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莫能弃(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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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莫能弃(修改版)-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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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以免牵累同行人的性命。我见状,羞愧难当!从此再不涉及江湖恩怨个人情仇。明白大丈夫如有抱负,当为国效劳,护民卫土,沙场之上,以弱击强,方才是英雄本色。我那时鄙劣无知,还望夫人原宥。”他说完,又施一礼。
  我忙敛襟郑重还礼,说道:“郭大人过虑了。那位女子虽然代人受过,那些人,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那位女子并不曾介意。况且,她熟识水性,自愿投水,并非寻死,乃是逃生。郭大人千万不要再记挂此事了。”
  郭威道:“多谢夫人。”
  我微笑道:“郭大人襟怀远大,为人光明磊落,日后驰骋疆场,神勇无敌,必夺‘战神’之誉。”
  郭威回答:“谢夫人好言,郭威愧不敢当。”
  钱眼笑着说:“谢夫人心有异感,如果说郭大人将成‘战神’,那就会成真的。”
  我忙说:“郭大人自己心中已有预感。”郭威刚要再说话,我察觉到了审言超乎自然的沉静,赶快说:“请商国事,我暂且告退。”说完看向审言,他看着地,点了下头。
  我离开他们,到了河边,杏花过来,挽了我的手臂,笑着说:“小姐,你看着可不一样了。”
  我问:“怎么不一样了?”
  杏花说:“比以前富态多了。”
  我大惊失色道:“啊?!我胖了?!”
  杏花睁大眼睛,“是好事呀!有福分哪!钱眼总说我该胖些。”
  我立刻看自己,平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审言身上,好长时间没有留意过自己。现在一看,真是腰身浑圆。原来的小姐练武,浑身肌肉。我不练了,好吃懒做,自然是肌肉松弛,脂肪暴长。我哀叹道:“我怎么变得这么胖了?!杏花你应该早些告诉我呀!”
  杏花嬉笑,“小姐,胖有什么不好?”
  我严肃说:“不好不好,我不更显笨了?”
  杏花笑着问:“怎么会?小姐在那边胖吗?”
  我摇头,“不胖,瘦得像竹竿儿。”突然想到,我在那边不胖,可担心没有胸。在这里有胸了,又得担心发胖,当个女的,怎么就这么左右为难啊!
  我感叹,“杏花,我要像你这么瘦多好,该胖的地方还有肉……”
  杏花咯咯大笑,扬起手捂嘴,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疤。我好奇道:“钱眼说有去疤痕的药,没有给你用吗?”
  杏花一哼,“他骗我的!就是想看我的胳膊!”
  我笑了,小声说:“现在他是不是,总亲那里……”
  杏花抬手轻打了我一下,“小姐……”然后又捂嘴,半哭道:“对不起!”
  我嘻嘻笑,“没事呀!又不疼。”
  杏花突然笑起来,眼睛不看我,脸红了,我不自在地说:“杏花,你太聪明了。我要打你一下……”可她笑得更厉害,还用手盖了脸……
  看来真不能随便说话,说出什么来,就暴露了自己。
  阳光下,河水闪动着有点儿刺目的亮光。那边,王准正对着莲蕊说话。言言在水里起伏,常欢和常语被人抱着,半浸在水里,四肢乱踢腾。他们的叫声和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林赵两家老人的吆喝声,完全遮盖了审言那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转头看审言他们,见郭威正站起来,审言和钱眼也起身,双方拱手施礼告别。郭威转身离开了,审言遥遥地看我,我快步走向他。
  到了他面前,他深深地看着我,伸手拉了我的手,我放了心。两个人并肩坐在了他的躺椅上,钱眼也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笑着说:“郭威倒是个丈夫,明知道说破了,也许对他不利,还是要在讲正事之前挑明了。我其实只觉得他眼熟,也不见得就认得出他。”
  我咬牙,他总是没有顾忌,就说:“那是他觉得你们两位必是正道中人,不会计较那些个人的事情的。”
  钱眼坏笑,“当然了,娶了郭威口中那位良善女子的人,一定是个……”
  我接口,“最美好最善良最可敬的人,那个郭威可真知道怎么恭维人,是不是?审言?”
