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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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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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阁下稍等!”二掌柜招呼一声,“您可以去那边稍事休息,我让人给您沏上一杯热茶。”

“多谢!”

有道是冤家路窄,就在孟岩三人打算过去休息一下,等候抓药,没曾想,一个转身,遇到了他不想碰到的人。

蓝斗,那个占了自己老宅,被自己打成猪头,被暂时停职在家反省的锦衣卫百户!

孟岩没有下狠手,蓝斗虽然表面很惨,脸肿的跟猪头似得,但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碍观瞻罢了。

事是没事,可是这疼的罪还是要忍受一下的。

这不,蓝斗看了大夫,顺路来惠民药店抓药来了。

京城这么多药店,他偏偏就来惠民药店了,碰巧孟岩也在,这不是正应了那句古话,冤家路窄吗?

要知道,蓝斗的这件案子还没了结,孟岩还是那个被全城通缉的要犯!

这迎面撞上了,蓝斗刚进门,一眼就认出孟岩,这就是那个暴揍自己,抢了官袍和腰牌的人!

“姜峰,沈聪,你俩待会儿取药后,马上回去,这家伙是我的老冤家,今天正好撞上了!”孟岩迅速低头低声吩咐一声,然后装出一副熟人的模样,笑着朝蓝斗走了过去。

这小子居然敢朝自己走过来,蓝斗不由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

“哟,这不是蓝百户吗,怎么弄成这样了?”还不等蓝斗反应过来,孟岩已经是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一副我们认识的笑容。

“你,你……”蓝斗指着孟岩,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是不是被人打了,不好意思,怕丢面子,连老朋友都不敢认了?”

“我,我……”蓝斗憋的一张脸通红,奈何他根本没办法解释,一是他被孟岩挟持了,二是,就算他解释,也得有人相信才是!

“他就是那个被人在家门口打晕的锦衣卫百户呀?”

“是呀,都打成这样了,当然不敢出来见人了……”

“哎,这锦衣卫的人都缺了八辈子德了,活该!”

“锦衣卫也是有好人的……”

“……”

很快就围了一群人,手指着蓝斗议论纷纷。

“给,给我打!”蓝斗这才反应过来,一瞅孟岩就一个人,而他身后还带着两个随从,三个打一个,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孟岩猛地推开,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锦衣卫欺负老百姓,打人喽!”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冲上来的准备打人的一个随从一个踉跄,一下子栽倒在地!

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乱了起来,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七八个年轻人,直接冲着蓝斗三人过去,围了起来,一顿拳打脚踢!

“快跑,巡街的来了……”

众人皆一哄而散,蓝斗和两个随从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第二十四章:擦肩而过

“小姐,那不是……”

药店的一角,于欣微微一皱眉,刚才孟岩跟蓝斗的冲突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心中有些奇怪。

他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揍一名锦衣卫,他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

“是孟先生,我认得这个背影!”一边的福伯也点了点头。

“是也好,不是也好,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这个人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于欣淡然道。

“小姐,我们还是去抓药吧!”

柜台前。

“于小姐怎么亲自来了?”药店的大掌柜,看到于欣,有些惊讶,赶紧撇下手中的活儿,亲自跑过来招呼。

“今儿个刚好去太医院,请温太医把了一下脉。”于欣道。

“原来是这样,那方子呢?”

“小红,把方子给齐掌柜!”于欣吩咐一声。

“是,小姐!”小红伸手一掏,忽然愣住了,“小姐,温太医今天没给开方子呀?”

“没开方子?”于欣眼眸微微一抬,表情有些恍惚。

“小姐,您忘了,温太医看了孟先生的方子说,这个方子比他开的要好,让您直接用孟先生的方子,还说要小姐您引荐一下孟先生呢?”小红道。

“啊?”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回京后这两天神思不定的?”小红也瞧出自家小姐有问题了。

“没,没什么,小红,那就用孟先生的方子抓药吧!”于欣眼眸微微低垂道。

“于小姐,这方子可不是温太医开的?”齐大掌柜的惊讶的接过药方问道,温太医的笔记他太熟悉了。

“是的,齐大掌柜,照方抓药吧。”福伯沉声道。

“好咧,稍等!”齐大掌柜的微微摇了摇头,客人都没问题,他自然也就没问题了,拿着药方去抓药去了。

孟岩没有发现于欣,在兵马司巡街的人赶到之前,他已然悄悄的离开了。

至于他需要的药材,姜峰和沈聪会带回去的。

门达死了,一个锦衣卫副千户,从四品的官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这在别的衙门,也许就是一件意外,查明死因,案子就了解了,该恩恤的恩恤,该递补的递补,总之只要不是他杀,一切都可以迅速抹平。

锦衣卫不同,锦衣卫是天子亲军,皇帝的爪牙,文官眼里的杀人魔窟,恨之入骨却又不能把其怎么样的存在。

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机构,突然死掉这么样一个高级官员,其影响绝对小不了。

很快的,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们开始议论纷纷,门达的过往,坏事,好事都给扒了出来。

东阁会议上,御史李铎弹劾锦衣卫百户蓝斗侵占他人住宅,敲诈勒索,劣迹斑斑。

紧接着,锦衣卫副千户门达死在一家书寓内。

两道消息不约而至,全部事涉锦衣卫!

一时间,锦衣卫内部有点风雨欲来的节奏,指挥使马顺随后被王振叫去一顿痛骂,匆忙返回衙署,马上就召集有关下属开会。

“郭大人,说说案情吧?”

