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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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雪炎雪.--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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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儿子面前。

 我笑著回她,“是啊,有的人就是欠骂。”这叫什麽,婆媳同心齐力断‘丁’,
呵呵。

 十八岁我第一次来到丁家,打那以後丁妈妈就待我像亲闺女。我想正是这样,
我拐了丁晓结婚她应该更加不能接受。最初的一段时间她也确实对我有过冷脸,
但很快又变回以往可亲的丁妈妈,直到现在已完全接受了我这个意外的媳妇。我
知道是丁晓,可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让丁妈妈心甘情愿地接受我,是心甘情愿,
不是因为曾经受不孝子‘离家出走’的威胁。

 吃过晚饭,我到厨房洗碗,丁辰打来了的电话。

 “高中同学会?!”我一把扯掉围裙大喊出声,正在看电视的一家子偏头看著
我。“你说高中同学会?必须参加?三天以後星期六?”

 “是啊,那天你不是正好有假,我特意让他们定在那天,不用太谢我。”丁大
小姐得意洋洋地说。

 谁会谢你,多事的女人!“规定必须带家属?”我小心地问。

 “当然,同学会哪能不带家属。”

 “谁说同学会就非得带家属!”

 “你嚷嚷什麽,怕丁晓去丢你的脸是不是?丁晓要回学校,想去也去不了。”

 “也是。”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张秋,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哪天准要把丁晓给气死。”丁辰愤愤地说。

 “他不会生气吧?同学会没什麽大不了的,再说他是去不了,不是我不让…”

 “行了,我挂了,懒得和你说。”

 挂上电话回头看的时候,丁晓拿著遥控在换台,没有注意我这边。放下心来,
他不在意就好。

 ※我没有想到三天以後竟是我的噩梦。

 同学会在一家大酒店,主办的人是高中时候绰号‘大款’的一个男生,看来如
今银子仍然不少。丁辰远在另一个城市出差,定了机票飞回来说是能赶上让我在
家等她,可时间到了她又说飞机晚点让我先去。我盛装後和丁晓一起出门,他去
机场,我到酒店。

 打车到了酒店,刚进酒会厅就有人叫我名字,所有人马上停下谈话,目光齐刷
刷地看向门口,盯住我。高中时候青春花季的我也没多大的吸引力,没理由到现
在人老珠黄了反倒魅力大增。我低头检查著自己的衣服,没有衣衫不整,这套蓝
色长裙也大方得体啊。

 就在我被盯得想钻地洞时响起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小秋你到了啊。”是马
黎!叫我小秋,我和她有那麽熟吗?

 “来晚了对不起,大家好。”我故作轻松地打招呼,尽量堆起最友好的笑容。

 “哟,就你一个人?不是说好带上家属的吗?”马黎走近我,朝我身後张望著。

 “他实在有事来不了,对不起。”我再次道歉。环看四周,全是熟悉又陌生的
脸,从学生时代到现在好多年了,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交际场合。我宁愿在家、
在公司让电脑辐射我的老脸,也不想对著这些人笑僵了脸。

 “有事啊。”马黎遗憾地摇著头,转身对一帮女同学说:“可惜,看不到了,
我可没骗你们哟,丁辰的弟弟真的很帅,比那些明星还帅上好几倍哪。”

 丁辰的弟弟?这女人想干什麽!

 “到不了是因为在学校的关系吗?”马黎又问。

 她身边的一个女同学随即拉了拉他,“喂。”然後抬起头笑脸面对我,“张秋
渴了吗,我去给你拿杯东西喝。”

 “谢谢…”

 我沈著气走到众人中间,准备找个位置坐下。马黎突然上前来抓著我的手,不
容分说地将拉到女人堆里,笑著大声说:“我问过夕夕,她也说我们念高二的时
候丁辰确实说过有一个念小学的弟弟,就叫丁晓。这麽说来,小秋我没记错,丁
晓可能还没到二十对吗?”

