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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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风云- 第2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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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子也叹道:“如果神剑伽蓝华大侠仍在人世,怎会有此惨祸?”  

河床中的草木,渐被罡风和刀剑所摧折,四周的激斗已可清晰入目了。  

山轿前一段,少林武当两派高手,正和蓝衫隐士南荒七煞太叔权等高手死拼,整段二十丈河床沙石纷飞,罡气雷动,敌我双方人多混乱,最会玩毒的毒婆婆瘟盅七煞,皆投鼠忌器不敢滥用。加以少林武当两派弟子,皆有万全准备,少林的八宝紫金夺命舟,武当的舟龙虎金,皆名列武林三大至宝之一,对一般毒物皆有辟毒之功,不怕玩毒的人捣鬼。  

双方舍死忘生狠拼,相持不下。  

山海之王已看清了苍龙二老和天聋矮叟,但他忍住了,反正以后会找到他们的,让他们先拼一场再说。  

这时,左面一条绿影惭向石旁移。右面,一个粉红色的身影也向这儿移。  

绿影是小姑娘蔡婉,她和爷爷蔡敬恒联手,被四个凶猛大汉围攻,渐向石下退来。蔡敬恒不愧神剑,剑出风雷俱发,招招辛辣。可是他得照顾孙女儿,未免分心,有点照应不来,被迫得步步后退。  

山海之王将木根插入石中,左手分一根树枝交到右手,盯视着小姑娘的背影。  

姑娘毕竟年纪轻,经验不足,临敌不知蓄力,久斗不知养气,这时已有点手忙脚乱。  

她左方一名大汉吼一声,流星迫使吐,直射姑娘腰胁。姑娘刚接了右方大汉一剑,还未站稳,百忙中一声娇叱,旋身一剑挥出。  

“当”一声响,流星追击中剑脊,剑向右一荡,姑娘跟随后退,绊着地下一条树干,惊叫一声向后便倒。  

“哈哈……”两大汉同声狂笑,剑芒一闪即至,流星锤后半分,飞向姑娘小腹,捷逾电闪。  

神剑蔡敬恒身在丈外,已被两大汉缠住,无法援救,只惊得魂飞魄散,几乎失手被人乘机刺中。  

姑娘暗叫完了,拼命将剑退出,架住了点到胸部的长剑,却无法照顾急射腹部的流星追啦!  

突然青影一闪击至,“噗”一声流星追突然折向,炼子上挨了树枝,突然反折而飞,掠过姑娘腹上半寸,好险!  

接着是两声惨叫,两大汉脑袋全贯入一根树枝,奇大的冲力,将两人冲倒,落地砰然有声。  

姑娘一跃而起,看清了贼子死状,扭头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她捧剑盈盈一拜,向山海之王明媚地一笑。  

相距有五丈余,山海之王不怕她的眼睛了,他用手中重新拣起的树枝,向石下含笑一摆,说:“歇会儿。记住蓄力养气,不然今日危矣!”  

小姑娘顿首一笑,娇唤道:“谢谢你,山海之王。”  

另两名大汉见同伴毙命,大吃一惊,有一人舍了蔡敬恒大吼一声,挺剑飞扑巨石顶端。  

山海之王哈哈一笑,说:“慢来慢来,赏你一记。”说着,一捧扫出。  

棒起风雷俱发,疾逾电闪。大汉左足一沾石绿,棒也到了,他想沉身抢入,可是已没有机会了,百忙中功行右臂,力贯剑身,一剑挥出硬接木棒。  

“噗”一声响,剑折棒亦中肩,大汉“哎”一声尖叫,飞跌三丈外,人未落地已经气绝。  

尸体跌向蔡婉所立处,她不知大汉已死,人一晃长剑急挥,把大汉两条脚卸下了。  

这时,右面的淡红身影也到了石旁,正是缥缈春鸿太叔霓裳,她手中一把冷芒电射的宝剑,八方飞旋,将两名老道迫得浑身大汉,额上青筋跳动,直往石下退。  

左面老道肩肋之下,皆冒出猩红血迹,显然受了伤,仍在死挣。他眼角已瞥见石上的老花子,和山海之王一捧收拾一名贼人的景况,只道老花子侠义门人,定然是来助拳的人。他已难支片刻,便打主意要老花子接下这妖妇,一面退一面叫道:“上面是邝前辈么?请助我,这妖妇厉害。”  

