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元朝十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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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元朝十五帝-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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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统为师,王文统又将其女嫁给了李璮,从此二人成为姻亲。后来忽必烈任命王文统为中书省平章政事,李璮则企图与王文统里应外合,伺机造反。在忽必烈大军从和林往开平撤退时,李璮正式发布讨蒙檄文,举兵造反。“至元通行宝钞”纸币(选自《成吉思汗》)他指挥自己的军队全歼了当地的蒙古守军。同时派使者到临安,向南宋献涟、海等三城,请朝廷派兵配合支援。忽必烈派出蒙、汉军直接转师南下,前往山东平叛。又派赵璧行中书省事于山东,配合军队共同讨逆。鉴于山东、河北诸地守军空虚,忽必烈下旨允许各地皆可征兵守城。如果兵员不足,可括木速蛮、畏兀儿、也里可温(基督徒)、答失蛮(伊斯兰教徒)为兵。李璮率军攻占了济南,并计划从济南北伐。这时阿术、史枢的平叛先锋军已经兵临济南城下。随后,右丞相史天泽也兵进山东,完成了对李璮的包围。李璮几次带兵突围,都被挡了回来。同时,李璮的南宋援军夏贵与青阳梦炎一进山东,发现蒙军、汉军人多势众,吓得不敢继续前进,悄悄撤了回去。济南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成为一座死城。最后,济南被攻破,李璮被杀。    
    李璮作为汉军世侯、地方大员,专制山东30余年。不仅王文统嫁女于他,塔察儿亲王的妹妹也是他的妻室。据了解,在他叛乱之前,曾分头写信给山东、河北世侯,企图得到大家的支持。此事牵涉面甚广,如处理不当,会引起天下大乱。忽必烈采纳了刘秉忠等人建议,采取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的善后方针。除王文统严惩外,山东、河北世侯与李璮有联系者,除举兵从叛者外,其他一概不问。此后,忽必烈下了一道旨意:“居大藩者,子弟不得亲政;父兄子弟并仕同途者,罢其子弟;诸侯总兵者,其子弟勿复任兵事。”同时颁发“禁民间私藏兵器”的命令。时隔不久,忽必烈又颁布了一份诏书:“以蒙古人充各路达鲁花赤,汉人充总管,回回人充同知,永为定制。”这一规定确定了蒙古人在全国各地的政治领导地位,也注意发挥汉族地主和回回人的作用,建立起了蒙、汉、色目人的联合专政。但同时也为元朝的四等级制埋下了伏笔,最后导致民族矛盾激化,元朝短命而亡。这大概就是李璮事件给忽必烈带来的负面影响吧!    
    特殊的选官制度和学校科举的缓慢恢复元世祖时定制:“官有常职,位有常员,其长则蒙古人为之,而汉人、南人贰焉。”“故一代之制,未有汉人、南人为正官者”。从中央到地方,从元初到元末基本如此。于是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任官制度:由政治经验不多的蒙古贵族担任长官,处于“监临”地位;由汉人官吏办实事,负责日常行政;同时配备一位权位相当的色目官吏进行防范和牵制,这是民族压迫、民族歧视在用人政策方面的制度化。与这种制度相适应,又形成了元朝选官的特殊途径:第一是根据家庭出身选官,即主要看出身成分,不是看实际才能;第二是从吏员选官,元代称为“吏进”。据元朝人的统计,由吏升官的官员占元朝官员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元制规定,职官升迁,从七品以下属吏部,正七品以上属中书省,三品以上由皇帝决定。实际上元朝州、县官多在外铨选,即使由吏部或中书省监督,各级官员的权力也很大。因此吏员要升官,只要能讨上级喜欢就行了。这就为请客送礼、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上勾下连创造了条件,元朝的吏治腐败、政治黑暗与此有很大关系。    
