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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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上-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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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了他的私人秘书的赫斯(每月工资300马克)。在写社论时,他还常请教一位并不积
极反犹的前编缉本哈特·斯坦普弗勒神父和汉夫施坦格尔。汉夫施坦格尔常把他文中的“最
”字砍掉,也极力“使他免除”受诸如赫斯和罗森堡等人的地方观点的影响。但希特勒总是
将删去的东西复原,不理睬汉夫斯坦格尔的苦口气心。“除非你看了世界”,汉夫施坦格尔
说,“否则你就建不起自己的世界观”。他建议希特勒趁演讲遭禁之机到国外去走一走,花
上3至4个月时间便可走遍美国、日本、印度、法国和英国。
    “假若我这样做,运动会发生什么情况呢?”他坐牢时,党的组织便四分五裂,现在不
得不重建。汉夫施坦格尔说,你回国后“对未来便会有许多新的筹谋”。这也打动不了希特
勒。“你的主意多新鲜!”他说,“你想想,我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我干嘛要学别人的
语言?我岁数太大了,没有兴趣,也没有功夫。”
    汉夫施坦格尔主动提出教他学英文,便于他日后能看懂英、美的报纸,更多地了解国外
的情况。希特勒从不拒绝汉夫施坦格尔的好意,可就是下不了决心。就连赫仑纳的影响力也
逐渐减小了。她建议希特勒学跳华尔兹舞,以应付社交场面。他拒绝了,理由是,这与政治
家的身分不符。她丈夫指出,华盛顿、拿破仑、腓特烈大帝等都喜欢跳舞。希特勒反驳说,
这是“傻瓜,浪费时间。另外,维也纳人的华尔兹舞也太女性化,不适合男人跳。他们的帝
国之衰落,绝不是最小的因素。我恨维也纳的原因也在于此。”
    他对赫仑纳之拒绝,或许与前一年圣诞节她对他之拒绝有关。此时,他正转向在别的女
人身上寻求安慰。在贝希特斯加登,在他租赁的房子对面,有一间花店,是赖特姐妹开的
(在贝希特斯加登居住时,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像个“好斗的公鸡”)。姐妹的名字分别叫
安妮和米茨。希特勒邀请米茨去参加音乐会,但她姐姐不同意,说希特勒比她16岁的妹妹
大20岁。希特勒大失所望地走了。不久,希特勒便邀请姐妹俩去参加党的会议。多年后,
米茨宣称,希特勒之所为超出了调情:他称她米茨尔,说她的眼睛与他母亲的一样漂亮,还
要吻她,她拒绝了;他便宣布,此后两人不要再见面了。但是,不久两人便在湖边散步。在
一处偏僻的地方,他两手扶住她的肩膀,吻了她。“他说,‘我要把你压扁’。他欲火上升。”
    不久后,他们便成了情侣;她要求结婚,但他只答应在慕尼黑租一间房子,以便同居。
    在威尼弗雷德·瓦格纳家中,他寻找的是另一类型的女性刺激——在那里,人们从不对
他进行挑剔。在这家人眼里,他是英雄,而他也很高兴地扮演一个一心要暗杀他的敌人的神
秘人物的角色。他常于深更半夜偷进万弗里德别墅。“夜虽然深了”,弗里德林·瓦格纳回
忆说,“他总要跑到孩子们的屋里来,给我们讲他冒险的吓人的故事。我们……听得毛骨悚
然。他还让我们看他的手枪。枪,他当然是随身携带的——很小,可藏在巴掌里,但能装2
0发子弹。”然后,他就对孩子们说,他眼皮下的那两个疤痕是打仗时被毒气伤的。
    在万弗里德,人们叫他“乌尔夫”。大家都喜欢他,连新买来的、见生人就吠的刚毛猎
