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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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雪炎雪.--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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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行驶的车小心翼翼的绕开战火,摩托车和自行车不敢贸然通过,等抓准空隙才一鼓作气冲过去,可是往往逃不开有些人的故意使坏,车主也不会真的生气,笑骂一声小流氓后离开。几辆消防车和巡逻车驶上街道来回戒备,车里的警察时时用扩音器喊话,小心点,注意点。玩得疯狂的众人也不买官家的帐,同样对准他们的车下一番炮轰。
  
  大家是有分寸的,不会对着车窗,但由于操作失误我把一发烟花弹射向了正喊话的巡警,他怒吼一声谁干的,我赶忙躲在丁晓身后。他还是认出了我,这也是小地方的悲哀,侧头转身都是认识的人,他似乎是和老爸认识的人。
  
  “好啊,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也是个野丫头!”他下了巡逻车直冲进一个小巷子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炮筒,我的妈,那炮筒粗的。“看我不教训你们这些小阿飞!”
  
  话音落下大炮筒里咻咻射出强劲的火力,人民警察敌我不分,对准人就射击,一个烟花弹正对我脑袋,我嘶声惊叫扑向丁晓,“丁晓救命啊!”
  
  他抱住我转身挡着飞溅的火花,惊魂未定时又来了一炮弹,我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跳脚尖叫。周围受害者也是叫得凄厉。
  
  “哈哈哈…”人民警察得意地纵身大笑。
  
  四周都是小鬼就属我最年长,我挥手朗声道:“同志们,消灭他!”
  
  “Yes sir!”
  
  枪口一致对外,可怜的人民警察被我们炸得躲进了巡逻车,也不知他的警服烧了几个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接近午夜十二点,人们已经不放响炮,各家都拿出大大的烟花桶,对面的音乐广场有人专程开车运来十几个大桶。所有的人打开门走出来欣赏美丽的烟花迎接新年的到来。
  
  “我点了。”终于轮到我期待已久,砸了六百银子的大礼花。
  
  咻一声,第一个烟花弹扶摇直上落到十多米处爆开,然后一个接一个照亮了头顶一片夜空。
  
  “你走开些。”丁晓大声喊。
  
  “没关系,这样才好玩。”我把他一起拉到烟花下,下落的火星笼罩着我们,我兴奋地哇哇大叫。
  
  “烧着头…”
  
  “什么?”我没见,炮竹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头发烧着了!”他边喊边用手护着我的脑袋。
  
  “你也是。”我故意把他的头发揉成鸟窝,他没发觉只顾用手挡开火星,我趁机多玩了几把,给他塑造了许多别具一格的发型。
  
  新年的钟声响起,小城响炮齐鸣,加杂巡逻车的警笛声,耳朵被轰得快聋掉。我们躲进后楼,正赶上春节晚会的尾声,晚饭吃得少这时肚子咕咕叫了。他到卧室拿出他的大包,打开一看全是瓶瓶罐罐,有腌肉,泡凤爪,炒田螺,五香牛肉,一大罐墨西哥红辣椒,都是些我在丁家吃过东西。
  
  “都是丁妈妈做的?”
  
  “恩,昨天忘记拿出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怎么不能吃!现在是大冬天又密封着,能吃能吃。”就是坏了我也照吃,全是丁妈妈的拿手菜绝不能浪费。
  
  “还有什么…红酒?这你也带了?”
  
  “丁辰说你喜欢。”
  
  “我才没有她的小资调调,不过是喜欢那种淡淡的甜味。现在就想喝了,可是没有开瓶器。”
  
  “我带了。”他从包里找出螺旋的开瓶器。
  
  “你倒是准备充分。”我随手拿了茶几上的两个水杯让他满上。
  
  果然好喝,我当是饮料一口骨碌就牛饮完一大水杯,看酒瓶上标的酒精度只有12所以趁丁晓去厨房时又喝了一杯。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会事,这红酒的后劲很足,过了几分钟就开始头晕,一起身就天旋地转。
  
  他弄好菜进了客厅看见满脸通红的我,吃惊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我抚着头说:“糟糕,喝醉了。”
  
  “你把整瓶都给喝完了?!”
  
  “没有,我就喝了两杯子,呀!这水杯挺大的,两杯就是一瓶啊。” 喝了两杯子…我开始说起胡话。
  
  我一喝醉就控制不住胡言乱语,其实脑子很清醒,以免闹笑话我闭上了嘴。只要没人和我说话就好…
  
  “不舒服么?”见我不出声他凑过来问。
  
  “没事,你的那杯酒怎还不喝,赶快喝了,不然我揍你。”Oh; my God!谁来打昏我。
  
  “醉鬼。”他弹了下我的额头,端起水杯饮下红酒。
  
  我歪着头一直盯住他的脸,半天没见红,不满地说:“你一定偷着喝过,小小年纪不学好…”
  
  “是你太逊了。”
  
  “放屁!女生自带三分酒量你知道不…”春节晚会的最后女高音非常刺耳,我怒道:“唱的什么啊,还没我唱得好听,我们来唱歌吧。”跌撞着过去装上碟片、打开音响、插上两个麦克风,递一个给他,“给。”
  
  “不唱。”
  
  “我自己唱。”
  
  “你不是讨厌唱歌?”他问。
  
  我咯咯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外面鞭炮声那么响,没人听的见。”
  
  我说我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我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不要悔恨…
  
  “是这么唱的吗?”
  