 女人们全都扬著脸看著我,各有表情,可在我看来都是嘲笑和鄙视。马黎,我
忘了,这是一个多狠的女人。刚进入高中时,为了和丁辰争头号班花的位置,她
甚至想找人对丁辰…那时她不过还是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小女孩。

 可我哪里惹了她,如果是因为那时候她喜欢刘星的事也不该啊!别说事情过了
这麽多年,说起来当初我根本没和她争,她和刘星亲近的时候我离的远远的,是
刘星看不上她,关我什麽事。难道是在U 市丁晓羞辱了她的报复?

 我任她抓著手,艰难地扯开嘴,“怎麽会,不到二十又怎麽结婚…”

 那个女同学为我端来果汁,我趁机甩开马黎的手接过杯。马黎走到女人中间坐
下,拿出一支细长的香烟点著,又说:“他念的是F 大吧?真有本事,听说那个
学校很难考上。”

 “还好。”

 十几个女人和他们的丈夫静静坐著,眼看著我和马黎。另一边的男人和他们的
老婆也不时向这边张望。是幸灾乐祸,还是在看笑话?真是的,我不过是嫁了一
个比我小九岁的老公,又不是嫁了外星人…

 丁晓…

 “还在念书,也就是说他比我们,比张秋小好几岁,是吗…”有人怯怯地问,
我抬眼看去,是从前和我说得上话的女生。

 我点头,“是小几岁…”我已经不介意别人知道老公比我年纪小,就算被他们
知道丁晓年龄我也不介意,真的,只要他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今天开的是同
学会,不是我的批斗大会…

 丁晓,丁晓…

 “听说他念小学时你们就认识了?”另一个人问。听得出来,她口气里的‘认
识’不是单纯的认识。

 “恩。”我点头。

 马黎扔掉烟头,大声地说:“看吧,我都说小秋不介意让大家知道的,有什麽
你们尽管问,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这钓金龟…‘小金龟’的秘诀啊。”

 是不介意!如果她现在坐在我身边,我不介意给她脸上两巴掌!

 也许是可怜我,昔日的班长开口了,“我们…说说其他的,今天的同学会总不
能专说张秋的事情,也说说其他的。马黎,你先生怎麽也没来?”

 马黎唉声叹气地说:“他忙啊,忙著赚钱养家。要是我像小秋一样嫁个家里有
几千万装著的老公就好了。”

 “几千万?!太夸张了吧。”

 “几千万不算多了,丁辰的爸爸是开公司的你们不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回到我身上,我想他们大概想的是,为了这几千万,我从高
中起就开始勾引好友的弟弟,一个小近十岁的小学生。进入社会这麽多年,他们
没有形形色色的人吗?这麽盯著我,我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其实二十岁很好啊,年轻力壮的,那个行啊。是吧,小秋。”

 “马黎,别说了。”

 “哎呀,开个玩笑嘛,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这种玩笑…不说了不说了,小秋对
不起哟。”

 丁晓,丁晓,丁晓…

 空气里像缺氧一样难受,我再也忍不住,脑袋里只想著喊著丁晓,手伸进包里
找到手机,摸著按键,拨出他的电话。

 “怎麽这麽安静?Hello ,各位帅哥美女们好久不见。”是丁辰,她终於到了。

 我回过神赶紧挂掉电话,疯了麽,他现在可是在机场啊!

 丁辰到了,後来酒会的人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我再没注意,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
杯的喝饮料。丁辰周旋在几十个人中间谈笑风生,一看有人来和我说话就会走过
来参加。

 张秋,想哭也给我忍著,别给我丢脸。

 我是想哭,恨马黎,更恨没用的我。可我哭什麽,有本事上去赏那女人两个耳
光。我哭什麽,他们知道了又怎麽样,又怎麽样…

 “你,出什麽事了?”

 诶?!

