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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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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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到子辰叔叔身边,一手捧着他的挺翘儿,那上面不止有他的水儿,也有我的水儿,垂头的挺翘儿放在手心里黏糊得我真难受,亏他能忍住。

    手绢热乎乎的,我展开一边覆在挺翘儿上面,用手绢的热气把那些黏糊的水重新化开,然后把手绢反面折好,用另一边干净的那面就着存着的热乎劲给他仔细擦拭干净了。将他弄清爽以后,我把手绢扔废纸篓里,接着给他把衣服下摆、裤头之类的都收好。

    裤子拉链拉上,一切弄好,我满意地拍拍子辰叔叔的小腹,抬头笑,“叔啊,好……唔……”

    没来得及说话,被子辰叔叔的美手搂进怀里,他微笑,低头而下,给了我一个深深长长的吻,几多温柔缱绻尽诉其中……

    回到租屋,我和子辰叔叔分别换了稍微正式的衣服,去剧院看音乐剧。

    子辰叔叔开着车,即将经过保利剧院时,他放缓了车速,指着夜幕中灯火辉煌的剧院门口,对我说:“坏宝,以后出国,我把你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剧院,欣赏真正的艺术。”

    子辰叔叔说过很多次要带我出国,我说不动心是假的,有想去国外看看的欲望,但是,并不十分强烈,即使不去,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我从来没有问过子辰叔叔在国外,他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对我说过,可他经常提及要带我出国的话,我猜想他八成是喜欢和适应国外生活的,并且在那边如鱼得水,对于国内倒是并不留恋了。

    我与他不同,我在程家接受爱国教育那么多年,受过长期的军人思想熏陶,我从不觉得国外真的比国内好,我喜欢我的祖国,生于斯,长于斯,以后肯定还要死于斯。

    我渴盼有一个家,渴盼与我爱的人的组成一个家庭,而这个家庭必须落根在中国,我的祖国,我不喜欢生活在异乡,听着一些唧唧歪歪的鸟语,国外再好,那也不是我的家,是别人的祖国,别人的家,不是我的。

    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和子辰叔叔有任何将来的可能,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不喜欢去国外,他提及去国外的话题,我通常要么是一笑带过,要么说些别的话题转开。

    于是,我笑着说:“我可欣赏不了什么真正的艺术,你忘记啦,你上次带我去听歌剧,才刚开头呢,我就睡过去了。嘿嘿,但愿今晚的音乐剧,我不会听得睡过去,实在是糟蹋了票钱,对不起辛苦演出的人呢。”

    程家是军人家庭,不兴搞这些文艺的东西,我一只耳朵聋了之后,绝了唱歌的心,对这些艺术的东西,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致了,更不要说买一张对我来说很贵的票去看个演出,我撑死了去人艺看个话剧,那些外国的艺术形式比如歌剧、音乐剧、芭蕾什么的,我基本没有接触过。

    没接触、提不起兴致,并不是说我不好奇了,我还是挺好奇的,可是没舍得出钱买个票去看看,我只是学生呐。因此,上次子辰叔叔带我去看意大利的某个歌剧演出团体的访华演出,坐在很前排的好位置,票价也高,我挺期待的,能够亲身去感受一下,真不错的呢。

    事情是好事情,结果呢,我听得不到十分钟,居然被意大利歌剧给成功催眠了,天知道,那么华丽的声腔环绕剧场,我是怎么睡过去的。

    散场时,被子辰叔叔叫醒,我还觉得十分神奇……

    我说我听得睡过去,显然子辰叔叔也想起来了,他眼看前方注意路况,薄唇带笑与我说话,“坏宝,欣赏艺术,是要靠慢慢培养的,我慢慢给你讲解……”

    子辰叔叔还在我耳边说如何培养我的艺术感觉,我一个眼神错位,不觉在保利剧院大门口看了一人,猛力一盯,啊,是周玉京!