  “我没戴眼镜看不清字,将就将就哪”
  
  虽然我们说好了还是朋友…但为什么却没有再联络…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遍…
  
  唱到这里我停下说:“一直觉得这歌词很怪,‘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就不能想你很多遍吗?正因为爱的不是两三天每天才会想很多遍啊。”
  
  “久了不就腻了。”
  
  “这样啊…”
  
  古巴比伦王颁布了…呃…法典…刻在黑色…岩…距今已经三百七十多年…我在旁静静欣赏…那张…深埋的脸…经过…美女…身边,我以女神之名许愿…祭司…神战…弓箭…喜欢在人潮中…你的那画面…
  
  “别唱了!”
  
  “这首太快了我跟不上…”
  
  “你哪一首跟上了?”他痛苦地抹了把脸说:“丁辰说过我还不相信。”
  
  “她说过什么?”
  
  “她说你唱歌就是重新谱曲谱词,一首歌唱几遍就是几个版本!”
  
  我受打击了,就算是实话他也不用说的那么义愤填膺吧,难道听我唱歌就那么不堪忍受?不禁怒从悲来把麦克风硬塞给他,“你唱得好听你唱,我不信你那破公鸭嗓子能唱得多好听。”
  
  “不唱!”他推开我的手。
  
  “唱!”
  
  “不唱!”
  
  “唱!”
  
  我将他按倒逼他拿着麦克风,他宁死不屈,我把手伸进他外套里挠他的胳肢窝,他痒得不行伸腿轻轻一勾就把我摔在沙发的另一端。
  
  “臭小子,我待会儿再收拾你…”睡意袭来,我渐渐合上了眼睛。
  
  他拉了拉我手说:“回房去睡。”
  
  “恩”我应了声还是没动。
  
  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遍…这歌词不对啊不对,不该要这‘却’字…
  
  张秋…
  
  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偷亲我的嘴…




21 爱上层楼
  
  新年伊始,万象不新,忙碌的忙碌,颓废的颓废。
  
  旁人拼死拼活寻找工作时,我曾做兼职的软件公司主动打电话来让我去面试,面试成功将正式录用,年薪福利也事先告诉了我。李玲妒忌得眼红红,大骂老天不公。老天岂会不公,当你们你侬我侬的时候我正在电脑前辐射我的青春,这一切全是用我日益老化的‘脸皮’换回来的。
  
  大学是多姿多彩的,回想进校那一年貌美如花的师姐在台上这样说过。台下的师弟师妹因她激昂的演说汹涌澎湃,眼前出现了一幅五彩缤纷的画卷,那便是我们向往的,青春的,自由的,激扬的,美好的。
  
  四年过去猛然回首,心有凄凄焉。
  
  李玲看着楼下的云云众生,感慨道:“我们上当受骗了,就是个黑白电视,哪里来的多姿多彩、五彩缤纷。”
  
  我回她,“四年能让你吐出如此有‘奥意’的辞句,也算不虚此行。”
  
  她锤我一拳后离去,准备下午的面试。我继续靠着栏杆吹冷风,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致很陌生,也是,上一次来学校是什么时候都快记不得了。从前最蔑视那些有事没事在天台发呆发傻的人,为此,少有文学素养的我记住了一句诗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最近我很喜欢上顶楼。
  
  那时候我的电视是黑白的。到时间去上课,下课回寝室,饿了去吃饭,吃撑了上厕所,电话不认识的不接、认识的选接,和刘星的疏远带走了我唯一的色彩。曾想过日子这么无趣,活到三十岁也嫌多,等到实行安乐死我第一个去报名。
  
  我不想承认,非常不想承认,是他渲染了我的色彩。
  
  除夕夜里醒来发觉正靠在他怀里,也许是喝醉了,也许是靠着他很暖和,我竟想,和他这样偎依着也不错。
  ※
  楼顶吹风吹了多次我不出意外地染上了重感冒,头脑发热躺在床上,突然门被撞开一个重物压下来,紧接着是肝肠寸断的哭声。
  
  “丁辰?!你从哪儿冒出来,别哭了,我还没死哪。”我以为她是担心我的病,但却是一相情愿的想法。
  
  她失恋了。什么都没拿,在机场砸下重金从别人手中买下一张机票连夜飞过来,路上一直憋着到了我这边才号哭不止。她一贯潇洒,这次怕是动了真格。
  
  丁辰是个非常矛盾的女人,看似个花蝴蝶男人换了一打又一打,可从来都不是抱着戏耍的心态与他们交往。她也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一旦发觉她的男人有一丁点儿的不轨就会毫不犹豫的甩掉他,就怕到后来被人甩。曰:我可甩天下人,天下人不可甩我。
  
  我被她压了两个小时,一直到吃药的时间丁晓才将她拖走。
  
  “别只是哭,是怎么会事你说啊。”我有气无力地吼她。
  
  “他要出国。”
  
  “你也跟着去啊”丁家银子多,出国绝对不是问题。
  
  “我不去!”她愤愤地说。
  
  她讨厌外国人,一见他们毛茸茸的手脚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外国人大都长的高,她不足160,讨厌人家居高临下的看她。我心想,即便是在国内居高临下看你的人也不少啊。
  
  “他出国去做什么?”我问。
  
  “还能做什么,念书。”
  
  “你和他谈过没有?”冲动的她只要意见不合就跳脚怒骂。
  
  “谈过很多次。”她摸泪哼道:“念狗屁的书,国内就不能念?现在出国回来的‘海待’还少么。我给他说毕业以后就嫁给他,他做不屑一顾的样子,活象我是个没人要的倒贴货。”
  
  “这才是你哭得鼻水四溅的原因吧。”自傲如她,纡尊降贵人家还不要她怎能忍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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