 我昂著下巴,愣愣地仰视面前的人。这个肩上挎著包气喘吁吁的人,不是去了
机场的人是谁,不是丁晓是谁!

 “你,怎麽来这里,飞机呢?”我问。

 “你打电话给我,正在检票没来得及接。”

 “所以你就来了?不回学校了?你先回打给我问问不行吗?万一我是不小心按
错键呢?我没事,能出什麽事…”

 “他们…说了什麽?”他没管我的罗嗦,沈著脸问。

 “不懂你在说什麽…”他担心我会有这样的遭遇,所以昨天才会我可不可以不
来这个同学会。还有什麽是他想不到的呢?

 我站起来,为他取下沈重的包,端给他我喝过的冷饮,他拿著没动。“嫌我喝
过?那我重新给你…”话没说完他已经喝了个干净。“不渴了?”我问。

 他摇头。

 我看向四周注视我们的人,挽起他的手,扬起最美的笑脸,“老公,去认识一
下我的同学吧。”

 我应该谢谢你马黎,被你们那麽说那样看真的很难受。大多数人都和你们想法
一样是麽,可是到今天我才第一次尝到这种被羞辱的滋味。结婚最初,我只要待
在丁家就不敢出门,怕出门就会被那些邻居指指点点,我不敢见丁家的亲戚朋友,
怕看到他们脸上的鄙夷嘲弄。他们却没有,没有指指点点、没有鄙夷嘲弄,没有
一句难听的话传到我耳朵里。可是怎麽会没有!每个人都会有一些想法,也会有
像马黎那样的人。

 在U 市被马黎那样说过之後,他说对不起、他说再没有下一次、他说那是个意
外。他为什麽道歉,我懂了。

 丁晓,你到底还为我做了什麽?你是有预谋的对不对,就这样,让我一点一点
去感受你的宠你的爱,一点一点地被你包著围著,直到再也离不开你…

 “这是丁晓,就是你们刚才谈论的,帅哥。”

 我抱紧丁晓的手,用犀利的目光看著马黎。臭女人,接招吧!

 &20阴谋再现

 我从抽屉拿出避孕药,摇了摇只剩下几片

 丁晓嘴毒,在十八岁那年我就领教过,想想丁辰那嘴,耳濡目染下他能逊色多
少。可在同学会上他并没有对人恶言相向,包括马黎。他只问了一句‘马叔叔身
体还好吗’就让那女人变脸闭嘴,躲到一边向人炫耀她开来的新车。当时我看见
丁晓诡异地笑了,我抹了抹手膀子的鸡皮疙瘩再抬头他已恢复一脸浅笑的样子。
而後的自助酒宴上他表现得非常绅士,帮女士们拿酒端菜,转开男人们敏感的话
题,像是每月的薪水之类。这些由其他人来做算是平常,但他就有那麽一股魅力,
让人不禁为他折服喝彩,尤其是女人。

 所有人都为先前的事对我感到抱歉,尽量找话题与我谈笑。有点可笑,因为丁
晓对他们以德报怨?况且那也算不上是“德”吧。或者我这个软柿子,有了靠山
以後他们就变成了硬核桃,没人再敢揉捏一下。

 酒宴结束後下起了大雨,酒店外的出租车供不应求。有车的人各顾各地离开,
剩下一些没车的人被困在酒店。丁晓在附近有朋友,叫来了几辆车送他们回去。
这时候马黎发现她的新车车胎暴了,而且明显是被人给扎破的。我正偷笑她活该,
丁晓居然让朋友开著“BMW ”送她到回家,还尤为好心地帮她打电话给拖车公司。

 车全搭送别人去了,最後是我和他还有丁辰留在酒店等出租车。

 “你倒是好心!”被那马姓狐狸精给迷住了?我都忘了,人家可是高中时的班
花!

 “他们是你的同学。”他笑了笑,靠近我大手搂上我的肩膀,“冷不冷?”

 “不冷。”我挣开,愤愤地说:“谁和她是同学,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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