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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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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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么?因为他像你的师父,或是可能是你的师父,你便愿意如此为他牺牲?”

若馨心一颤,闭上眼,没有再问他又是如何连这都知道,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最后一次了。”

皇甫贤眯着眼看着她,眸中意味难明。

“最后一次了么?”似是带着沉沉压迫又似飘渺若虚的话从对面传来,而后,便再无声响。

窗外,寒声悉梭,落雨敲打着屋顶青瓦,古树枝干,枯叶坠落阶上,沙沙作响。

若馨再睁眼时,桌上的烛光照映着屋中的一切,影影绰绰,对面皇甫贤先前所坐的位置已空。

房门已掩,屋中静静的,仿佛皇甫贤也从未到过她的屋子,仿佛先前让她心情难以平静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若馨起身,熄灯入寝,却是一夜无眠。

次日晨起,皇甫贤已经离开,茹雪的眼中略带红丝,神色憔悴,似也是一夜未眠,她看着若馨的目光闪烁,似有话要问,话到嘴边,却又闭了嘴。

不想让白容和胭脂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于是将他们留在家中,若馨独自一人依约来到了清河坊。等候在门口的云锣在见到若馨的刹那,松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表情也随之放松了些。

走在前往清怡园的路上,云锣有些吞吐的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若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依旧是温温淡淡的表情。

云锣自讨了个没趣,想到前几次自己对若馨的态度,脸上的表情讷讷,也不好意思再多说。

静女还是被安排在风华的寝房中,云锣领着若馨走到风华屋外,正巧风华开门欲出,两人四目相对,风华深灰的眸瞳刹一收缩,启门的双手也一直扶在门上没有收回。

风华静静凝视着若馨,清淡的眸中也慢慢凝聚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有些复杂,有些矛盾,半晌,才慢慢道了声:“你来了。”

若馨淡淡点头。

莫非他也同云锣一般以为她不会来了么?

向屋内看了看,示意风华让她进去,风华放下手,若馨的脚步方才踏进寝房,身后一声叫唤止住了她的步子。

“白姑娘。”

若馨回头,看到一身灰衣打扮的男子站在清怡园的门口,仔细辨认后,若馨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来人正是皇甫贤身边的回春?

领他来的青衣说道:“他突然闯进坊中,抓住一人便说要见白姑娘,青衣正好见到,便带他来了。”

话才说完,回春已经几步走到了她面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玄铁制成的药瓶递到若馨手中。

“这是什么?”看着手中造型怪异的药瓶,若馨问道。

一般的药物,都是装于瓷瓶或玉瓶之中,能保药效不变,用这种本就稀罕的玄铁制成的药瓶装,倒是少见。

回春表情不变,答道:“爷让回春带话给白姑娘,此药能救你要救之人,用不着为一个无关之人,失去白姑娘的能力。”

听到回春说到“失去能力”之时,风华清疏的俊颜一僵,诧异的看向若馨。

若馨没注意到风华的反应,她打开玄铁的药瓶,从瓶中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顿时愣怔住。

回春在一旁说道:“这是蛟丹,爷说交给白姑娘,白姑娘自然识得此药。”

曾在山中师父的医术中看过此药的注释。

蛟丹为百年前为皇家祈福的卜氏祭司所制,便也是其后带着族人逃离京城,为皇家所通缉的那名祭司,传闻这蛟丹是在事情未发生之前,她赠予心仪的一名男子的。

此药极其难得,那名祭司终其一生也不过制出四颗,最后都被藏于京城皇宫之中,一直保存至今,是真正能起死回生的灵药。

自己的祖先,又是被族人盛传最厉害的一名祭司,若馨自然知晓那名祭司的能力有多强。

但是皇甫贤怎么会得到这便是皇帝也不能随意动上一动的灵药?

他。。。又为什么将它送给她?

第三十九章        纱帐偿情

将手心中的蛟丹倒回玄铁药瓶中,若馨在心底猜想着皇甫贤的用意。

是想利用她的能力么?若是为了救人,皇甫贤明明就有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根本不需多此一举;若是看上了她身为白氏祭司祈福承灾的能力,想以蛟丹作为交换或是收买,更是说不通。以她这几次与他交涉对谈的初步了解,皇甫贤看似彬雅谦和实则傲睨万物,他若是看中一物,必是直接索取,绝不屑如此拐弯抹角,况且他也知道她时日无多,又何必浪费一颗世间难求之药,去让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离世的短命人为他祈什么福、承什么灾?

如此说来,她又有什么能让皇甫贤谋取的,总不可能是想利用她巫蛊厌睐之术去谋害谁?

“你家主人可还有其他话要你带到?”想不透皇甫贤行事用意,若馨开口问道。

回春垂眸敛容,正色答道:“爷只说让白姑娘好自珍重,他回京后,会找寻良医为白姑娘诊治体内怪疾。”顿了一顿,回春又添了句,“爷还道,他希望下回见到白姑娘,看到的不是一具无知无觉的活死人。”

屋内几人听着回春没头没脑的话,脸上现出茫然之色,伫立门边的风华脸上神色晦明难辨,眉峰深蹙,似有所思。

听完回春一席话后,若馨敛眸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开口,却只是简单一句,“代我谢谢你家主人。”

皇甫贤已被她下了会慢慢夺命的血咒,只怕他归京不久,便会命断黄泉。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在白家村发生的事情,了解的有关白家村的秘密都将随着他的死,一切灰飞湮灭。

他们没有再见的下回,这一次,便算是她欠了他。她已经没有下辈子,身死魂灭前,最后要经受的一场折磨,便也算是赔他一条命的代价了。

回春离开之后,若馨便转身走进房中,让云锣将桌上蜡烛点燃,又吩咐青衣准备了所需之物。将长袖折起,若馨在水盆中净过手,将那颗蛟丹从玄铁瓶中倒出,用银针穿孔,放到烛火上灼烧。