犬也喜欢他。特别是孩子们,他们全爱他。“他好像有特殊引力……不花什么力气就能将他
们吸在身边。对我们说来,他的生活是迷人的,因为与我们的生活不同——好像是故事似的。”
    7月18日,他的著作第一卷由埃赫尔出版在慕尼黑问世了。根据阿曼的建议,书名被
改成《我的奋斗》,即他给自己的日记取的名字。销路是好的,至1925年底,已售出1
0万册。但出版时以及此后,《我的奋斗》却遇到批评,被认为写得很糟,既华而不实又过
于夸张,读起来像有政治味道的何拉西奥·阿尔吉尔的小说。甚至连它的副标题“算帐之时
”也是小说式的。即使如此,对一个青年个人政治信念的第一人称式的详尽阐述(虽然为自
我服务),却也使读者洞察了席卷德国全境的人民运动的浪潮。
    自出狱以来,由于忙于党的政治事务,希特勒的反犹谩骂暂时被掩盖了。这本书是阐述
这种感情的渠道,而他也将这主题发展到了新的高度。他开诚布公地讲明,他个人生活及其
政治生涯的中心就是对犹太人的仇恨和恐惧。在描述他在帕斯瓦尔克双目失明那一章 的末尾
,他提出了挑战:“对于犹太人,除了给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是、就是’外,无可讨价
还价的。不过,我决心做个政治家”等。一旦当上政治家后,他的任务就是用残酷的方法解
决犹太人的问题——且以上帝的名义。“所以,本人相信,本人击退犹太人的行动是代表造
物主的,本人干的是上帝的工作。”由于德国种族主义在军队的增长,《我的奋斗》的有关
章节在军队中受赞赏,而本书的作者就是反对国内外敌人的斗争的化身。

(3)
    希特勒肯定明白,让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在德国北部全权组织纳粹党是危险的;他越
是成功,便越是一个危险的政治对手。斯特拉塞尔虽然反犹,却不反动,他的政治哲学可追
溯至史本格勒及战时前线的社会主义,其基础是无产阶级的领袖必须是军人这个中坚原则。
他是国社党左派的典型,这就使他在重新组织革命力量方面的作用特别突出。他身强体壮,
为人友善,既能运动群众,又能动员个人;所以,到那年夏末,他给运动带来的繁荣已超出
了希特勒之所料。在某些地区,支部的数目已增加了一倍甚至两倍。这大都由于斯特拉塞尔
对工人阶级吸引力及其不受慕尼黑之独裁领导者控制。
    9月初,反南方的斗争在哈根举行的党的会议上公开化了。会议是由格里戈尔·斯特拉
塞尔召开的,其目的在于南北联合以反对慕尼黑的官僚政府。会议参加者天真地希望,他们
能把元首从反动的巴伐利亚顾问手中挖出来领导德国,使德国永远成为革命的人民国家。斯
特拉塞尔的纲领获得通过。代表们投票赞成联合,以求得组织上和在宣传工作中的高效能。
代表们也批准发表一系列的文章以阐述具有纲领性的政策——包括近乎于国家布尔什维主义
的经济改革在内。编辑则由一名才华横溢的29岁青年约瑟夫·戈培尔担任。戈培尔替下了
做事慢条斯理的希姆莱,当上了斯特拉塞尔的秘书。他身高只5英尺多一点儿,体重也只百
磅余。此外,他细小的身躯又遭小儿麻痹症的摧残,有只脚变了形。幸而戈培尔有各种天才
:他的文章文笔流畅;体格虽然弱不禁风,但在讲台上却是一代枭雄:引人的男中音,富有
表达力的手势,一双引人的黑黑的眼睛。
    戈培尔出身于莱茵河上一个信奉天主教的小资产阶级家庭,身上打的烙印是学术而不是
家庭或教堂。形成他的性格最重要的地方是慕尼黑大学,就是战后许多丢掉了幻想的军人成
群拥去的那所大学。由于有一只脚畸形,他免服兵役,但他心目中的英雄却是一位身材高大
、人材出众的理查德·弗里斯格斯——此人是个和平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他给戈培尔灌