  钱眼捧腹大笑,我笑着看着审言,钱眼笑着说:“知音,你对他可动了太多的心思!”
  审言终于开口低声道:“那怎么了?”我赶快对他露齿而笑,他的手轻轻地握了我一下。
  钱眼举手,“我不敢说什么了……”
  言言一路跑过来,大喊着:“娘!我冷啦!”林赵两家的老汉跟着他跑,说道:“让我来抱……”“我有衣衫……”
  言言喊着:“我要娘抱……”我忙抄起身后的薄被,展开,包住了跑到了面前的言言,给他头上身上一通擦拭,扭脸对人说:“让张嫂送干衣服来。”有人应声去了。我在被子里脱去言言的小裤衩,递给别人,言言趁势依在了我的身前,让我抱起他。我问:“常欢常语她们不想出来吗?”
  有人回答说:“常欢还不想出来,常语看来可以。”
  我说:“等张嫂送来衣服再出水吧。”
  说话间,杏花来到了钱眼身边,林赵的两位老人在我们周围也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在我怀中来回蹭的言言。钱眼笑着问:“知音,你怎么学会的游水?”
  我瞪他,杏花在他旁边捂着嘴笑,我说:“比言言大点,五六岁吧。审言,还记得我说我那时候夜里去游水吗?”
  审言看我,点了头,眼里含了笑意。言言问:“娘也在河里游?”
  我摇头,“在专门为了游水的池塘里游的,有个名字,叫游泳池。”
  钱眼叹息,“银子啊!竟然为了游水,专门挖池塘。知音,你们那里的人,很有钱吗?富的人,都是干什么挣的钱?”
  林赵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都皱眉看我。但审言也稍侧了些脸,所以我想他也在听,就回答说:“我们那里,富裕的人,非常富裕。就是在兴商之初,得了机遇。有的人做的是倒卖货物,有的人是盖房再卖房,有的人是开饭馆……”
  正说着,张嫂走过来,手里拿着言言的衣服递给我,我接过来,边给言言穿衣,边说:“过去,在别的国家,极富的人,起家是做纺织,炼钢铁,修铁路……”资本主义国家的原始资本家们。
  林家的老人问:“夫人,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我说:“我以前在一个异国他乡长大,后来才到这里。”
  赵家长者皱眉:“董太傅做官时,没远行过异域呀……”
  钱眼不耐烦:“反正她去过那里!董太傅把她送去了好几年,后来才接回来的!”林赵两位老人恍然大悟状,赵爷爷低语:“难怪行事异于常人……”
  林家胖老汉竟然赞同道:“必不是中土之地,竟然让女子游水……”
  赵爷爷点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钱眼挥手:“您们以后再谈这事。知音,什么叫‘做纺织’?”
  我说:“大型的纺织业,就是把上千张织机放在一起,用煤烧出的热力或水力驱动,纺出大量布匹,成本比自己织布要便宜得多……”
  钱眼大叫:“我能买上几百台机子,我知道……”
  审言轻轻一咳,钱眼叹气道:“我怎么就当了官了呢?”
  我笑,“如果没有国家对商业的支持,什么人都做不大。”
  林姥爷问道:“何为铁路?”
  我答:“那里的人们知道怎么利用蒸汽,让大的车辆跑动。铁路,就是用铁轨铺在地上,又沉又长的火车能在上面跑。这里还不能够。”
  钱眼皱眉问:“干吗费那么大的劲儿干这些?”
