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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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1-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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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整理出书案,将名单方中间。围着看了。连曹颙都带着好奇上前。众人看后皆是咂舌不已。这途径的有二十来个府、百余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说不出话来。这若是万岁爷地态度还如今日这般严厉,那这些地方的原任主官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大家有族人亲戚在外任的,都开始想着是不是这些个地方任职过;有些升官**强烈的,因在户部没什么升迁机会,便开始打着地方地主意,恨不得一日间空出百余缺来,让大家好能活泛活泛。

    到了初九,大朝会的余波未平,因江南担任正主考的副都御史左必蕃的奏折,江南科场舞弊案立时轰动京城。过了几日,江苏巡抚张伯行地奏折也到了,说的也是这科场舞弊案。

    曹颙还是老样子,庄先生劝得对,眼下西南要撤查官员,江南又是查科场舞弊,这个时候只要等着就成。到时候这些省份空出的缺肯定不少,只要选个好些地地方,往吏部走动走动,再让淳郡王往那边打个招呼,外放应不是大事。

    十月二十一,是淳王府小阿哥百日,此子洗三时初瑜因着要照料曹颙而没有回去,这一日,曹颙自然是陪着妻子一同去赴宴地。

    因苏麻喇前几日方出殡,淳王府原本压根没想正经办席,所以最初甚至都没有下帖子去各处请人。只是几家交好地人家记着这事,有提前送了贺仪过来的,淳王府这才摆了酒,请了几家常走动地,并较亲近的皇子阿哥,旁人一概未请。

    人不多,酒席平平,戏班子自也是万不能请的,因此曹颙与初瑜到淳王府就觉出气氛有些冷清来。

    给淳郡王道了贺之后,初瑜往后院去了,曹颙跟着弘曙一桌坐了。十六阿哥来的也早,便也蹭过来凑热闹。

    弘曙虽然素来沉稳,但是也是带着孩子天性的,原本一和十六阿哥这个爱说笑的小叔叔在一块儿,也颇为投缘。今儿不知道因自己是主家还是什么缘故,带了些拘谨出来,脸上始终有些僵硬,说话也没从前随意。

    曹颙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只弘曙、弘也没往日活份儿,就小萝卜头儿弘还像往日那般脱跳,但在席上也不好多问,只引些个别的话题含混过去。

    十六阿哥也有觉察,暗暗奇怪,但见曹颙没问,自然也是不会问了,便顺着曹颙的话逗些闲磕出来。

    弘听了两人说的有趣,也每每捧腹而笑,便没那般阴郁了。弘曙始终不太开怀,便是大笑里也带着些沉闷。

    内院,榴花堂。

    初瑜进院子时,已是满屋子人。乳母抱着方百日的小阿哥弘景站在淳王福晋身旁,九福晋和十四福晋在旁边逗着小阿哥,不住嘴地夸赞。

    淳王福晋听了十分受用,虽然回了几句客套话,却是掩不住满脸的笑容。

    初瑜依着规矩给诸位婶婶行了礼,淳王福晋笑眯眯地叫她近前来看小兄弟。初瑜本就喜欢小孩子,又有些心事,自然爱煞了这个小兄弟,逗了又逗,哄了又哄。淳王福晋虽然见她如此,心里高兴,笑意也就越发深了。

    初瑜全部心神都在小阿哥身上,也没太留心淳王福晋怎样,但突然一个侧身,瞧见了在不远处人群里站着的生母纳喇氏脸色不是很好。她不由一怔,但很快掩盖了过去。

    借着五福晋过来说话的空儿,初瑜向淳王福晋告了罪退开。原想着去问额娘一声,但终碍着规矩忍下了。她瞧见了平王福晋曹佳氏,便笑着过来向这大姑姐下首坐了,》:|席。

    初瑜想着额娘脸色不好,担心她是病了,所以也吃不下什么。待这边席散了,初瑜又陪着淳王福晋说了会子话,才去了生母纳喇氏那边。

    纳喇氏见了女儿过来,脸色才好转了些,拉了女儿上炕,问了她家中情况。

    初瑜一一回了,笑说自己好着呢,末了问纳喇氏道:“额娘可是身子不大爽利?”

