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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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歌-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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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岭及时的握住胡娜的手,本意是想为她抵御这股压力,却不想,这股精神压力好像故意绕过了他们几人似的,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看着冰面上立着的少年,胡娜不知是什么表情……

他是真的顾及往日情面,还是准备用其他的手段阻挡风云阁,这个少年,成长的太快,她已经看不透那张笑脸之下的真正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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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纠缠

“你们先走吧,我晚点回去。”胡娜侧头朝远处望了一眼,对韩岭几人道。

夜九寸步不离的跟在胡娜身边,武林大会落幕,众多门派都要尽快赶回去,所以不多长时间,天山之巅就只余下熙熙攘攘的几只队伍。这场大会的最终结果,并不如人意,或者说,有些大失所望。最终的赢家,既不是威望最高的风云阁,也不是突然杀出来的沐天宫,而是由狼谷的邪狼天继续担任。

中原门派对沐天宫这种西域来的势力大多都有戒备之心,在胡娜的暗示下,宫最终败下阵来,荣爱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但是毕竟中原势力各据一方,组织联盟本就困难,若是由荣爱做这个盟主,想必没有几个门派会答应,反而会引起更大的风波。就算摄于沐天宫的威势面上答应了,暗中也会有其他的想法。

最终的商讨结果,便是由邪狼天继续担任,荣爱也是深知贸然入侵中原势力的利弊,所以也就不多言,算作默认。

这场大会结束,不知为何,所有人的心中并没有平静下来,表面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又好像什么都改变了,这些平静的表层之下,隐藏着令人无法想象的波涛汹涌。有聪明的人,已经赶紧带着人离开天山了,以免卷入这场纷争。

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众人只化作一场唏嘘,说不出的憋屈,又别无他法。

白衣翩翩,青丝微荡,清贵无华,好似落了一地的雪莲花,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胡娜回头。含笑望着来人,梦中的那张面容很快和眼前的人重叠了起来:“好久不见。”

上次一别,就是两年时日,若说没有想念,必然是假话。

来人身着华贵长袍,腰佩紫金蟠龙玉饰,犹如精心打磨的玉石般的脸庞比两年前更显成熟稳重,整个人犹如一块打磨透彻的璞玉,温润得没有任何棱角,但是仔细去感受。却又能够发现,这人身上隐隐透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这个神秘的风月国三王子流槿,才是最有力的新一代帝王人选吧。胡娜这样想着,便不自觉的笑意更甚。

“许久不见,可曾想过我?”温润如玉的声音,犹如远方吹来的一袭春风,化了寒雪。融进心底。

两人并肩而行,在雪山之上缓缓漫步,夜九远远的跟着,漆黑的眸中明明含着相见的惊喜却又佯装正经的发问,直到得到女子的一声‘想’字回答,才放心似的。彻底露出笑容来,微微弯起的唇角,还有那双远山眉的舒展。都让胡娜赏心悦目。

这个男子,就是这样,永远温润的没有任何戾气,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会莫名的心安。

风云王国派来了流槿辅助狼谷举办此次大会。她又怎么不知,却一直没有主动找过他。而他,也未曾露过面,直到所有的面纱揭晓开来,两人相见,依然是相视一笑,一如久别重逢的好友。

她不是什么风云阁操控无数人生死的护法,他也不是风云帝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子,只是那处小院之中的平凡男女,谈论琴棋书画,探讨天下大势,不言私人事。

“我的三王子殿下,你就这样一个人出来了?就不怕有人想置你于死地?”胡娜痴痴的笑,口中却不闲着,“不怕,我知道有人暗中保护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低矮的山坡,一大片白色突然闯入眼帘,两人立时停下了脚步,眼神由惊变喜。

他们前方的这处山坡,到处都是一片洁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晶莹的光芒,这不是积雪造成的,而是大片的晶莹白色植物,低矮的枝干,洁白如雪的枝叶,垂涎欲滴的水珠,都化作一片晶莹的光芒。

胡娜率先出声,似乎难以置信:“这是……霜迟花?”

早就听闻天山乃是霜迟的生长地,也曾想象过漫山遍野的花束摇曳,但却不曾知道,这霜迟,竟会是白色的么?可她知道的是,这霜迟花呈现的乃是红色啊。

流槿微眯了一双瞳眸,眼角弯弯的,睨了一眼惊讶中的胡娜:“霜迟花的确是火红之色,色如焰火,大多都知道这一点,可是却鲜少有人知晓,霜迟本身乃是洁白之色,白日与雪山的颜色融为一体,只有在夜间花开之时,才会有刹那的芳华呈现。”

难怪……他们一直没有发现霜迟花的所在。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这样的颜色,若不是走近了,是根本就瞧不出差别来的,又怎会知晓这里的美景呢。

“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忍不住想要调笑身边人两句,便毫不掩饰的开口了。

流槿想也不想的还击:“这是博学。”

“对对对,你博学,那请你告诉我,这霜迟究竟何时才能开花?”偶尔也想瞧一瞧这些别致的东西,才不枉来了天山一趟,武林大会的盟主没捞着,至少霜迟还是要看上一看的。

“如果你有兴致,就在这里等着吧,子时就能见着了。”你想看,我便陪你等待,在这天山之巅,观望云舒云卷,等待花开花落。

胡娜微微侧目,瞧着身边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子,侧脸线条柔和,浑身透着令人安心的悠然冷香。

