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怪你过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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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怪你过分美丽-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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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偏不。 
  班主任讲:“明年要高考了,你不能对不起你自己。” 
  这个老头语重心长,他听说她家里的情况,对她寄予这样的关爱,但莫向晚连着好几天都头晕晕,那时那刻并不能好好体会。 
  那一天是十二月的某一天,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里的窗户上喷了“Merry Christmas”的英文。这是一个崇洋媚外的城市,把一座殖民地的建筑保护的这么好。 
  她的父亲竟然放弃行长的位置去了国外。 
  莫向晚把头磕在窗台上。 
  身后有人坐下来,对她叫了一声“喂”。 
  她回头,那是一张年轻的,斯文的面孔,有些熟悉。她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学习范美叫人。 
  “哥哥,你好。” 
  那个人带着好笑的神气,说:“我不是你的哥哥。” 
  她就说:“Hi,Marc。 How do you do?” 
  他纠正她:“我叫Mace。” 
  她说:“我叫草草。” 
  “草草你好。” 
  莫向晚昏头昏脑,转一个身对着他,她把手里的浴袍解开来,眯着眼睛,笑嘻嘻说:“Happy birthday!” 
  这也是范美教她的,范美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拿了人家三万块,是要有职业道德的。” 
  她还记得他的手指冰凉,触摸在她的身上,她竟然没有发抖。 
  他似乎在问她:“你嗑药了?” 
  莫向晚摇头:“是维他命C。” 
  “不准乱吃维他命C。” 
  “好的。”不过她在他的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反问他,“你喝酒了?” 
  他没有答,开始吻她的脖子。莫向晚只觉得痒。 
  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会拆了他的礼物,并不打算原封不动。这一刻,她有些害怕,眼前的颜色迷乱,越来越聚会成一个黑色的洞,她要被吸进去了。 
  她拼命挣扎,身上的人忽然就放开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气。 
  他说:“Hi,美女,你想好了吗?” 
  这么轻佻的口吻,让她有一点被激怒。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他。这个身板瘦削,脸庞白皙,眼熟的男人,应当说,是一个男孩子。头发留得长了点,束在脑后,留一个小鬏。是在装着嬉皮士的,可是他此刻脱光了似足冻鸡。 
  她“格格”笑了一声,问:“你多大了?” 
  他反问她:“你呢?” 
  她想了想,才说:“十八岁。” 
  “好吧,我不算和幼女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Mace往后动了一动,他的短裤并没有脱,他在试图让她离开,但又不是情愿的动作。 
  莫向晚的头又晕了,她揉揉太阳穴,发觉身上的浴袍已经全部滑到地上,总归被这个男孩看了个光。豁出去,也就豁出去。她有一种蛮勇,捉住了Mace的手臂,把Mace往卧榻上一拉。 
  Mace栽下来的时候,正对着她的胸膛。年轻的女孩,饱满的胸脯,这一次Mace没有让开。他握住她胸前的饱满,这让莫向晚想到的是,她不用像范美一样去装盐水袋。 
  然后,Mace就没有停下来。莫向晚的脑壳一直很晕,直到激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范美说这是一种美好的感觉,这是在骗人。那一刻她推开了Mace,她说:“你这个流氓。”   
  第 7 章   
  Mace抱着她没有松手,他似乎是憋着气说:“我哪儿流氓了?” 
  莫向晚捶他的肩膀,才发现他的肩膀又硬又冷,原来窗户竟然没有关。她嘟囔一句:“我冷。” 
  Mace到底是直起身,把窗门“咔嗒”一下关了。 
  灯光全部被笼罩在室内,莫向晚抬起头,看见了Mace年轻的面孔,白皙得没有血色。刚才这么冷,他们又处在窗口下,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竟然可以毫不知觉,此刻才惊觉到冷。因为冷,莫向晚又抱紧了Mace。 
  赤裸的身体就像干柴,互相拥抱以后,迅速传递温度。 
  Mace说:“美女,你现在再骂我流氓,我也要流氓下去。现在停止是不道德的。” 
  莫向晚不知怎地“噗哧”笑出来,她迷迷糊糊问:“你是谁?我是谁?” 
  Mace说:“我叫Mace,你叫草草。” 
  莫向晚说:“不对,你是嫖客我是鸡。” 
  Mace咬了她一口,就在她的胸脯之上。他说:“草草,做人不要太诚实。” 
  莫向晚低头勉强看自己胸前的皮肤,有牙齿印。 
  她说:“我赚了三万块呢!”说完贝齿往唇上咬一咬,先笑起来。 
  Mace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的吻开始缠绵,就在她胸前的牙齿印旁边。 
  她问Mace:“叫鸡的感觉好吗?” 
  Mace说:“一般。” 
  “那么你此刻在干吗?” 
  Mace说:“草草,你很美。” 
  莫向晚突然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孔,她说:“我们仿佛就在演三级片,你很像那个人。” 
  这时候Mace加重力道,莫向晚吃疼。他的技巧不好,她那时候不知道他好不好,直到后来和范美交流,范美惊呼:“难道你碰到的是只童子鸡?” 
  但在那一刻,他们的身体结合,又同时在各自角力。 
  她对Mace说:“你应该多看看片子。” 
  Mace大概是皱眉了,他说:“饭岛爱还是高树玛丽亚?” 
  莫向晚说:“高树玛丽亚没有出过无码片。” 
  Mace就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头比他的那个部位要灵活,起码是销了她的魂。她又混乱了,在蒙沌的云彩间浮沉,又仿佛是在黄浦江面上流浪。 
  早晨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洗干净了。Mace不在房间里,她已经安安稳稳睡在了King Size的大床上,她一抬头,窗外隔着“Merry Chrismas”的白色花纹,她可以看见湛蓝的天空。一夜下来,她终于看见了那面干净的天空。 
  莫向晚缓缓舒口气。 
  这一次的经历,并不能让莫向晚认为范美口中的美好感觉确实是美好的。 
  范美很同情她:“三万块卖给童子鸡,就当干净卖了。” 
  但这个成了莫向晚的心理压力,飞飞姐通过范美问她:“你想不想找个好手再试试?” 
