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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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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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来得太过突然,他下意识的用没受伤的手臂撑着海棠的身子。海棠全无意识,被他一撑,就要向旁边倒,他又赶紧一捞,海棠瘫在他身上,直让他觉得身体内断裂的骨头几乎要刺入内脏一般的疼痛。
  身上伏着的少女丝毫没有动静,萧羌小心而费力的伸出一只手察看她的状况——这样简单的动作已让他浑身出了一身汗,咬破了嘴唇。的
  指尖触到海棠鼻下的时候,正好是腥甜滚烫的液体从唇角蜿蜒而下的瞬间。
  很奇妙,萧羌的注意力全用到了探察海棠上,一霎时风冷火热全不在乎,却偏偏能感觉到唇角一缕鲜血汨汨的流了下来。
  没有呼吸。
  荷带衣再度发作了—
  萧羌眼睛微微睁大,瞳仁却收缩,他定了定神,伸手去海棠怀里摸索,过了片刻,他镇静的抽出手。
  没有。
  两个人刚进小屋的时候,海棠掏出的东西里就没有“大司命”的瓶子,现在,她身上也没有。
  她要死了吗?
  萧羌的手指从她鼻端滑过,有一线残丝,随时都会断去一般的呼吸缭绕过来。
  她的身体冷了没有?萧羌正在发烧,所以他没法判断怀里冰冷的身体到底是真的冰冷还是相对而言的冷。
  萧羌仰了下头,牵扯得伤口活活撕开一样的疼,他却全不在乎,只冷静的判断,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想些别的吧。他开始努力思考别的东西。
  例如按兵不动的长昭接下来的动向等等——
  思维流畅清晰,短短时间内做出了数十个应对后续发展的沙盘推演,撑着海棠的手臂稍有酸软,少女失去意识而显得特别沉重的身体向旁边滑去,又压在了他的伤口上。
  这次,萧羌没有推开。
  没力气了,再说,不断的刺疼钝疼和内脏泛起来的疼有助于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
  睡过去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他不想睡过去。
  眼里和脸上胸膛上都是满把漆黑青丝。
  然后是那张苍白的,睡着了一般靠在自己胸前的脸。
  她脸上还有刚才照顾柴火留下的灰印。
  然后费力的拉起旁边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睡吧,现在还不会冷……”他那样温柔地说。
  小小的屋子里沉静下来,惟一的声音是火焰噼啪和微弱的呼吸。
  萧羌慢慢的放松,然后听到了不该发生在此时的声音——
  门口传来了沙沙的皮靴踏动沙子的声音,然后半扇门板动了动,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诶呀,羌儿,你真是让奴家好找哟~~”
  沉烈是在三月初十才彻底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而此时,战况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
  坐舰沉没的时候,他被身边的萧远一把抱住拖下水去,他伤得极重,萧远却还好,只是撞断了一条胳膊。
  沉烈醒了之后,侍卫向他禀报军情。
  到初十早上为止,大越军队已经攻下了定州雍城的两个附属城池。
  因为追击萧羌而几乎调空了兵力的雍城现在靠着自身险峻,和已经回援的部分沉冰的军队联手守城,勉强守住,现在危在旦夕。
  定州是沉国门户,而雍城又是定州门户,一旦被大越军团取下雍城,大越的军队所要面对的就是六百余里畅通无阻,直达沉国国都的一片坦途了。
  在沉烈不能理事这段时间,随军的武相已经下令回援,今天之内,包括王船在内的部分快船就能登陆渡口,到达雍城。
  沉烈颔首,他思索了一下现在的形势,下了几个指令,忽然想起什么来的问了一句,“萧远现在怎么样?”
  “安然无恙。”
  沉烈一笑,“传说那孩子极是聪明,琴棋书画尽得萧羌真传,这般年纪一笔飞白书已得萧羌七分笔力。武术剑法据说都堪比当年的萧逐,武相,你说这孩子优秀不优秀?”
