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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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志-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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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天过去,无论是乾元人的风行舟还是星辰人的大海船,都送来不少人。焦明夫人一想,干脆也去瞧了瞧星辰人的驻地,显然比乾元人的要粗糙得多,人家又不打算长住,自然没必要弄得那么好。

只是有两座高耸入云的魔法塔让焦明夫人暗暗心惊,这么高的塔要建造出来可不是件易事。阿拉贡介绍说,那两座塔里将会入住全部魔法师,是由星辰大陆魔法之都的魔法师公会一力承建的。围绕着两座塔好像还布下了什么魔法阵,阵眼就是这两座塔云云。

焦明夫人越听下去越敢肯定,阿拉贡这小子对他的星辰同伴绝对没安好心,看他那贼忒兮兮、眼珠子几里咕碌乱转的样子就知道。当然,她绝不会拆穿,对那两座魔法高塔也下死力狠狠盯了两眼。

二十多天过去,碧落岛上拔地而起两座风格迥然不同的小城——乾元的碧落城。以及星辰人的荣耀城。两座小城的最中间便是约战的地点——大约斗场,双方各出人手,正齐心戳力布置数个威力超级强悍的防御法阵,就算是九星大贤士与圣域强者暴烈火拼也无碍。

当然,在法阵未启动之前,这儿就是一片修整得干干净净的偌大空地。乾元人和星辰人很快就将此处变成了一个交易场所,买卖着相互中意的物品。

藤家早就打了这个主意,而星辰那方,也有商船来往络绎。不久之后,就连碧落岛附近的一些小岛屿上也有人影乱晃,商船停歇。

焦明夫人使人一打听,阿拉贡名下血荆棘大公领派来的商船最早,搭过来的商品无论在乾元人还是星辰人中都卖得挺好,虽然只有两艘船,可生意实在不错。

还有几天双方参战人员就将全部到齐。在焦明夫人与阿拉贡都赶着大搞建设大做生意的同时,乾元人和星辰人就约战的内容也反复蹉商,最终才拿出了双方都认可的方案。

约战将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由双方各派出三名顶级强者一争高下。愿不愿意签生死状随便,但都必须拿出差不多价值的赌资。乾元与星辰两大陆通商之史也有二百多年,彼此修炼体系虽不相同,拿出一些对方感兴趣的东西却并不为难。财资都由个人出个人得,参赛与否也随意,若是一方挑战一方无人应战。那便算挑战一方赢。

第二部分,双方各派出九名大贤士或圣域以下强者,乾元由各世家出人,星辰则由各国或者公会出人。皆签订生死状,同样有赌资,但所赌之物由出人的世家与国家负责,赢者可得己方所奖励的对方全部赌资。

第三部分,自由挑战。乾元的世家与星辰诸国各公会都拿出不菲的奖励,鼓励本方的强者为己争光,就算是输,伤了死了都有不等的安家费。自由挑战限定为九十九人次。不限场次,哪怕你一人打了一百场都只算一人次,不过坚持得越久得到的奖励越丰厚。

另外,自由挑战中挑战者不能向位阶低于自己之人发起挑战,一旦被由双方共同组成的仲裁队发现有隐瞒欺骗行为,将交由对方处理,是杀是剐是罚随便。不过,越级挑战却不限制,只要有能耐,向大贤士或圣域发起挑战都行。乾元和星辰公布了双方等级的互换,自由挑战之前必须自报等级。

大贤士和圣域都不发起自由挑战,除非被人点了名,且一人只能打一场,这无疑是为乾元设置的门槛。很明显,在明面上,乾元剩余的大贤士绝对要比星辰多。要是乾元耍个心眼子,让奸细在星辰一方向一位大贤士挑战,顺理成章地输掉,而后这位大贤士就可以常驻约战台了,不与另一位圣域分出胜负怎么可能下去?