  莫向晚拼命摇头。 
  再遇见Mace,已经是三个月以后。 
  上了高三的莫向晚在勉强维持每日的学业,到了下午就开始魂不守舍。她夜夜都跟着范美泡吧,有男人吃她的豆腐,她多半翻一个白眼,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范美说:“如果你老是活,没活儿干,飞飞姐会不高兴的。” 
  莫向晚问她:“你会把我赶出去吗?” 
  范美眨眨眼睛扮可爱:“最近有个帅哥追我,要跟我同住呢!” 
  莫向晚开始打算搬家的事情。 
  爷爷奶奶对她打扮得妖里妖气已经心生不满,爷爷说:“明年你一定要好好考大学,这不只是为你好,以后也有出路。” 
  如果考上大学,她就能住宿。她是晓得的。 
  爷爷奶奶最近拿着小弟弟的照片往左邻右里炫耀,小弟弟身边的父亲像是年轻了十岁。 
  莫向晚才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得益于父母双方。可是奶奶说:“小丫头不学好,打扮得像白骨精。我们家造了几辈子孽,怎么托生了这么个赔钱货。” 
  班主任找莫向晚谈心,他说:“你再这样下去是考不上大学的,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莫向晚对班主任说:“吴老师,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吴老师说:“你要保重身体,不要随便吃不好的东西。” 
  她很愕然地抬头,吴老师笑得很慈祥。 
  这天晚上她跟着范美去泡吧,她说:“你再介绍个客人给我吧!” 
  范美乐了:“你的小脑瓜终于想开了?” 
  莫向晚盘算的是,她的手里有两万多块,可是这几个月跟着她们玩乐,买衣服买化妆品,也只剩下一万不到了,这样下去是没有钱搬房子的。 
  范美拍拍她的脸:“你赚了这一笔就可以找个好点的房子,一个人独门独户多好呀?” 
  范美的小房子在北区,周围都是建筑工地,还有懒散的脏兮兮的民工,空气都是蒙了尘的,让莫向晚不能感到安全。 
  范美问她:“你一个多月没到飞飞姐那儿买药了。” 
  莫向晚当作没听到。 
  那一晚是在百乐门,莫向晚第一次来到这座百乐之门。她浓妆艳抹站在门口,望见了对面的静安寺。 
  这时刚过清明,静安寺里荡漾着和缓的钟声,钟声如凉水,划过她的心头。那时唤不起她片刻的清明,她只是痴痴站在百乐门的门口,说:“真好听。” 
  她的身边走过一个人,认出她来。那个人叫她:“草草。” 
  莫向晚回头就是一个妩媚的笑容,这一年来,她已经笑得很习惯了。 
  四月的傍晚,夕阳如火,静安寺对面的百乐门,明艳的少女的微笑。Mace有片刻的失神。 
  莫向晚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臂,她问Mace:“你今晚有没有空?” 
  Mace笑得很温柔,很斯文。他这天穿薄薄的绒衫,裤子却是JPG的春季新款,相拼着皮质的图案,或许因为这条价值不菲的裤子。他的头发剪短了,还戴了眼镜。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大信封,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 
  但从上至下看过来,得体矜贵,衣冠楚楚。 
  他不是上一次的冻鸡。莫向晚想,那么还是他好了。 
  Mace把手搭在她的肩头,他们就像一对日暮之下的小情人。 
  这一晚,莫向晚在舞池里特别疯。他们没有进百乐门,因为百乐门需要重装,他们去了西区另一间PUB。 
  Mace陪着她跳舞,他跳的也特别好,连街舞都能跳得很劲爆。 
  Mace问她:“你去百乐门干什么?” 
  莫向晚说:“你看过《永远的尹雪艳》吗?” 
  Mace说:“这个永远还是不要做的好。” 
  莫向晚问:“Mace,你今晚给我多少钱?” 
  “草草,你缺多少钱?” 
  “我要搬家,我要另租一个房子。” 
  “好的,我知道了。” 
  范美说过,一个风度好的嫖客,能明白妓女的需要,而不会当面用实价甩派头。 
  显然Mace是一个好嫖客。 
  他们去了PUB后面的石库门旅馆,地方是Mace选的。这里面把一间一间的厢房布置得别有情趣,用的家什都是红木的,气息却是暖的。 
  春天应该已经来了,莫向晚能闻到湿润的木头的厚重味道。木头的味道应该是清新的,充满生命力,她只觉得生命在屏息,无法挣脱什么束缚。 
  她坐在Mace的腿上,和他纠缠。她的吊带很容易就被Mace拉了下来,然后是她的胸罩。Mace用嘴把带子解开,她就开始颤抖。 
  Mace说:“小姑娘,你又嗑药了。” 
  莫向晚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了。” 
  “你要戒掉它。” 
  她问他:“那么你要戒掉什么呢?” 
  Mace的进入仍然有力,却比之前的一次要圆滑得多。她喘息着调整自己的位置,坐到了他的身上。 
  Mace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表情认真而凝重,脸孔因为欲望而滴汗。 
  莫向晚勾住他的脖子,她说:“Mace,你真幸福。” 
  Mace不解地望着她。 
  “你可以用钱买到你想要的一切。” 
  Mace吻她的眉毛,他说:“你错了,草草。” 
  莫向晚扭动起来:“我没有错。”腰一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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