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弦 ,tears+番外 作者:墨琉羲(晋江2012.09.25完结,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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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弦 ,tears+番外 作者:墨琉羲(晋江2012.09.25完结,破镜重圆)-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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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季安脸色涨红,“你做错了还死不承认!给我跪下!”
  “你敢说你在跟她结婚之前没有去打听过我跟甄柔是什么关系吗?她不知道你敢说你方季安也不知道!”他眼底的火焰猛地席卷,喷射在与他交集的半空,手指指着沙发上的人,微带着一丝颤抖。
  甄语停止抽泣,看着两人,手足无措:“季安”
  方季安一巴掌甩过去:“你混帐!两个小孩子闹家家算什么!我跟你阿姨已经是合法夫妻,你们就是兄妹!你这么做,就是乱伦!”
  这两个字像是利剑一样,狠狠的刺过来。
  甄柔惨白了一张脸站在楼梯口,摇摇欲坠,一只脚刚伸出去又无措的收了回来。
  甄语走上前,想要拉住方季安,看到他的脸色,又收回了手。
  方冕捂着脸颊,冷冷的看着他:“乱伦?我跟她丝毫血缘关系都没有,乱的什么乱?你们那张结婚证书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你们自私自利将快乐践踏在我们的痛苦之上的证据!”
  “你”方季安气的浑身发抖,“你做错了还不承认,你这样子要我们以后怎么做人?让小柔怎么做人!”
  “你现在顾及的还是你们的面子,我方冕的存在什么时候不是给你丢脸?”方冕摇摇头,自嘲的勾起嘴角,眼底竟是
  浓浓的化不开的凄凉,“你以前不管我,现在倒装成一副严父的样子来教训我!”
  “混蛋!”方季安顿了顿,眼底的炽热里闪过一丝涩然,瞬间又如火山般爆发,“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犯罪了!你这是□!你还恬不知耻!”
  余光瞥到楼梯上的人,方冕笑的更加恣意:“那又如何?”
  “你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
  “不准你提她!”方冕卸去了嘴角的笑,脸色冷的骇人,“这里面,唯独你没有资格说她。我妈死了还不到一年,你就带着你的小秘书到处乱转你以为我瞎了不知道吗?这些年你换过多少个女人你以为我不清楚吗?你现在倒有脸来说她了,你不配!”
  甄语拉着方冕:“小冕,你别说了,你爸爸不是”
  “不是?怎么不是?我妈去世那年,她嘴里口口声声骂得狐狸精不是因为你?我都没问你,我妈到底是不是被你给害死为了那些想进这个家门的狐狸精呢!”
  啪!
  又一耳光下来,方冕的嘴角已经满是血:“你以前不管我,现在更没有资格管我!”
  方季安捂着心脏气的直哆嗦,甄语连忙扶住他,小心翼翼的拍着他的身子:“季安,小冕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心急”
  “你走开!”方季安猛地将甄语推开,拿起一侧的瓷瓶里的鸡毛掸子,狠狠的往方冕背上抽打:“让你胡说,我管不了你了,我养你这么大还没资格管你了!今天不打死你不姓方!”
  