自由挑战还不禁团体上场,最多七人组队同时上场,也算做一人次。这是星辰竭力为自己这方争取而来、相对有利的比赛款项,比起乾元,星辰人在团体配合方面更有心得。当然,乾元人也不是傻子,团体赛最多只有十次,打团体就不能打个人,只能二选一。

乾元与星辰两方谁胜谁负,最终将以这些场次的战斗来分出胜负,若是打成平局再加赛,直到分出输赢为止。至于谈判……打完再说呗!

这些条款在乾元以及星辰都广为传播,星辰人离得较远,海船又没有风行舟快,特意要求多宽限了十日,以便让更多强者赶来参加第三部份的比赛。

随着正式开始比试的时间越来越近,碧落岛上的空气渐渐紧张起来,原本在做生意还显得很和睦的双方。再见面时眼睛里都铮铮往外射刀子,激起火花四溅。还好双方都规定了严苛的纪律,且各有实力强大者维持秩序,在杀一儆百地处罚了几个闹事者后,岛上众人都乖巧了许多,将劲攒着到时候使。

话说阿拉贡看着那些条款愁眉苦脸,左看右看都没能从中找到自己可以挑战白殊缡的办法。作为目前星辰方明面上唯三的三名圣域之一,他是一定要在第一部份的比试中下场的。第二部份与他无关,可第三部分他就算有资格,那也是被挑战的命。

除非有人能给白殊缡带个信,让她来挑战自己。关键就在于,根本没有人能接触到她,否则也不用自己在这种境况下出面了。据焦明夫人传来的可靠消息,她已经出现在碧落岛,虽然她身旁只有一个容貌委琐的中年大叔,但谁知道这位大叔会不会就是那位恐怖的神山之主?

阿拉贡打了个寒噤,那一个月连杀八位圣域的超级强者就是神山中人,现在倒好,自己要在更恐怖的超超级强者眼皮子底下耍心眼,要是这白殊缡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可就真的亏大啰!搞不好小命都难保!

他的手指从桌上一张乾元旧报上微笑着的少女图画上轻轻拂过,不断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是她,我记得她的样子!为了不忘记这张脸庞,我每天都在脑海中想像一遍,不可能出错!

TMD……拼了!小爷这条命本来就是捡的,大不了算是还给她!阿拉贡咬牙切齿,想着想着又满脸凄风苦雨,要是小太阳那家伙在,还可以帮帮忙。

正怨念着,他的血荆棘亲卫队的大统领莱戈拉斯掀开帐篷进来,精灵优雅地施礼,道:“亲王殿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要先听哪个?”

阿拉贡撑着额头,脸皱得像苦瓜:“那啥……先苦后甜,坏的先说吧。”

“是!”莱戈拉斯突然露出一丝在精灵脸上绝不应该出现的坏笑,“我们尊贵的公主阿尔温殿下的坐船,最多还有一刻钟就将抵挡此岛。”

“什么?”阿拉贡像被火烧了屁股一般跳起来,“她怎么来了?要命哦要命哦!”他团团乱转,半响泄了气般又坐下,“来都来了,随她去吧。好消息呢?”

精灵将笑意忍住:“您忠实的友人,阿波罗圣骑士……”还没说完呢,帐篷里便没了人影,莱戈拉斯仿佛没看见阿拉贡化作一阵风吹向了外面,继续禀报,“不久前对我说,他今天晚上会来找您。”

“害小爷白高兴一场。”阿拉贡嘟嘟囔囔地嘀咕,从帐篷外面走进来,“这小子为什么现在不过来?”

精灵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思考神情,见阿拉贡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又是一礼,这才说:“亲王殿下,我是在大约斗场附近见到圣骑士大人的,那时我按照您的吩咐去查看我方魔法阵的试运行是否顺利。他似乎怕被人认出来,换了容貌……”精灵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圣骑士大人很沮丧。”

阿拉贡好奇心大起:“他到底怎么了?唔……没出什么事吧?”

