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莫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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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莫谦-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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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它看好的。”她说着看了看沈世珩与沈继谦的脸色,试探地问道:“小姐……还是没有找到?”
  
  沈世尧拧了眉不说话,沈世珩道:“是,全城都找遍了,城外也正在找,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还是一无所获。”
  
  莫之恨不由更加担忧起来,忙道:“不如报官吧,有官差帮忙总要好些。这都三天了,再找不回来我怕……”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见众人的脸色都愈加不好。
  
  沈世珩低声在她耳边道:“你也明白不报官的原因,如果可以,我们早就报了。”
  
  莫之恨有些着急,“可现在形势由不得人,良州的事情又不是沈家能够控制的。报官吧!”
  
  他们虽然都压低了嗓子,只不过书房就那么大又那么安静,沈世尧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别再争执。“再等半日,到明日午时,如果还没消息我们就报官,无论如何也要把晗儿找回来。好了我累了,世珩留下,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莫之恨与沈继谦对视一眼,双双应声走出了书房。
  
  “早晨……对不起。”沈继谦跟在她身后,声音里满是歉疚之意。
  
  莫之恨瞬间有些心软,说到底那时候他们二人心情都不算好。顿了顿步子,她道:“罢了,我知道你也在为继晗的事忧心。何况早晨我语气也不好,这阵子大家都劳心劳力,说过什么就都忘了吧。”
  
  沈继谦追赶两步拉住了她的手,“谢谢你。”
  
  莫之恨停下脚步,回转身来微微侧着头抬眼望着沈继谦的眼睛,那里的澄澈与温暖曾经是她的期盼。“谢我什么?善解人意?还是我全心全意、任劳任怨地帮助沈家?”她摇摇头,“如果是这些,你不必谢我。”
  
  “不是为了这些。”沈继谦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眼里泛起一丝歉意。“谢谢你,是因为不管何时何地,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愿意等我、原谅我。”
  
  莫之恨苦苦扯了扯嘴角,“可是你要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原谅你、等待你。继谦,我真的很怕,很怕有一天我累了,撑不住了,我会离开你。”
  
  “是我的错,我知道,是我的错。”沈继谦在她额角印上一吻,“我会改,给我一点时间,以后换我追着你跑、围着你转。我发誓。”
  
  “别,”莫之恨抬手轻捂住他的唇,“我不需要你发誓,也不需要你给我那么多承诺,因为我怕失望。”她幽幽吐出一口气,垂下了眼帘。“其实你做错了什么呢,你什么都没有错。从小到大,你早就当惯了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些我全部都了解。你爱唐婉,你对每个人都好也不是你的错,你天生就是这样的性子,我又能怪谁?所以不管多累多苦,我全都认了,是我自找的。”
  
  沈继谦脸上的歉意更深,但动了动嘴仍是什么都没说。确实,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配说什么?
  
  莫之恨长长吸了口气,努力对他展开一抹浅笑。“可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需要你的誓言,也不需要你的承诺。你只要答应我,我们以后好好地过,好不好?”
  
  沈继谦郑重地点点头,将她轻揽入怀。莫之恨靠在他的胸口,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她和他,她和……他。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
虽然这结局……但是这开头提示……嘿嘿嘿~明白了没?

鉴于许多同学没有明白上面的话,于是解释下……
这章的开头提示是,有人离开,有人到来。还不明白么?这是莫之恨心里的话
只是这章的结尾,虽然他们两个“和好”了,但是,呼……乃们自己YY吧……

好好好~~~下次更新时间是12月9号星期三哈~~~
咳咳……表问俺原因,这只是暂时的




第十七章(下)

  当重创接踵而至——沈世尧微微侧头看她,眼睛里是死一般的沉寂。莫之恨心里对他泛起了一丝同情,频频遭到重创,就算是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沈老爷又如何?
  
  夜里睡得不踏实,天刚蒙蒙亮时莫之恨便起身了。为娘亲上过香后,她红着眼站了会儿,继而胡乱吃了些东西去往贤王府。
  
  近日天气都比较干燥,今儿个又刮起了大风,卷起层层沙尘,让人走在路上都不得不掩上口鼻。她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染了一层轻沙,不得不在门口细细拍了一阵才走进府去。
  
  虽然时辰尚早,工人们却已然开始干活了,看到莫之恨时不由都停了下来。莫之恨笑笑道:“不必管我,你们该做什么就继续做,我只在旁边看看罢了。”她说着挑了一张离得近的石凳坐下,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发呆。
  
  沈老爷要她帮忙看着些,她倒确实也只能“看”着,毕竟这些东西她全都不懂。现在她只担心沈继晗的安危,一个年方十岁的千金小姐,此刻不知道正遭什么罪。她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为什么就要为她的家族背上这样的仇怨。
  
  太阳缓缓高升,因为晚上没睡好,眼下阵阵倦意袭来,莫之恨不禁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觉得有人在推自己,还有一丝烟味隐隐约约地飘来。挣扎着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工人焦急的脸,他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些语无伦次。
  
  莫之恨揉揉额头,强迫自己清醒了下,蹙眉道:“慢慢说慢慢说,把话说清楚,怎么了?”
  
  那工人急道:“不……不好了!祠堂起火了!”
  
  “这样……什么!”莫之恨一下跳起来,倦意全消。“你再说一次,怎么了?”
  
  “起火了,祠堂起火了!”
  