    周玉京手里携着一个女伴,看样子是要进剧院里看演出。

    假如不停车,与周玉京错过是无所谓的,不过,我想到……

    也许……

    我可以利用利用他……

    那个计,我一个人可完成不了,必须要有帮手,无疑,周玉京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偶遇更为巧合天成吗?

    没有!

    周玉京,是你自己撞到我眼里的,对不住啦!

    机不可失,我装作急声,对子辰叔叔说:“叔,靠边停,我有要事下车!”



 第八十九章

      京城大部分剧院附近的停车位都不好找,或者停靠费事,保利剧院也不例外,可子辰叔叔的车牌是一个牛车牌,即使开着车在京城的主要交通路线逆行驶都没事儿,所以,我一嚷嚷靠路边停,他二话不说,立刻把车停到了路边。

    “怎么了?”子辰叔叔诧异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装着急,扯着他的衣服袖子,一手指着马路对过,周玉京的方向,示意他赶紧往那边儿看,“那个谁,叫什么来着,你那小侄子在那儿呢。”

    子辰叔叔原本停在我身上热烈的目光,被我引着看向车窗外面的那边方向,微微一驻,不止是目光,连同脸色也不冷不淡地落了下去。

    嘻嘻,看样子,他是对他小侄子颇有意见呢。

    也难怪,我因着周玉京的一个电话,把他折腾得那么过分,他能对周玉京好脸色才怪呢。

    子辰叔叔状似无趣地把头转了回来,“看他做什么,咱们继续……”

    “唉,不是的。”我挥着手截断他的话,抱怨似地说:“叔,你根本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子辰叔叔闲闲地笑了,配合地问:“你想做什么?”

    我解开安全带,猫一样乖巧地双手捉着他的手臂,偎在他身边,笑嘻嘻地半仰着脸瞅他,“叔,我心里挺恼他的,你恼不恼他?”

    和子辰叔叔这样聪明、敏锐、具有洞察力的人说话,最好不要想着瞒他,心中纵然动机不纯,可只要说的话意内容掺了几分真情实感,他会信以为真的。

    我的动机当然不纯,可是我不喜欢周玉京那个家伙也是真的,所以,我开门见山地说十分之一的实话,子辰叔叔他不会怀疑我。

    和聪明人说话真省事,我刚提个头呢,子辰叔叔的脑筋已经转到前头去了,他似笑非笑地斜看我,“咱们小坏宝,想发坏水?”

    我点头承认,“是呀,叔,你让我去嘛,你不让我去,我今晚都不会高兴的。”

    子辰叔叔微笑,清贵俊雅的脸庞隐然有莫可名状的容光流转,“小坏宝,想怎么做?”

    嘻嘻,他这样问,那就是同意了哦。

    不过嘛,我要做什么,可不告诉他……

    我神秘兮兮地冲着他笑,“叔,你让我卖个小关子嘛,等会要跟得紧哦,要不然没有乐子可瞧啦。”

    “哦,这样啊,”说着,他捏着我的脸颊笑,“那我等会一定跟紧了小坏宝,看她发什么坏水。”

    刚要下车,我陡然想起一件事,放在车门的手立刻缩了回去,“叔,你那小侄子会功夫么?快告诉我”

    “怎么?”

    我撇嘴说:“我要上去吓唬他干嘛的,我背后一个袭击,要是他会功夫,我可不是凑上去找挨揍吗?”