  武相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自己主子在说什么,只是老实的点点头,“萧远机敏得很。”
  “是,尤其是船沉之时,他居然还想得到和我同归于尽,这孩子胆识气魄都当得一个好字,再过十年,怕就是我沉国的心腹大患了。”沉烈这么说着,兀自唇边含笑,武相一躬身。
  “陛下的意思是,杀了他?”
  “干嘛要杀了他?这孩子如此资质,杀了他我都心疼啊。”沉烈悠哉游哉的呷了一口汤药,“只不过,小孩子做错了事,总要有点惩戒,你说是不是?”
  武相躬身,等他继续说下去。
  沉烈的声音悠悠的,“这样一个孩子,被削去双手拇指,挖掉膝盖,让他无法握笔,无法弹琴,无法拿剑……连走路都走不了……这般聪慧天才的孩子会变成怎样?你说,期待这个答案,有没有趣?”
  他悠悠然的笑了笑,“我很期待,武相,你期待吗?”他又喝了一口药,随手拿过丝帕擦了擦嘴,瞥过一眼,“去吧,别让我等太久,啊,记得把挖出来的骨头给我拿过来,也许有用。”
  武相浑身一冷,领命而出,沉烈转头看向窗外,雍城渡口已经近在眼前,远远就能看到硝烟弥漫,沉烈咧开嘴笑了起来,唤来侍卫为自己换好衣服,向甲板而去——
  三月初十的早晨,云林江上浓浓的一层雾气。
  箫逐停马在桥船之上,远远的看着雾气里逐渐接近的沉国青龙舰。
  沉寒被洛同衣救了起来,杜笑儿和萧羌却到现在还音信全无,一想到这点,他心头就有一种被沸油泼过一般的焦心疼痛,对沉烈的恨意陡然高涨,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他握紧手里银枪,只觉得枪上花纹烙入掌心,生生的疼。
  一团团浓白色的雾气中间,能看到高高升起的沉国王船上一面漆黑的旗帜,中间是鲜烈的金色所描绘上的一个字——“沉”。
  看到那个沉字,箫逐脸上陡然升起一种冷厉神色,声音从牙缝里迸了出来。
  “沉!烈!”
  这两个充满憎恨的字一出口,口中一腥,原来牙齿已咬出了血。萧羌恨不得立刻冲上王船,把沉烈撕成碎片。
  不行,要冷静,现在要以大局为重,一定要在沉烈登陆之前拿下雍城!
  他回头一看,雍城城头战旗烈烈,硝烟滚滚,眼眸一细,秀丽优雅的薄唇抿成一道冷酷的弧度。
  他足尖一点,整个人从马上急掠而出,向雍城城头而去!
  他速度极快,当他身边侍从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鲜红身影已翩然落在城头。
  五丈城头,在他面前有若矮墙,当城头守兵嘶喊放箭的时候,只见红影一动,还来不及应对,陡然就觉得自己的视线范围猛的拔高了三四尺,赫然看到自己已经没有头颅,从颈子里喷出泉涌鲜血的身体——弓手们就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缓缓倒下——
  一时之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雾气犹如女鬼的衣袖,慢慢浓了起来。
  灰尘落定,黑发绝色的青年傲然而立,周围断箭残肢,他红衣如血,手中一杆银枪,如同上古凶兽雪亮的獠牙。
  绝色的青年一头漆黑长发无风自飘,真气游走全身,手中银枪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箫逐长喝一声,“退下!”
  这一声怒喝内含真气,靠得近的人无不被震得坐在地上,沉国守城士兵气势稍馁,却没有人退后,反而渐渐围了上来。
  “忠君之卒吗?也罢,殉城大概也是你们的梦想吧!”
