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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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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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话,我就不管你的事了。” 
  “我懂。”说完后我便低声下气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又过了几个星期,亚罗伊·西尔斯没有遵守保释规定——他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出庭。法官立即宣布对他执行逮捕。我的朋友们都竭力劝我躲在装运高尔夫球棒的木箱内逃往马来西亚边境,这样便可以返回伦敦。 
  “听我们的,”他们说,“与其在监狱坐一年牢,还不如逃走呢!” 
  但我还是留下来了。丽莎回家度一周的假,每天晚上我总一个人好好地待着。几星期后简打电话给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们已减少对你的指控,因此你只需被拘留一个月。但现在我还是不能放松这个案子。” 
  第二天在SIMEX,一位名叫约翰苏的本地交易员来找我。他百分之九十的交易都是我代理的,所以我要是什么事都不能做的话,所有本地的交易员都会受到损失。 
  “尼克,”他说,“我想来帮你。你愿意跟我去见一个人吗?” 
  “当然愿意,”我答道,“他是个潜逃专家吗?” 
  “在某种意义上说他是。”约翰说。 
  下班之后我们坐上他的小车,首先去接她的妻子泰丽莎,然后沿飞机场的方向朝着我以前曾踢过足球的但皮兹驶去。 
  后来我们又驶离干道,在一条布满灰尘的小径上巅簸前进,这条小径主要是货车给远处的大型工厂运送水泥用的。不久我们在一幢高大的白色楼房前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你不久就会知道。”约翰答道。很显然他对我的疑问表示理解。 
  我们沿着阶梯步入一间宽阔的房子,这间房子除了中央静坐着一尊巨大的金制佛像外一无所有,显得空荡荡的,原来这是一间佛堂。约翰和泰丽莎脱下鞋子跪在蒲垫上叩头,我也模仿着做了。接着我环视四周,看见墙上的每一个佛龛里都嵌有一个小菩萨。这时约翰又带我们走进一扇小门,然后上了楼梯,最后我们走进另一个房间,我屏住呼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房间的四壁和顶部都镶有金子和珠宝。我从未见过这么富贵的装饰,总以为自己整天做交易的SIMEX才是世界上物质最丰富的地方,但在这幢寺庙的面前,SIMEX的财富显得多么的渺校这时一位剃光了头,身穿橘黄色僧袍的和尚走了出来。他向约翰打了招呼,约翰又将我介绍给他。 
  我们互相躬身行礼,然后握手。当和尚对我笑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笑脸像太阳一样照耀着我。使我立刻感到肩膀一阵松弛,身体倍觉温暖。我觉得这间金屋是一大财富,但真正的财富却是这个和尚与他的哲学思想。 
  和尚的英语并不好,因此约翰和泰丽莎就用汉语向他描绘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当说到某一处的时候,和尚对我宽厚地笑了笑,我想他们肯定是说到了裸露游戏这件事,我耸耸肩,眨眨眼以示回应。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和尚拿起一大本页已下垂的像电话号码簿似的书,又问了我的生辰八字。接着他在书中找了好一阵子,并在其中做了好几个十字符号,然后合上书,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他的目光直视我的眼睛,透过约翰的翻译,他告诉我我目前正在度过一段痛苦而又难忘的时光,但最终麻烦一定会被解除的。他警告说我的一生会有大的起伏,我必须更好地控制好自己的生活,并且应该养成一种稳定的生活方式。他建议我达到这一目标的方法之一,就是生几个小孩并捐钱行善。 
  为感谢他的金玉良言,我将一笔捐款放入寺院的红色信封,然后我们一起走进一间小房间,在那儿他又祈祷了一会儿。就在我们三人要离开寺院的当头,和尚将一样东西塞入我的手心,他的手紧握我的拳头,我松不开手。这时他对我又笑了一下,我立刻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股强大且有益的调光线透视了一遍。接着和尚便匆匆走开了,他的僧袍在背后似波涛。 
  一样翻滚。我一直目送着他消失,然后低头看手,慢慢松开拳头,原来在手心里躺着一尊小小的金佛。 
  “你的案子已化为一个小案了,”从法庭出来时简这样告诉我,“最多罚款二百美元。我想我们应该结案了。” 
  她站在我面前,显得严肃而且权威。 
  我站起来拥抱她。 
  我的金佛在交易大厅并未产生多大威力,于是我将它戴在脖子上,但期权的价格还是在继续下跌。到一九九四年十月为止,日经二百二十五种期权市场不稳定性的价值下降到百分之十,这引发了许多期权交易员抛售自己的头寸以减少损失,结果使得市场价格变得更低。这也意味着期权购买金应收票据的价格下跌:为了获取好几百万英镑来平衡我的八八八八八帐户上的差额,我必须抛售上百万的期权。而这是不可能的。 
  从一九九四年十月起,我帐户上的漏洞就大了起来。由于我不能抛售更多的期权,我不得不透过买进期货以将市场价格维持在做多头套做期权生意最理想的价格范围——一万九千的范围之内。而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必须向伦敦申请资金。 
  由于我不再能透过抛售期权来获得资金,我好似被逼进了一个角落;我将完全依赖于布伦达格伦哥——她才是我的金菩萨。 
 
 
 

 第六章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与十二月



  “最有戏剧性的是尼克所购买的期货是 
  正确的,而在已损坏的总分析表中改动的数字却是错误的。糟糕的是这样做却徒劳无益。” 

