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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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二小姐-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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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问题还不快快说来,若是今日你没揪出那个罪魁祸首,那你先前的一番话就成空口白舌,诽谤相府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云伯毅挂念着床上气若游丝的二姨娘,心底的焦躁使得他坐立不安,瞧府医吞吞吐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是是是,在下是从…”府医当然诽谤的罪名有多么的大,顿了顿,咬牙道,“在下是从老夫人身上闻到的。”这句话,语速极快,似乎生怕自己说的慢些,就会忍不住想要咽下喉咙,吞入腹中。

“大胆。”老夫人见府医扯来扯去居然扯到了自己身上,一张脸已是气的通红,带着那只价值连城的金镯的手用力的拍向那梨花木桌,发出好大一声巨响,吓的本就两腿像筛糠似的府医忙跪倒在地,嘴里不停的告罪。

“我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婆子,熏那些劳什子香做什么,再者,二姨娘肚子里的那块肉也是我的孙儿,我还没那么狠心,要使这般下毒的计策害了自己的亲生孙儿。”老夫人越说越气,若非不是顾念着屋子内还有旁人,怕是早就指着府医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李玉儿胸中得意洋洋,自己没有真凭实据贸然将矛头指向老夫人,不但起不到圆满如意的效果,还会被人认为居心叵测,更会招来老夫人的厌恶和相爷的埋怨。

所以她先假意让秋歌将脏水泼到云冷歌身上,凭老夫人如今对她的宠爱,定会出言维护,而相爷在两方都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只会找府医问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她笃定府医在相府权利的压迫下,不得已的吐出实情。

直接开罪老夫人和绕了个弯通过云冷歌再转移到老夫人身上,罪责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反正她这些日子和云冷歌的不对头,老夫人怕也是有所耳闻,并不突兀,秋歌只是一个孩子,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完全可以当做玩笑。

这是权宜之计,左右弊害择轻。

“老夫人,在下不敢妄言,您身上没有那种香味,香味是从您镯子内散发出来的啊。”府医见老夫人怨毒的盯着自己,身体发抖,战战兢兢的说道。学医之人鼻子颇为灵敏,全身散发出的味道和某一样物品单独呈现出的气息,区别很大,他稍微分别了后,就判断出味道是从老夫人手腕中那个金光闪闪的镯子上传出的。

老夫人闻言微微收敛了脸上的寒意,将视线落在手中金镯子之上看了一会,随即又意味不明的目光扫了云冷歌一眼。

“祖母,这个镯子好像是二姐姐送给你的啊。送镯子的那天我和姨娘都在福寿堂。”云秋歌装作惊讶万分,低呼道,“难道是二姐姐故意将抹了可以导致小产药物的镯子送给了祖母?…”说到这,她生生的住了口,仿佛觉得这话很不妥似的,忙改了口道,“二姐年纪还小,不知道这种药香会害胎儿,涂抹也只是无心之举,兴许是不小心沾染上去也说不一定啊。”眼底,闪烁的是奸计即将大功告成的兴奋光芒。

此番话的含义,明着是为云冷歌求情,为她找了借口和理由开脱意图谋害二姨娘胎儿的举动,实则,在暗示老夫人和相爷,云冷歌这是故意为之,借刀杀人,借着老夫人的手除掉有可能是相府的庶长子。

云伯毅听了这些话,眼神很是奇怪的来来回回的扫视着云秋歌和府医。

“你来看看。”老夫人出奇的没有动怒,将手中镯子褪了下来,放在手中,递给了府医。

府医小心的接过镯子,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片刻,又将鼻子凑近闻了半响,这才将镯子恭敬的双手还给老夫人,有些犹豫的说道,“经过在下近距离一观二闻后,觉得有些不对劲,镯子散发的香味与之前在下形容的药香虽然相似,但又有着一丝丝不同,不同之处在哪,在下也说不出来。”

李玉儿眼光惊疑不定的在屋内游移了一圈,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对不上,但这种感觉消逝的太快,只是灵光一闪,就杳无踪迹。

