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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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5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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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闻言愣了愣,这才点头,“多谢郡主。”
  殷蓁蓁看她这模样却是摇头,“蓁蓁幼年体弱,父王对蓁蓁百般回护,蓁蓁从小到大所见人事十分有限,虽长于医术,与人情世故却并不通透,这几言只怕也未能解侯爷心中之苦,只是不明侯爷既有困惑为何不同王爷商量?”
  沈苏姀闻言一怔,摇了摇头,忽然又看向殷蓁蓁道,“有一事请教郡主。”
  殷蓁蓁见她忽然正色有些疑惑,忙道,“侯爷请讲。”
  沈苏姀思忖一瞬才问,“郡主觉得秦王是否是能堪当大位的最佳人选?”
  殷蓁蓁眉头一挑,想了想才郑重道,“蓁蓁并不善朝堂之事,只是听父王赞秦王不输与今上,父王素来少夸赞人,足以说明秦王确是最好的太子人选,侯爷大可放心,琅琊城从两年前的犬戎之战后便决定要支持秦王,父王的眼光不会错,琅琊城亦会倾全力!”
  沈苏姀眼底绽出两分幽华,听到此话面上生出满意的笑意,她点了点头语气真挚,“既然如此便要多谢郡主了,秦王将来必定会厚待琅琊——”
  殷蓁蓁摇头,“得道者多助,说大了父王是为了大秦的江山和百姓,说小了也是为了琅琊城,大秦国力虽盛,可四方强敌虎视眈眈,这一代的诸位皇子之中唯有秦王能堪大任。”
  话已至此,沈苏姀便放下心来,不多时殷蓁蓁便告辞离去,嬴纵回来之时便见沈苏姀一人靠在床头发着怔,他摇摇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问,“郡主说什么了?”
  沈苏姀回过神来,倾身揽住了他的窄腰,侧脸蹭了蹭他才道,“郡主说我这身子恐怕还有阵子才能好!难道我剩下这几日都要躺着吗?”
  嬴纵实在喜欢极了她这慵懒又对他万分亲昵的样子,笑着抚她的发顶,“待大婚之后,我可待你出去,近的可去西山瞧瞧,远的你想去何处都可以。”
  沈苏姀闻言一笑,转而问,“容冽刚刚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嬴纵闻言低低一叹,“华庭似乎有些不妥,父皇对她看管森严,我怀疑……”
  沈苏姀心中一跳,“你怀疑皇上要对华庭……”
  听她语气有些惊怕嬴纵摇头失笑,“没你想的那样可怕,只是估摸着没有好处置。”
  沈苏姀浅吸口气,眸光有些暗沉,嬴华庭眼下知道的的确有些多,昭武帝怎么可能让她还像从前那样是这宫中最受宠的二公主,何况眼下她身上中了鹣鲽引,难道要她一辈子不得解不成,沈苏姀眼底微光一闪,似乎有了主意,抬头却道,“这两日多叫人盯着些,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咱们也好伸出援手。”
  嬴纵点了点她的额头,“知道你记挂已经吩咐了。”
  沈苏姀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一转眼香词又端了药来,沈苏姀面色一苦,被嬴纵好言哄着喝下,药喝完已有了睡意,嬴纵见她喝药喝的可怜,便也陪着她睡下,沈苏姀凭着那药力闭了眸子,嬴纵却是一直看着她知道她醒来。
  如此这般将养了两日,冬月初一的时候沈苏姀和嬴纵一起入了宫,也不去旁的地方,直奔寿康宫而去,甫一进寿康宫,赫然发现寿康宫之中早已有人比他们还先来了一步,嬴纵和沈苏姀站在殿门口,看着里头一身银袍笑意明朗的人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三年前。
  嬴策一转身就看到了沈苏姀和嬴纵,面上的笑意一滞,身子慢慢的直挺了起来,看了两人一瞬才弯唇,“七哥,苏姀。”如此算是打了个招呼,顿了顿嬴策又继续道,“我回来好几日了,听说七哥闭府不出才没去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大婚之礼我已准备好。”
  说着话,他面上一闪而逝的疏离已经淡去,笑意回到了面上,却到底不再是三年前的傲然却又亲和的模样,沈苏姀和嬴纵点了点头进了殿门,一转眼,沈苏姀当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素衣女子,桑榆身上穿着一件月白的百草连枝广袖宫裙,样式很是普通,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如何显眼,可仔细一看那料子却是天水碧,可并非是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儿能穿的,沈苏姀心中一动,仔细的看了看桑榆的眉眼,不知怎地她觉得有些熟悉,却不曾想起来她是谁,只觉得那双眸子分外澄净莫名的能安抚人心,眉宇之间含着两分温顺柔婉,却也算是不卑不亢,看了看嬴策,又看了看桑榆,沈苏姀一时不好确定桑榆的身份了。
  “还未恭喜殿下封王呢,从今往后要称王爷了!”