老花子哈哈笑,说:“你上来,我拉你一把。”  

老道一看石高不过五丈,他虽受伤,仍可应付,突然腾身而起。  

缥缈春鸿一声娇叱,一剑刺入另一老道胸膛,拨剑腾身跟踪纵起,叫道:“哪儿走,纳命……”  

老花子等老道上了巨石,突然一把夹背提起,乌竹杖一伸,点了老道的章门穴,狂笑道:“哈哈,你先躺躺。”顺手一推,将老道推坠石下。  

这时俏妞儿纤足恰好沾石,见状一怔。  

不等她转念,山海之王抢到,木棒斜掠,朗声叫:“这是禁地,下去?”  

妞儿看木棒来势汹汹,吃了一惊,纤足再点,凌空跃起丈余,一声娇叱,身剑合一向下俯冲,急点山海之王;剑气丝丝中,一朵碗大剑花迎头下罩。  

山海之王哈哈一笑,飞快地说:“好身法,剑法也不弱,打,”  

说打就打,人向右移,就是一记“庄家打狗”,斜劈奶儿左腰,一闪即至。  

妞儿但见下面人影一闪,即已变换了方向,心中暗凛,左手拍出一掌,人向右落。  

“噗”一声闻响,掌风击中木棒,木棒来势一缓,罡气四荡。山海之王叫:“咦!你掌力大佳,下去!”  

棒一沉,身形左进,木棍兜胸便点。他可不懂武林规矩,竟向妞儿胸膛下手。  

缥缈春鸿大怒,只道这天神也似的大汉对她轻薄,足未沾地,人提气出掌下拍,向右一拨,人像个乳燕翻云,一浮一旋,大转身外飘闪开,在八尺外又向石上落下,脸上变了颜色。  

山海之王未料到她有如此神化的造诣,也感到火起,要让她落下,还象话?一声大吼,闪电似的射到,再次扫出木.棒,喝道:“你非下去不可。”  

妞儿真气经多次折腾,已经无法再转折了,没有东西可以借力嘛!她银牙一咬,全力一剑挥出。  

“得”一声响,剑砍人木棒半寸,一股奇大的反震力,将她震飞两丈外,她感到手臂一阵麻木,大吃一惊,真气一空,坠落地面。足一点地,吸入一口气,怒叫一声,再次腾身上扑。  

山海之王也吃了一惊,能砍入他注入神功的木棒半寸的人,极为罕见,即使是宝剑,也不可能臻此。皆因试接了妞儿一记掌风,知道她了得,所以突然注入神功,要打她下石,他不知怜香借玉,手下绝情,不想仍未能将她击倒,反被她一剑伤了木棍,心中一惊,立时火起,叫:“这次你得死!”木棒前伸,迎着奶儿扑来的身影,正指向对方胸膛。  

老花子见他又指向对方胸膛,脱口叫道:“使不得!”  

叫声中,山海之王一偏木棒,“噗”一声击中剑身,妞儿惊叫一声,又飞跃石下。  

“怎么使不得?”山海之王问。  

“不可向妇女胸腹下手。”老花子说。  

“为什么?”  

“这是规矩,也是忌讳。”  

“我记着了。”  

一旁的神剑蔡敬恒看了这奇奥危险的拼斗,惊得呆了,想不到这美艳如花的少妇,竞有如许高深的造诣。“  

缥缈春鸿落下巨石,心中暗惊,略一调息,又待腾身上扑,她不信这花子能比她高明。  

山海之王用棒向她一指,沉声道:“你再敢上来,必定杀你。”  

姐儿这才有机会向他打量,心中一震,心说:“这小子面上肌肤如玉,年岁不大,怎有如许高深的内力修为?我非斗败他可?”便向上道:“你是谁?”  

“山海之王。”  

“什么?”  

“山海之王。”  

“你为谁助拳?”  

“谁也不为,我助我自己。”  

“你下来,本姑娘要戮你一百剑。”  

“目下不奉陪。要拼,上来。”  

“你敢让本姑娘先占一席地。”  

“这石顶目下是我的地盘。”  

“你敢换剑与本姑娘一拼?你我功力相当,木棒长了二尺,一寸长一寸强,不公平。你敢是不敢?”  