“二姐姐,你怎的可以将致使小产的药物抹在镯子上,然后送给祖母,间接导致二姨娘腹中的小弟弟没保住,你是嫡出小姐,二姨娘的孩子只是庶子,即便出世,对你也没有任何威胁啊,你何必这么做呢。”云秋歌义愤填胸的责问,眸底寒光乍现,众目睽睽之下,镯子又真真实实是云冷歌当着很多人的面送出的,她根本无从抵赖。

“是啊,四小姐所言极是,就算二姨娘真的生下了相府的庶长子,但对二小姐除了有所帮助压根不会给您带来一点的坏处啊,即便到时您嫁了人,没有强势的娘家做后盾,少不得要受人欺负,相爷有儿子可以继承相府,对您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您怎的这么糊涂啊?”李玉儿将心头萦绕的一抹不安暂且按捺下,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云冷歌设计陷害二姨娘腹中孩子的事情坐实了去,李玉儿面上全是痛彻心扉,眼中全是怜惜和不忍。

云冷歌盈盈一笑,清丽的面容像一朵夏日初荷含苞吐蕊,闪亮如水钻般的眸子更是荡漾着笑意,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落井下石,一个劲儿放冷箭的李玉儿母女,别有深意的说道,“三姨娘说的极对,我一个女儿家,早晚是要嫁到夫家的,没有娘家的帮衬,的确寸步难行,左右我占着一个嫡女的名头,不会嫁的太差,一笔写不出一个云字,云府兴旺,我自是高兴的。”说着,悠悠的叹了口气,含笑的视线望向面色怪异,沉默了许久的老夫人和云伯毅,“可惜啊,有的人始终不懂这个道理,挖空心思的凿坑让我跳,尽做出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一次一次寒了我的心。”说罢,还唏嘘不已的又叹了口气。

吟书脸上极力的忍住笑,将一张脸憋的极为诡异,暗道,小姐演起戏来真是精湛。

“二姐姐,你又何必东拉西扯转移话题呢,二姨娘腹中的孩子是祖母亲孙,更是你我的亲弟弟,不管你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为之,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向祖母,父亲认个错也就算了,何必这般藏着掖着不肯承认呢?”见证据确凿云冷歌还在虚张声势的狡辩,话中更是语带讽刺,云秋歌心中冷笑,真是不知死活,自取其辱,都走投无路了还想做殊死一搏么?

“我没做为何要认错。”云冷歌嘴角的笑意不曾逝去,不温不火的道,“祖母和父亲觉得我若是做错了,我就心服口服。”

李玉儿看着云冷歌一副胜券在握,成竹在胸的模样,强压下去的不安顿时一股脑的全部冒了出来,那股感觉来势汹汹,让她莫名的就觉得今天的事情指定没想象的那么顺利,云冷歌怕是能扳回一局反转对她不利的局面,蓦然联想到上次巫蛊事件,在那般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她依旧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但这次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有信心让她狠狠栽个跟头,可看到云冷歌平静无极,波澜不惊的面上,李玉儿心中还是不由得打起了鼓。

“啪。”的一声,老夫人摔碎了手中的茶盏,“够了,”伴随着她惊天动地的怒吼,屋内氛围胶凝,众人屏息等待。

老夫人讽刺的嗤笑一声,面上的寒意仿佛连跳跃的烛火都被冰动了一般,室内众人只觉得这股冰冷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直至每一根发梢都是冷意,“三姨娘,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污蔑嫡女,陷害我这个老婆子,这出戏自导自演的不错啊,还有什么腌的手段,一起使出来啊。”

这一番话包含了多种情绪,讽刺,冷漠,不屑,愤怒,让李玉儿瞬间变了脸色,漂亮的黑瞳几乎立刻不可置信的望向浅笑的云冷歌,她虽然对这意外出现的变故始末还知之不详,但她就是由衷的认为,这件事跟云冷歌脱不了干系。

