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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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雪炎雪.--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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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跑去开门。拉开门锁,外面的人撞进来,我被撞在墙上贴着,后脑勺受到重击
差点流下英雄泪。

 他仍然是那种愤恨的可怕表情,从前我就知道,发了疯的他无比可怕。

 “门铃拿来干什么用的?”我无畏无惧地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却畏惧得要死。

 “你再说一遍。”

 “门铃拿来干什么用的!”豁出去了,他要敢对我动手试试看,我要他后悔一
万年!

 吼完我侧起身撞开他,想离他远远的。他握住我的肩膀抓回去,双手撑着墙圈
住我,用沙哑的声音低吼,“你再说一遍,你把那天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他一定没洗过澡,身上有汗味,该庆幸
没有酒味。

 “你愿意和他…也不愿意和我…”

 “我说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受伤了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有那么想,
我不是那意思…“丁晓!”大手握住我的双肩越掐越紧,我惊叫出声。

 “不是那样是什么,你敢说那不是你的实话?”

 我痛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我不够痛,越发地加重他的
惩罚。此刻我不再是他平日捧着含着的爱妻,是背叛他的人。男人,都是这样!

 “滚开,实话怎么样,我说的就是实话!”爱不爱你,得看你的人你的心是不
是他的,这就是他们自诩的爱。我这还不是真正的背叛,他已经这样对我…

 “终于承认了?”他冷冷一笑,突然将我抱起走向卧室。

 意识到他要做的,我惊慌地叫起来,扯住他的头发又踢又打。“丁晓!丁晓!
你疯了吗!”家庭暴力、婚内强奸,这些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居然是丁晓对我做
的。想想平日里他怎样对我的,天堂摔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被摔在床上我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叫:“不是实话,不是实话,我没有那
么想,是你听错了!”原来最后时刻,我的尊严不值几个银子。

 听到我的话他仅是停了一瞬又重新贴上,感受到腿间恶心的炽热我脑袋嗡的一
声,脱口而出,“我和你完了…”在我的观念里,夫妻吵架打骂可以但不能提离
婚,说出口除非是到了真要分开的时候。即使他做了,我也不会真和他完了,可
是太害怕使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如果知道这句话比刹车还灵那我一早就说了。他停住,默默躺回另一边。我浑
身是汗,热的冷的混在一起,那滋味,难受。

 上一回是我说愿意嫁给赵文俊,这一回是我说‘愿意’给刘星生孩子,他发疯
是因为我触犯了他的禁忌?

 “我…”

 我以为他要道歉。

 他却说:“我不会道歉,是你的错!”

 被吓怕的我再不敢和他顶嘴,裹住凉被挪到床边离远远的。

 “为什么我不行?”

 同样的话,一年前他已经问过,那时他以为我会和赵文俊结婚,他问为什么赵
文俊能和我结婚,他却不行。现在他问的是为什么刘星能和我生孩子,他却不行
…我知道现在的气氛不是笑的时候,可是这话,这话实在…

 “丁晓别逼我,你知道为什么。”

 “好,我不逼你…”

 床动了两下,他靠近抱住我,“收回刚才的话。”

 “恩,我收回。”

 “我道歉,以后不会再…”

 转身扑进他怀里,泪流满面,“丁晓,我警告你,这是唯一的一次,如果再有
下一次你…你卷铺盖给我滚蛋。”离婚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像是魔咒,怕说了
就会应验。

 “是,我不要铺盖直接滚蛋。”他说着笑话逗我,不过语气僵硬,一点也不好
笑。“张秋,我不逼你,但你要给我一个机会。”

 臭小子!是得了绝症还是怎么的,那么急着想要留种,还是他担心我老了以后
生不了?我生不了他大可找其他人,只要丁帅哥一声口哨,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
能饶F 大十圈。

 我没能明白,他的话一语双关。他想要我给他一个相持到老的机会,我已经承
诺三年之约无效,可他还是不安,想要孩子将我套牢。的确,孩子能把我牢牢套
住,所以我不能要。有朝一日我老了情淡了他厌了,我一定会死皮赖脸地巴着他
不放,那样子太难看了。

 “张秋,我想…”大手伸进了凉被。

 “你想什么!”

 “其实刚才…最后我不是…我是真的想要…”

 “丁晓。”我裹住凉被迅速起身,指着门口,“你说天下间有这美事吗,你给
我滚出去!”

 只要我不触犯他的禁忌,他可以把我捧上天,但是如果触犯了…这禁忌我是不
敢去碰的,太可怕了。虐待老婆的安嘉和啊,和这样可怕的人过日子,可怕!

 &15耳光响起「上」

 七月,学生开始逍遥快活,工作的苦命人仍要辛勤劳作。我要留在U 市,丁晓
自然没想过回W 市,丁妈妈也没指望这个不孝子回家侍奉,只叫他回去住几天以
解他们思子之苦。几天的时间不孝子也要央着我陪他一起回去,我才懒得搭理他。
如今的我可是公司有名的请假大王,事假、婚假、伤假加起来一箩筐,如果不是
我还算有用,老板早让我回家吃自己了。

 丁晓定下机票的当天下午公司给我下达了一个命令,出差,地点W 市,时间两
个月。说是去年那一个客户公司很满意我的工作,我又家住W 市,没有比我更合
适的人选。是啊,合适的不得了!

 我出差最高兴的人要属何思言和丁晓。公司前些时间接手了一个大型游戏软件,
我所属的工作室由谁来挑大梁上头正在考虑,而我这一走无疑就是让这个思思得
逞。这可是难得的晋升机会,瞧他那嘴,都快笑到耳后了。我的篡位进程再次被
打断,气愤。

 “丁晓,胶带呢?”

