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弓箭设备装置的兵车快速攻入了敌阵,向敌人万箭齐发。叛军还没有来得 
及组织抵抗,就溃不成军了。 
     这时,杨璇又命令士兵一边击鼓奏钲,一边呐喊,大造声势。叛军实在 
吃不准汉军究竟有多少人马,在一片灰雾之中,四散逃窜,被杀得尸陈遍野。 
其首领也在逃亡中被乱箭射死。 
     此事发生在公元180年。 
                              太史慈练箭迷敌 
     公元184年 (东汉灵帝中平元年)深秋的一天夜晚。寒风萧瑟,星疏月 
淡。都昌城笼罩在一片凄厉的杀气之中,守城的东汉官军早已被农民起义军 
黄巾军管亥部围困了近两个月。旷日持久的两军对垒,城中所剩粮草仅能维 
持守城官兵不到三天的时间了。在城头巡逻的兵士也日益显露出疲惫的神 
情。 
     夜,已经很深了。守军主帅——北海相孔融,仍站立在窗口,眉头紧皱, 
凝视夜色,苦思着破敌之策。孔融心里明白,继续这样长期孤守,终不是办 
法,何况军中粮草将尽,客观条件不允许。而如若强行突围,敌人兵力数倍 
于我,弄不好会招致全军覆没。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派人向素与我军友 
善的平原相刘备求援。 
      “谁能出城去向平原相求救呢?”孔融正想着,军中太史慈求见。“恩 
公,此次出城求援的任务,请交给我吧!”太史慈向曾在患难之机给予他帮 
助的孔融请战。如此这般地一通耳语,说得孔融不时点头。 
     天刚放亮,被围困以来一直紧闭着的都昌城门,突然打开,吊桥放了下 
来,随即从城内冲出三骑射手来,每个人都带着箭和箭靶,为首的就是那位 
太史慈。这一举动立刻引起围城黄巾军的注意。他们一边飞马报告主帅管亥, 
一边调动人马即刻进入紧急战斗状态。可是,只见三骑射手出城跑不多远便 
跳下坐骑,来到城下一处堑壕里,领头的招呼着另外二人,各自插好箭靶, 
练起射箭来。练完后又照直回城。自始至终只有他们三个人。 
     第二天早晨,都昌城门一大早又大开。太史慈又带那两人骑马出城来练 
箭,黄巾军官兵见了,有些人稍微起起身,立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起他们的 
箭术来;有些人懒得动,躺在地上闭目养神。太史慈他们练完箭,一如昨天, 
回到城内去了。两军阵前,相安无事。 
     第三天清晨,太史慈他们又骑马出城了,黄巾军兵士见他们带着弓箭, 
又如前两日的样子,眼皮稍微抬一抬就不愿多看了。全都躺在那儿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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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一人愿站起来注意这三名官军的动向。而这时,太史慈他们却快马扬 
鞭,直朝义军阵地冲了过来。 
      “哎呀,我们上当了。”等黄巾军官兵醒悟已经晚了。太史慈他们从城 
侧飞驰过去。 
     太史慈突出重围,来到平原相刘备处,立即搬来3000救兵。 
                              太史慈毁掉奏章 
     太史慈昼夜兼程赶到洛阳城,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黑,他的心情越来越 
焦急。 
     自己还年轻,在郡中没做了几天奏曹史,好了,偏碰上个麻烦事:郡太 
守跟州刺史发生了矛盾,都要向朝廷上书告状。当时东汉末年,朝廷内官僚 
处理此类地方争端,常以文书到达的先后判别是非。哎,太史慈环顾四周暮 
色,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州刺史先把文书发走了,郡太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让我拼命追 
赶。咦,那送信的人怎么还不来?”太史慈来到城东。四下观察着。 
     一辆马车迎面驰来,驾车的正是那个州刺史的送信人。太史慈灵机一动: 
 “何不如此这般!” 
     太史慈马上抢步上前:“这位客官,您这么行程匆匆,是想向朝里送奏 
章吗?” 
     那人并不认识太史慈,忙点头道:“是!” 
     太史慈又关心地问:“奏章在哪里?” 
     那人揩了揩满头大汗回答:“藏在车上啊!”太史慈环顾四周,显出一 
副神秘之色:“客官,您有所不知啊!” 
     那人打量一下太史慈,见他一副京官派头,暗暗高兴:“本来到京师办 
事,怕没熟人引荐,耽误了时间。这人准是宫里的官人,准有门路,何不趁 
此良机给他一看!” 
     太史慈刚将奏章取到手中,“嗖”地一声,从怀里掏出小刀,飞速把它 
割坏。那人忙大声叫喊:“有人割坏我的奏章啦!” 
     暮色沉沉,四野无人,有谁听得见这声音? 
     太史慈将头一摆:“如果你不把文书给我,我也不会弄坏它。传出去, 
你我都吃罪不起。我看,咱俩一块逃吧。” 
     那人走投无路,只得跟太史慈一同消失在洛阳城外。借夜色作掩护,太 
史慈出城后又偷偷甩下那人,绕道返回城里,送上随身藏着的郡守的奏章。 
     靠着太史慈的机智聪明,郡守终于打赢了这场官司。 
                              孙坚笑退几万兵 
     公元  190年 (东汉献帝初平元年)冬天,吴郡富春人孙坚(孙权的父 
亲)准备出兵攻打专权的董卓,替天行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孙坚筹划让长史 (官职名)公仇称先源源不断运 
送军粮。 
     时值隆冬季节,天寒地裂,外出押运粮草真是太辛苦了。为此,孙坚特 
意在鲁阳 (今河南鲁山)城东门外拉起帐幕,摆下酒席,欢送公仇称。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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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奏,斗酒不停。众官员全聚会在台上,众士兵威严地排列在台下。 
     谁知,董卓的步兵骑兵几万人突然开到鲁阳城前,围得密密匝匝,摆出 
一副马上要攻打孙坚志在必胜的模样,军情十万火急。 
     大敌当前,众官员呆若木鸡,惶惑地看着孙坚;重兵压境,士兵们惊慌 
失措,迷茫地翘望孙坚。 
     孙坚似乎没感到大家的焦急之色,照常跟将领们对饮说笑。他还特意走 
到公仇称面前,举起酒杯微笑祝贺:“长史,如今冰冻三尺天,此行多有辛 
苦。现在敬你三杯,就算我敬的暖肚酒,祝君一路平安!”若无其事谈笑自 
如。他一边作乐,一边暗暗吩咐将领:“整好队伍,不要乱动!” 