“祖母,你说什么啊,都是二姐姐将药抹在了镯子上,不关姨娘的事啊。”云秋歌见老夫人将怒火撒到了三姨娘身上,之前得意自鸣的神态敛去,只觉心头发懵,神色有些慌张的辩驳道。

“是啊,老夫人,这件事怎能跟婢妾扯上关系,镯子是二小姐亲自送给您的,当时看见的不止婢妾一人,许多眼睛都瞧见了的啊,你怎能不分缘由就问罪于婢妾呢?”李玉儿转了转眼瞳,苦苦思索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漏洞。

“我不问缘由?这镯子乃是冷歌那天御前献艺时皇后娘娘亲自命人准备的奖赏,你们怀疑这个镯子,就是直接质疑皇后娘娘,这可是不不敬的罪名,你们有几个脑袋,敢质疑皇家!质疑国母!你们不要命了,相府还要。”老夫人两根手指捏着金镯,将它举在半空中,好让屋内众人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御赐之物,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有权利置喙的。

老夫人这席解释,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了哗然大波,屋内的人都瞠目结舌的直勾勾的看着老夫人高扬着的镯子,李玉儿最不能相信,她怎么也没料到,指示老夫人有堕胎药的镯子竟然是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那等贵重的物件,代表着无边的荣耀,也是对自己才华的一种肯定,云冷歌怎么会毫不心疼的转送给老夫人?

“皇后娘娘赏赐的这金镯极为富贵大气,我觉得自己年纪太小埋没了镯子,于是想着送给祖母算是借花献佛罢,也勉强全了一番孙女的孝心,没想到三姨娘竟拿这个镯子说事。”云冷歌看着老夫人捏着镯子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明白她真正的动了怒,暗忖该是加一把柴的时候了,面容上似是万分不忍的深吐一口气,眸底隐约有泪花闪动,泫然欲泣道,“祖母,都怪孙女自作主张,没有告知旁人,若是通知了各个院子,也就没有今天这出糟心的事儿了,更加不会害的二姨娘失去了的孩子…”

老夫人性喜铺张,爱好奢侈,得了御赐之物巴不得天天戴着手上处处炫耀,偏偏又自持身份,除非有人主动问起,不然她绝对不会坦言各中奥秘,那天送镯子给她,是当着李玉儿两母女的面送的,别的人根本不知晓这件事。

李玉儿只以为云冷歌是为了讨好老夫人,自掏腰包打造的这对价值不菲的镯子,哪里会曾想到这是宴会时皇后娘娘赏赐的?

“好孩子,这不怪你,难道你做件事儿,还得向那些身份地位低贱的人禀告?没有这样的道理,你是谨守本分,不想出风头,免得遭来无端的白眼怨怼,你是好心好意,顾念着那个,关心着这个,没想到引狼入室,招来的是一群白眼狼。”老夫人眼含关心的看着面露惭愧的云冷歌,安慰道。

老夫人这话说的着实有些重,几乎已经挑明了说三姨娘等人就算身份地位低贱之人,她如此不留情面的奚落,还是头一遭。

“万一二姐姐得了这镯子故意将堕胎药涂抹在上面才送给祖母,这也是有可能的啊,祖母怎能就此断定二姐姐是无辜清白的呢?”云秋歌见不但没栽赃到云冷歌身上,还反过来被老夫人冷嘲热讽,霎时气的面红耳赤,脑中灵光一闪,自以为聪明的问道。

“你这是说的混账话?你就那么见不得自己的姐姐好?想处心积虑的抹黑她?这镯子是御赐的,损害一丝一毫都是要满门诛连的大罪,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将主意打到这种东西身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不懂就少说话!”老夫人不屑的将一边嘴角微微挑起,厉声道,庶女就是庶女,果真上不得台面,这样通俗易懂的道理,都还要别人替她解释。

“府医说镯子内确有香气,这又应该怎么解释?”云秋歌不理会三姨娘使来叫她住口的眼色,不甘心的问道。

情节会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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