                        ——托尼·雷尔顿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与十二月 

  电话铃响了。我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并瞥了一眼闹钟的发光指针: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尼克,我是罗恩。没打搅你吧?” 
  “现在是凌晨两点。” 
  “噢,对不起,我没有注意。我想说的是——那帮老家伙们要你开始调整一下财务状况,他们有点担心维持期货交易所需的资金数目。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在月底之前再弄到两百万英镑的利润来发奖金。” 
  “罗恩,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你现在究竟在哪?” 
  “尼克,你必须完成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懂我的意思吗?到时候你的奖金发下来之后,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还驾着一辆金色的宾士车。” 
  “我尽力而为吧。” 
  “真对不起这么早就吵醒你,但我白天抓不到你的人呀! 
  八天以后咱们在东京再见。” 
  混蛋!我放下电话。整个白天我都在。他之所以现在给我打电话完全是为了吓唬我,选择午夜这样的时间,将我从睡梦中叫醒的确是个达到目的的好办法。他肯定预料到我再也睡不着,我轻轻地下了床走进起居室。这儿充斥着一股漏气啤酒的味道,于是我扔掉了一些旧瓶子,将房间清理一下,之后我坐在窗户边,看着新加坡橘红色的夜景。凌晨三点的夜景只有街上路灯和办公楼窗户透射出的黄色与橘红色的霓虹灯灯光。看着这样的夜景,我好像是在看着一块巨大的电路板:板上布满了电灯、楼房和保险丝。我感觉到只要把插头插在电路板上正确的位置,便会使自己所处的困境“短路”,从而将那笔钱追回来。我需要找到正确的开关与操作方法,盼望着市场能够上扬,却不喜欢罗恩谈论奖金。如果不能追回那笔钱,我便不能拿巴林银行的奖金,而且在发奖金之前我必须离开。 
  距年底还有一段时间,奖金却已成了每个人热门话题。对于奖金数目的多少众说纷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手下所有的交易员都相信我有足够强的力量为他们赢得更多的奖金,我打算对西蒙·琼斯提出一个奖金数额,然后给出依据,最终以该数额百分之七十五的折扣达成协议。所有这些事情,按计划将在十二月份进行。如果在十月底我抛不出期权,便只能在花旗银行的帐户上使用一个日记帐分录,将八八八八八帐户恢复到平衡。这种做法可以瞒过内部审计员,他们将不折不扣地检查花旗银行的帐户平衡以确保那笔钱还在那儿。到那时我的骗术就要破产了。 

  东京 

  我几乎要弄到了罗恩想要的两百万利润。 
  “我会弄到的。”我告诉卡罗,这时候电话外线的灯开时闪烁,我知道是弗南多打来的。由于我们现在已清楚电话常被偷听,故停止使用公开通话线路而改用外线来讲话。 
  我伸手拿起电话。 
  “弗南多,情况怎么样?” 
  “今天我们这儿真是糟糕透了。一直在亏损,我们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我同情地点点头。从声音里听得出来弗南多很生气,他的感情特别容易外露。假如他的亏损达到了我损失的一小部份,我想他肯定会自杀的。 
  “我觉得这儿盼情况还可以,”我声音说得很慢,“但你是了解我的,我还不知道这笔交易数目的大校”“是哪儿来的交易?”他问道。 
  “我们这儿有一个买三月期货的大买主,我猜想他要买二千多份合同,”我告诉他,“根据这位客户所购买的三月期货,我们买进了十二月的期货。这种交易容易做到,但我们对资金的需求量将会增加,为此罗恩会对我生气的。不过这样做确定会赚很多钱。” 
  我特别欣赏那种完美的套做方案。期货合同一般有三个月的有效期,因此当十二月的合同趋近失效之日时,人们开始交易三月合同。然而几乎所有十二月合同的交易一直要延续到最后一天,即直到交易量变得非常小为止。这意味着如果在三月期货合同的早期出现一个大的买主或卖主,则他会对市场产生不均衡的影响,他将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来影响期货行情,任何一个受到巨大交易影响的市场对于套做商来说都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这是因为套做商们能和这位大的客户进行三月期货合同的交易,然后在更富有动荡的十二月期货市场上抛出期货合同。我一直在阪买进十二月的合同,同时在sIMEX抛售三月份的合同以赢得利润。这是非常好的交易。 
  假如那一满柜子损失不存在的话,我现在的成果将是非常可观的。 
  透过电话我可以感觉到弗南多对我嫉妒的呼吸声。看看对面自己曾经整天忙碌工作的交易大厅,我不觉回忆起往事,脸上自然露出笑容。 
  “我们进行了这笔交易中的一大部份。”我故意想让他回味一下我这笔交易进行得多么漂亮。 
  “真棒!”弗南多向我表示祝贺,“晚些时候我去办公室找你。” 
  那个周末我飞到东京去参加一个金融成果(亚洲)部的会议。罗恩·贝克尔和玛丽·花尔兹从伦敦赶过来。当我在东京的办公室里见到罗恩时,他显得非常的疲惫,在一阵简短的交谈之后,罗恩起身去见一些交易工作人员,弗南多则与我坐下继续交谈。 
  “嗨,你想上楼去吗?”弗南多主动邀请道,“我每天的这个时候都要自我娱乐一下。”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巴林银行在新奥塔尼大楼侦层的保健俱乐部里买了十个会员资格。据谣传每位会员资格的购买费用达一百万美元。但由于现在巴林银行改组了负责人员,故像弗南多这样的交易人员也可以享用保健俱乐部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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