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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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风云- 第2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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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忍无可忍,突向前一飘,像电光一闪,便从路中欺至树下,越过两丈余路面,一声冷哼,若无其事地举杖扫出,直取逸云双腿,并冷然叱道:“倒下!”  

“噗”一声,倒下了,是树,而不是人,人不见移动,碗口大的小树齐根折断,如被刀削,扑簌倒下了。  

逸云也有点心惊,看怪物出杖并不快,也不象用了劲,但擦靴底而过,差点儿被杖扫中,这怪物已深得寓快于慢的心诀哩,同时杖过树倒,杯口粗的杖尾,像是击纸糊的树,轻轻一沾便倒;创口平滑如切,这份功力实非深厚二字所能形容,其中奥秘无穷。  

“我遇上对手了。”他心中在轻叫,但脸上神色不动,眯着眼向怪物打量,怪声怪气地道:“咦!这东西是人是鬼?别吓人好不?”  

怪物脸色似乎一变,眼皮赂一眨动,这一杖没将人打着,他心中、一惊,本来要发作,随即压下了火气,道:“你终于看着人说话了……”  

“哦!你是人?我走了眼了,对不起,抱歉。”逸云抢着说。  

“你这小畜生言词刻薄尖酸,可恶?你是神剑伽蓝?”  

“就算是吧。尊驾高姓大名?”  

“老夫姓季,名允炎。”他指着胸袋上的肉瘤,又道:“喏!凭这儿,和老夫这长相,人叫我独角山魈。”  

“缺德,明明是人,怎会叫成精怪!不过话又说回来,阁下的长相确不像是人。”  

独角山魈阴阴一笑,退回路中,点手儿叫:“小畜生,老夫不和你斗口,来,我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你要不死!……”  

“我要不死,如何?”逸云抢着问,大摇大摆地走了。  

独角山魈顿了一顿,哼了一声道:“老夫与两位师兄返回阴山,不再莅临中原。”  

“你不助拳武当?”  

“胡说!谁管那些欺世盗名之徒的闲帐?”  

“好!说得对。是印证呢,抑或是拼老命不死不散?”  

“老夫已经说得够明白,不必多晓舌。”  

“在下想,你我无冤无仇,尊驾又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何必生死相拼?”  

“你刚才骂得太难听,太刻薄,饶你不得。”  

“在下认错尊驾是为武当助拳寻仇而来,故而得罪;在下料错了,愿堂堂正正向尊驾赔礼,如何?”  

“太晚了,阁下。”独角山魈断然拒绝。  

“没有商量么?”  

“没有商量了。”  

“好吧,在下只好硬着头皮撑,但尚有一事相求。”  

“说吧!这是老夫一生中,唯一慨然应允之事。”  

“让在下先打发那九个人。”他指七煞和龙苍二老。  

“好,千万别打主意逃跑,”独角山魈退在一旁。  

“放心,要逃跑,不会在这儿等你们。”  

逸云大刺刺往路中一站,向追生大煞道;“诸位,别来无恙?”  

“老夫不与你斗口。”追生大煞傲然地答、  

“是你们又纠集凶魔与在下为难么?”逸云面色渐冷。  

“笑话!咱们七人足可将你分成七块。”  

“你大言了,老家伙。”  

“绝非大言,你的以气御剑术吓不倒我们。”  

“昨天你们恰好在一处,同时出马,不然早该死了。”  

“昨天幸而有洛河救你一命,不然早被剥皮抽筋了。”  

“说!你们是否亦为武当助拳而来?”  

“废话!武当是什么东西?”  

“是为争强斗气?”  

“你说对了;还为了摄魂魔君太叔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何不对?”  

“对。十分对。不必说了,咱们先动手,你们是一起上呢,抑或一个个送死?”  

