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邪王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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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宠,邪王傻妃-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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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侧妃娘娘不要再跟王爷赌气了,他很不好过。”

“他有什么不好过的?找到了真心人,温香软玉,你侬我侬,即便需要安慰也不应该是我吧?”

“不,属下以为,王爷最想见的人还是颜侧妃娘娘……”

“严问,你说这话不怕遭雷劈?”雪姝清冷地讥诮一声。

“王爷病了,已拖了一个月不肯就医,晚上越咳越厉害,几不能眠。即便晚上能勉强睡着了,嘴里还是唤着颜侧妃娘娘的名字……属下看着实在揪心,再不能等,就请侧妃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去看看王爷吧!他从来期盼的只是你,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雪姝沉默了。

半晌她才幽幽地说,“严问你回去吧!”她似累了,蔫蔫地斜靠在贵妃椅上轻轻闭上眼。

严问看到还想再说什么,嘴唇蠕动终没说出来,微一颔首轻轻从地上站起来,“门上的铜锁是假的……”

雪姝猛地睁开眼。

“什么真的假的?严问哥哥你来了?”突然喜宝从屋里奔出来,去了头听了尾,看到严问却突然惊喜地向他扑去。

雪姝眼睁睁看着喜宝象个小狗箭一般猛地蹿上严问的身上,结果他手忙脚乱的同时身子趔趄地连连后退差点站不稳,雪姝知道他身上的伤怕是还没好。

突然,喜宝象是想到什么,一骨碌从他身上滑下来哧溜一下转到他身后,“严哥哥,你屁股好了没有?”说着,竟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

严问一下子窘的猛地转身,“喜宝,不碍事的,不碍事,已经好了。”

此刻天已经黑透,若不然,雪姝准能看到严问窘迫红透的脸,但她也诧异喜宝竟然对他这般亲近。按说严问平日冷漠严苛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亲和的人,连府里的下人跟他说话都不敢抬头,喜宝却浑然不怕他。雪姝能看得出,严问似乎对喜宝格外宽容。

喜宝依旧扯着严问的衣襟转着圈看。

严问也转着圈,又不敢大力推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雪姝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丫头逼迫成这样。

“喜宝,严问说,门上的铜锁是假的。”雪姝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对喜宝说了一句。

喜宝一怔,随后目标随即转移,猛地丢了严问撒开脚丫就跑出大门。伸手用力一拉铜锁,哗啦一声,竟然真开了。喜宝拿着大铜锁却愣住了。随后,她‘哇’的一声就哭了。

雪姝懂得她此刻的心情。

被囚禁了一个月,天天盼着能出去,结果知道门上的锁根本就是假的,一拉就开,那份又悔又喜又懊恼的心情,雪姝明白。

严问默默走过去,手轻轻拍在她的肩头,“后花园的花全开了,喜宝要不要去看看?”

“要。”喜宝哭着大声回答,说完,扔掉铜锁就跑出去了,完全还是个孩子性。

严问一叹,目光追随着喜宝,话却是对着雪姝说的,“属下在‘海棠苑’等着侧妃娘娘。”说完,严问一闪身走了出去。

雪姝在贵妃椅上坐了许久才慢慢起身往外走,“这样也好,有些话不说不明,走一趟,也算了了心事,给彼此都有个交代。”

王府里撑灯很晚,到此刻才刚刚在院子里挂起明灯,灯明皎月之下,宁静致远的瑞王府曲折回廊花团锦绣别有一番动人风韵,雪姝似乎到此刻才静心细细打量它。瑞王府很大,占地很广,但大而不散,布局安排相当紧凑精妙,无不透着设计者的一番七窍玲珑心思。

雪姝知道别看姬无夜整天一副懒洋洋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他治家相当严谨。赏罚分明,外松内紧,下人们都很守规矩,从来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更不象别的贵族世家府邸的那样为主人惹事生非,瑞王府从来都是平静的,让人觉得无不是拧成了一股绳。

