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循环-蓝色学者与戏言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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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首循环-蓝色学者与戏言跟班-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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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这次是我的声音没错。  

可能吗 ? 那种事情 ; 那种想法… 拥有那种想法本身 ; 不就是不能容许的事吗 ?  

倘使如此 ; 为何是「现在」 ? 这个沙龙计划也不是现在才开始。假如有那种想法 ; 开始以后立刻进行不是 。。。。。。  

不…  

「现在」就是「现在」 ; 在这座鸦濡羽岛的五位天才 ; 每一位都是世界最顶尖的人物 ; 最终极的特殊人物。伊梨亚小姐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吗?  

「没有那种事 ! 」  

坚定的语气出自光小姐 ; 感觉就像强忍迄今的一切终于爆发。  

「事到如今 ; 小姐不可能再去想那么、那么残酷、那么残酷的事情」  

事到如今。  

已经受够了。  

以前。  

许多事情。  

已经受够了。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为何。这种事已经受够了。  

请不要兴风作浪。  

已经受够了。  

已经受够了、已经受够了。  

这种事已经受够了。  

可是 ; 弥生小姐没有让步。  

「我从昨天早上就一直观察班田小姐。  
哪 ; 人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 ; 即使一开始不是那样 ; 但随着时间增长 ; 应该说是跟自己的共通点吗 ? 就会从对方身上感到人性面或丑陋面吧 ? 也就是亲近感。 『啊啊 ; 这个人原来也跟我一样是人』不是会有这种想法吗 ?  
我对伊梨亚小姐就有这种感觉 ; 她跟我一样是人 ; 虽然说谎 ; 但跟我一样是人。可是班田小姐 … 我很怕那个人 ; 那个 ; 彷佛靠演技活着的那个人 ; 我对她恐惧不已。」  

「那种事…」光小姐话没说完就低下了头。「那种事、那种事、那种事… 」  

然而 ; 那句台词似乎没有下文。 光小姐即使如此仍竭力辩驳 ; 遵循自己的职责捍卫自己的主子。实在过于悲痛 ; 那是令人不禁要发笑的悲痛。  

「 …原来如此。弥生小姐 ;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 总之你是想这么说吧。。。」  

我硬是插入两个人之间 ; 但终究徒劳无功 ; 弥生小姐继续无情逼问光小姐。  

「彩小姐和明子小姐离开是为了找名侦探 ? 可是有谁可以证明那件事 ? 不许我们报警的究竟是谁 ?  
不许我们离开小岛的究竟是谁 ?  
光小姐 ;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没有被她们蒙在鼓里 ?  
伊梨亚小姐认定你就是嫌疑犯 ;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不是用来模糊焦点的代罪羔羊 ?  
不 ; 不是那样 ; 说不定你根本就是跟伊梨亚小姐一伙 ; 被派来阻挠玖渚他们… 」  

「别再说了 ; 弥生小姐 ; 到此为止。」我静静地说 : 「请不要悔辱我们的朋友。我跟玖渚都不善于生气。可是不会因为不擅长 ; 就对该做之事敷衍了事 ; 我们没有那么没志气。」  

我的视线可能相当冷漠 ; 弥生小姐忽然全身一颤 ; 然后又缩起身子 ; 恢复成刚进房间峙的那种不安神态。  

「… 我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 我只不过很害怕而已。」  

「嗯…我当然了解。」  

「…这里是沧海孤岛 ; 没有逃生的地方。  
假如我的想法没错 ; 或许我不会被杀。你也不是受邀的天才 ; 或许也不会被杀。  
可是 ; 你重要的朋友玖渚友小姐就危险了。 没有任何人 ; 甚至没有神可以保证玖渚小姐的肩膀不会变成一片平坦。  
已经没有时间在那里悠哉地玩推理游戏…事情不赶快解决 ; 就来不及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要逼问光小姐 ; 我是想玖渚小姐是工程师 ; 说不定能够开船吧 ? 如果可以的话 ; 就用那艘快艇逃脱…」  
 
  
 
「等一下 ! 」  

我伸出右手 ; 打断弥生小姐。 弥生小姐一脸讶异地抬头 ; 光小姐也狐疑地看着我。只有玖渚没有看我 ; 用微微呆滞的眼神凝视远方 ; 我现在的表情或许跟玖渚也一样吧。 

呃…说到哪了 ? 为什么我刚才打断弥生小姐说话吗 ?  