  沈苏姀看了桑榆一眼便笑着应声,嬴纵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嬴策两眼,点头道,“想来在北面军中练的不错,比往常更结实了!”
  嬴策一笑,这才道,“什么王爷不王爷的,那三万叛军并不好对付,若非是七哥的天狼军,镇北军恐怕没那么好拿到这份功劳。”
  话虽如此,可嬴纵却是知道天狼军此番纯属横插一脚,只是听嬴策这样说便承了他的情淡笑不语,沈苏姀也跟着一笑,殿中除了嬴策和桑榆之外还有路嬷嬷,适才嬴策正是在和路嬷嬷说什么笑意朗然,说到此处沈苏姀便看着路嬷嬷道,“太后身子如何了?”
  路嬷嬷闻言笑意稍稍一淡,“前两日宫中闹出了事,太后这里多少收到了点风声,她老人家现在时好时坏的,也很容易劳心,早前晕过去了几次,这几日倒是好了些,只是东西还是记不清,眼见的是没法子看着王爷和侯爷大婚了,不过早前太后就准备好了王爷和侯爷大婚的贺礼,之后奴婢自会命人送到府上去的,请王爷和侯爷恕罪。”
  沈苏姀摇头,“这是什么话,贺礼事小,太后娘娘的身子要紧。”
  路嬷嬷闻言眼底的眸色便有些复杂,眼见得此处没有外人方才道,“说来也是奇怪,外头都在说瑾妃娘娘的不是,可是此番辛亏瑾妃娘娘的药才救了太后娘娘一命呢,王爷早前求的药引已经用了,太医说这药起效用慢,却是能补人阳元的,太后会越来越好的,太后这会子还睡着的,王爷和侯爷若是想见便去内室看一眼吧。”
  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各自都放心了些,而后进去内室瞧了瞧,嬴策一路陪着,再出来的时候嬴纵便道,“今日可要去忠勇军?”
  嬴策摇摇头,“今日不去,来请完安就回府了。”
  微微一顿,嬴策看着他二人道,“许久未见,不若今日去七哥府上坐坐吧,七哥可方便?”
  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沈苏姀笑道,“再方便不过了!”
  嬴策闻言便又笑起来,“苏姀俨然已是秦王府主母了,前几日听人说你早前在宫中受那瑾妃的挟持受了伤,眼下可好全了?”
  沈苏姀淡笑,看了嬴纵一眼道,“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都在将养,若非要入宫来探望太后,我连门都出不得!”