七个人弧形散开,准备动手。追生大煞说:“你有利刃在手,怪不得咱们七人联手,”  

逸云拍拍腰带上的长剑,淡淡一笑道:“在下的伏鳌剑不在身边,你们放胆上。”  

“没人信你的鬼话。”  

“呸!姓华的从不证言,你老昏了。”  

追生大煞挥手命众人后退,拔出弧形刀,道:“你如不仗神剑,咱们一比一,公平交易。”  

“有种,凭你这几句话,华某尊敬你。且稍候片刻,华某与老七还有死约会,瘟蛊七煞,请出来答话。”  

瘟蛊七煞大踏步而出,沉着鬼脸问:“找我么?小辈,有何贵干。”  

“华某曾说过,要与你一较毒药,你敢是不敢?”  

“哈哈!你正投我所好。如何较量?”  

“你吃我的药,我吃你的。”逸云一字一吐地说。  

瘟蛊七煞吃了一惊,略一沉思,道:“老夫接下了。”  

逸云一声长啸,小溪旁的坐骑应声奔到,他解下水囊,将水倒掉大半,取出了金蟾的百毒蟾酥珠,道:“请看,这是一颗小珠,泡入水中可发奇毒,你可喝下水囊的水。你也准备了。”说完,将珠丢人水囊中,不住晃动,让珠毒赶快落入水中,自语道:“可惜!没有酒。”  

老二夺命二煞解下酒葫芦,大声说:“酒这儿有。接着,”说完,将酒葫芦抛过。  

逸云将葫芦接住道:“谢谢你,你在夺老七的命哩!”  

将水囊倒掉水,取出蟾酥珠丢人葫芦中,一脚将水囊踏碎。  

瘟蛊七煞将革囊打开,取出一颗鸽卵大红宝石珠,道:“接着,吞下这红珠。”  

逸云接下了,也将葫芦抛过,问道:“要不要先说毒性?”  

“我让你先服解药。”  

“笑话!免了。”  

“免了也好。其实先服解药也毫无用处,用内功迫毒也枉费心机,我这毒珠入口封喉,任何解药皆无能为力。”  

瘟蛊七煞只觉毛骨悚然,变色问:“你这珠子何名?”  

“百毒金蟾珠,小意思,你可有解药?请看,我吞下这颗珠了。”他高举红珠,仰首欲放。  

“且慢!”瘟蛊七煞叫,又道:“那是天下至毒赤腹胜蛇珠,并沾有鹤顶红,入口无救,你可有解药?”  

逸云心中大喜,先前他还有些少顾忌,听说是赤炬腾蛇珠,大放宽心,蛇类的毒,怎敌千载金蟾的内丹?至于鹤项红,并非极毒之物,他放心了,哈哈一笑,将珠丢入口中,吞下腹中道:“吞下了,在下并未用内功化珠喷掉。”  

百毒金蟾珠五字一出,所有的人全吃了一惊。瘟蛊七煞面色大变,持葫芦的手突现抖动之象,呼吸也不规则了,显然心中恐惧。  

他缓缓提起葫芦,又颓然放下,再又提起。额上青筋扭动大汗沁出,嘴唇变开始颤抖扯动,手愈抖愈明显。  

“七弟,喝不得。”吸髓五煞急叫。  

瘟蛊七煞惨然一笑,将革囊解下,交与吸髓五煞道:“五哥,请将囊中瘟蛊奇毒用火化了,如遗落逸失,不知要枉死多少人畜。”  

说完,徐徐将酒葫芦举起。  

“七弟,不可!咱们先拼了他。”拘魂三煞急叫,闪身枪到,伸手夺酒葫芦。  

瘟蛊七煞闪身让开,沉声道:“三哥,你干什么?咱们虽作恶多端,无所不为,却没有贪生怕死的举动,在江湖留下话柄,你说可是?”  

拘魂三煞吁一口气,倒退而回。  

瘟蛊七煞发出一阵狂笑,笑完道:“兄长们,小弟先走一步,别了。”说完,迅速将葫芦凑到口边,仰首便灌。  

在千钧一发间,“噗”一声响,葫芦突然裂开百十块,酒溅了七煞一身,蟾酥珠滚落在地。  

那是逸云用天心指将葫芦击碎了,相距两丈余,得心应手,叉着手道:“你们毕竟算得上英雄,虽恶迹如山,仍不失豪气。将我的金蟾珠扔过来。”  

瘟蛊七煞如受催眠,低头拾起珠子,举在眼前打量片刻,方信手扔过。逸云又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天网恢恢,只争来早与来迟。诸位,希望你们从今洗手,自爱些。华某不敢自命侠义道,你们多次找我,无关宏旨,但如果你们残害无辜,我必杀你们。中原是非之地,诸位何必留恋不去?争胜斗强必将伤身丧命,何苦来哉?”  

