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情似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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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情似情 完-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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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身后,低声说:“你别老没个正经样儿,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你要再这样,我可就难跟你说话了。”

夏原斜倚着玻璃门,神情慵懒,问:“谁说我有女朋友?”何如初耸肩,“别人说的。”他也猜到外面的流言估计不怎么好听,笑问:“既然知道我这样,你还跟我一块吃饭,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她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啊,名草有主,货已售出。我跟你偶尔说几句话,自然不要紧。”她不知道,就算是校园,哪里去找一心一意的爱情!更不用说一生一世这样的承诺。

夏原觉得她这个想法幼稚的可笑,可是从中却可以看出她对感情的单纯执著,也唯有像她这样的人才做的到。他想,谁要是能得到她的感情,那便是全心全意,不知道那个幸运的人将会是谁,此刻他已经嫉妒起来。

他似笑非笑说:“我跟你说,我没有女朋友。你以后是不是打算就不跟我一块吃饭了?”她睁大眼看他,好半晌说:“这个——这个——,当然不是——”夏原笑:“这下你又不怕人说闲话了?”她硬着头皮说:“咱们是同学啊。”

夏原笑,挥手说:“你上去吧,早睡早起,做个好孩子。”摇头走了。男人对女人,能有纯粹的友情么!就是她那两个高中同学,对她只怕也不是一般的有感情啊。

何如初回到宿舍,舍友告诉她有好几个电话找她,说:“一个是韩张,问你回来了么。还有一个姓钟,大概就是你说的那个清华的高中同学,厉害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还有一个姓张,我就不知道是谁了。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又笑说:“怎么都是男的找你?走桃花运了?”

她忙说:“你想哪儿去了,我以前读的是理科班,同学基本上都是男生。”先拨了不熟的号码过去,原来是张炎岩,问:“傍晚打电话找我,有事么?”原来张炎岩回去后,越想他们三个越有意思,唯恐天下不乱,告诉她:“钟越喝醉了,吐的很厉害,你知道吗?”

她果然紧张起来,问:“怎么会喝醉了?”他叹气:“韩张灌的啊。钟越的酒量本来就一般般,一下子喝那么多,哪受的了!”她真有些担心,问:“他没事吧?”张炎岩耸肩:“我哪知道,跟他又不住一块儿。对了,你不去看看他?刚回来那会儿,他脸色可难看了。”

她点头表示知道,匆匆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先打电话问问。没想到钟越同学说他刚出去,等会儿才能回来。看了看时间,都十点多了,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要不,明天再去看他?转念又想,他这么晚,身体又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反正又没多远,隔着几栋楼而已,就当是溜达。终究是坐不住,拿了点非处方药,冒着漫天风雪去找他。

钟越因为喝多了酒,口干舌燥,胃里不舒服,下去买了点水果。上来接到她的电话,说在宿舍楼底的电话亭呢,又惊又喜,连大衣都来不及穿,就这么冲下来。见她双手抱胸迎风站着,瑟瑟作抖,连忙拉她进来,双手冰凉。心疼的直说:“有什么事儿,直接让我去找你不就得了。大半夜一个人出来,究竟不好。”可是心里是欢喜的,傍晚时的那点抑郁不乐消失殆尽。

她说:“没事儿,顺路出来走走。我听张炎岩说,你酒喝多了,有点不舒服是吗?给你带了点药。”说着拿给他。钟越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顺势拉住她手,低声说:“如初,你能来,我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他第一次叫她如初。

何如初渐渐明白他的意思,脸瞬间红到耳后,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感觉他的手在揉捏自己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力道有点重又有点轻,心中的那种快乐忽上忽下,只担心倏忽一下不翼而飞。忽而抬头对他微微一笑,眸中满是柔情蜜意。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又亲又摸。

俩人的心此刻靠的这样近,似乎合二为一,无一丝缝隙。纯粹的两情相悦,是世上最难以言说的快乐。就为了这种心心相印、无法替代的快乐,值得彼此穷尽一生去等待、守护。

第 30 章

钟越抬手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终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心都在颤抖。梦想居然成真,他怀疑是不是仍然在做梦。可是真真切切听到她说:“有人看呢。”俩人站在大厅中央,本就引人注意,何况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她低眉垂首,有些害羞。可是浑身上下,到处是笑意,连周身的空气都是甜蜜的。

钟越笑:“不怕。”心中的那种得意和满足,仿佛世上一切都无足轻重。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总不能站在大厅里说话,他说:“要不,去我宿舍坐坐?”清华有不成文的规定,男生禁止进女生宿舍,女生却可以进男生宿舍。

她问:“这样好吗?”他挑眉笑:“我说好就好。”拉着她爬楼梯上来,七弯八拐,说:“大概不能和你们相比。台阶有点高,光线不是很好。你紧紧跟着我,慢慢走。”她“恩”一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了无数的勇气和信心。

推门前,钟越说:“你在外面等会儿。”先进去了。她依稀听到怒吼埋怨以及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声音,乒乓作响。过来好一会儿,他才出来,示意她进去。她趑趄不前,笑问:“能进吗?要不要再等会儿?”钟越无奈说:“男生宿舍,也就这样了。反正你迟早得习惯。”

她跟在后面,好奇地张望。东西堆的到处都是,门后面塞了大盆大盆的脏衣服,零食、书、衣服哪里都有,地上有方便面塑料袋,水果皮,瓜子壳等垃圾,还有烟头。唯有靠里的一张桌子,上面空无一物,书架上的书码得整整齐齐,上面的床也异常干净。