    纳喇氏笑容凝到了脸上,半晌才叹了口气,道:“身子没什么,只是这心里……”她伸手拢了拢女儿鬓角的头发,“初瑜,弘景被嫡福晋认在名下了!”

第一卷 世家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起

    瑜一时失语,她是嫡福晋带大的,与嫡母的感情也很生母这边……

    除了纳喇氏,淳郡王的庶福晋李氏和伊尔根觉罗氏也都有生育过小阿哥,夭折也是几岁后的事,他们幼时嫡福晋都未曾认为子。想必是原本还指望自己能够生育嫡子,眼下年岁大了,与丈夫关系又淡,淳王福晋才会这般筹谋。

    初瑜有些为难,不知道当说什么好,她虽不爱琢磨那些个争宠固位的事,但毕竟从这样一个王府里出来的,耳目渲染,那些个事她心里也是明白的。

    嫡福晋这么将弘景认到名下,若以后她生了嫡子,这个孩子自然什么都算不上,若她一直未得子,那么,六阿哥便不算做嫡子,按照满人子以母贵的传统,他的地位也要远在长子弘曙之上。

    弘曙虚岁十五,原以为最迟不过三两年就要请封世子。虽然是庶出,但是府里府外的,早已将他这个淳王长子当世子待。眼下淳王福晋认下小阿哥,这弘曙的处境却有些尴尬。

    初瑜想要安慰纳喇氏两句,但是那边也是尊长,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张了张嘴,又合上,最终只静静的陪着母亲坐着了。

    纳喇氏瞧着初瑜为难,不由心酸,知道她出嫁的女儿,也不好说什么,便打破沉闷又说了两句闲话,虽是一心想要岔开话题,却怎么也乐呵不起来。

    一会儿,跟着回来的喜云来禀,道是二门小厮传话,前院的席散了,额驸问格格是否还要在留些时辰。

    初瑜不放心纳喇氏,正犹豫着,纳喇氏已经起身,吩咐喜云道:“去回话,就说格格别了福晋便出去!”

    喜云应声下去了,纳喇氏伸手初瑜的大红春绸貂皮斗篷帮她系好。笑着说:“今儿忙糟糟的,乱了一日,额娘便不多留你。哪日闲了,你再回来!”说着话,眼圈又有些湿润起来。

    初瑜紧紧握了握纳喇氏的手,终是劝了一句:“额娘,您别太担心,阿玛向来最疼弘曙的!”

    纳喇氏勉强露出个笑容。点了点头,低声道:“这些额娘都省得。你也莫惦着我们这边,好生过你的日子,你过的好。额娘也就踏实多了。”说着拉了初瑜先到了福晋院子里,随后又一直送她到二门。

    初瑜心中很是沉重,生母也好,嫡母也好,两人都不容易。

    纳喇氏跟七阿哥最早,只是因出身不够高贵,只做了庶福晋,后来生了长女、长子后请封了侧福晋。而后,嫡福晋进门,正赶上纳喇氏刚生下弘曙。抬了侧福晋,与七阿哥感情最好之际,嫡福晋自然受到了冷落。

    当初嫡福晋主动提出要带初瑜,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向七阿哥示好。这以后,虽然她也生育了两个女儿,但是对初瑜还是颇有几分真心。

    初瑜未尝不知道这些。但在她心里,并没有特别倾向于生母还是嫡母,实在是两个额娘待她都是极好,这事于她,着实是个难题。

    曹颙等初瑜出来。夫妻两个又向七阿哥与还未离开的亲长道别,随后出了淳郡王府。

    虽然初瑜脸上带着笑,但是神情之中隐藏地忧色如何能瞒得了曹颙?