  犹如水晶相撞一般清澈的声音以完全冰冷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之后,箫逐真气一催,修长白皙的手掌上爆出一蓬鲜血,全数撒在掌中银枪之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流满银枪的鲜血没有一滴流下,全数被吸入了枪身之中!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所震惊,只能愣愣的看着箫逐手中长枪上渐渐浮现出血红色,诡异的纹路。不知道是谁首先恐惧的嘶喊了一声,“凤鸣!”
  潮水一样的恐惧立刻席卷了整个城头!
  箫逐手中的枪,正是东陆传说中上古神兵之一的凤鸣。吸饱了主人鲜血之后,凤鸣展露出来它本来应有的面目——
  萧逐已飞跃而起!
  红衣广袖翩飞,苍白的阳光浓白的雾里,有红衣烈烈,仿佛是朱红的凤凰展开了羽翼——
  清啸一声,有若凤鸣千里!
  萧逐一声长啸之中,手中凤鸣周身陡然升起了一层血雾!
  血雾弥漫中,他一枪击下,雍城号称百年不落的城门,轰然动摇——
  硝烟卷起鲜血沙尘,守城沉国士兵死不瞑目的瞳仁里映出来的,是箫逐上古战神一般的姿态。
  黑发红衣,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染着滚烫浓稠的血,手中长枪鲜血尽染,宛如人骨铸成,鲜血凝炼。
  塌陷半边的城楼之上,雾浓如烟,只有箫逐红衣烈烈,如同燃烧着的鲜血。
  沉烈远远的在船上看着这一幕,脸色凝重了起来。
  “垂翼遮天逐云凤,剑起凤鸣天地动……”沉烈慢慢的吟着这一句被云林江两岸传诵的句子,忽然失笑,“原来……这般可怕。”
  说完这句,轻轻摇了摇头,正色喝道,“立刻回军,和本阵汇合!”
  身旁将军不解,急问道,“为什么?我军还有一战之力!”
  沉烈一瞬不瞬的看着城墙上那道鲜红色的影子,脸上露出了一股狠厉之色,一字一句地说道:“箫逐登城,雍城已陷!”
  他回头大喝一声:“退兵!”
  雍城陷落——
  当雍城城门轰然倒下的时候,整个大越军爆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
  白雾之中,沉国耗时三十年修建而成,挡住了无数敌人,从未被攻破的城墙轰然倒塌,硝烟弥漫中,一道修长优雅的红色身影翩然轻点,横越过战场,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
  当箫逐翩然落于桥船船头的刹那,天地无声,诸神静默。
  黑发红衣,手中一柄血纹长枪,美丽一如女子,姿态却挺拔如上古名剑的男人安静的看着逐渐后退的青龙舰,扬声长喝,声音穿云裂石一般清朗。
  “犯我大越者,必诛!”
  语罢,三军轰然雷动,这七个字被数万汉子同时怒吼出声,形成一波波声浪,一次重叠一次,越喊越高,到了最后简直听不出在喊什么,只能听出一波一波从心里肺里迸发出来的怒吼!
  震天吼声中,大越军开始进军,萧逐离开船头,进入舱内。
  谢绝了任何人的询问关心,箫逐在进屋关门后的一刹那,身子一晃跌坐在地,然后,鲜血慢慢的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涌了出来。
  上古神兵之力,足可毁城灭国,但是,使用者也一样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凤鸣的反噬来得极快,逆冲真气在他体内炸了开来,鲜血奔涌向体外,他的整个视线范围都在动摇——
  整个世界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然后,在这片鲜血模糊之中,有个很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摇动,有人唤他的名字,哀恸温柔。
  那是个女子的声音,她唤他阿逐,一声叠着一声,那样温柔动听的音调,像是一层又一层的丝线,包裹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对方伸展开手臂,用力的把箫逐抱入怀中,箫逐觉得自己似乎笑了起来,他满足的眯起已经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极轻的,极轻的,换了一声那摇晃在他的视线中,他所熟悉的身影,“笑儿……”
  笑儿,你来了……
  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船外硝烟炮火一应与他再无关系。
  此时此刻,只有她和他二个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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