“马大人问的是哪一个案子,是蓝百户被人殴打,抢走官袍和腰牌的案子,还是门副千户在小雅书寓暴毙一案?”郭怒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问道。

“门达暴毙的案子!”马顺不耐烦的一挥手道。

“现场勘查,排除他杀的可能,尸检初步结果,门副千户确实死于马上风。”郭怒慢条斯理道。

“郭兄,你是锦衣卫的老人了,难道还要本官提醒你,门达暴毙一案不同寻常,是有人在针对我们锦衣卫!”马顺微怒道。

“马大人,我们锦衣卫办案也要讲究证据,如果真有人针对我们锦衣卫,那也得找到证据,才能抓到幕后之人!”郭怒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那依照你的意思是,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了?”马顺十分不满的质问一声,锦衣卫抓人,还需要证据吗?

“马大人,没有证据,我们怎么抓人?”郭怒道,“难不成我们说谁就是谁吧?”

“郭大人,听说本案有目击证人?”北镇抚司镇抚使卢忠阴测测一声道。

“是,是书寓的主仆,她们也是本案的报案人。”郭怒道。

“门副千户正当壮年,怎么会突然得马上风呢,卑职怀疑,有人给他下药了,这小雅书寓的一对主仆嫌疑很大!”卢忠怀疑道。

“卢大人说的有道理,郭兄,这对主仆你可曾审问?”马顺点了点头问道。

“时间仓促,还未来得及审讯!”

“那就不劳烦郭大人,把人犯交给我们北镇抚司就可以了!”卢忠道,“卑职保证她们会一五一十的将杀死门副千户的经过说出来的。”

“卢大人,这好像是我南镇抚司的案子,你北镇抚司插手进来,不合适吧?”杜重冷哼一声道,“还有,你凭什么说杀人的是那对主仆?”

“案子已经惊动圣上,圣上下旨,要我们锦衣卫彻查此案,三日之内就要结果。”马顺冷哼声道,“南镇抚司不是有蓝百户的案子,门达的案子就交给北镇抚司好了。”

“既然马大人都这么说了,下官只好从命!”郭怒没有任何争论,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只是有些面无表情道,“杜重,回头跟卢大人办理一下交接。”

“是,郭大人!”杜重表情悻悻然的道。

“那就辛苦郭兄了!”马顺有些惊讶,郭怒的顺从令他有一丝不舒服,不过见目的达到,便不再为难郭怒。

“不敢,马大人是上官,上官的命令,下官自当遵守,马大人若是无事,下官还要回衙处理公务!”郭怒微微低头道。

“郭兄请!”

“下官告退!”

“慢走,郭兄,不送了……”

出了锦衣卫本部衙署。

“大人,为何将门达的案子……”

“回去再说!”郭怒冷冷的瞥了杜重一眼,不再理会,直接上马返回南衙。

杜重忙打马跟了上去。

“爹!”

“回来了,那小子呢?”郭怒惊讶的望着女儿,其实郭越是他的女儿,名字叫郭月,之所以让自己女儿看着孟岩,也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的。

现在他对南衙内的所有人都不信任,除了自己的这宝贝女儿,而且她跟着孟岩,也可以确保孟岩的安全。

京城有头脸的都认识,所以一般人看到郭月,都会掂量一下,得罪他郭怒的后果。

“他去药店买药了!”郭月低着脑袋,小声回答道。

“你怎么没跟着?”郭怒一拍脑门,自己这闺女平素聪明机灵,今天怎么变得傻乎乎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

“爹,我喝酒了,而且还喝醉了,他找了辆马车把我送回来了……”说到最后,郭月一颗脑袋都快埋入胸口了。

一听郭月说喝酒,郭怒立马知道坏事了,自己这个闺女没遗传他母亲的温柔贤惠,习武,喝酒,这都是跟他学的。

也难怪,她母亲去世的早,他一个大男人带一个女孩子,又没有续弦,从小又把她当男孩子养,长大了不随自己才怪呢。

“人呢,去哪家药店了?”郭怒气打不一处来。

“长安街的惠民药店!”郭月支支吾吾道,“他自己说的。”

“他说你就信,他是个小滑头,你是个小糊涂蛋!”郭怒气的骂了一句。

“爹,孟大哥其实人挺好的!”

“他,人还挺好的!”郭怒这下子怒极反笑了,这小子到底使了什么魔法,自己女儿那是从来极有主见的,连自己都搞不定,这才半天工夫,这小子居然把她给搞定了?

难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大人,卢镇抚使……”

“让他外边候着,没看见我这忙着呢!”郭怒呵斥一声,吓得进来通病的小吏连忙退了出去。

“爹,要不我去把人找回来?”郭月眼珠子一转,转身就要往外跑去。

“你给我站住,他既然想要撇开你,自然不会让你轻易找到,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郭怒道,这丫头要是这出去找人,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按照郭怒对孟岩的初步了解,他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应该就会回来的。

“噢,爹!”郭月瘪了一下嘴巴,答应道。

“丫头,跟爹说说,这半天他都干了些什么,对你说了些什么?”郭怒问道。

“先去阜成门的煤市买了五万斤煤炭,然后去宣武街的‘小肥羊’刷锅吃饭。”郭月道。

“就这些?”郭怒瞪大眼珠子问道。

“就这些呀?”郭月报以无辜的大白眼道。

“买煤炭,这小子买这么多煤炭干什么?”郭怒一下子困惑了,怎么自己好像一点儿都看不透这小子呢,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脱离自己的掌控。

“我也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就说是找点儿生计,免得坐吃山空?”郭月道。

“难道他想做煤炭生意?”郭怒心头一个大大的问号,可这挖煤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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