  嬴策便也促狭的看着嬴纵,“七哥看重你,自然不容有失。”
  沈苏姀笑了笑不语,却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头看去,却见是适才看到的素衣女子,桑榆正怔怔看着沈苏姀,见沈苏姀看过来立马垂了眸,仿佛不敢与她对视,沈苏姀心中有些诧异,见桑榆一直跟着嬴策身后便问,“这位是……”
  嬴策回头看了桑榆一眼,“她是我的……”
  “奴婢名叫桑榆,是王爷身边的侍婢,给秦王殿下请安,给洛阳候请安。”
  嬴策话还未说完,桑榆已主动答话行礼,嬴策面色一暗,唇角几动未曾说什么,沈苏姀将这细节看在眼底,想了想有几分明白过来,见嬴策那克制着愠怒的表情一笑,对着桑榆道,“你抬起头来,我总觉得你很是面熟。”
  桑榆这才抬眸,看着沈苏姀的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感激和尊崇,还有几分隐隐的信任,沈苏姀仔细的看了桑榆一瞬,脑海之中电光一闪顿时反应了过来,“是你……”
  桑榆见沈苏姀想起来赶忙又行礼,“奴婢拜谢侯爷大恩。”
  沈苏姀赶忙去扶她,“没什么大恩,既然跟在煜王身边,以前的事都忘了吧。”
  桑榆当即又行礼,嬴策皱了皱眉,大抵是想开骂,可末了又忍了,索性转过头去不看她这般循规蹈矩的做派,这须臾之间嬴纵和沈苏姀二人都看明白了这其中关节,不由会心一笑,四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出了寿康宫,各自承了王辇朝秦王府而去……
  马车之上,沈苏姀握着嬴纵的手道,“真想不到他的缘分在这里,桑榆这名字倒是好听,当初我在宫中遇到她被人欺负便出手救了她,她倒是个记恩的,模样十分清秀水灵,性格瞧着也很好,知规守礼不卑不亢,只是身份上……”
  嬴纵听着这话不由失笑,“你倒是为别个操心,若阿策对那人是真心,身份又算什么?”
  沈苏姀撇了撇嘴,倚在他肩头感叹,“若那姑娘是个自私些的倒也罢了,若是真为嬴策好的恐怕也不会想着去霸那王妃的位置,真的喜欢,大都会想着成全对方。”
  嬴纵闻言眸光一深,抬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在他们的王辇之后,嬴策的马车之中正一片怒意喧天,桑榆静静坐在侧座位上,垂着眸子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双手平静的放在身前交叠着,一点儿都没有紧张畏怕之色,嬴策看着这样子的她一时竟然有火发不出,眯眸一瞬才拍了拍自己的膝头道,“坐过来!”
  桑榆抬睫看了他一眼,“稍后要去秦王府,王爷不当……”
  话未说完,人已被一把扯了过去,嬴策大手落在她胸前狠狠一揉,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去秦王府就碰不得了?!是怕让苏姀瞧见你了还是怕七哥瞧见了?!”
  桑榆本来只是面色绯红的闭了眸子,眼下牙关一咬因为他这话抗拒起来,嬴策见状冷笑一声,大手从她腰间滑下,一把便将她的裙子撩了起来,准确且熟练的朝腿心探去,桑榆身子一颤,猛地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转身便跪在了他脚下,头垂的低低的,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抬手一抹,又吧嗒落了下来,嬴策坐在那榻上喘着气瞪着她,目光扫过那纤细的弯曲着的脖颈之时到底软了两分,定了定神方才又将她拉了起来,见她又要抗拒,嬴策这才低低一叹咬牙切齿道,“不动你不动你!你再敢动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桑榆闻言再不敢动,嬴策粗鲁的从袖子里掏出白巾蛮狠的擦她面上的眼泪,一边语气嫌恶的道,“哭哭哭,一句话罢了,你现在胆子大发了敢跟我置气了!信不信我……”
  恶狠狠的想威胁一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曾说出来,桑榆使劲的忍着眼泪,那副可怜模样触动了嬴策,他叹了口气动作温柔下来,一点点的把她面上的泪擦干而后好好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口中叹道,“没想到今日碰到了他们,本来想着等他们大婚那日才去的,世事真是难料,从前我最讨厌虚伪带着面具的人,现在我也变成这样了……”
  嬴策将脑袋埋在了桑榆颈间,狠狠的嗅了一口她颈间的草木清香才觉得好受了些,而后又是一叹,“反正,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再也没有了……”
  桑榆本就心里闷闷的,听到嬴策之语有些迷惑却又有几分明白,皇家兄弟,个个都带着心思算计,她虽然并不十分清楚,却能想得到,可是嬴策说的最后一次她却不懂了,转而问,“为何是最后一次?难道咱们又要去北边军中了?”
  听到那“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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