两年来,不论自己在哪儿,总能收到他命人送来的各种植物种子或是成品,她一直很奇怪,堂堂的风月帝国王子,怎么总是喜欢摆弄这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后来一次在信中提到了此事,得到的回答,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那句话却让她至今记忆犹深。

“当有人懂得你的坚持时,一切都有了意义。”

或许,这种执着,已经得到了理解和支持吧。胡娜永远都不知道,当她立在紫灵花树下发出第一声感慨时,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记。

你不懂,没关系……

要在山上留宿,一到夜中,温度会更加的低,夜九如临大敌一般的急匆匆奔下山去准备升温的工具,期间只余下两人闲聊,大多都是流槿在说两年来遇到的一些趣事,胡娜静静聆听,她的生活,不出奇,可以说是按部就班,没有任何新意,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无数张面孔,已经让她快要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幸好……

幸好他又出现了,一双眸子牢牢的锁住自己,声音低沉:“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任何的伪装。”

她会笑,也会闹,也会孩子气,这才是双十年华的女子应该有的生活,而这个从小生活环境和经历与常人不同的胡娜,却只能在他的面前稍微的表露一点。

就算仅仅是一点,也是好的。

在你的心中,我与别人不同,这就足够了。

天山下的小镇,一天之内清净了不知多少,紫木情绪不高,从下了天山就消失了踪影,究竟去了哪里,韩岭也不去追究,幻雪被送往了药师谷,夜九说胡娜和流槿留在山上看霜迟花开,要等天明才回来。

突然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也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会觉得失落,尤其是当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张永远带笑的脸,好像让他如临大敌一般的浑身紧绷。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莫名的觉得烦躁。独自坐在窗边,大口酒下肚,本想借酒消愁,却不想是愁上加愁。

杀手,不论何时,都不可动情。这是他进入风云阁听到的第一句训诫,时隔多年,阁主严肃的语调还响在耳畔,可是这种信念,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动摇。

是她第一次犯病时的无助,还是她千里迢迢赶来救自己的那个雪夜,还有自己第一次在阁主面前立下誓言,一生护她周全,还是……

看见她和流槿在一起,突然而来的茫然失措。

许多的许多,他都说不清,黑色劲装穿在身上将他衬得犹如一把出鞘的剑,锋利得很,袖中影月刀冰寒不已,扬起头,抱起酒坛,大大的灌了一口烈酒,炙热的温度从咽喉一路蔓延到了胃。有晶莹的酒水顺着脖颈滑落,也顾不得去擦。

第一坛酒饮尽,所有的画面和言语都在脑海里混沌一片,理不出头绪。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很不好。

第二坛酒见底,杀手不能动情,更何况自己……

第三坛酒……

只要她需要,自己就会一生护她平安,仅此而已。

一生脆响,桌面上的三只酒壶被拦腰截断,右手握着的影月刀,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寒意,冷心彻骨。凛冽的寒光不断闪烁,血红色的宝石色泽愈加潋滟了起来,体内那种无形的气息开始暴动了起来,就连眼前的事物都有些瞧不清晰了。

是醉了么?手腕一翻,影月刀收回袖中,摇晃的撑起身子欲回房休息,却连双手都开始变得无力了起来,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韩岭,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听到没有,你是我的护卫,只有我可以命令我,你必须听我的……”略显稚气的女声一直在耳旁响彻,呼吸好像有些不稳,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寒了,所以她觉得冷。

很想,伸手去抱住她,不让她再受寒疾的侵扰。

那个雪夜,也许这一生,都放不下……

68 不解

冷月独照,天山雪茫茫,两道身影靠坐在铺着绒毯的巨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起了风月帝国的趣事,谈到了八国分立的分合之势,亦是提起了风起云涌的武林各大门派,最终皆是化作一声叹息。男子侧头去看,月光与远处的火光交相辉印,女子犹如雕刻师精心雕刻的五官一一呈现。

忍不住笑道:“不带面具的时候挺好看的。”

本以为胡娜会与他顶上两句,这个话题才算结束,却只见她倩然一笑,低眉不语,心跳略微变了频率,难道……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放弃了这个话题。

猛然,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很微弱,纵使如此,她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规律,星眸中透着担忧,黛眉也微蹙了起来,流槿敛起笑容:“怎么了?”

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口,语带歉意:“看来今日是无缘见得霜迟花开了,我有些事,想先回小镇。”凭他的功夫,还有那么多的守卫,不可能出事,可是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论如何,都要回去看看。

“我陪你吧。”

不再多言,招呼了一声夜九,三人便举着火把,匆匆的朝山下而去。

凄厉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暗暗,山坡上的霜迟悄然绽放,凄艳如血的红色。

等候了这么久,还是错过了——

大多门派离去,夜间也不似前几日那般纷闹,四处点缀的灯光将整个小镇的道路照的亮如白昼,丢弃火把,加快的脚步,还因为担忧。让夜九先行去查看情况。

眼看着就要接近他们落脚的小店,远远的瞧见了立在门口那道黑色的身影,由于他背后的灯光太过明亮,距离太远,隐约只能瞧见一个黑色的轮廓,不过见到他安然无恙,心中已经稍稍松了一口气。

走得近了,那人缓缓的下了台阶,来到她的面前站定,声音清冷。无悲无喜,漆黑的眸子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水,结着薄冰。这种冷淡的目光令得胡娜浑身一滞。

“怎么回来了?”

“没什么,山上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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