    待回了曹府,到了梧桐苑,曹颙问她道:“这是怎么了,瞧着弘曙他们也不太自在。可是额娘身子不爽利?”这里的额娘称呼的就是纳喇氏了,私下里他这样称呼,与淳王福晋的“岳母”区分开。

    初瑜想着生母与嫡母的矛盾,很是忧心,便讲了缘故。

    因曹颙这些男客在前院,对小阿哥也是就**抱出来时瞧了两眼,并没人谈这些杂七杂八的,所以并不知道淳王福晋要认下下阿哥之事。

    虽然是王府那边的事,他不该说什么,但是为了让初瑜安心,思量了一回,道:“额娘也是多虑了,这充作‘嫡子’养,毕竟不是嫡子,这爵位之事还要看岳父的意思!这点不用你操心,岳父与额娘感情向来好,定会早日与她讲清楚安她地心!”

    起这王府的关系,曹颙也头疼。按理来说,这嫡福晋是正经的女主人,其他侧福晋、庶福晋都要退避。偏侧福晋纳喇氏嫁淳郡王最早,又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女,与淳郡王恩爱了十几年。这嫡福晋反而是后进门的,生了两个女儿,还夭折了一个,与淳郡王真是“相敬如宾”。

    初瑜瞅着曹颙喝了酒,有些乏,便不再同他说这些个烦心地事,喊喜云、珠儿端水进来,侍候他换了外头衣裳,洗手净面。

    次日,方到户部,曹颙便听到一个消息,九门提督换人了。托合齐“以病乞假”,上命一等侍卫行走隆科多署步军统领,既“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

    雍正朝的两个权臣,年羹尧已经在四川做巡抚,虽然前几个月因剿匪不力被提督弹劾,仍是有惊无险。因四川离京城这般远,虽然先前罢官,但仍是留任,几个月就又复职了。如今,后世传说中那个成为雍正登基助力的隆科多又按照历史发展的那般,当上九门提督。眼下虽然是“署”,但凭着他的资历,应该很快就能够有正式的任命。

    眼下发作托合齐,却为了顺承郡王闯城门之事吗?曹颙想起那日十六阿哥所说的,顺承郡王七月间到热河请罪,告得可不是十阿哥,而是隐隐地将托合齐给推出来。

    不过再想想,他又觉得不是那回事,这次京城时疫步军衙门也算是立了大功。估计还是因托合齐在九门提督任上久了,难免与储君有些往来,这算是犯了康熙的忌讳。

    接下来,又是频繁的调令,几个旗的副都统对调。对京外地,则涉及几个省的督抚,有

    清查地方亏空,有的则是“丁忧”的、“告老”的,

    曹颙算着日子,这离康熙五十一年就剩下七十余天,难道废太子是正月间地事?

    平郡王与太子有过节众所周之;淳郡王这边向来低调,皇子中只同十二阿哥与十四阿哥关系好些;觉罗塞什图如今是内班侍卫。自然也与太子牵扯不上;兆佳府是十三阿哥地妻族,完颜家是十四阿哥的妻族,宁春的岳父是八阿哥的门人,孙家方进京……

    曹颙将这些亲戚朋友挨个数了,却是谁都与倒霉太子扯不上关系的,便安下心来。上面动静再打又如何,只要波及不到自己个身上,就站在旁边看热闹好了。

    曹颙眼下不缺钱。对权利也不似其他官员那般看重,自然能够泰然处之,然满朝文武像他这般随性地又有几个?

    大家虽然隐隐地察觉出点什么,但是皆心里没底。这实在是圣心揣测啊!

    就在大家精神都绷得紧紧时,康熙在十月二十五又下了个莫名其妙的旨意,谕八旗及部院衙门大臣:“各将灼知确见大臣以下、间散人以上笃行孝义者署名保奏。虽本旗无有,别旗有之,愿保奏者,亦著保奏。如大学士温达、尚书穆和伦、富宁安之孝,不但众人俱知,即朕亦深知之。孝者,百行之首。果有笃行孝义之人,尔等不可谓无由得知也。”

    这才处置了一批堂官与督抚。怎么转到“孝道”上去?这是在点太子?那这太子到底是废,还是要继续在位呢?那些先前自以为揣摩出圣意地人心里又没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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