说完,“铮”一声剑吟,他撤下了长剑,朗声道:“刀剑不容情,凶器也;如有损伤,休怪手下轻重。谁先上?只许一次分高下,输了不许再上;如果不听,在下绝不容情。”  

他仗剑屹立,朗朗而言,俊目神光四射,威风凛凛。  

摄魂四煞一闪而至,弧形刀一引,道:“老夫先就教。你上。”  

“得罪了。”逸云沉唬,突然身剑合一射到。  

摄魂四煞左手举在左前耳侧,五指箕张轻轻晃动,人向旁飘掠,双目紧盯住逸云眼神,口中喃喃地用奇异的声音,向逸云低语:“华逸云,你该平心静气,先按下心神。喏!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又有何种欲望……”  

奇异的语声和眼神,令逸云悚然心惊,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对方那只左手,似乎有一阵阵热流,在头面间轻轻拂动。  

他迫进,对方退,保持在丈外,弧形刀轻轻移动。  

他感到有点昏眩,不再迫进了。  

逸云突然感到有点昏眩,脑中一阵乱。突然,他脑中模糊的人影和声浪,一一出现眼前和耳畔,从前已消失的往事,依稀出现了,最明显的是,他依稀看到那熊熊烈火,而且火正迎头卷来。  

他昨晚被金蟾内丹的奇热,刺激了全身每一丝神经,脑部亦受到波动,使本已模糊的往事明显了些儿。这时,摄魂四煞用异术摄他的心神,更用神奇的内力,震动他的脑部神经,却将他的记意又拉近了一些。  

依稀,他感到自己身躯向前飞射,熊熊烈烈奇快地向前急迎,不像是他向火里投,而是火向前猛卷。  

依稀,他感到身前突然光华陡涨,冷焰四射,热流四散。但在这刹那间,楼板倒榻,烈火飞砸而下。  

他本能地举手中剑一挥。冲入烈火中。衣服着火,肌肤火热,冷焰迫不开下塌之物,苦也!  

他百忙中收剑,用双掌向左右分拍,身躯仍向前冲。  

糟!剑一收,浑身着火。接着“砰”一声,撞在一堵墙上,人向下急堕,跌下深穴之中。  

火!火!火!眼前除了火,看不见任何物。  

他大叫一声,突然眼神一乱。  

山坡上的树荫下,独掌擎天突向姑娘惊问:“小姑娘,你的同伴有病么?”  

相距只有六丈余,姑娘怎能不知,糟:逸云的迷乱病又发了,赶忙站起尖叫道:“云哥,云……”  

她的叫声,是逸云的救命符。以往她叫时,他会立生迷乱的感觉。但自忆起神魔洞的往事后,他不仅不会迷乱,反而会隐约记起一些往事来,立时灵台清明,回复现实。随着姑娘的叫声,他发出一声震天长啸,人化轻烟,剑化长虹,一闪即至,剑已递出。  

相距只有丈余,摄魂四煞怎想到会功败垂成?啸声入耳,他吃了一惊。剑已到了,剑如白虹,一闪即至,他心中大骇,救命要紧,左手猛地击出无俦内劲,身形左射,大喝一声,全力一刀横截白虹;他反应够快。  

但反应快没有用,刀一出白虹已杏,人影亦已消失,只看到身左重现另一道白芒,随形而至,剑气已经迫体,护身真气浮动。  

他心胆俱裂,向右急闪,同时身躯左旋,一刀崩出。  

迟了,白虹闪动两次,寒风微凛,对面入影一晃,在外站住了,喝声传到:“退下,你还得痛下二十年苦功。”  

四煞还不知对方发话的用意,突感到胸前凉咫田地,而且有液体流下,心中一惊,低头看去。  

胸衣开了一条十字裂缝,下面三角布块向外翻垂,胸乳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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