 “不知道。”

 “快找给我!”

 “找到了…”

 我飞快抢过胶带拉出一段,手肘对着他胸口用力一顶再一推把他推坐在沙发上,
然后迅速跪压上他的大腿将胶带对准他的嘴,“我让你再吹!”清早起床整理东
西准备回W 市,从七点到现在两个小时又四十分,这臭小子都在吹口哨,而且吹
得都是同一个歌调。歌名我忘了,是那首‘温柔的星空,什么什么让你感动’。
耳边扰人的噪音屡禁不止,我只能使用暴力。

 “你昨晚在梦里捡了金子还是怎么了?”这乐的样子我看不止是捡到金子。

 “是捡了。”他抓住我的手不费力气地夺走胶带,再搂住我的腰将脸埋进我的
肩窝磨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捡了多少?”我揉着他的头发感到无奈又好笑,不过是分开几天他就像个没
断奶的孩子。

 “很多…”没断奶的孩子抬起头来冲我一笑,头发被蹭得凌乱竖立,久违的稚
气再现,仍是帅得一塌糊涂。我一时没忍住,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小气的男
人又咬回来,害我脸上的齿印半天也幌恕?

 ※回到W 市我才知道原来丁晓打算整个假期都留在这边,他的朋友在搞一个小
物流公司,事业刚起步需要‘丁哥’利用关系帮他打点一下各路朋友再出出谋划
划策。

 接下来的日子,我到客户公司工作他频繁地与朋友应酬。很多时候他回到家身
上全是烟味,不是他抽的,是给其他人熏的。有时候他还喝了酒,他酒量不错可
喝多了会头疼,一头疼就吵着要我给他揉揉,非得舒服了才肯罢休。

 “不疼了?”他的头不疼了,我的手可酸死了。

 “还疼,你再揉揉。”他握住我的双手抵在脑袋两侧,闭上眼准备好好享受我
的服务。

 大老爷,我工作了一天不累吗。“你告诉他们你不能喝就行了。”

 他睁开眼睛白我一眼,嘟哝着,“谁说不能,我又没喝醉。”

 “嗨,你这臭小子,你是在充英雄啊?”我啪啪两个巴掌拍在他脑门,然后坐
到一边看电视。

 “张秋,生气了?”他倒躺在我腿上,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说:“我以后不喝
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对他这样感到有些无所适从。我应该要约束他吗?年轻人之
间喝酒应酬很正常,我不该像老妈子一样管着他。虽说他已算社会人士又世故老
成,但我始终认为他的年纪不适合这种应酬。再者他来往的人并不像学校的同学
单纯,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不至于大奸大恶却也不是正经善类,他到底有没有分寸
呢?总想对他唠叨几句,又怕他嫌我罗嗦,我是他老婆不是他老妈。

 “不是让你别喝,是少喝点,如果哪天喝到蹬腿儿了那正好,我再嫁一个更棒
的男人。”

 他黑了脸,用头锤毫不留情地撞向我的肚子,愤愤地说:“张秋,就没听你说
过一句好听的。”

 “好听吗,唱歌就好听,要我唱给你听?”

 “不,不用了…”

 不听拉倒。

 ※一个多月过去,八月二十日,丁晓十九岁的生日,朋友们在一家酒吧为他庆
祝生日,我这个丁太太当然要出席。出门前我旁敲侧击问清楚了大概有什么人,
大多都是他的‘混混’朋友,都知道他和我这老女人的孽事。直到上车前一秒我
心里还在打退堂鼓,并不是怕混混的他们,怕的是知道真实内情的他们,看我的
眼神。

 丁晓不但没有勉强我,见我犹豫不决还体贴地要我留在家。他越这么说我越是
要去,他为着想,我也要为他考虑。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如果他的朋友我都不
能接受,那他该要难受了。而且,我也想了解他更多。

 丁哥,为什么年小的他四处被人这样叫着,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在朋友面前他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到底是怎么和年长的他们相处的?这些我想知道,想更多
更深地了解这个正值花季却一点不像朵花的老公。

 车行了二十分钟到了酒吧,我对着后视镜弄整齐头发、抹平衣服的褶皱才下车。
和丁晓一起走进门,原本的拘谨在见到从左走出来的女人之后很快消失没了。那
女人我记得,这一回她化了浓妆我还是认得,是那个丁晓为她拿包的漂亮女人!

 “哟,来了。”女人见了我们不先招呼,而是退回去向里面喊着,“他们到了。”

 “小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丁晓面露喜色走向她。

 女人笑骂着,“别乱叫啊,尊卑不分,要叫雅姐。秋姐你好。”

 她突然转向我,我有些措手不及,忙回她:“你好…”

 进了酒吧,‘丁哥’‘秋姐’满天飞,那股热情比丁晓F 大的同学更甚几倍。
还好他们没叫我‘大嫂’,要不我更加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黑帮大姐。我尽量表
现得大方得体和一帮年轻豪爽的男人女人握手认识。

 他们和我想象中不同,不是古惑仔那一类喊打喊杀义薄云天的帮派小子,也就
是些过于‘活泼’的年轻人。相互间说话时有粗口,动不动就追打闹腾。

 起初以为他们是些幼稚的小鬼,到后来发觉不是。吃过生日蛋糕,丁晓和几个
男人坐在一桌谈他们的正经事,有关那个物流公司的事。不多话的丁晓不是谈话
的主角,只是坐在一旁听几人说出自己的见解,他们起了争执的时候他会说一句,
那一句就是最终的决定。我不得不对他们刮目相看,他们中最年长的也不过二十
四、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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