☆、第四十三章

  鸡毛掸子打在身上不是很痛,可是再加上方季安的力气,方冕忍得一样辛苦,鸡毛随着他的甩动落了一地,飘飘洒洒的像是下雪一样。
  他额头上的汗密密的冒出来,背后隐隐也有了血迹,却硬是撑着一声不吭。
  “让你混账!你就是不气死我不好受!你个不孝子!”方季安气喘吁吁,手下的力气却是不减一分,“让你横,让你谁都不放在眼里!”
  方冕支撑不住,半跪在了地上,额头上汗涔涔的一片。
  楼上的人蹬蹬的跑下来,想要阻止,甄语一记眼神扔过去,她站在了原地,看着他将薄薄的嘴唇咬破,纤细的手指攥的泛白。
  啪!
  手中的鸡毛掸子已经断裂成两半,方季安看着手中残留的一半:“你说,你认不认错!”
  “废话少说!要打就打个痛快!”
  “好好!”方季安颤抖着手,将鸡毛掸子继续抽向他已经是血肉模糊的后背。
  “叔叔!”甄柔拦住方季安的手,不顾甄语担忧的神色,“如果你是为了刚刚这件事而责怪方冕的话,那不必了,是我心甘情愿的。”
  方冕拉着她的衣袖:“小柔”
  甄柔安抚的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再一次强调:“我是自愿的,所以,您别再打他了。”
  方季安错愕的看着她,又看看鲜血渗出白色衬衣的后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恨恨的将鸡毛掸子扔掉:“方冕,有种你别躲在女人身后!”
  他看了甄语一眼,转身上了楼。
  甄语看着眼泪模糊了视线的甄柔,叹了一口气,也跟着上了楼:“我打电话让刘医生来,你先扶他回屋。”
  室内静得吓人,只听得见不知是汗是泪还是血滴落在地的声音,啪,啪,啪
  柔荑中的手带着些许颤抖,她慢慢蹲□子,抚摸着他的脸,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在衣领上。
  方冕艰难的扯动嘴角,给了她一个最美丽的笑容,声音还是一样的清朗:“别哭,我会心疼。”
  *******
  方冕的后背血肉模糊,刘医生看了直接愣住,他是方季安的世交,也算是看着方冕长大,差点没找方季安理论去。
  那么一大片的肌肤几乎都看不清原来的摸样,甄柔捂着嘴在一边掉泪,咬着下唇不敢吱声,生怕碍着刘医生的事。
  而当事人跟她一样,呆呆的趴在床上,不吭一声,却是累极了,不想再动的样子。
  她心疼的走过去,抚摸着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将他眼角溢出的泪滴轻轻的拭去。
  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自己的爸爸这样子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教训自己,自己也是会难受的吧。
  方冕,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不进这个家门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可是现在,还有用吗?
  我能守在你身边
  多久?
  像是感应到她的内心,他抓紧了她的手,死死地握住,用尽了力气。
  ****
  好不容易把方冕哄睡,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一推开门,里面僵直的身影让她的心狠狠一颤,她闭了闭眼,走了过去:“妈。”
  啪!
  一巴掌甩过来。
  身子不适又加上忙了一上午,甄柔一下子跌倒在地,下意识的捂着脸,还有些茫然,这是甄语第一次打她,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眼睛眨呀眨的,像是受惊的小蝴蝶一样扇着翅膀,脸上煞白一片。
  甄语眼还是红肿的,看了她这幅样子,眼泪又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你让我怎么说你,小柔,你让我怎么说你?”
  甄柔有些慌,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对不起,妈。”
  “我问你,他有没有做防护措施?”
  “我”她难堪的别过脸,小声嗫嚅,“我不知道”
  “你们把这个吃了。”小小的白色药丸在精致的包装里躺着,她脸色刷的变白,饶是再不通事,她也知道这个东西代表着什么。
  简单的吞咽动作却像是生撕刀割一样,艰难的滑动下去,她身子无力的再次跌倒在地上。
  “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说,你该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办?”毕竟才十几岁,遇到这种事情,以后怎么嫁人?
  甄柔垂下眼睑,看着地面,眼一闭,泪如珍珠般滚落在地:“我会忘了的,我们两个都会忘了的。”
  “你啊”甄语走向前抱着她:“是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
  “妈。”甄柔打断她,“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好好的就行了。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不要再提了。”
  甄语的眼底满是心疼和挣扎,拥着他的手紧紧交结在一起:“你以后该怎么办”
  ***
  家里的气息像是回到了几年前,方冕爷爷去世的时候,家里安静的似乎没有人烟。
  刘嫂被查出患了肝癌晚期,是方冕嘱咐他家人陪同去医院检查出来的,这样一来,就留在了老家。
  方季安也没有那个心思再请人,好在甄语什么都可以张罗着,省却了他不少心力。
  方冕的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蒋卿搬过来照顾了一阵子,终于能下地走动。只不过,再也没有了生气。
  楚子严自知有愧,偷着来看了方冕几次,也不好说什么。
  下午的天有些阴沉,方冕看着厨房里蒋卿忙碌的身影,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已经是深冬,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吹着,要把人撕裂一样。
  好多天没有清理,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青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站在风中,衣袂翻飞,却孑然一身
  。
  后背的伤还有一些没有结疤,过大的动作是白色纱布透出丝丝血迹来。
  风将他半长的头发吹散在脸颊前,盖住了那双没有半分神采的眸子,一刀一刀,刮在脸上,刺进肉里。
  本来想要借此得到丢失的幸福,可是一顿打骂下来,心底最后的一丝火焰也被浇灭了。
  这个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了。
  就他自己了。
  他终于攀爬到那个曾经以为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那个大石块在狂风的呼啸下依旧傲然独立,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他扶着咯手的石块,慢慢踱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再也站不起来。
  任冷风从头到脚从外到里将他吹了个遍,他硬是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就那样,僵硬了一整个下午。
  只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同样有一个人,一路跟上来,在风中痴痴地看着他。
  他坐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
  直到他扶着石壁,慢慢起身,她才藏在石头后面的山坡下,看着他明显不稳的身子晃晃悠悠走下去,泪湿了一片风。
  也吹散了曾经以为的,一生一世。
  


☆、第四十四章

  “再后来呢?”徐清敷着面膜的脸只剩两眼提溜转,那里面散发的光比为了突出谈话氛围特意只剩下的那盏台灯还要亮,“是不是那小帅哥受不了你们如此的无情对待,风萧萧兮就去了英国,一去不复反了?”
  听了一晚的故事,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么大好的年华甄柔身边却没有一个护花使者,原来啊原来。
  最初见到甄柔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孩子身后一定有故事,隐藏了这么久,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个青梅竹马痴痴缠缠的故事,这可大大满足了她看似成熟稳重,实际上八卦又内腐的花花肠子。
  看着她自以为言情天后的料事如神模样,甄柔笑了笑,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腕镯子,一颗一颗,细细的描摹着。
  “唉。”见她没什么反应,徐清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重新追求你?”
  甄柔愣了愣,望着橘黄色的小台灯,带着蕾丝的巾幔笼着淡淡的光,那股光渐渐的聚拢成一团,忽的变作方冕犀利中带着忧伤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她将头埋进双膝间,不再说话。
  这是她惯常的鸵鸟姿态。
  徐清一把将面膜扯了下来,叹了口气,留下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同居了一年之久,徐清已经了然了什么时候怎么做对她最好。
  右手持续的描摹着镯子上的花纹,一点一点,怎么都停不下来。
  后来?
  后来发生的事情,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来,哪怕一分一秒。
  那是午夜梦回最痛苦不堪的回忆,那是百转千回最不能揭开的伤疤,是笼罩在他们所有人身上的乌云,躲不开,忘不掉的阴影。
  她使劲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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