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多少野台子的都在这条道上混呢，你说什么也是专业出身，资质又不错。就是干这行一开始确实苦。就看你愿不愿意受苦了。你看我，最后落身病，想想也不怎么划算。倒是干模特，钱好挣，面子还风光。”
“模特现在的竞争也很激烈，再说，有几个能干出来的？我知道我的条件，身高就差不少。再混也出不了头。”
“你跟着安总，起点就比好多人高，这年头，只要有人愿意出钱捧你，别说模特了，你当演员都可以。”
凌立忍啊忍啊，终于没忍住，小声说“我没跟安总。”
唐沁哦了一声。
凌立又说“知道说了您也不相信。”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便没再往下说。看来解释的再多，也无法撇清自己和安邦国之间的关系了。再说，你和谁好不好，和人家唐沁有什么关系呢？
凌立没注意唐沁嘴角飘过一丝隐忍的笑。唐沁只是说“你要这么说，我就相信。你是什么孩子，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安邦国有什么不好？”
“安总各个方面确实很出色。可是他给我一种特别不稳定的感觉。和他在一起很压抑。”凌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大概从小他渴望的只是一种现世安稳的归属感。可是安邦国的气场太强大了，强大到似乎随时都会有龙卷风呼啸而来。也许有人会喜欢，会着迷，可是他不喜欢，很抗拒。
唐沁今天话特别多，似乎比以前他们俩说的所有话加起来都多“哦？那你是在犹豫，还是已经打定主意了？”
凌立摇头“我不知道。”
停了一会，唐沁轻声说“小凌，你大四实习的时候，如果愿意，来我的工作室当摄助吧。”
凌立没想到唐沁如此轻松的抛出这么大的一个苹果来，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唐沁。
“其实我前阵子就有这个想法。我那走了2个摄助，都自己立山头去了。和你一起工作一段时间，觉得你很不错。可是后来第一是看你需要钱，可是去我那里当摄助，一开始可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工作却很紧张，是不允许你再出去兼职的。第二我以为安总肯定会照顾你，给你安排好路子，当摄影师也好，模特也罢，总之会比去我那小小的工作室要有前途的多。可是今天看见你的犹豫，我又觉得如果不把我的打算告诉你，也许会影响你正确的选择。所以还是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我的团队。希望你考虑。”
凌立也有当机的时候，呆呆的看着唐沁。没说话。
唐沁挥挥手“我要走了，你千万别为难。好好想想。其实路怎么走，没有对错。只要你认为对的就可以。”
说罢，唐沁开门离开了，把凌立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屋子里只剩下空调嗡嗡运行的声音。凌立的未来似乎是一团乱麻，没个安放处。
唐沁径直做了电梯，来到另外一层的盛世起点文化传媒公司。
“安总在吗？”
“在，我跟您通报一下。”秘书一看是唐沁，直接拿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对唐沁说“您可以进去。”
唐沁推门进了安邦国的办公室。安邦国正在看看文件。见到唐沁进门，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今天想起来我这里了？”
“今天完的早。没事就溜达过来了。”
“你有这样的闲心？”
唐沁嘿嘿的笑，对着端茶进来的秘书一点头“怎麽样？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啊。”
“你少来了，比我小不了几岁，看你那风吹日晒的老脸，还好意思挖苦我。”
“哎，你这人啊，少说一句刻薄话要死啊。昨天玩的嗨皮不？”
“嗨皮也不跟你说，省得给你攒下YY的材料。怎么？嫉妒？”
唐沁放声大笑，把安邦国弄得毛骨悚然“你受什么刺激了？”
“你别这装了。你家小凌子你还没搞定呢吧，在我这里装什么甜蜜啊。”
安邦国脸一拉“他告诉你的？”
“哈哈，没人和我说，我就是没事诈诈你，看看，我一诈你自己就承认了吧！
安邦国哭笑不得“你真是没事找事，你下岗了？破产了？怎么没事跑我这发神经。”
“你呀你，就是太自信了。我就看不得像你这样的烂人还如此的自信。”
“我怎么了？你跟我有仇啊哥哥？我哪点不好了？你说我也就奇怪了那小子怎么那么倔啊？”
“得了，上回还说什么你就看上那小子的倔样了，什么跟你年轻那会一模一样。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啊，你年轻时候天天夹个包屁颠屁颠到处装孙子，我怎么一丝一毫一也没看出你有一点倔脾气啊？”
“你是来刺激我的？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饶是安邦国气量大，也受不了唐沁的十句话，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安邦国果然翻脸了。
唐沁一看安邦国生气了，又要做好人“喂喂喂，我可没落井下石啊，我是痛陈厉害，然后让他自己选择。我看他其实很犹豫的，你还有机会。不过我建议你别没事装成功人士业界精英什么的，把小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以为你是王子啊？”
安邦国点头“说完没，说完你可以滚了！“
唐沁摇摇头“看看看看，啧啧，就这还王子呢，小商人就小商人，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除了有点铜臭味，其他和别人没什么区别，也别太自卑了。”