     董卓的人马越聚越多,孙坚才搁下酒杯,停止饮酒作乐。他缓缓站直身 
子,挥手示意部队有秩序地列队返回城内。 
     董卓的官兵看到这一幕情景,心中没底,都怕了:大敌压城,这孙坚还 
说说笑笑,队伍军心不乱。天下哪有这号事?准有埋伏。他们再不敢攻打城 
池,迅速潮水般沿原路退回去了。 
     事后,一起跟孙坚饮酒作乐的将领们问:“孙将军,您真胸藏百万雄兵! 
我们快吓破胆了!” 
     孙坚笑了:“刚才,我没急着站起来跑回城里,全为了稳定士兵情绪。 
这关键时刻,士兵的眼睛全盯着将帅。我一怕,士兵肯定要大乱,会互相践 
踏、堵塞道路。这样的话,你们各位也没法进入城里,哪能再有机会喝酒呢? 
来,再摆酒宴。我们大家还得为长史敬杯酒呢?大家说对吗?”说完,他冲 
公仇称笑笑。 
      “对!对!再敬一杯送行酒!”众将官齐声高喊。 
     孙坚开怀大笑:“刚才给董卓手下不知趣的兵将扫了我们的酒兴!现在 
补上!” 
                             祖茂头巾包树桩 
     公元191年,孙坚跟董卓部将徐荣在梁县 (今河南临汝)东不期而遇。 
徐荣那边人多势众,孙坚手下兵败如山倒。孙坚忙带着几十人骑马东冲西杀, 
突围西走。 
     董卓兵将当然不会放弃这次能邀功请赏的良机,呼叫着拼命追赶。看样 
子,孙坚快要被追上活捉。 
     孙坚往日总爱在头上包着红色的头巾,特别惹人注目,这天恰巧包在头 
上。他边策马奔跑,边在心中核计:“这红头巾惹人显眼,别给董卓的贼兵 
认出呀。”他马上利索地解下红头巾,扔给并排驱马奔跑的将领祖茂,吩咐 
他:“包在头上。你的任务是给敌人造成错觉,我脱身后你再扔掉。” 
     祖茂刚系好红头巾,董卓的大队人马就直向他扑来。孙坚觑个空档,乘 
机抄近路,一溜烟逃走了。 
     追敌渐渐地形成包围网,远远地围住了祖茂。祖茂见势不妙,忙跳下马 
来,解下头上的红色头巾。他转过身子,猛跑几步,迅速将它包在坟地里一 
个被火烧断的树桩上,自己飞速隐藏在一片浓密的草丛中。 
     董卓的大队追兵蜂拥赶到,看清红色头巾,怕孙坚再乘机逃走,忙排成 
一列一列,里里外外包围了好几层。 
     过了一会儿,他们憋不住了,忙走上前仔细察看。结果发现红头巾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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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个树桩,怎么也找不到孙坚的影子。他们气极了,举起宝剑,将那红色的 
头巾剁得稀巴烂,一阵发泄过后,他们只得悻悻离去。 
     在草丛里的祖茂这才脱身,踏上追赶孙坚的小路。 
                             周纡和死人说话 
     东汉的周纡在任县官时,执法严明,不畏权势,深得百姓拥戴,可也得 
罪了不少官吏。 
     一天清晨,周纡闻报:附近一座寺院的门上挂着一具尸体,且手脚全无。 
周纡大惊,他治理此地数年,境内太平无事,连偷盗现象亦很少见。今日忽 
冒出杀人大案,如何了得! 
     周纡立即赶至寺院,见那里早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走上前去,果见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挂在门上,手脚被砍。就吩咐众人散开,自己站在尸体 
旁细细察看,发现尸体的嘴边并无多少血迹,好似死去后被砍的样子。 
     周纡见状心中闪过一念,便装作与死尸谈话的样子,不时点头。众人远 
远望着,觉得奇怪。半晌,周纡才命兵卒将尸体搬走,又对一个兵卒耳语了 
一番。 
     回到衙门,周纡便将众官吏召来,严肃地说:“本官来此地多年,从来 
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凶杀案,我要承担责任。此案如何破,本官已有眉目。 
刚才我已询问了死者,案情已基本掌握,马上可破。请各位稍等片刻便可揭 
出真相。” 
     众官吏心中暗笑:怎么能与死人谈话呢? 
     不多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兵卒,悄悄在周纡耳旁说了几句。周纡点点头, 
微微一笑说:“各位注意了,此案已经水落石出,廷掾(官名)站出来。” 
     廷掾惶恐地站起走到堂中。 
     周纡道:“你很聪明。不过你要说清楚,为何要恶作剧?” 
     廷掾顿时面红耳赤,口中喃喃道:“小人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周纡脸色一板道:“你不从实招来,便以杀人罪论处!” 
     廷掾知已闯大祸,只得招供:原来他以前在衙门内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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