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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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鲜橙)-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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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袁喜还嫉恨着皮晦失言这事,拍着她的房门喊“皮晦”的时候,就加了点家乡的儿化音,好半天,皮晦才睡眼惺忪地出来,扶了门框,抱怨,“喜啊,你叫人能不能别这么狠?温柔点,别连名带姓的,被你叫得我都讨厌我的名字了!”

    其实,皮晦一直不喜自己的名字,每次向别人报名字的时候都得强调是“韬光养晦”的“晦”字,然后人家都会先愣一愣,想一想才会写她的名字,甚至有的人还得她亲自指点才对。皮晦还有个孪生的姐姐叫皮韬,她老爹取名字的时候正是取了“韬光养晦”含义,虽然她们姐俩到现在也没搞明白生孩子和韬光养晦有什么关系。皮晦第一次向袁喜抱怨她的名字的时候,袁喜劝她:不就一个名字么?我袁喜名字也很俗啊,你见现在还有几个人名字里带喜啊福啊的?再说了,你们姐俩知足吧,没叫成“皮光”和“皮养”就算不错了,万一你老爹当时心里一动,就叫成那个了,你们能怎么着?等你们俩丫头知道反抗的时候,户口本上早写上了,能改怎么着?改了,曾用名里头也得写着啊。皮晦就又问:你说我要改名字的话,叫什么好听呢?袁喜一本正经地思量,脸上五官扭曲了半天才试探着说:要不,就叫皮蛋?

    皮晦洗漱出来的时候,袁喜已经坐在餐桌边上开吃了,挺简单,火腿片,煎蛋,两片面包,再加上一杯牛奶,年轻人都睡得多,也懒,谁也是磨到最晚,袁喜能爬起来做这些已经算是相当的“贤妻良母”了。

    袁喜看皮晦也来到餐桌旁坐下,冲她翻了个白眼,还是觉得不出气,伸了胳膊毫不客气地从皮晦面前的餐盘里把那大大的一片火腿夹了过来,夹到了自己的面包里,恨恨地咬了一大口,这才抬起眼来怒视自己这个向来“见色忘义”的同居好友。

    皮晦倒不介意自己的那片唯一的火腿被袁喜抢去,只嘿嘿地笑:“你就吃吧,早晚有一天让你胖得连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去了!”

    袁喜正夸张地张大了嘴去咬那夹了两层火腿、一层煎蛋的实在称不上薄的面包,听到皮晦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她不怕胖,可是她倒是真得介意要是胖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可怎么办?都买新的么?那得多少钱?

    皮晦看着袁喜发愣的表情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笑,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总是能抓住袁喜这个丫头的痛脚。

    袁喜像是考虑了一下,然后及其小心地从自己的“巨无霸”抽出了被咬了一口的火腿,刚放到盘子里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夹了起来重新塞进“巨无霸”里。

    早饭多吃点,大不了中午再少吃点呗!都是钱买的,一点也不能浪费!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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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支持,是偶努力的动力。
第 2 章
    第2章

    再见到步怀宇,是在公司写字楼的电梯里。

    做财务的,到月底总是忙,下班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很晚了,电梯里除了自己还有一起加班的另外两个女同事,大家都觉得辛苦,形象上就都不那么注意了,站得有些松垮,袁喜更是实在,连电梯里的警示都抛到一边,直接就把身体倚在了电梯轿厢壁上,要不是顾及裙子不方便,她连坐地上的心都有了。

    电梯门在十八楼打开,袁喜眼角瞥见一个挺拔的人影进来,然后就发现那两个女同事突然间就挺胸抬头婷婷玉立起来,她纳闷,歪抬了脑袋去看,有点意外,没想到能再遇到步怀宇,袁喜记着他的让衣之谊,冲他点了点头,想笑,可惜实在是太累了,笑不出来。

    步怀宇也看到了袁喜,面无表情地稍微点了一下头,也没说话,背过身去面对着电梯门。

    出了电梯,袁喜强撑着往公车站走,两个同事从后面跟过来,满脸的激动:“袁喜,你认识步怀宇?”

    “步怀宇?”袁喜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木,没反映过来她们说的是哪个,摇头。

    “别装了!刚才明明见你们点头了,还说不认识,真是的,还没说和你抢男人呢,就这么不够意思!”一个同事带着明显的不高兴。

    袁喜想自己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觉得同事的话那么难懂呢?步怀宇?刚才那个男人?算认识么?她也说不上来。她虽没想和同事做什么好朋友,可是自己来了这个公司还不到两个月,还真不想和同事处不好关系,所以虽说累,可是却还是停了下来,转回身看同事,强忍着小腹的阵阵抽痛,淡淡笑着,“你说的刚才电梯里的那个男人?我还真不算是认识,只不过是以前见过一面而已,我连他名字也是刚从你嘴里听到的。”

    同事狐疑,“真的不认识步怀宇?”

    袁喜强忍着脾气,微笑着点头。

    这次轮到同事惊讶,“哎呀,你怎么连他都不知道?也不怪你,你来的时间短,他是咱们大厦里最金贵的男人!他做私募的啊!年薪上千万,人又帅又冷,天啊!袁喜,你就算不知道咱们老板是谁,也应该知道他是谁啊!”

