,将匕首递给皇甫贤,“皇甫公子请。”

皇甫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优雅的拂起宽袖,伸出左手,用闪烁银辉的匕刃在手上一划,那若玉竹一般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上立刻划开一道口子。血珠宛若鲜红的露水一般从他的指上沁出滴落,淡淡的血腥气传来,血中隐约带着一股淡淡药香。

若馨有一瞬间的恍神,而后,便注意着渐渐被鲜红色蔓延的清水。

待碗中清水已然变成了稠红,若馨说了声够,便让皇甫贤停下止血。

茹雪快步走到皇甫贤身旁,抽中怀中的绣帕,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为他包好那道深长的伤口,脸上满是斑斑泪痕,莹莹的大眼中也具是自责和歉意,“对不起皇甫大哥,都是我的错。”

若馨没有说话,端着盛有皇甫贤鲜血瓷碗走过祀堂中央,穿过祭坛,直到那张竖有历代祭司牌位的供桌。

将瓷碗放置在供桌前,若馨点上香火,蜡烛。】

闭上双目,凝神将所有杂念驱出闹外,慢慢的,牵引着那些还盘桓在那些牌位里的历代祭司的念力,将其灌入那碗血中。

而后,慢慢启唇。

只是她口中念出的咒语,却与以往以血为誓的人结成的血咒不同。

即便这样的代价,是会让她在死后受到严厉的处罚,让她的灵魂在消失前承受万般痛苦。’

以惩她妄害人命之罪。

她不怕被人说成是灭绝人性,蛇蝎为心,却不想她保护下的百家村有任何危险的隐患,也不想她的妹妹日后为一个无心的男子伤心。

完毕后,若馨慢慢的睁开眼,划开自己的左手食指,在那稠红的血中混入自己的鲜血。

深呼吸几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绪后,她端起桌上的瓷碗转过身,步履平稳的走到皇甫贤面前,神色自若的对他说道;“皇甫公子饮下这碗血后,盟誓便算完成。”

接过瓷碗,皇甫贤看了眼碗中带着药香的鲜血,狭长的丹凤又将视线慢慢移回若馨的脸上,深不可测的黑眸意蕴沉沉,唇边慵懒的笑意耐人寻味,以至于若馨有一瞬间几乎以为他看穿了她暗中进行的事情。

然他举碗饮啜的动作又使她放下心来。

他一边注视着若馨,一边慢慢的将碗中鲜血饮入腹中。

只要喝了这碗血,事情不久就会告一段落,皇甫贤不会立刻毙命,只会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流失了性命。

心中的情绪却不知为何有些复杂,只是她始终没有劝阻,任他饮尽最后一滴鲜血。

“好了,如此一来,若儿便也放了心吧。”在若馨微微出神之际,皇甫贤俯下头,在她耳边道了句。

温热的呼吸倾吐在若馨的颈项间,一股酥麻的感觉自熨烫的部位传递到四肢,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种魅惑,仿佛能探进他人的灵魂,将它牢牢攥握。

饮过血后的薄唇带着一种瑰丽红艳的色泽,他身上的气韵也仿佛瞬间改变,仿佛从一个一身雍容贵气的儒雅公子化身成传说中的嗜血之妖。

勾人幽魂,嗜人鲜血。

若馨也只是略一失神过后便又恢复了正常,她从皇甫贤手中接过空碗,唇畔带笑,“如此甚好,事情既了,那么皇甫公子便尽早离开百家村吧,免得又再生事端。”

“姐姐,既然皇甫大哥已经以血为誓,那便留他一晚吧。皇甫大哥是茹雪请来的,事情变成现在这样,茹雪心中很是愧疚,想向他一表歉意。”茹雪知道若馨的气还未消,可是皇甫贤是她请来的。让他失血结咒已是她对他不起了,如今还要这样明是请,实是赶的让他离开百家村,她实在没办法原谅自己。心中虽然还是忌惮姐姐的怒气,却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

若馨冷冷的看了一眼茹雪,茹雪咬着下唇,却是不愿退缩,坚持着。

正在这时,门外出现一人。

“爷。”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男子站在门口,对着皇甫贤恭敬的叫了声。

若馨认得他,是皇甫贤身边名叫回春的侍卫。

皇甫贤侧头,回春走到皇甫贤身边,在他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但见皇甫贤眸中似有寒光一闪,而后又恢复往日古井一般的幽沉,视线慢慢的移向若馨,黑眸中又带着微微的若有所思,一直到回春禀告完所有的事情,他都未移开过视线,最后,才对回春轻一颔首,“知道了,让人再把事情查清楚。”

“是。”回春垂首应了声,后退几步,又消失在门外。

“小雪儿,今日皇甫恐怕要拂你盛情了。”对着茹雪微微一笑,道明事因,而后,没有再多看茹雪满是失意的娇容,他又转向若馨。

深深的看了若馨一眼后,皇甫微微一笑,“皇甫暂时有事在身,就不再久留,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若馨眼睫一颤,总觉得那句“后会有期”别有深意,然她还是抬手作揖,微微的笑道:“希望皇甫公子一路平安。”

在皇甫贤离开后,祀堂中原本屏气不敢出声言语的村民这才微微放松了一些,一直站在那群村民前的村长也走了过来,有些不安的问道:“先生,如今这祭祀该如何是好?”