安邦国已经抄起了笔筒。唐沁见状不好，立马开溜。
安邦国揉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想，这家伙真是越老越变态。
转念又一想，妈的！两人都痛陈厉害了，什么诈自己，根本就是凌立和他说的！
他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
14
一团乱麻：你在吗？
给我一杯温开水：你是？
一团乱麻：凌立。
给我一杯温开水：你怎么改名了？
一团乱麻：因为我现在很纠结。
给我一杯温开水：怎么了又？
一团乱麻：我和你说你就当故事听听。
给我一杯温开水：单田芳？
一团乱麻：算了，不说了。
给我一杯温开水：你看看，开个玩笑调节下气氛嘛，你说吧，我给你出出主意。
一团乱麻：不许调侃我。
给我一杯温开水：（企鹅用力点头标）好的，我会的。
一团乱麻：现在我的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挣的多，前途好，能让我妹妹上任何她想上的大学。另一条辛苦，钱少，前途未卜。
给我一杯温开水：这还用选吗？第一条啊。
一团乱麻：你等等我还没打完字呢！可是第一条我会过的很压抑，不快乐，浑身别扭。感觉自己像进了鸡窝的鹌鹑。
给我一杯温开水：要是这样，第二条。
一团乱麻：靠，我还没说完呢！第二条的话，我起码现在会活得自在，快不快乐我也说不清，因为我马上就没办法再给我妹妹掏学费了，上大学的学费更是渺茫。
给我一杯温开水：两条就不能中和一下？
一团乱麻：能中和的话我就叫一帆风顺了笨！
给我一杯温开水：这是咋了？具体点，我再听听。
一团乱麻：不能再具体了，就这样，你想想，要是你的话，站在你的立场上。
给我一杯温开水：要是我~~~就选第一条，因为我希望我以后能多给家里负担点。趁着年轻，只能委屈自己了。
一团乱麻：你确定？
给我一杯温开水：可是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啊，你好歹得透漏一二啊。
一团乱麻：就是这样，现在有个摄影工作室找我实习去他们那做摄助。
给我一杯温开水：那不错啊，多好啊，可是你觉得压抑？浑身别扭？
一团乱麻：不是的拉，这是第二条路。摄助没多少钱的你知道！
给我一杯温开水：这么好的机会才是第二条路？那我听听第一条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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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乱麻：这个，说出来你不许笑话我。现在有个有钱人在追我。如果我愿意，我可以选择当模特，或者直接当摄影师。
给我一杯温开水：天啊，她瞎眼了吗？还是有钱人就要追求个变态的刺激？
给我一杯温开水：喂喂喂，别下别下，别不理我，好吧我错了我错了。你知道上网聊天这样显得有趣些，所以习惯了。那个女孩漂亮吗？身材好吗？脾气好吗？
一团乱麻：外形条件不错，脾气就很霸道吧。
给我一杯温开水：倒也是，千金小姐脾气都很大。你不喜欢她？
一团乱麻：不知道，没谈过恋爱。应该不喜欢吧，就是偶尔觉得这人还不错，一般情况下都不愿和他在一起，很压抑，很不舒服。你谈过恋爱吗？
给我一杯温开水：算是谈过，不过比你也强不了多少。我总是觉得要是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掏心掏肺的爱上一个人，太难了吧。这个~~~实话说真给不了你多少建议。不过要是你觉得无法忍受和他在一起的话，那肯定是没感觉喽？
一团乱麻：要什么样才算有感觉？
给我一杯温开水：起码要有冲动吧。
一团乱麻：靠，你太YD了。
给我一杯温开水：哥哥你也20了吧，表在这里装纯情了吧。
一团乱麻：我很愧疚的告诉你，我不幸很纯情。
给我一杯温开水：其实我也很纯情。我都20了耶，为什么还这么纯情呢？有时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不过一看到你，我就平衡了。
一团乱麻：你在网上太刻薄了。
给我一杯温开水：网上和现实是相反的嘛，很多人都这么说。
一团乱麻：算了，跟你说白说，我下了！
给我一杯温开水：留步留步，我正事还没说呢！
一团乱麻：放！
给我一杯温开水：我觉得吧，其实第二条路也很不错的拉，你如果不和第一条比的话，你就会发觉真的很难得了，有几个大四实习能直接进摄影室拿工资的？求都求不来。第一条不论你喜欢不喜欢那女孩，你们以后能不能成，都不算是一条大路，你是男人啊，总不能吃软饭不是？现在的女孩都那么强势，靠她的话以后很难抬头的。你说对不？
一团乱麻：那我妹妹怎麽办？明年她就要上大学了！
给我一杯温开水：你也不能因为你妹妹就卖身吧！考大学考个普通大学，学费也不会太贵吧？然后让她自己去勤工俭学呗，你也养不了她一辈子。实在不行补补凑凑的，怎么也能过来啊。
一团乱麻：我去哪补凑啊？这不找个有钱的就让人家给补凑了。
岳晓风本来想说找亲戚朋友帮一把，后来转念一想，凌立一没亲戚，二没朋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是打出去的字没法收回，于是说：
给我一杯温开水：你不是还有我这个朋友嘛？
一团乱麻：你的屁股还拿瓦盖呢嘛。
给我一杯温开水：那也比你光屁股的强。反正要是我能帮，我肯定借你。只要你挣了钱还我就行。也不用你赌债肉偿什么的。省得你去做小白脸，不过就你这臭脾气，能当小白脸才奇怪呢。也是，你要是想选第一条路，也不问我了。
一团乱麻：你说的对，我的朋友很少，很高兴你这么说，那以后见我有难千万别说你没钱，我先谢谢了！
给我一杯温开水：别谢了，以后对我好点就成了。
一团乱麻：还要和你说件事情，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