‘海棠苑’离雪姝住的苑子不远,但却显得有些偏避。雪姝不明白,瑞王府那么多精致的院落,当初姬无夜为什么非要选这座?参天古木环绕其中,更增添了这里的深远寂冷。

雪姝一身松绿色的裙衫缓缓而来,明明浅淡幽然到极处,却给人无不深刻眩目的感觉。

刚一踏上‘海棠苑’前的青石路,就听到一股幽远的琴音象一股清泉水般沽沽侵袭而来,雪姝的脚步微缓,她静心聆听。只觉得琴音初听随意自然,犹如笔锋简练的笔黑山水,随后入心而听,却蓦然听出一股千军万马行营沙场的瑰丽气概,让人听闻无不心绪激昂震动,雪姝知道这必是姬无夜在弹琴。

琴为心声,雪姝第一次窥得他如此磅礴激昂的心境,完全不似平日的嬉笑玩世不恭。毕竟他少年征战,历经千军万马的撕杀,心中的那股豪气再是表面的放浪也无法掩饰磨灭的,可雪姝却听不出丝毫象严问所说的那般病态虚弱,反而有股强劲不屈的势头。

那琴声一番激昂后又变得轻描淡写般婉转叮咛,如小桥流水人家的浅淡舒雅。

雪姝轻轻走到门边,大门并没有关实,她一眼就看到了海棠树下那个清俊出奇的人儿。姬无夜,一身锦绣白衣,风绅俊朗,双手抚琴,竟带着一股飘逸不羁的味道,可完全没有病态。正想推门而入,不想眼光一瞟,竟看到海棠树不远的地方,红灯高挂,一个粉妆娇艳的人儿正随着那婉转的曲调曼妙地起舞,妩媚至极的神态,极尽的魅惑,舞姿翩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姬无夜,风情无不入骨。不用再看也知道,此人正是李媛媛。

这一副画面郎情妾意温馨至极,任何人都显得是多余的。

雪姝悄无生息转身就走。

“侧妃娘娘?”严问从暗影中走出来轻唤一声。

雪姝扭头,了然,微微一笑,“严问,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侧妃娘娘,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以后请不要再多此一举了。”说着,雪姝再不停留大步离去。

身后的琴音依旧飘缈,可雪姝再没有听进去。

回到自己的苑子,看到软榻上喜宝竟抱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鲜花睡着了,望着她纯净可爱的小脸,雪姝一笑,轻轻走过去为她盖上了毯子。不知为何,喜姝突然觉得一下子轻松下来,心也涓涓轻流明朗而欢快,眼眸瞟到衣架上那一件湖蓝锦袍,她一下子笑了,豪情万丈,蓦地走过去扯过衣袍就进了屏风后。

不一会,一个风流倜傥潇洒美貌的贵公子哥就款款走了出来。只见她,金冠束发,柳眉星目,俊美无俦。湖蓝锦袍,肩宽细腰,身姿俊挺,双腿修长有力。最重要,双目乌黑晶亮,眉梢眼角都带着英气。腰间坠着一条比平日要大许多的锦袋,一走动,就在腰际间轻微晃动,更显得率性洒脱。

雪姝帅气地露齿一笑,一扫这一个月来的沉滞郁气,似乎换上此番装束,她就做回了真正的自己。随性,爽朗,豪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她随手打开门,目光锐利地一扫,随后一纵便上了檐顶,她身若夜狐,敏捷而迅猛,不一会就消失在层层叠叠的红墙绿瓦中。

此时京城都热闹的当属南郊西子湖畔,那里灯红酒绿,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是天朝有名的盛景夜市。

雪姝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之前,她和十一皇子每到夜幕降临时就会在西子街上横着走,可谓是打遍西子街无敌手,哪条街哪条巷上有什么人做什么事,她无不知晓。

如今,她背着手缓步走来,极尽的洒脱俊朗。没有了李逸的威名,没有了脸上的碧玉面具,雪姝素颜真切,乌目漆黑发亮,锐利澄澈无比。更觉此刻海阔天空,心儿轻松旷远的堪比那浩瀚无垠的星空宙宇,仿若破茧重生的蝶,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摆脱了周身束缚,她就会变成了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

她的唇角始终挂着一缕笑,极尽的惊艳魅惑。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丫环小姐小媳妇们无不对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双目中掩不住的倾慕。

雪姝一双锐眼四处扫视着各个角落,对身边的倾慕浑然未觉。

突然,旁边的酒肆一下子喧腾起来,雪姝扭头,看到酒肆的门前站着一个状似老板模样的中年人,正扯着嗓子向大街上行人欢呼招手,“大家都来赏光啊,我家娘子酿了新酒,请大家免费品尝,多提意见,不醉不归啊!”