钟越见她打量,便说:“这是我的。”拉开椅子,又从另外一张椅子上拿了个软垫让她坐下。她摇头,含笑站着。钟越介绍:“这是何如初,这几个就是我同宿舍的狼友。”

李琛首先笑说:“欢迎来到狼窝。”大家哄然大笑。有人笑说:“钟越,你什么时候有了家属,咱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还不快从实招来。”又有人羡慕说:“钟越,你长成这样咱们算是自认倒霉了;偏偏还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风头全让你给抢了;现在居然还有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朋友,真是学习爱情两不误啊,你让咱们几个兄弟还要不要活了!”纷纷拿他们打趣。

钟越笑骂他们胡说,说:“你们收敛点,如初第一次来,多少留点形象。”李琛连忙点头,“那是,那是。”殷勤地拿了个苹果给她,笑说:“宿舍就这样,没什么好讲究的,你别见笑。”她忙说不会,接在手里。却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吃。钟越见了,拿过来,“先放这儿,我带你随便看看。”

领着她出来,说:“这边是卫生间,这边是阳台。”她点头,说:“和我们差不多,不过我们的大点,住两个人。”他们一宿舍住四人。俩人站在阳台上说话,钟越说:“今天我出去一天,宿舍也没来得及收拾,乱的很。”她摇头,笑:“其实我们宿舍也没好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她东西收拾的还没钟越整齐。

钟越可以想象她满头大汗做家务时的情景,问:“你衣服怎么办?”她不解,说什么衣服。钟越摇头,“当然是问你脏衣服怎么办。”她顿时手足无措,红着脸说:“当然是——自己洗——”钟越看她那样儿,估计是撒谎。

后来她的一些厚毛衣外套要拿出去干洗。他便说:“这样的衣服手洗就可以,不用干洗。”冬天的自来水冰寒透骨,他体惜她,常常接过来自己洗干净、晒干,再给她送回去。她一开始红着脸不肯,后来见他洗的比自己洗的干净多了,汗颜说:“钟越(奇*书*网*。*整*理*提*供),你怎么什么都比我做的好。”钟越那时候的回答是:“正因为你不会,所以我才不得不做的好啊。”其实,他宁愿她不会,在他的庇护下永远不知人间疾苦。可是她的手还是冻伤了。

俩人在外面说话。里面李琛笑说:“还以为钟越女朋友非范里莫属,没想到结果让咱们大跌眼镜。”有人说:“钟越这个女朋友,感觉挺好的,笑的时候安安静静,不比范里差啊。”李琛抓了抓头发,疑惑说:“何如初,何如初,这个名字倒有意思。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另外一人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凭我的记忆力,这样一个美女,没道理见过不记得啊!”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的那人忽然抬头说:“照片!”一语惊醒梦中人。李琛立刻跳起来,翻出钟越夹在《哈利波特与密室》夹层里的照片。大家忙凑过来看,只见一张从其他照片上剪下的半截残照,只有上半身,一个女孩儿扎着高高的马尾,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感觉非常的温暖。

李琛拍桌子,叹息:“难怪!”他偶然见钟越留着这样一张破照片,珍若珠宝,就知道照片中的人对他意义不同寻常,没想到就是何如初。其他人也说:“怪不得眼熟。只是那么长的头发剪了,真是可惜。扎着小辫子的样子,多可爱啊。”李琛忙说:“别看了别看了,快放回去。小心钟越发现了,跟咱们急。”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总不希望别人知道。几个人做贼般相视而笑,见他们进来,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钟越说送何如初回去。李琛挤眉弄眼说:“慢点啊,慢点。钟越,晚上乌漆抹黑的,你可要把持住啊!”问她是哪个系的,离的远不远。何如初顿了顿,说:“我不是清华的。”笑容有些勉强,她对高考一事,直至现在仍不能释怀。尤其是对着清华其他的人,自卑的阴影始终无法消除。

李琛顺口又问是哪个学校的,她觉得有点难以启齿。钟越握了握她的手,笑着代答了,又说:“不说有门禁吗?这就走吧,下次再来。”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说:“外面冷,先穿上。”

等他们走远,李琛耸肩:“国际学院?咱们学校有吗?怎么没听说过?”其中有人说:“哦,那个学校啊,算得上是私人贵族学校,学费贵的吓死人。据我所知,进这个学校念书的基本上都是打算出国的。在国内念一段时间,然后转到国外继续念。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看中这个,才花高昂学费进去的。何如初念这个学校,是准备出国吗?”

李琛耸肩摇头,“谁知道呢,也不是人人都想出国吧。”几个人不再谈论,转而说起系里哪个女孩子漂亮,谁又在追谁等事。其实男生一样的八卦无聊,背地里对每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女生评头论足,长的差点的极尽讽刺之能事,漂亮的只敢乱嚼舌根,有贼心没贼胆。

何如初一推门出来,便搓手说:“好冷!”雪已经停了,深夜的天空难得澄静高远,一弯苍穹,灯光照耀下,蓝紫蓝紫的,一览无遗,使人心胸蓦地开阔。天气虽然滴水成冰,可是空气异常新鲜,吸进肺里,滋润清爽。地上的雪反射灯光,盈亮盈亮的,夜的虚暗神秘暂时收敛,只有踩在雪地上“咔嚓咔嚓”的声音。周围是这样安静,俩人像是踏进一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雪夜图”里。

钟越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放自己口袋里,配合她的步调,放慢脚步。昏黄的路灯照着俩个人的影,拉的长长的,亲密相连。风吹起她的头发,胡乱纷飞,眼睛都睁不开,她转头贴着他手臂,脸蹭在他呢子外套上。

钟越手插进她发中,叹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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