“圣骑士大人身体健康,英武如昔……大概因为变成了粗鄙丑陋的模样,所以心情不佳。如果不是圣骑士大人说出了我们血荆棘亲卫队的口号,又用精灵语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是不会相信那个人会是大人的。”精灵终于轻声笑起来。

粗鄙丑陋,真想看看啊呀……阿拉贡一想此时小太阳必然臭臭的脸色,顿时乐不可支,无良地笑了半响,才又问:“他一个人?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好像有点鬼鬼祟祟啊?”

“圣骑士大人身旁还有一位乾元少女。他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又回到那位少女身旁去了。”精灵说道,“以我敏锐的观察力,我可以断定,圣骑士大人与那位乾元少女关系绝对不一般!”

阿拉贡鄙视地瞟一眼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精灵,伸了个懒腰道:“别乱想了,小太阳的心上人是神殿的首席圣女,他还告诉我,等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就回去向她发誓效忠,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说着说着,眉头皱起来,“对啊!以小太阳的性格,怎么会和一个乾元少女玩起暧昧来?”

“我正是这样想的。”精灵一本正经道。

阿拉贡丢给他一个“少来这套”的眼神,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干脆扔下不理,“反正他晚上会来,到时候再问个清楚。”

被损友热切渴望着观摩的圣骑士目前正处于极度不安之中。因为自从奥弗雷德与那名俊美的精灵交谈过后,他的主人白殊缡就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时不时瞟他一眼,从大约斗场一直到他们下榻的行馆。

最让圣骑士心肝发颤的是,主人身边那位恐怖的超级强者虽然隐了身,可是他总能感觉到这位强者偶尔轻飘飘掠过的眼神,它们落在他身上却比星辰第一山圣殿峰还要沉重。

最后,圣骑士被逼得没办法,硬着头皮问:“主人,您有话就直说吧!”

白殊缡也憋得不行了,圣骑士不开口,她一回住的地方也是要问的,于是将两人扯到房间里,关好门,这才问道:“那个很漂亮的家伙……”无视月徊不屑的冷哼,“他是精灵吧?你刚才和他说什么来着?”

“您问得是哪一句?”圣骑士心里一紧,赶忙反思自己有没有在无意间泄了阿拉贡的底。

白殊缡想了想道:“就是他不相信你是你,你急急忙忙补充的那句。我对星辰各族的语言略……有研究,好像没听过这种语言,你再说一遍来听听。”

她瞟一眼月徊,见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不由扯了个鬼脸。这个世界上,只有月徊知道她的真正来历,也听过她说故土的语言。月徊自然不会拆穿她的谎言,浅浅一笑,彩瞳中的光芒柔和地要溢出来。

奥弗雷德心中一宽,血荆棘亲卫队这句口号并不是秘密,他们训练的时候喊得震天价响,就是发音有些特别——阿拉贡说那是上上古的精灵语,他的未婚妻精灵一族的公主没有否认。

圣骑士于是对白殊缡作了以上解释。白殊缡叹了口气,这位神之信徒怎么这样单“蠢”,当时的情况肯定是人家虽然没否认,却也绝对没肯定。

“为人民服务”……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奥弗雷德确实是用极其蹩脚的华夏语说了这几个字,生怕那名精灵没听见,还连说了好几遍!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八章 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哀伤第八章  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哀伤

在幻波城澹台家的幻波药铺里。白殊缡做成了一笔生意,心满意足地刚要离开,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她扭脸一看,居然是澹台蛰!

想起这位貌似温婉实则阴狠的少媛曾经暗算过自己,白殊缡的脸色自然十分不好看。

“真的是你?”澹台蛰从店铺内堂急急走出来,她脸色惨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殊缡,“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有事?”白殊缡微一皱眉。澹台蛰比以前清减了许多,纤腰若束,越发显得人比黄花瘦,风吹即倒。这种荏弱娇怯的情态也许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对白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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