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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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上-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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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射来,把队伍打散。游行者开枪还击。据报道,在这场冲突中,有19人丧生,285人
受伤。
    三天后,巴本动用了总统的紧急权力——魏玛宪法的第48条。这条宪法条文曾被动用
过多次——在1923年的经济危机中,埃伯特曾用它取消8小时工作制;勃鲁宁曾数次动
用它去关闭报纸。巴本以普鲁士政府已无力对付赤色分子为由,任命自己为普鲁士的帝国总
督。这意味着该州的议会、政府业已结束,同时也预示了在每个州,只要坚决果敢地动用宪
法赋予的在紧急情况下得以使用的权威,人们便能有所作为。

(4)
    国会选举的日期定在7月31日。这又是一场旋风式的运动,也是希特勒的二度“飞越
德国上空”。希特勒再次租赁了一架飞机,并用了同一个飞行员。经验证明,汉斯·包尔是
个全天候的能干的驾驶员——他们曾几次在暴风雨中和大雾中强行着陆——现在,希特勒拒
绝乘坐别人驾驶的飞机。他也有了第二个汽车司机专为他开车——21岁的埃利希·坎姆卡
。坎姆卡在德国西部等候希特勒的座机,施列克则在东部恭候。在这次大选中,这两位司机
共跑了5万余公里,且大都在土路上奔跑。希特勒对待坎姆卡有如家人。对包尔,他也同样
亲热。经一周的苦战后,希特勒领众人在魏玛稍作休息。他带包尔出去逛公园——离他的住
地贝尔维德尔旅馆不远。希特勒把其他随行人员甩在后边,仔细地询问包尔在战争期间当战
斗机驾驶员时的经历,整整问了一个小时。之后,他令地方长官绍克尔将众人拉进城内,并
叫他在下午喝咖啡时找15个姑娘来陪客。此时,希特勒在贝尔维德尔餐厅内用餐的消息已
传了出去,于是,穿着漂亮衣裳的妇女们便三三两两前来偷看他。希特勒兴奋地捅了捅坐在
他右边的包尔,“你看,包尔那边有个小姑娘真漂亮,是个美人儿!”包尔对元首表示同情
,说元首只能在远处而不能在近处看女人。“你说得对,包尔”,希特勒风趣地说。
    城里来的15名姑娘到了,但她们全将自己的侣伴抛开,如痴似呆地瞧着希特勒,看得
他很不好意思。他于是建议全体到“艺术家咖啡馆”去。人们列队上了车。除元首外,人人
怀中最少搂着一位姑娘。可是,过了不久,这家咖啡馆的女人们又把希特勒团团围住了。一
阵骚扰后,希特勒忙令汉夫施坦格尔弹钢琴。但是,只听完两支曲子,希特勒便借口要准备
明日的讲演,溜之大吉。
    在大选的最后两星期内,希特勒在50个左右城市作过讲演,所到之处,皆激起狂热。
一次,在施特拉尔松,他竟让1万名左右听众在雨中等候了整整6个小时——因包尔在黑暗
中找地方强行着陆费了时间。听众之所以能如痴似呆地倾听他的冗长的讲演,原因之一是,
经济瘫痪症蔓延到了全国。
    11岁的埃贡·汉夫施坦格尔曾在慕尼黑郊区一个帐篷内听过他对一大群听众作的讲演
。“他掌握了人们的全部感情,群众中掀起阵阵狂热。”听众中既有穷人,也有富翁;既有
教授,也有工人。开始时,大家都因为有对方存在而觉得周身难受,但是,过了不久,大家
便成了一个整体疯狂地鼓掌,高喊着。埃贡看见一对匹配不当的夫妇——一位教授和一位女
