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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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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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我一问,便笑了:“呵呵,我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这还能看不出来?”
  我看向她,也笑了起来。是啊,我虽然戴了帽子,可是鬓角、耳洞,无不露出破绽。
  ……
  晚上,我和小喜躺在床尚闲聊。从我决定去选秀那天起,就让小喜和我一起睡。小喜,我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的朋友,她开朗、单纯、热情,照顾我无微不至,我们可以这样睡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格格今儿个做的事,实在是……”
  “古怪?”
  “嗯。格格让奴婢假装买首饰,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哈哈,你家格格这是在赚银子,给你存嫁妆呢!”
  “格格!”小喜不好意思地嗔了我一句。
  “对了,小喜,今儿个的事,跟谁也不许提,尤其是阿玛那,更不能透一点风,知道吗!”
  “格格,您到底在干什么啊?奴婢觉您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您现在很爱笑,还很有主意。”
  “我知道。”
  “嗯?”我利落的回答引得小喜一阵纳闷。
  “小喜,你希望看到一个很富贵但是却不开心的我,还是希望看到一个什么都没有但是却很快乐的我?”我很认真地问她。
  “格格说什么?富贵的人怎么会不开心呢?要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吃、没有穿,怎么能快乐呢?”她一脸茫然。
  “这些你不需要懂,你只告诉我,你希望我快乐吗?”我望着她。
  “当然了,奴婢当然是盼着格格每天都开心啊!”
  “这就够了。小喜,我的快乐不容易得到,所以,你要帮我。”
  “嗯,奴婢全都听格格的。”她显然对我的话似懂非懂,不过依然给了我一个郑重的承诺。
  “对了,格格,今天那两位尹公子,是什么人啊?您怎么会认识他们?”
  “他们啊,我不认识他们。”想起今天那一顿饕餮盛宴,心里犹是喜滋滋的。
  “啊?”
  “富贵偷的荷包是那个尹正的,我和你们分开以后就去还他们荷包,结果在客云来遇上,他们想谢谢咱们,所以请咱们吃饭。”
  “可是格格,看您和他们很熟呢!一顿饭,您居然点那么多菜!”
  “那有什么!皇帝吃一顿饭要一百多道菜呢,一道菜只吃一口,有的连看也不看就不要了!”
  “真的吗?格格怎么知道的?”
  “呃?这个嘛……”槽糕,怎么忘了,玉筝应该不知道这些的。
  “格格,那两位尹公子的年纪和格格很相配呢!”小喜满脸促狭地冲我笑。
  “死丫头,敢拿你家格格开心!”
  “没有啊,格格,奴婢看着那个尹大公子很好呢!仪表堂堂,出口不凡,还很大方!”
  “怎么?你看上了?”这回轮到我揶揄她了。
  “格格!您又消遣奴婢!奴婢这是替格格想呢!”
  我晕,这孩子脑袋秀逗了,才见了一面就想到谈婚论嫁,也太夸张了!
  我收起玩笑的心情,对小喜说:“别说我眼看要进宫去,即便是被撂了牌子回家,阿玛也已为我找好了婆家。至于那两个人,我们只今天和他们吃了顿饭,不知道他们住在哪、是干什么的,说白了,除了那张脸,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他们不是尹洋和尹正吗?”
  “我都用的是假名字,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说得一定是真的?小喜,你太单纯了。”
  “格格讨厌他们?”
  “不认识的人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不过是不喜欢他们那样的家庭罢了。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那尹洋叫尹正‘十四弟’,可以想见他们家有多少口人。这样的人家最多的就是争斗,明里暗里,男的,争家产争地位,女的,争宠争名分。越是看着光鲜的人家,后面见不得人的事就越多。相比之下,富贵家虽穷,可是他们的生活却很简单,一餐饱饭,一件寒衣,就能让他们真心地笑。小喜,你将来要嫁人,就要嫁个家世简单、对你一心一意的人,不然,你这样的性子,我真怕你会吃亏。”
  小喜凑近我,笑米米地说:“奴婢才不嫁人,奴婢还要服侍格格呢。”
  “傻瓜!”我捏捏她的俏脸,心里阵阵暖刘淌过。
  
 
                  第七章 家人
  过年了,下人们忙着在院子里张灯结彩,整个府里被装饰得喜气洋洋,一片片的红,却扎得我眼睛生疼。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过年了,要发红包,红包里包着的能顶上他们好几个月的工钱,可以给妻儿老小添新衣、做新鞋,再一家团圆吃顿好的。他们简单的快乐,更加深了我的悲伤。团圆,我和谁来团圆?我窝在房间里,不想出门,别人越开心,我心里越难过。
  昨天,罗延泰回来了,阿玛叫我去见,他二十岁上下,长得和阿玛挺像,蕴雅淡然,算得仪表堂堂。他对我不冷不热,甚至有些刻意回避,我也不和他多说话,这样挺好。
  下午,阿玛把后妈和谷梵接了回来。后妈是个富态的女人,保养得还不错。她见了我,虽不发作,但一脸的怒气,我猜她肯定没想到自己在庙里挨了那么久阿玛才去接她们。
  谷梵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看得出将来会是个俊俏的姑娘,不过她的骄纵也是名不虚传。
  她指着我气鼓鼓地问:“你怎么还在这?”