    袁喜想问,老板能发我薪水,他能么?他钱再多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又想,这个月薪水快发了,到周末的时候该给家里寄钱了。

    两个同事搭伴打车走了,只剩下一个袁喜,再也忍不住小腹的抽痛,摁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天真冷,不敢呼吸,连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冷的,直达腹部。公车在后面开过来,有人追赶着汽车从袁喜身边跑过,挤上了车,不知奔向这个城市的哪一盏灯。

    这个城市,真得很冷,袁喜叹息,算了,看来得打车回去了,早晚都无所谓了,还是等疼过了这一波,再说吧。

    一辆黑车悄无声息地紧贴着路边停下,袁喜扭头,看见车窗玻璃慢慢地落下来,步怀宇从驾驶位上探过身子,淡淡地问:“需要帮忙么?”

    袁喜有些尴尬,忙站起来,冲着步怀宇强扯出个虚弱的微笑:“不用了,谢谢,跑得累了,蹲一会,呵呵。”

    步怀宇看了袁喜一眼,没说话,升起了车窗。

    看着步怀宇的车子开走,袁喜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又咬着嘴唇蹲了下去,手死死地摁着小腹,心里默念:坚持,总能过去,总不会疼死,痛经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遍还没有念完,车子又倒了回来,袁喜就听到步怀宇淡淡的声音,“上车。”他说,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袁喜抬头看着步怀宇,眼神里还有着些犹豫。

    “你是上车,还是让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他问。

    袁喜咧嘴笑笑,强撑着站起身来,打开后面的车门,一坐进去,立刻就感到了车里的温度,暖和,真好,袁喜叹息。

    “去医院?”步怀宇问。

    “不用!”袁喜赶紧说,从后视镜里看到步怀宇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少些尴尬,“不用去医院,我只是,只是着凉了,呵呵,穿得少些,胃疼!”

    步怀宇沉默,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袁喜,问:“住哪里?”

    袁喜看他没有坚持送自己去医院,松了口气,说了地址,一阵抽痛又上来,身体不自觉地弓起了起来,按紧了小腹,头抵在前座靠背上,咬紧了牙挨这一波痛。

    身体分明是冷的,可鼻尖上却冒出了汗。

    好半天,痛楚才稍微轻了点,袁喜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不好,忙坐直了身体,看前面步怀宇静静地开车,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心里有些放松,偷偷地看向后视镜,正好看到里面步怀宇若有所思的眼神。

    袁喜有些做坏事被抓到的心虚,忙说:“没事,刚才胃疼的有些厉害,现在好多了。”

    步怀宇还是没有说话,静了片刻,突然说:“胃不在那个位置,就是再下垂也到了不了那里。”

    袁喜一下子僵住,看到自己仍捂在小腹出的双手,抬头,又从镜子里看到步怀宇的眼,一下子窘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从镜子里看她,“记得下次说胃疼的时候,捂对了地方,要上面一点。”

    袁喜的手赶紧往上移,按到胃的位置。

    “对,那里才对。”他说,“还有,胃疼不是你那个样子。”

    “啊?”

    他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视线放回到前面,专心致志地开车,“一看你就是没胃疼过,所以装都装不像。”

    “我没装!”袁喜有点急。

    他点头,“没装,但是却没说实话。”

    袁喜无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心道我怎么和你说实话?说我痛经么?我好意思说么?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他看她沉默,摇了摇头,轻声地嗤笑,袁喜感到车速慢了下来,然后听到他问:“需要买东西么?”

    “嗯?”袁喜愣,顺着步怀宇的视线看向路边,是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红了脸说:“不用!家里有。”

    车子开到楼下,袁喜说了声谢谢,逃荒似的急急忙忙地钻出了车外,上了楼,冲进卫生间里,才发现卫生棉垫早已经湿透了,就连裙子后面都透透过来不小的一片。

    “坏了!”袁喜看看裙子上的血迹,刚才坐在步怀宇的车上,他的车上用的好像是浅色的坐套啊,不知道有没有沾在人家的车上,如果真的弄脏了,这回可真是没脸见人了啊!她想,暗暗懊悔。

    皮晦还没有回来,袁喜在桌上看到她留的纸条:喜,毁了啊!老妈召唤,我晚上回家住,不回来了,你替我祈祷啊!

    袁喜看了纸条,几乎能想到皮晦被她老妈揪回去的搞笑样子,想笑,可是却没笑出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有些羡慕,有些发酸。给自己灌了红糖姜水,小腹总算不那么痛了,洗漱的时候突然又想起送自己回来的步怀宇,想他也没有同事说的那么冷啊,而且看得出来,他是个心细的人,又想如果明天同事要是知道了是他送自己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袁喜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嘴里还满是牙膏沫,觉得自己也有些无聊了,突然就想笑,是不是有钱的男人,而且还是好看的男人,都容易让女人产生幻想呢?就连自知如她,竟然也会为步怀宇这次无意间的一次助人为乐而浮想联翩。

    爬上床,把那个半旧的玩偶猴子抱在怀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喜竟更感到猴子身上透过来的一丝暖意,搂得更紧了些,眼角扫到床头上的闹钟,又开始想那个人,就想地球的那端是几点了?天亮了么?他在做什么?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小品里:是不是也在头朝下刷盘子呢?袁喜笑,觉得自己无聊,他怎么会刷盘子呢,他家又不是没钱,袁喜想想笑笑,慢慢地就迷糊了过去。

    梦里见到了何适,他笑着跟她说,他在美国挺好的,不用洗盘子,还说美国现在都不用人洗盘子了,都用洗碗机,他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了。她也跟着傻笑,心想美国就是好啊,早知道这么好,当初说什么也跟着何适一起去了。何适笑着,突然脸就变成了步怀宇,他冷冰冰地拿了弄脏了的汽车坐套,伸手管她要钱,说她把他的坐套都弄脏了,她得陪他钱,袁喜就委屈,捂着钱包说自己没钱,他还不信,非要自己来搜她的口袋,袁喜就很着急,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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