  心里顿时一沉,莫之恨愣了片刻,迅速向后头那片房屋冲去。果然,没跑多远的路,她就看见了漫天黑烟以及来来往往提水的人群。
  
  完了。这是她如今唯一的念头。
  
  安司监察得那么严,正是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有的时候,现在他们不仅没做好惹得起火也就罢了,这烧得还是贤王府的祠堂!要知道那祠堂里头供的都是些什么人,那可都是当今皇亲国戚。
  
  莫之恨双手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话语还是略略颤抖。“去,你赶紧去给七爷报信,请他来贤王府。快去!快点儿!”
  
  话音刚落,她便看见贤王赵祯疾步从远处而来,她赶紧迎了上去,扑通一声跪下道:“草民参加贤王!请贤王恕罪!”
  
  赵祯一脚将她踢倒,莫之恨疼得嘶了一声,却只能立刻重新跪好。赵祯道:“混帐!知不知道你们烧得是哪儿?”
  
  “草民知道,但是请王爷听草民一句话。”莫之恨抬起头看他,“草民虽不敢推脱责任,但如今起火原因未经查明,王爷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沈家这些工人的错。眼下最要紧的是请王府的家丁帮忙一起救火,尽量救回祖宗们的灵位。至于后事,一切等火灭了再议,可否?”
  
  赵祯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绕过她,带着一干家丁赶去了祠堂那儿。莫之恨从地上站起来,揉揉被踢疼的腿肚子,也立马赶去帮着救火。自然,她要自动忽略赵祯时不时看向她时眼里的怒意。
  
  火势渐停的时候,沈世珩终于赶来,莫之恨回头看到他,鼻子就忍不住一酸,忙克制住自己低声道:“怎么办,烧了王府的祠堂,这回真是闹大了。”
  
  “怎么起的火,查到了吗?”
  
  莫之恨颓然地摇摇头,“火还未灭,怎么可能查得到。何况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是我们在负责修葺事宜,贤王若要给我们按罪名,那是如何也逃脱不掉的。”她说得心里更急,眉头紧紧地缠在一块儿。“都怪我,我应该一直都好好看着,不该在一旁打什么盹儿。”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沈世珩显然也很担忧,可或许是不想莫之恨更加自责,仍旧对她浅浅笑了笑。“别自责,就算你一直盯着,你也阻止不了起火这回事儿。走,我去向贤王解释,他会谅解的。”
  
  莫之恨点点头,随他一起走到赵祯身边。沈世珩对他行了一礼,道:“草民沈世珩参见王爷,此次起火一事,是草民没有尽心。请王爷降罪于草民一人,不要牵连整个沈园。”
  
  莫之恨一惊,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为自己开脱,忙道:“不,都是我的错,王爷若要降罪请降罪于我。”
  
  赵祯冷冷扫视着他们,哼道:“做什么,在本王面前唱戏么?笑话,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把这罪责都担了?本王告诉你们,不可能。别的纰漏本王或许还能容忍,可是火烧祠堂这样荒唐的事情本王决不姑息!”
  
  “王爷教训得是,但是这几日天气干燥,也许起火并不是工人们的问题。”沈世珩据理力争。
  
  “也许?什么叫也许?”赵祯黑着脸指向祠堂,“本王只知道祠堂被烧了!本王不管你是谁,你带句话给沈老爷子,三日之内他必须拿出一个令本王满意的交待,否则……不要说你,就是整个沈园也都准备着到地底下去向老祖宗们赔不是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沈世珩遂吩咐工人们继续留下帮着灭火,便与莫之恨向赵祯辞了行,速速向沈园赶去。
  
  快入沈园时,莫之恨忍不住拉住了他。“要……要告诉沈老爷吗?祸事接二连三,我怕他撑不住。”
  
  沈世珩略作思虑,也是无奈。“不告诉又能如何?大哥迟早会知道。而且现在正是需要他拿主意的时候,毕竟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经历的最多,也最懂得如何解这个局。”
  
  “可是这次……”莫之恨话说了一半,还是咽回了肚子里。她当然知道沈园这么多年来,沈世尧一定历经了许多磨难,但这回不同。若判定是他们烧了皇家的祠堂,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再加上沈继晗如今下落不明,良州遇难者的家眷们又眼巴巴地扯着不放,沈园如何过得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莫之恨刚吞吞吐吐地将起火的事说出,沈世尧顿时面上一红,嘴角抽搐几下,捂住胸口直直倒下。书房里立刻炸开了锅,沈世珩和沈继谦飞速上去扶住了他,而沈夫人两眼一翻,竟也晕了过去,莫之恨离她近,赶忙一屁股坐地撑住了她,只剩一个吴伯在那儿手足无措。
  
  沈世珩皱眉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团,冲吴伯吼道:“快去请大夫!再叫几个人进来,快!”
  
  吴伯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奔出去,不一会儿进来了五六个家丁,大伙儿齐心协力将沈老爷与沈夫人抬进了两间相邻的厢房。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大夫也请来了。他先看了看沈夫人,替她施了两针便道无碍,转而到了沈世尧的房间。
  
  细细把过脉后,大夫眉头紧皱,脸色不是很好。此时屋子里只剩下沈世珩、沈继谦、莫之恨与吴伯四人,沈世珩对大夫道:“我大哥怎么样了,您但说无妨。”
  
  大夫摇摇头,“依老夫看来,这恐怕是……是风症啊……”
  
  “风症?此症会如何?”沈世珩追问。
  
  大夫道:“此症可大可小,若症状轻微,也许只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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