对 ! 的确 …  

「请再说一次。」  

「什么 ? 」  

「刚才的话 ; 请再说一次。」  

弥生小姐愣了一愣。  

「如果可以的话 ; 就用那艘快艇逃脱… 」  

「不是那句。」  

「说不定能够开船…」  

「不 ; 也不是那句。」  

「呃 ; 我来这里是这句吗 ? 」  

「不对 ; 不是那句。总觉得有什么耿耿于怀 ; 但不是那句 ; 应该更前面。」  

「我已经忘了。」  

「那快点想起来 ! 弥生小姐 ; 你之前说了什么 ? 」  

「事情不赶快解决; 已经没有时间在那里悠哉地玩推理游戏… 」  

「不对 ; 那种事不用说也知道。事情不赶快解决 ? 那根本就是广告台词嘛 ? 已经知道的事情无关紧要。弥生小姐 ; 应该是在那句的前面附近。」  

「不行了 ; 我只能想到那里。」  

「小友 ! 」我看向玖渚。「你应该记得吧 ? 」  

「嗯。」玖渚迅速点头。  

然后猛然用小手在脖子上一划。  

「人家的肩膀就会变成一片平坦… 呦。」  

「宾果~~~ 」  

是了 … 就是那句话 ; 就是对那句话耿耿于怀。  

对那句话耿耿于怀的理由 ; 是因为那句台词暗示着人类不愿想象的未来吗 ?  

不是那样 ; 不是那种迂腐的理由 ; 压根儿就不是那样。  

这才是 ; 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罗塞达石碑 。( 公元一七九九年拿破仑远征埃及时 ; 在尼罗河口罗塞达发现的石碑 ; 为解释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可靠线索 ; 现藏于不列颠博物馆。)  

「请问… 」  

「安静一下 ; 我想想看。 这条路线可能是对的 ; 没有错 ! 只要抵达这里 ; 不论是跟京都的地形相比 ; 或是跟札幌的地形相比 ; 都一目了然。假设答案已经出来 ; 接下来…就只剩证明了。」  

我暗自推敲。  

玖渚也凝神思索。  

所有的材料 ; 应该都齐了 ; 有那种感觉。不 ; 材料本身早就齐了。  

当玖渚的计算机遭人破坏的那个阶段 ; 纵使我已经抵达真实也不奇怪 ; 因为那些材料业已摆在我的眼前。第三起事件并不是关键之钥 ; 那终究也是材料之一。。。  

而如今 ; 终于取得关键之钥。这次总算成功取得。  

然后 ; 正如只要拥有钥匙 ; 就能立即开门 ; 我也即将抵达答案吧。 犹如零和游戏 ; 如同有必胜法的单纯迷宫 … 玖渚应该也是如此。砂山即将告竣。  

「…真是 ; 这才是戏言啊…」  

然后。  

片刻之后。  

「…是这个吗 ? 」  

我喃喃自语。  

可是 ; 这个 。。。。。。  

「 …不对吧…应该不是这个吧… 」  

应该不是这样。  

不可能是这样。  

岂有此理 ?  

不但没有矛盾 ; 而且有整合性 ; 同时合理 ; 符合逻辑 ; 完美无缺。 可能性就只剩下这个已经无法再堆积更多的砂子 ; 但是 。。。。。  

总觉得很不安 ; 总觉得很不稳定。 检查再多次依然无法放心的最后一道考题 ; 就是那种感觉。尽管不可能出错 ; 但不安仍旧无法消除 ; 就是那种感觉。无法摆脱那种感觉。  

怎么一回事… 这种隐隐约约的不适感。  

「小友…你觉得呢 ? 」  

「唔咿 ~~~ 」玖渚沉吟。  

「不是人家觉得如何如何的问题哟 ; 这个当然也只能如此哩。 人家会介意手指 ; 就是因为那样吧…可是 ; 这样子啊…」  

玖渚好象也跟我相同 ; 感到一种茫然若失的不稳定。光小姐和弥生小姐宛如看着火星人般地注视我们 ; 不 ; 或许是金星人才对。但不论是哪一种 ; 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是 ; 只有那个吧。」玖渚比我更早接受事实。「因为只能那样想 ; 所以就只有这样咯。」  