佣——离开帐篷。“在狂热的欢呼声中,他们兴奋地、亲热地交谈着。阿道夫·希特勒就有
这种力量。”后来,埃贡被父亲带至“褐色大厦”。“好啦,孩子”,汉夫施坦格尔就。”
找个地方坐下,不要闹,找点东西看看。”通讯员将一捆打字稿交给戈培尔。“是希特勒的
演讲记录稿,刚打出来。元首离开了众人,在办公桌前坐下,戈培尔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他们似乎在一同审稿,以便发表。希特勒一边用铅笔作记号,一边在自言自语:‘这点好……
这很有力……这点得删掉……’不到一小时前,他刚作完一次在他的生涯中最富感情的讲
演。他在宣讲,在请求,在发怒,在咆哮。现在呢,他就像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一样平静,
一样通情达理。”
    在竞选运动中,反犹主义并未被当成一事件。希特勒仇恨犹太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但
是,许多人都置此予不颂——只要希特勒将其偏见置于合乎理智的水平上即可。大部分德国
人均认为,当律师的犹太人太多了。他们也反对犹太人垄断百货商店和娱乐行业。战后,犹
太人如洪水般从东方涌来,带来了东方犹太人的衣着和习俗。许多德国犹太人也为此叫苦不
迭。其中,有两位著名的犹太银行家业已向新任劳工部长请求停止东方犹太移民,因为这些
人的到来势必加剧潜在的反犹主义。犹太人首先将自己看成是德国人,然后才是犹太人。他
们与德国经济血肉相连,愿意忍受依然存在的社会偏见。毕竟,即使在开明的英国和美国,
犹太人也是被排斥在最好的俱乐部和旅馆的门外的。容忍国家社会主义的也不只限于德国的
犹太人。不久前,一群巴勒斯坦极端主义者曾宣布,除希特勒的反犹主义外,纳粹运动是可
以接受的,它将救德国于水火。
    7月31日(尽管维也纳一家报纸以“施克尔格鲁勃万岁”为大标题,发行号外,泄露
了希特勒的身世),(*1932年初,奥地利总理陶尔斐斯曾敦促维也纳星期天与星期一
报的编辑着手调查希特勒的身世。他们发现了证明希特勒的生父是私生子的文件,于是便发
了上述的专号,希望对德国的选举有所影响)纳粹得选票1370.2779万张,比两个
最大的竞争对手——社会民主党和共产党——得票的总和还超出50万张。在得票数占总投
票数37.3%的胜利的鼓舞下,希特勒向党提出建议,由他去竞选总理。
    戈林反对。斯特拉塞尔亦然,原因是,这样一来,他与其它右派政党联合夺取政权的政
策便全被破坏了。但希特勒急于掌权,无法说服。于是,他们便立即派人送信前往柏林,将
希特勒之要求告知施莱彻尔。这个将军并不太相信,因为他认为,兴登堡是决不会将此荣誉
赐给这位前下士的。他抱着让希特勒“回心转意,放弃其计划”的幻想,把他请到梅克伦堡
会谈。8月5日,两人在首都附近的弗尔斯登贝格兵营会晤。希特勒不但要求出任总理,而
且还要求通过法案,使他有权以颁布条令的形式统治全国——实质上是建立独裁统治。会见
很成功,连希特勒也相信兴登堡会回心转意。在兴高彩烈之余,他建议在墙上钉一块板,以
纪念此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见。
    他将其幸福感带回了上萨尔茨堡,但戈培尔却不以为然。他怀疑他们是否能如此轻而易
举地取得政权。他一心一意要搞行动,不是搞暧昧的妥协,而他的热情感染了纳粹集团。”
全党已准奋夺取政权”,他在8月8日的日记中写道,“为此,冲锋队已离开各自的单位。
”8月10日,当兴登堡离开乡间别墅前往柏林时,首都已处于半包围状态。为了解决这一
危机,巴本主动提出辞职,但对希特勒出任总理一事,兴登堡七窍生烟。这位奥地利暴发户