    忽必烈重视儒学,希望由儒学培养一批“经国安民”的人才,让人们遵守“三纲五常”之道,借以巩固自己的统治。元代尊孔碑(选自《成吉思汗》)但在整个元代,儒学并未提高到独尊的地位,在佛、道、儒三教中,儒教一直被排在第三。元朝的皇帝一般都不习汉文,朝廷大臣中的蒙古勋贵,也很少有人留意儒学,因此在元朝,学校的恢复是十分缓慢的。《元史》记载,到至元二十四年(1287),元中央才正式“立国子学,而定其制”。这时离成吉思汗建国已过了81年,离元朝统一也有8年了。元朝在中央设立蒙古国子学和回回国子学,蒙古国子学学习的内容是用蒙古文翻译的《通鉴节要》等,学员学有成就,出题试问,“观其所对精通者,量授官职”;回回国子学是至元二十六年(1289)设立,学习亦思替非文字即波斯文,主要任务是培养波斯文翻译。这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外国语学校。元朝的书院大部分具有地方官办学校性质,虽其学术作用并不太大,但它对元代文化的普及和理学的传播却有较大贡献。民间的书院,则为各地乡邻子弟提供了学文化的机会,主要不是进行学术研究,而是做普及工作或为科举做准备。    
    元统治者对科举的作用认识得更慢,恢复得更晚。元世祖至元初年,丞相史天泽“条具当行大事,尝及科举,而未果行。四年九月,翰林学士承旨王鹗等,请行选举法,远述周制,次及汉隋唐取士科目,近举辽金选举用人,与本朝太宗得人之效,以为‘贡举法废,士无入仕之阶,或习刀笔以为吏胥,或执仆役以事官僚,或作技巧贩鬻以为工匠商贾。以今论之,惟科举取士,最为切务,矧先朝故典,尤宜追述’”。元世祖虽认为“此良法也,其行之”,但因朝廷大臣反复讨论多次,意见不一,遂“事不施行”。至元二十一年,丞相火鲁火孙与留梦炎等言:中书省臣奏,皆以为天下习儒者少,而由刀笔吏得官者多,认为“惟贡举取士为便。凡蒙古之士及儒吏、阴阳、医术,皆令试举,则用心为学矣”。后来许衡又议学校科举之法,主张罢诗赋,重经学,定为新制。元仁宗时虽然推行了科举,但在政治生活中并没占多重地位。因此有人认为,元代科举出身的官员仅占百分之四。元朝有“九儒十丐”之说,人分十等,儒生被排在第九位,只比乞丐处境好一些。这种说法反映了元朝知识分子社会地位、政治地位低下的事实。    
    修建大都早在元宪宗二年(1252)七月,成吉思汗的大将木华黎之孙霸都鲁就曾向忽必烈建议说:“幽燕之地,龙盘虎踞,形势雄伟,南控江淮,北连朔漠。且天子必居中以受四方朝觐。大王果欲经营天下,驻跸之所,非燕不可。”忽必烈开始萌发以燕京为都城的想法。1260年,忽必烈即位后,新任丞相安童和刘秉忠等人也建议以燕京为首都,认为漠南汉地已归我所有,中原、江南亦旦夕可下,故而定鼎、驻跸之所不应再在漠北的和林,即使开平也不宜定为首都,一是因为开平初建,人口稀少,农、牧、手工业都不太发达,很难满足一个大国首都的物资需求;二是交通不便,定都开平,也不利于对全国的统治。于是建议:可以参考唐朝的两都制和辽金的陪都制,以燕京为国都,以开平为陪都。这年下半年,忽必烈下令成立提点宫城所。刘秉忠、谢仲温等负责新城址的选定,城池、宫阙的规划,包括祖社朝市之位、经营制作之方等;张柔、张弘略父子、段天佑、也黑迭儿等行工部事,领导宫城的修建工作;郭守敬负责新都的水利建设。至元四年(1267)正月,刘秉忠受命营建新都城的宫城。作为一位精通儒学和佛教的著名学者,刘秉忠对元大都的总体设计基本上遵循了《周礼?考工记》的规定和《周易》中阴阳八卦的原则,而明清北京城则是在此基础上的进一步完善。    