「是啊。倘若可能性只有一种 ; 即便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 那一定是真实。」  

结果只能依赖选择性思考。  

要是赤音小姐听见了 ; 或许会心里不舒坦 ; 但如今也没有必要在乎她的感受。 如果将这个视为同一犯人的连续杀人事件 ; 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可能性只有一个 ; 就代表准确率是百分之百 ; 别无他想。  

好。。。  

承认吧。  

尽管我一点也不喜欢 ; 但这家伙是现实 ; 这家伙就是真实吧。  

反正那也只不过是本人戏言的感伤罢了。  

「你好象妥协了喔 ; 阿伊。」玖渚说 :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 」  

「不论如何这里都太宽敞了 ; 是啊。。。 」我又陷入沉思。思考这类事情 ; 我比玖渚更为适合。虽然我不太会下日本象棋 ; 不过倒很擅长摆残局。「那么。。。弥生小姐、光小姐 ; 可以请你们帮个忙吗 ? 」  

「咦 ? 」两人发出美丽的双重唱问号。  

我站起来。  

「…这么一来 ; 一局上终于结束。纵使丢了好几分 ; 还不算截止比赛 (called game)。现在总算三人出局 ; 那么 ; 终于轮到一局下 ; 换我们攻击了。」  

「一棒一垒手弥生 ; 二棒中外野手小光 ; 三棒捕手人家 ; 四棒投手阿伊。」  

玖渚砰咚一声从床上跃下 ; 绽放蓝天般的笑容。  
  
「反击开始咯 ! 」  
 
  
  

第五天(1) 鸦濡羽 
人物: 千贺明子 
 

0  

结束吧。  

1  

话说回来。  

鸦濡羽在俄语里似乎有「绝望的尽头」之意。  

这么一来 ; 用有点罗曼蒂克的表现法来说 ; 或许这座岛上是绝望人们的终点站也未可知。  
正如爱的相反词并不是恨而是无视 ; 希望的相反词当然也不是绝望。  
可以无所谓地放弃一切的无力感 ; 才是希望的相反词。  
可以容许一切事物 ; 可以肯定所有事物是「那样就好」 ; 真有如此绝对说服力的无力感才是希望的相反。  

正因为拥有一切 ; 所以什么都不需要。  

在平均化的那条线的遥远彼方。  

可以比喻为所有感情终点的场所。任谁都曾经以参杂憧憬的欣羡目光眺望 ; 那个放任自流的湖泊对岸。 位于禁忌的反面 ; 拥有与现实连接的对等宽敞 ; 但又保持与刹那相同密度的那个领域。  

为了到达那里 ; 需要莫大的牺牲。不仅如此 ; 那还是没有任何保证的单程票。  

可是。  

即使如此…  

仍旧有人抵达那里。  

因为某种失误。  

或者是某种成功。  

伊吹佳奈美、园山赤音、佐代野弥生、姬菜真姬。  

赤神伊梨亚、千贺彩、千贺光、千贺明子、班田玲。  

然后是玖渚友…  

或许这其实是无谓的感伤 ; 不过是无聊、毫无价值的戏言。然而 ; 宛如在作弄人 ; 这个戏言还有下文。  

真是的…究竟要滑稽到何种程度 ?  

这个我啊。  

「知道了什么吗 ? 」  

第五天的晚餐会。  

据说有私人工作 ; 因此明子小姐的位子空着 ; 其它九个人则全数到齐。 九个人 ;直到前天为止 ; 不过是前天为止 ; 还有十二个人围着这张圆桌。  

「不能再问一次吗 ? 玖渚小姐 ; 你们不是还在进行各种调查 ? 唔 ; 知道了什么吗 ? 」  

伊梨亚小姐重复相同台词。  

看起来非常愉快。  

应该是非常愉快吧。  

一定很愉快。  

因为这个人 ; 可能也是内心自成一个世界。 因为这座岛 ; 这座叫做鸦濡羽的岛 ;对她而言就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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