街上行人不管男女老少呼啦一下子全涌进了并不宽敞的酒肆,酒店老板宽厚地笑着,店里面,灯明之下,一个美丽的妇人正抱着酒坛子异常欢快地为大家大碗地倒水,那股豪气大方的样子,一点也不亚于她的美丽。

雪姝微微勾唇笑,这应该是家新开的酒肆,之前那里是开杂货店的。

雪姝正要抬脚走,不想袖口被人拉住,一看,竟是那憨厚的酒老板,“公子,请赏光到酒里喝碗酒吧!我家娘子新酿的状元红,窖藏了半年,今日开坛,请为我们棒个场吧!”

虽然盛情难却,但雪姝还是摇摇头,“多谢,祝生意兴隆,日进斗金。”说着,抬脚就走。

没想店老板还是一把把她拉住,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酒坛子,“过路也是客,请公子赏光。”他真诚的目光让雪姝无法拒绝。

雪姝笑着一把接过,拍开封泥就洒脱地灌了一口,“好酒,痛快!”她也真诚夸奖。

店老板挠了挠头只嘿嘿满足地笑。

“有了公子这句话,我更有信心了。”没想店内美丽的老板娘抱着酒坛子也注意到了这一边,听了雪姝的话,她豪迈地大叫一声,笑容如此清爽美丽。

雪姝举着酒坛子以示谢意。

店老板折身就跑进店招呼,雪姝抬眼望了一下门匾,上面果然书了‘状元红酒肆’五个大字,龙飞凤舞行云流水浑厚字体,跟这小小的酒肆有些不大相配,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心境最重要,快活,自在,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一如这酣甜爽口绵延醇厚的状元红,只一口,就已令人心生舍之情,谁又能说这行云流水的字体将来不是它的配角?

雪姝抬脚就走,刚上踏上状元桥,耳边突然传来一记异常不和谐声音,而且相当地刺耳,“啊,各位尊贵的老爷夫人,美丽善良的小姐们,请你们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可怜我双腿折断双目失明,又患有不治绝症,若你们积德行善不吝打赏,我会祷告神佛保佑你们长命百岁一辈子富贵加身……”

按说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盛京夜市出现个把乞讨要饭的也不算什么,可惜,这声音雪姝是太熟悉不过了,熟悉到她顿时眼睛一眯有些咬牙切齿。于是,她急忙撤回踏在台阶上的腿,侧身往桥旁边一瞧,嘿,果然,死性不改。

只见桥旁边一块破布上坐着一个满脸长满恶心恐怖癞子的男人,看不出年纪,简直丑陋到极点。一身灰衣根本遮不住身体,露手露脚的,残缺的双腿毫无廉耻地伸着,让人看着无不同情唏嘘不已。旁边围满了同情心泛滥的夫人小姐们,破布之上,撒满了铜钱。那个男人一边道谢,一边俯身不停地拣钱,除了雪姝,谁又能看到他偷笑乐歪的嘴?

她慢慢踱过去,走的四平八稳,然后定定地站在那个男人面前,“本少爷铜钱没有,一坛子好酒要不要?”

听她话音,地上的男人顿时身子一僵,没抬头,也不敢搭话,只眼珠滴溜溜乱转着似是在寻找逃跑的最佳路线。

雪姝知道他的德性,二话不说直接拔掉酒塞倾手就把手里的酒缓缓浇在他头上。

“喂,你疯了,我脸上的癞子要掉了。”男人捂着脸直起上身吼叫一声。

可话一出口,刚想责怪雪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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