未过须臾,在场之人便都闻到一股说不清的香味道萦绕在寝房之中,即便门窗皆是开敞着的,那股浓香却也经久不散。

这确确实实便是蛟丹。若馨从师父那翻到的药书记载着,“蛟丹其丸通体乌黑,无一杂色。滑润似脂,烧之不燃,且有百花浓郁芬芳。其丸坚硬如铁,用之于火上灼烧,直至香味尽除,便可研磨成粉,以净水送服,有起死回生之效。”

“这是什么东西?”云锣从未见多此物,眸中带着惊叹的神色问道。

“药。”若馨头也未转,简单平淡地应了句,云锣面上表情一滞,恼得鼓起了双颊,青衣正好从门外走进来,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屋内本有些沉郁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一些。

看屋中香味已淡,若馨将蛟丹从火上移除,放入青衣早已准备好的瓷碗中,用银匙稍碾,片刻之后,蛟丹便尽数成粉。

一切准备妥当,若馨抬头,正好见到风华站在她的身前,清冷双眸深深注视着她,依旧表情凝峻,仿佛有许多疑问想要问她。

若馨微一愣,便又马上回过神来,对他说道,“风华,你来帮助我。”

说完,她便端着碗走至床前。床榻上,静女静静地躺着,三天前,若馨施针将她体内毒素暂时抑制住,因此此刻的静女气息悠长而轻缓,不似一个将死之人,仿佛只是在闭目而眠一般。

坐到了床边,见风华依旧站在一旁没有动静,若馨微微有些疑惑,侧头问道:“怎么了?”

风华看着她,沉吟片刻,便唤云锣道:“云锣,你去帮白姑娘。”

云锣应声走了过来,坐在了若馨留给她的那处位置。

若馨抬眸,深深看了风华一眼,也没再多说,让云锣一手扶住静女的头部,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稍稍扬起。

昏沉之中,静女红唇微启。

轻搅着碗中的粉末,若馨不觉又扫了她一眼,果然是美人,不管面容如何变形,依旧让人赏心悦目。

将已经成粉状的蛟丹以银匙慢慢送入她的口中,之后,若馨再用青衣从侧院井中打上来的水给她送服。昏迷中的静女无法自行吞咽,云锣将她下颚轻扬,若馨则以手顺其咽喉,静女口中的药粉便随着清水一同吞咽入腹。两人一扬一顺,不一会,药碗已空,那蛟丹一点也没有浪费。

起身,走到桌边,将药碗银匙置于桌面,若馨回身,一边放下衣袖一边对着站在桌前的风华说道:“吃过药后,静女体内的毒素已在慢慢清除。等药效完全发挥,五脏六腑的毒素清尽,估计还要六个时辰,你只要安排人在这好好守着她便行了。”

风华看了一眼床上静躺的静女,便将视线移向若馨,雅淡清绝的面容上带着说不清的情绪,轻轻开口道:“有劳白姑娘了。”

眼角扫到一边云锣的面上显露的犹疑表情,若馨微微笑道:“怎么,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诊治地如此简单?你就不怕我是随意做个样子,并无用心?”

“风华自然是相信白姑娘的。”静静地凝视若馨的笑脸,风华说着,语调轻轻,仿佛一团轻絮缓缓飘落在她的身上。

“是么?”若馨垂眸笑了笑,随之,伸手将他手臂一揽,同时问道:“附近可有安静无人可扰之处?”

很少与人身体接触,风华的身子在她挽上手臂的刹那猛的一僵,像是想将她推开,手臂方才扬起,却又慢慢放下。

风华面上的表情似在强自忍耐着,见若馨的视线直直望着他,风华勉强一笑,虽不知若馨想要做什么,却还是应道:“清怡院后有一清湖,湖心处的楼阁无人居住。”

若馨细细审视着风华的表情,看起来他应该是极度不喜与人接触,然前几次见他,却也没有反应如此剧烈。

也对,静女在此养病也非一日两日,要不清也早就不清了,又怎么会到今日才来顾及。

先将种种疑结压于心底,若馨温温一笑,“那好,便选那处了。”

语毕,若馨也未多说,便拉着风华向外行去。

云锣先是被她突然揽住风华手臂的举动怔住了,却也马上在若馨移步出屋后回过神来,跑到他们前面,伸臂拦住若馨,急道:“你要对我们家公子做什么?”

“做什么?”看着云锣脸上的表情,仿佛她是一头吃人的母狼一般,若馨轻笑一声。微俯下身,凑近她,若馨用着暧昧的口吻说道,“去做我要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云锣瞪大了眼,看着任若馨拉着没有反抗的风华,又叫道,“公子,你别和她去,我看她不怀好心。”

风华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苍白,倒不似听她的话吓倒的,却像是身体有些不适的模样。

手腕下压,顺势帮风华把了脉,脉象和她最先为他把时一样,并没有毒发之相,也看不出有其他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公子。”见风华没有回应,云锣又不禁叫了一声。

若馨收回手,看着云锣,扬起眉峰,悠悠轻笑道,“你有权利阻止么?便是你家公子也曾亲口答应,若我能医静女,他便答应我的任何条件。如今,我要索取我的报酬,又有何不可?我要勾了你家公子与我共度春宵,将你家公子吃干抹净,你又能如何?”

手臂相缠,若馨能察觉身旁风华身子一颤。这回应该是听了她的话而惊到了。

站在她面前的云锣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抬起手,指着她,抖啊抖。半晌,她才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一个女人,怎么敢这样说话,说什么……什么共度春宵、吃抹干净,你……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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