    辨方正位,为天下本元大都城内东西南北各有9条大街,其中大街宽24步,小街宽12步,胡同宽6步,也符合“国中九经九纬,经途九轨”的说法


元世祖忽必烈建国定制,修建大都(4)

    太庙位于齐化门内,社稷坛位于平则门内,一东一西,一左一右,也体现了《考工记》“左祖右社”的原则;朝廷及官署在南,市场则集中在积水潭北岸的日中坊,体现的正是“面朝后市”、“日中而市”的原则。    
    中轴布局,左右对称“中轴布局,左右对称”也是北京城和皇宫规划设计的一个重要原则,它体现了惟我独尊、皇权至上和“王者必居天下之中”的封建皇权思想。整个北京城的建筑布局都是围绕皇宫这个中心展开的,其中有一条贯通南北的中轴线。元大都是沿丽正门、灵星门、崇天门、宫城的大明门、延春阁出厚载门;明清时是从外城最南端的永定门北行,依次通过大明门(清改称大清门)、承天门(清改称天安门)、端门、午门、皇极门(清改称太和门),抵达皇极殿(清改称太和殿),再往北穿越景山中峰,最后至于鼓楼、钟楼,体现了皇城“中”与“正”的尊贵位置。而北京城前后起伏、左右对称、气象万千、恢宏壮美的建筑格局,也正是由这条中轴线而产生的。有些专家学者曾经做过实地测量,他们发现,从大明门到景山内万岁山距离为2500米,而从大明门到太和殿庭院中心的距离是1545米。二者相比,其比值正好是黄金分割率的0618。古代的设计师将太和殿放在这个最佳位置上,如果不是偶然的巧合,真可谓是匠心独运了。    
    象天法地,敬天法祖元大都的规划和皇宫的建筑设计都蕴含着象天法地、敬天法祖的传统文化的内涵。元明清的皇宫都坐落于北京城的中心,象征的正是三垣中的中垣——紫微垣高居中天、永恒不变,体现了帝王的至尊、皇权的至重;双塔庆寿寺(选自《图说北京史》)    
    中垣受众星拱卫,皇宫受天下朝贡,体现的则是万众所归、人心所向;皇城之内旧有积水潭,皇宫附近有北海、中海、南海,则取象于紫微宫后的天河银汉;三海之上建有琼华岛、广寒殿,又有瀛洲、太液池之称,象征的则是神话传说中的东海三神山——蓬莱、方壶、瀛洲;紫禁城中内廷三宫——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正应三垣之数,而东西六宫则象征周围的12颗星辰;紫禁城中的乾清宫为皇帝所居,此地位于宫城之中,又属禁地;而天市垣在紫微垣之北,因此元代建城时市场设在紫禁城北面。    
    阴阳八卦,天地相合元大都城的规划布局,紫禁城的设计建筑,乃至三山五园等皇家园林的建设等,无不体现《易经》的阴阳八卦思想。比如,刘秉忠建造北京城时设计了11个城门,有的学者认为刘秉忠出身于佛门,当过和尚,认为北京地区原来是一片苦海,苦海中有孽龙存在。要镇住孽龙的惟一办法只有请托塔天王的三太子哪吒。他有三头六臂,北京城的南3门相当于哪吒的三头,东西城的6个门相当于他的六臂,而北城的两个门则相当于他的两只脚。《可闲老人集》有诗云:“大都周遭十一门,草苫土筑哪吒城。谶言若以砖石裹,长似天王衣甲兵。”也有一些学者不同意这种说法,如元代黄文仲在《大都赋》中说:“辟十一门,四达幢幢。盖体元而立像,允合乎五六天地之中。”《周易》中“天地之数,阳奇阴偶”,即天数1、3、5、7、9和地数2、4、6、8、10,取“天地之中和”,即将天位数的中位数“5”与地位数中位数“6”相加,合为“11”。因此,北京城11座城门的设计含有天地相合之意。从地理方位上看,南方为阳为天,故而南面城门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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