  我冲她甜甜地笑:“劳烦妹妹每日吃斋念佛为我祈福,我这当姐姐的怎能不好生在这呆着?”说完我便掉头走了。
  她一定想不到“玉筝”会顶她,很多年后,我想到她当时满脸惊诧,连愤怒都来不急的表情,还忍不住会笑。
  三十这天,祭祖、接神、接灶……各种繁复的礼仪,我跟在阿玛他们身后,机械地跪了又拜、拜了又跪,还好冬天穿得厚,不然膝盖怎么受得了!下人们在院子的地上铺了芝麻秸给我们去踩,叫“踩岁”,讨个长命百岁。晚上,一起吃了年夜饭,席间有些地位高的下人进来祝酒,我只顾吃自己的。有人在院子里放焰火,我不想去看,我想一定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看。夜里守岁,阿玛和罗延泰聊些工作的事,我懒得去听;后妈和谷梵凑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想理他们,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
  “格格,醒醒,该起了!”
  “嗯?”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小喜站在床前。
  床?我不是在客厅里守岁嘛,怎么会在床尚?
  “我怎么在床尚?”
  小喜无不担忧地说:“格格一定是身子还没养结实,所以今年守岁才会睡着了。”
  “啊?”
  “昨夜亥时未过,少爷便抱着格格回来,说是格格睡着了,让奴婢好生伺候着,不要吵醒格格。”
  罗延泰抱我回来?还让好生伺候着?我跟他不是应该势不两立吗?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收拾妥当,小喜扶着我来到客厅,阿玛和后妈坐在主位,剩下两个坐在下边。看到我进来,阿玛表情有点古怪,后妈“哼”了一声就自顾自喝茶,罗延泰面无表情,谷梵嘛,不知道,我根本没看她。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罗延泰起身上前去磕头,阿玛和后妈各分了红包给他。
  因着选秀女的缘故,满族人家的未嫁女儿地位是极高的,出嫁前不必向任何长辈行叩拜大礼,因为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成了“母仪天下”的后妃。
  我上前欠身行礼,道了几句吉祥话,等着上面两位分红包给我。和给下人的不一样,我们的是用荷包装了的小礼物,我觉得很有点圣诞袜子的意思。阿玛给我的荷包里装着一个椭圆形的镂空雕花银香囊,我道了谢,来到后妈面前,猜想着她会给什么。她从托盘里取了个荷包递给我,我伸手接了,一捏,空的。我眉开眼笑地道谢:“谢额娘!”我是真心的,还好她什么都没给,省得我拿人手短。不过她大概没料到我是这种反应,在那愣了足有十秒钟,这下我更是笑得连眉毛都颤了。
  吃了早饭,男人们出去拜年。按忌讳,初一这天女人是不能去拜年的,我落得清净,在房里和小喜玩。过年,我给了小喜十两银子,另外,我这院子里伺候的五、六个人,每人给了五两。我倒不是收买人心,马上要走了,有什么可收买的!只不过觉得大家都是劳动人民,他们每天给我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虽然不是出自我本意,但事实上我确实在压迫他们。拿到银子,他们每个人都对我千恩万谢的,让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变身成了慈善大使!后来才从小喜那知道,原来一两银子够富贵那样的家庭好好生活一个月,看来我还真是挺大方的。
  我和小喜坐在床尚玩翻绳,正玩得无聊,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循声望去,原来是后妈来了。
  “你这狐狸精生出来的小扫货!”
  真够没礼貌的,张嘴就骂街!小喜被她的架势给震住了,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地看着我。
  我扭回头对小喜说:“小喜,该你了。”
  “你!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后妈被气到,一把扯掉我手上的绳子。
  无名指上的红玉戒指被带掉,“啪”的落地,摔成三段,我那叫一个心疼!
  毛主席教导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站起身,揉了揉让绳子刮疼的手指,故作惊怕地对她说:“今儿个才是初一,额娘怎么就犯了忌讳?这往后还有九天功夫,可如何是好?”古代人迷信,从初一到初十,每天都有忌讳,什么不能动气、不能看病、不能摔碎东西,等等等等,这也是我不愿意出房间的原因。“这犯了忌讳,应在额娘身上,叫女儿如何忍心?若真能应在女儿身上,倒是好的,只是到时又要劳烦额娘去庙里上香求福,又叫女儿如何安心?”抬出因果报应,我就不信你不怕。另:这里的女儿可是你女儿!
  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她指着我的手颤抖不停,“你!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点,你自己下作不要紧,别给完颜家丢脸!哼!”说完拂袖走了。
  她在说什么?什么下作,什么丢脸的,未免太恶毒了吧。
  我怕了那些忌讳,更不想看后妈的嘴脸,整天和小喜窝在屋里聊天。
  “小喜,你的家人呢?还找得到吗?”我无意提起她的伤心事,但是我想在我走以前把她送出去。她这么多年一直跟着玉筝,我走了,估计她在这府里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给她找个地方,我将来逃跑时也可以有个暂时的落脚点。
  她低着头,神色黯然,“不知道,也许都没了吧。”
  “小喜……”
  “那年,黄河发大水,整个村子都淹了,全村的人都逃难去了,”她的眼睛定在某个方向,喃喃地说着:“爹娘带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开始吃烧饼,后来就吃野菜,有时候挖不到野菜,就吃树上的树叶。路上都是逃难的人,我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要走多久,我只记得人越来越少,有很多人,他们睡在路边就不走了,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是饿死了。我也饿,我每天哭着跟娘说:‘娘,我饿。’我娘也哭。有一天,娘给了我一个烧饼,她说前面有很多烧饼,她和爹去拿了给我吃,让我在路边等着他们。我坐在路边等,烧饼吃完了他们还没回来。我想去找他们,又怕他们回来了找不着我,我就继续等。后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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