  我说:“因为道路运输是商业的动脉。道路不通,货物不行,就不能应和商机。大家赚不到钱,商业就不能兴旺。”
  钱眼深叹:“知音,这些都是放长线钓大鱼的事儿,此时此刻,有什么能来钱的?除了苛捐杂税。”
  我给言言穿好了衣服,把他抱坐在膝头。知道他还会去玩水,就不给他穿袜子,言言理所当然地踢着小脚。我三心二意地说:“苛捐杂税,大多是向平民百姓要钱。没有多大效用。一般来讲,总是两成的人手里握着八成的财富。国家应该向那两成人要钱,而不是追着个卖馄饨的要两个铜板的税钱。”
  钱眼瞪眼:“怎么要钱?平白张手?我是富人,我也不给!”
  我笑了,“钱眼,你怎么钓的虾?是满河捞的?还是让虾来找你?”
  钱眼大叹,“我倒是想让富人来给我钱,可我哪儿找骨头去呀?!我只有草绳儿!”我们都笑起来,我说:“你还当官,代表国家,竟然说自己没骨头?”
  钱眼看着我,“你说,我的骨头在哪里?”杏花打了他一下,审言轻咳。
  我叹气,“国家的权利,就是骨头呀!把能大赚钱的领域都变成有许可才行,国家就卖这个许可。让买了的人也有赚钱的可能,这就两赢了呀。”
  钱眼眯了眼睛,“举个例子吧。”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言言有些凉的小腿,说:“比如卖矿山的开采许可,再比如,建快速马道的许可……”
  林姥爷插话道:“什么是快速马道?”
  我答话:“就是专让马跑的快道,两边都是栅栏,上路就要交银子,但会很快……”
  林姥爷道:“那么从商者必然喜欢,但因为上路者必是商家,如果有人打劫……”
  赵爷爷大声清了下嗓子,仰头看天。林姥爷看向审言道:“不知谢大人可否能做定夺……”
  审言说道:“我会向皇上奏请,如果得到皇上同意,近期就出榜告知细则。各方如有兴趣,该详细写明愿付的金额和规矩。届时请皇上亲点。”
  林姥爷点头,回头向赵爷爷说道:“我要去河边一行,不知赵公可有兴致?”
  赵爷爷哼了声说:“谁想和你去?我要去看看我的孙儿游水的地方!”
  林姥爷拂袖而起道:“我就是要去看我外孙儿游水所在,你别跟我学!”说完走开,赵爷爷也起来,跟着他说:“只许你去?谁说这条河是你家的了?……”两个人走远了。
  我笑着说:“如果真建了跑马快道,那沿途就热闹了。”
  钱眼说道:“对呀!什么餐馆茶肆,旅店酒家,都能赚钱呀!我眼馋哪!”
  我忽想起来,“你知道,我们那里,在交通要处,都有快餐,就是立刻能吃的东西。有的就是两块馒头,中间夹了片肉,再给杯什么饮料。买得又快又多,商家可富裕了。”
  张嫂大瞪了眼睛,“我会卤肉!人说没有几个比我做的好的!可我不会其他的菜,就没法开馆子,我要是……”她打住,说道:“我去给常欢常语她们送衣服去。”
  我对着张嫂说:“张嫂,你把我教成个管家,就去开店吧。”
  张嫂半张了嘴,说道:“小姐,府中不能没有管家。”
  我笑着说:“我来当,也好过下指使人的瘾。”
  张嫂摇头,“以后的事儿,再说吧。”说完,走向河边。
  钱眼看着审言说:“那郭威给咱们出难题儿,说商部该资助军饷,这不,咱们有赚钱的法儿了。明天你对皇上就有话说了。”
  审言叹了口气,定睛看我抱着言言的手。钱眼笑了,“你现在倒不敢说话了!”
  我看审言,他紧闭着嘴,可不看我,我嘻嘻笑,“审言,晚饭好好吃,行不行?”他点了下头,手到我的身后,轻轻地抚摸了我一下。我心里一热,扶他半躺了,让人拿干的被子来,给他端了茶,放在椅边。然后拉着言言的手,说:“言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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