山海之王大怒,这妞儿竟问他敢是不敢,岂不笑话?他将木棒放下,向下面的蔡敬恒叫道:“老丈,给一把剑给我。”  

蔡婉突然将自己的剑向上一抛,说:“接剑。”  

山海之王向老花子叫:“老丈,让开,留意下面蔡家祖孙的安全。”又向下面叫:“丫头,你上来,十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巨石顶宽约三丈余,他用脚将小树枝拔到一旁,老花于站到正北,山海之王站东面。  

缥缈春鸿轻灵地上了石面,在西首伸剑,神色一冷,心神合一准备进击。山海之王神色肃穆,剑尖徐徐下降,在左右尖前停住了。身形前飘。  

老花子突然叫道:“老弟,你的剑式与神剑伽蓝一模一样。”  

山海之王不理他,徐徐前移,妞儿也侧身欺近,双方相距至八尺了。两人都不作寻瑕踏隙的移动,是不折不扣的拼伤功架。  

妞儿的剑微发龙吟,电芒闪烁,好剑,  

山海之王的剑尖,这时现出了异象,间歇地腾起阵阵轻雾,乍起乍停。原来他注入了神功。天气炎热,当剑尖炽热时,尖峰像在颤动而生虚影,当突然冰冷之际,热空气一接触,便化成轻雾。  

九尺,八尺了,正是最佳的出剑机会。  

人影一闪,剑气飞闪,十百道电芒白光相错,发出摄人心魄的剑气撕裂激射声,裂肤剑气进射,站在两丈外的老花子,鹑衣尾袂猎猎有声,有点立不住了。石小的小树枝和罢棒,已在双方一接触之际,飞坠石下。  

纠缠为时极短,电芒白光突敛。俏妞儿退后两步,剑仍前指,她额角鬓脚微现汗渍,呼吸特别悠长,凤月中神光电射,略现惊容。  

两人力拼一招,招尽后退,俏妞儿退了两步,略现惊容,她难相信这是事实,对方的内力和神奇的剑招,皆胜她一筹,不由她不惊。  

山海之王屹立原处。俊目中异彩涌现,神定气闲,脸上涌现他那特有的微笑,剑尖徐降,用极平静的嗓音说:“丫头,你值得骄傲,你练有一种极为诡异,属于玄门略似罡气的奇功,不然你第一招便该失手。进招,还有九招,支持得下,你可平安离开。在第七招之后,我将攻你三招奇奥剑招,是否接得下,看你的造化。你的剑术不凡,切记蓄劲养气,不可急功心切,自陷危局。请!”  

四周十丈内,原有十余对高手死拼,突被石上奇异的剑啸所惊,情不自禁一一跃出圈子,向石上注视。片刻间,双方各占一角,用奇怪的眼色,不稍瞬地看石上一双男女的神异一搏。  

俏姑娘心中一震,依然而惊。她确是一开始便全力相搏,一陷危局便觉真力不继,加以对方那时冷时热时刚时柔的神奇剑气,迫得她的护体神功湖有散逸之象,所以只攻一招,便耗去不少真力。高手相搏,双方的护体真气或神柔势均力敌,唯一可恃的是久成的耐力,直至双方真力消失净尽,护体神功渐散,谁支持多一分一秒,谁便可以制对方于死命。故而功力相等的高手拼斗,最忌浮躁自大,急功过切;准没有好结果。  

她感到奇怪,怎会在死相搏中,指点对方应敌机契的?这人真怪得不可思议。她情不自禁看了他一眼,心中又是一震。  

咦!这人不但健壮如狮,五官无一不美,略弯的眉毛,流露出三分书气;唯一讨厌的是,他那浓黑尾端端上翘起八字胡子。面色红润,光彩在内流转,很不配他那花于爷劲装束的身份。更怪的是背上还背了个不大不小的破烂包裹,可媲美独眼狂乞胁下的八宝讨米袋。  

她只觉心弦一阵振颤,轻声说:“承教了,请!”  

她这一声温柔的轻唤,保全了她的性命,也因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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