    关于挨揍这事,我是有过深刻教训的。

    会功夫的人,身体警觉性最高了。

    曾经,我闷不吭声从背后吓唬过二哥一次,他不知道是我,那次差点把我抡圆了摔。由此,我就长了教训,绝不从背后吓唬有功夫的人。我和子辰叔叔处着,我知道他身手了得,所以,从来没有起过“歹心”,以免人家一个反射回应,那我就凄惨了。

    嗯嗯,先问清楚周玉京会不会功夫,身手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被我问,子辰叔叔闷笑一声,然后告诉我,“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那孩子从小怕吃苦,皮娇肉贵,你要揍他,就和揍童春晓那么容易。”

    哇哈哈,子辰叔叔,你可想错了……咱是乖孩子……不揍人……

    我不反驳子辰叔叔的臆测推想,得了想要的答案,我点点头,推开车门下去。

    关上车门,双脚落地,我略微活动活动手脚,然后,往对面马路走过去。

    周玉京呀,你等等我,我要和你来段玩笑的偶遇哦,嘿嘿……

    脚下一溜小跑,过了马路,我眼睛张望了两下,即刻发现周玉京和那女孩牵着手走在左前方,于是,放慢了脚步,遥遥跟在他们俩的背后。

    头一次做那么大票的坏事,而与周玉京的这场偶遇是坏事分支的第一关节点,不能砸锅,我心里没底,有些发虚,不觉按住胸口的子弹哨子,寻求心境的稳定,要来一次超常的发挥。

    手隔着衣服握住子弹哨子,我嘴里默默念了两句:可青,你与我同在,拼命给自己鼓劲,念到第三句,一股“豁出去”的感觉充斥了全身……

    瞬间,我脚下控制不住,箭矢一般射了出去,目标——周玉京。

    我这是经常和二哥“实战咬人”练出来的,最后三步即将撞上周玉京时,我脚尖一个用力,飞跃而起,霎时扑上了周玉京的背,手脚动作极快,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双脚夹住他的腰,这样一来,他就等于是背着我啦。

    周玉京的女伴发出一声惊叫,而周玉京本人也被我吓了一跳,头猛地向一边往后侧,我的头迎着他侧的方向过去,嘴唇装作无意地和他的脸蹭了一下。

    他开始目光里满是惊诧,待看清楚我是谁之后,眼里蓦然爆发出惊喜,俊俏风流的桃花脸绽放出花般的流光溢彩,在保利剧院灯火辉煌的掩映下,显得异常迷人,“木南!”

    木南,是我上次和他说电话时胡编的名字,这会他见了我,能将我胡编的名字脱口而出……我心里有底了,他忘不了我……忘不了……那就最好不过啦……

    我亦是回应他一脸的惊喜,脸颊亲密地挨着他,嘴里兴奋地嚷嚷,“我终于找到你了!”

    “玉京,她是谁?”他身旁的女伴回过神了,问的是周玉京,质问的人却是我。

    他的女伴很漂亮,有长长的头发,妩媚的眼,尖尖的下颌,高挑的身材,时尚的穿着,画着得宜的妆容,总之,是个美人。

    那美人的眼睛不友善地盯着我,仿佛一只嗅到其他野兽争抢猎物的母豹,全身的毛发直竖,警惕且嗜杀地注视我这母豺狼。

    周玉京两只手自动自发地托着我夹在他腰间的腿,不让我从他背上掉下去,貌似他很乐意背着我呢。

    因为被他背着,所以看不见他对着美人的表情,我只听见了他皮皮地笑,介绍似地对那美人说:“乐静,她是木南。”说着,他歪了过来,望着背后的我,“木南……”

    我才不管他介绍不介绍呢,我截断了他的话,嘴一撇,眼泪上来了,我抱着他的脖子放声大哭,“姐夫……”

    “啊……”,显然,我的哭泣和叫嚷的内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两人双双发出了第三声的“啊”,不仅如此,还引来了周围即将入场看演出的观众目光驻足。

    不给他们回神的机会,我接着哭,泪如雨下,下巴颌隔在周玉京的肩上,脸蛋儿满是泪痕,挨着他的脖子蹭,“姐夫,你可叫我好找了!你为什么这会要陪别人呢,你知不知道姐姐在医院里给你流产呢,她样子可遭罪啦。她嘴里不说什么,可我知道她想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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