自食品言,取消了对施莱彻尔许下的种种诺言;另外,希特勒也无治理政府的经验,连自己
党内的头脑发热分子也控制不了。兴登堡总统甚至拒绝邀请希特勒赴会。
    次日上午,8月13日,希特勒住进了当作柏林总部的凯撒霍夫旅馆。客厅里的电话几
乎终日不断,使这地方更像是战斗指挥所。旅馆的转门从未停转,大厅也开了锅。在主楼里
,在为元首的副官和参谋开设的紧急办公室内,打字机嘀嘀嗒嗒响个不停;当地和外国报纸
的代表们将希特勒的首席新闻发布官奥托·狄特里希,还有汉夫旋坦格尔,围得水泄不通,
要求希特勒这位风云人物发表意见。
    中午,希特勒会见了施莱彻尔。施莱彻尔告诉他,兴登堡只答应让他担任副总理职务。
希特勒大怒,指责施莱彻尔不遵守诺言,并怒冲冲地走了出去。片刻后,他来到巴本总理的
办公室,指责政府宽容旧制度。希特勒咄咄逼人的态度令巴本大吃一惊。“总统并不准备让
你出任总理”,他说,“原因是,他觉得对你还不够了解。”希特勒是不想吃半块面包的。
他说,他将倾全力消灭马克思主义政党,但是,除非他掌握政权,并按自己的办法行事,否
则他是无法做到这点的。他接着又说,人们是无法躲避流血的。这是历史教训。在向罗马进
军后,意大利国王是否提出让墨索里尼当副总理?
    他怒气冲冲地离开总理府后,直奔戈培尔寓所。在这里,他一面怒气冲冲,一面又无精
打彩地等候兴登堡召见。下午3时,巴本的国务秘书终于来电话了。希特勒只对一件事感兴
趣:兴登堡是否让他当总理?国务秘书只回答说,总统有话对元首讲。会见是在总统府的书
房内举行的,简短而正式。兴登堡决心不委派像希特勒那样的人去担任那样一个要职。不过
,他愿意让他与巴本合作,“再次满足其爱国主义”之要求。他小心谨慎地说,他欢迎国社
党参政。希特勒也同样客气地回答说,这是毫无问题的;作为国内最大的政党的领导人,他
坚持要组成新内阁,由他自己出任总理。
    “不行!”兴登堡喊道,“无论是在上帝面前或在良心和祖国面前”,他都无法承担”
把政府的全部权力交由一党掌管的责任”。希特勒对别无选择表示遗憾。“那,你要当反对
派是不是?”“我别无选择”,元首说。
    兴登堡动了感情,对纳粹与警方近来发生的摩擦表示抱怨。他说,这些事件加深了他的
信念,就是说,在国社党内有人是控制不了的。然而,他却准备接纳希特勒进入联合政府。
接着,他便将希特勒斥责了一番——是元帅对下士的斥责。“我必须叫你注意,你当反对派
要有武士风度,不要忘记你对祖国承担的义务和责任。你热爱祖国,这我一点也不怀疑。但
是,如果像锋冲队先前那样,再搞恐怖活动或暴力行动,那我就会使用严厉手段的。”
    这话讲得虽然严厉,但兴登堡在会见结束时讲的一番话却又将其严厉程度减轻了。他说
:“你我都是老军人,也希望共事,因为我们的道路也许会再交叉。所以,我向你伸出一只
战友之手。”老元帅的人格使希特勒大惭;但是,书房门一关,他又把火发在巴本头上去了
,今日之受辱完全是巴本使然。希特勒警告说,这一切的结果,也许会导致总统的倒台,对
尔后发生的事情,他希特勒将不负任何责任。
    希特勒回到戈培尔的寓所后,汉夫施坦格尔发现,他“脸色惨白,几乎一声不吭,好一
阵子情绪很坏”。之后,很奇怪,他突然打起精神,开始左右权衡是否接受副总理一职。”
在某方面说来,与巴本共事是不错的。这我能想象得到。战时他也是个军人,是个相当鲁莽
的家伙。”他沉思着说,看来,巴本总理像个真正的同志。“请注意,如果他愿意继续在总
理府内与夫人一起虚度年华,把权力真正交给我,那我就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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