若馨回头看了一眼倾倒在地的供桌,略有些凌乱的祭坛,知道今日的祭祀已是不能再继续了,便道:“让村民都回去吧,你和族中几位长老先留下来。”

村民陆陆续续的离开,留下村长和几名长老,还有茹雪主仆二人,还有若馨三人。

百家村的大长老虽然历经两任祭司,却也从未见过祭祀被中途打断的事情。心中微微有些担心,便开口问道:“祭司,这祭祀中断,可会对本村不利?”

若馨深深吐了一口气,略感疲惫,却也只能应道:“此事我也不知,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有什么事情再来弥补。”

茹雪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她低垂着头,慢慢走到若馨面前,低声道:“姐姐,这次是茹雪不对,没有考虑周全,姐姐,你罚我吧。”

若馨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看的茹雪的心一直高高的提起,最后,若馨转过身,面对着眼前整齐排列的历代祭司的牌位,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下,仿佛收翼的蝴蝶。

从门外灌进的大风吹动着她披散的黑发,连同身上那一身长曳的红裙飞扬着。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出声,一直到若馨慢慢的吐出一句,“胭脂,取家法。”

刹那间,周围的气温仿佛急速下降到最低点。

“姐姐。”茹雪大惊失色。

“祭司。。”村长和几个长老也都不相信若馨竟然要对茹雪动用家法。

胭脂则是没有丝毫犹豫,很快从祀堂存放家法执杖的位置取来了杖板,交到了若馨手中。

用做执行家法的是一块手掌宽度,一指厚的杖板,这样一块杖板,打在身上,却不是一般人能挨得了的。

若馨转过身面对着茹雪,脸上是冷漠的表情,“茹雪,跪下。”

茹雪惊恐的看着若馨脸上冰冷如霜的表情,眼泪滚滚而落,一张桃花容吓得煞白,她颤抖着跪下,带着哭腔的叫道:“姐姐,这回是茹雪错了,你不要打茹雪。”

站在一旁的村长和长老们见若馨是真的决定要以族规惩戒茹雪时,看着茹雪哭的惨兮兮的小脸,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先生,看在是圣女初犯族规,您便饶了她一次吧。”

“祭司,这杖板打下去,便是男人都难忍刑罚,圣女真的承受不起,祭司你要考虑清楚啊。”

“圣女年纪尚轻,还不懂事,祭司便原谅她这一回,便是要惩罚,也并非要到动用家法的地步啊。”

一声声都是为茹雪说着情,几个老人边说边稍微移了移脚步,将浑身发颤的白茹雪挡在身后。

若馨敛容看着几名想袒护茹雪的老人,依旧无动于衷。

“茹雪并非初犯,她一次次闯出祸来,不仅会让百家村陷入危险,也会危害到她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前有我能保她平安,那么以后呢?如果我不在了,那是由谁承担那个后果?族中祭祀,她未经允许便领外人观礼,这已犯了族中忌讳,若不以族规处置,日后又如何让百家村的其他村民遵守此规此矩?这一次,我是不会姑息了。以前是我们太过纵容,才会让她一次次犯了错误而不知悔改,这次的家法惩戒,是要让她永远记住,得一个教训。按族规,茹雪需得承三十杖责,族中祭祀之日未过,不得见生血,我今日先罚你十杖,以示惩戒,余下二十,待得祭祀之日过后再补。”

语毕,若馨狠下心,抬起沉重的杖板,在村长他们的惊呼之中,打到了若雪的背上。

杖板打在茹雪纤细的身子上,发出沉闷而低沉的声响,伴随的是茹雪一声声凄惨的哭喊。

36侍寝之辩

几个老人,焦急的想拦下若馨手中的杖板,却忌于她祭司的身份不敢阻拦。

白容依旧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模样,胭脂则是冷眼看着这个整日里为若馨找麻烦的二小姐受教训。枫林已是握紧了双拳,眼中的疼痛之意,仿佛已是他在承受一般。

在打到第三板时,枫林终于忍不住了,护在了茹雪身上,咬牙道:“大小姐要罚便罚枫林,小姐身子单薄虚弱,受不起这一顿打,是我没有看护好小姐,才让小姐犯了错误,大小姐要罚,罚枫林便是,请绕过小姐。”

若馨暂时停下手中动作,看着茹雪痛苦的哭声,她的心也如被杖板狠狠打过一般,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也是她如今的唯一亲人。只是,为了让茹雪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今日的决定,谁也不能改变。“枫林,你让开,此事是因她而起,这罚便是要罚她,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枫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按上腰间的佩剑,想与若馨动手。死士一生只认他效忠的那个人,而白茹雪,便是他永远效忠保护的那个主人。

在他右手触上长剑的同时,白容却已经先了一步,出掌将他打出了行刑的位置。

他与枫林是双生兄弟,对枫林的想法,他自然了解,就如枫林护白茹雪的心一样,他也绝对不会让人伤害若馨,即使那人是他的哥哥。

枫林被白容死死的压住,若馨则咬牙,冷面继续余下的杖责。

“祭司且慢,老夫有话要说。”五杖之后,大长老一声喝止住了若馨的动作。

而此时的茹雪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实际上若馨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去打,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还是多少手下留情了些。

若馨转头,看向大长老,大长老一脸肃色,直直的与若馨对视,却是说道:“既然祭司如今提到这族规,老夫便有一事要提。”

看着若馨清冷的黑眸,大长老深吸一口气,而后道:“白容虽为死士,却也是祭司的侍寝。他得祭司大人专宠六年,没有为百家村带来任何喜讯,也没有尽职责劝祭司接受其他侍寝男子。无论其出于嫉妒之心,或是其他原因,按照族规,理当杖责五十,而后驱逐出百家村。”

白容浑身一震,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略黑的肤色如今却变得有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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