输的理想却在他尔后的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弗里斯格斯还将他介绍给了多斯托耶夫斯基,
后者的神秘主义思想也鼓舞了年轻的戈培尔。
    戈培尔被调往海德堡。1921年,戈培尔获哲学博士学位,并离开了该地。在此后几
年中,他写了一本名为《麦凯尔》的自传体小说、几出话剧和许多抒情诗。为谋生故,他曾
在银行里干过活,在科隆证券交易所当过巡视员,当过家庭教师,也当过业余图书管理员。
在这段潦倒的岁月中,他与弗里斯格斯分道扬镳了,原因是,他厌恶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
。他转向人民社会主义后,在希特勒(“是我们的信仰和理想的化身”)身上他找到了受他
崇拜的第二个弗里斯格斯。与此同时,他也与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打得火热。这种分裂的
忠贞及其不可避免的终结决定了纳粹党发展的方向。
    思想上的进退维谷使这种斗争更加复杂化了。在许多方面,戈培尔仍是个革命者,他力
图把共产党人转到国家社会党人一边来。他决心创造一种理论,一种桥梁,“让他们从左到
右使那些愿意牺牲自己的人们走在一起。”与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一样,他也认为,党应
该维护工人阶级的事业,特别是工会的事业。希特勒与戈培尔的主要分岐就在于此。他希望
下次北上时能影响希特勒,并向他证明,共产党与纳粹的不同之处在于,共产党奉行国际主
义。
    11月4日,两人终于在不伦瑞克会面了。希特勒握了戈培尔的手,这使戈培尔大喜。
“像一位老友”,他在日记中写道:“那双碧眼,就像是星星。看见我,他很高兴。我如置
身天堂。”这次亲自相见,是戈培尔迷信于元首的开端。几星期后,两人又在普劳恩相见,
戈培尔之迷信程度更加强烈了。
    “太高兴了!他像老友一样问候了我。还照顾我。我多么热爱他呀!”
    然而,不到24小时,戈培尔又在北方参加地方长官会议,公开反叛党的中央组织。他
被派往北方的目的,是要协助斯特拉塞尔草拟党的纲领,以便把元首从“反动的”慕尼黑集
团的手中解放出来,使他向左派靠拢。纲领要求将土地收归国有,把大农庄分配给无地的农
民,对各公司实行国有化。这份纲领于1926年1月24日至25日呈交给了在汉诺威举
行的两天长官会议。会议开得非常激烈,这主要是由于希特勒的代理人戈特弗里德·弗德尔
的突然出现引起的。在戈培尔看来,他是“资本和利息的奴仆,是通货升值的骗子,又是运
动的主要纲领的起草人。”据斯特拉塞尔的哥哥说,这些地方长官,除罗伯特莱伊孤零零一
人外,对新纲领一章 一节地进行了投票。对一切均持反对态度的弗德尔最终说:“无论是希
特勒还是我本人,都不会接受这个纲领。”与会者提醒他,他不过是个客人,但他仍坚持己
见。当他宣布希特勒反对马克思主义者关于将皇室财产予以没收的要求,说它是“犹太人的
欺骗”时,他被轰了下去。戈培尔猛地站了起来,忿怒地攻击了慕尼黑领导集团。他要求将
希特勒开除出党,除非他摆脱他们的影响。这个最后通牒竟出自不久前还称“我多么热爱他
!”的人口中,这似乎是件怪事,但,它也可能正是“热爱”的产物,因为他坚信,慕尼黑
那帮官僚正把希特勒引向毁灭之途。
    不管是何种情况,弗德尔关于这次分裂大会所作的汇报,却最终使希特勒采取行动。2
月14日,星期天,他将党的领导人全部召至班贝格。坐在这次秘密会议席位上的北方代表
,颇有不安之感。在数量上,南方代表占绝对优势,而希特勒一踏上讲台,就主宰了大会的
进程。他前来班贝格时,思想上就有所准备。他明白党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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