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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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风云-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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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茜娘淡淡一笑,青芒徐挥,幻化一重剑幕,四面八方飞射,身形如行云流水,但见粉腿玉臂美妙地轻移,每一剑皆妙到毫颠,招招锲入是风四射霍霍刀光之中,疯狂扑到的凌厉刀招,全被她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  

她每攻一剑,皆是致命之处,神奇诡异变化万端,三寨主如不变招自救,定然被伤剑下。  

两人在刹那间,各攻十招以上,刀风剑啸慑人心魄,暗劲飞荡五丈外。两人身法愈来愈快,出招化招捷加电闪,局外人已无法看清招式,他俩的身影也愈来愈模糊;  

激斗百十招之后,三寨主额上大汗如雨,他感到青芒只在胸腹之间倏现倏隐,透肌剑气直迫内腑,大环刀转动已不再自如,封不住神鬼奖测的剑影。  

他心中愈来愈惊,手脚逐渐被迫得步步后撤,手眼心法步渐渐迟滞,单刀号称拼命,以泼辣狂野著称,近身拼命势如疯虎,手脚一慢大势即去矣!  

反观封茜娘却截然相反,剑若游龙步步进迫,她脸上桃腮含笑,美眸如芒,神奇地吞吐,身形美妙地像只穿花蝴蝶,招招进迫而且轻灵观逸,主宰了全局。  

旁观的一群凶悍强寇,全都替三寨主暗捏一把冷汗,一个个瞪眼咬牙,浑身肌肉缩紧,额际见汗。  

激斗百十招,猛听三寨主一声大喝,大环刀攻出一招“虎踞龙蟠”,崩开重重剑影,左掌一扔,拍出一记可裂石开碑的落魂神掌。  

单刀看的是手,使单刀的朋友,左手的玩意比刀还厉害,封茜娘岂有不知之理?三寨主一掌突以全力攻到,她心中暗暗冷笑。右肘一沉,剑出“星飞电射”,剑锋下沉,再向前怒射。左掌掌心变黑,倏然吐出硬接来掌。  

“叮叮!”剑将刀震偏,“砰”!阴阳玄玉掌和刚猛的落魂掌劲道相接,潜劲在两人的腕下突然爆发。  

三寨主脸色泛灰,硬生生被震退文外。他左掌无力地下垂,右手衣袖裂了五六处裂缝,鲜血由小臂上涔涔而下,大环刀也垂下了。  

他强打精神说道:“好精纯的阴阳玄玉掌,本寨主输了。”再低头看了看右小臂留下的剑痕,突然仰天长笑,在豪放中却充溢着一丝凄凉的感情。  

笑声一落,刀光一闪,大环刀突然抹向咽喉。  

他快,封茜娘更快。她在他的笑声少,己听出蕴藏在内心的悲凉情绪,那英雄气短的薄愁,令她蓦然心动。  

钢刀及喉的刹那间,纤纤玉指已点中他的曲池穴,三寨主浑身一震,立被制住了。  

她一手抓住他握刀的虎掌,神色凄然,一双凤目用柔和的目光凝注着他,感情地说,道:“三寨主,你是个血性男儿,将会获得我们的敬重。假使认为我们对你存有诡谋,坚持己见,我……我就此告辞,永不再打扰贵寨。你,败得光荣,行为磊落,值得我敬重。可惜我们无缘,你……你好好保重。”  

说完,温婉地摘下他的大环刀,替他归鞘,随手解开他的穴道,再凝注他一眼,突然转身走了。  

所有的凶悍贼人,眼见这一路的席开和结束,全部凶皮之气尽消,依然垂首。  

三寨主茫然地注视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叫道:“封姑娘!”  

封茜娘闻声转身,幽幽地道:“三寨主,有话请说吧!”  

“假使本寨愿与贵谷结盟,你能保证太叔盟主的安全么?”  

“敝宫主争的是武林盟主,当然希望黑道朋友忠诚合作,太叔盟主乃是黑道之主,与敝宫主并无利害冲突,甚至还寄望他能予以协助,共襄大计。我可以保证,桃花谷之人绝不会与太叔盟主计较。”  

他沉声叫道:“一言既出。”  

她亮声答道:“驷马难追。”  

他手一举一挥,楼上响起清越的金鸣,全神戒备的好汉们缓缓退入楼内,他回头注视众人一眼,道:“诸位兄弟,刚才的景况和言词,相信诸位皆已了然,有何高见,但请提出。”  

用不着提出,整个大局全被人控制了,真要拼命那是自掘坟墓之事,还有什么可提的?  

没人出声,三寨主向盟台上抱拳拱手,道:“范某恭请诸位移驾忠义堂。”四周响起一片欢呼,桃花宫又收服了一批凶神恶煞。  

不久,忠义堂中大排宴席,五座大堡恢复了生气,整座忠义英雄寨到处充溢着欢笑。  

巳牌正,一只信鸽在大寨上空盘旋,向那飘扬着旗帜的旗杆俯冲而下,在那金铃清鸣声中悠然绕杆而飞。旗杆下两名侍女发出一声娇唤,有一人伸出一只玉掌,信鸽轻灵地降落在玉掌之上,侍女解下它脚上信筒,连鸽儿一同带往忠义堂。  

不久,全寨警戒森严,一些健壮的小喽罗,各骑快马下山而去。  

当天尽欢一整天,第二天一早,桃花宫的男女纷纷打扮成各种行业的人,在天亮前陆续下山,分批四散。天空中,信鸽飞翔,也向四面八方飞去。最后离开的是假桃花仙子和封家姐妹,还有那两名丰盈的少妇,在离开的前半刻,一只不算小的金鹰冲天而起,向西翱翔,去势极快。  

逸云和两位姑娘,当晚在桐柏县住宿。这小小的山城真小,地广人稀,除了山,人烟少见。  

他们向人打听桐柏山一切,想得到那是白费劲,别说乡下佬不敢说,即使是说也是语焉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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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桐柏山在近数十年来,就不许闲人走近。山上的强人,也不在附近吃窝边草。这一来,小民百姓反而托山寇的福,至少不受鸡鸣狗盗的骚扰。鱼肉乡里的土豪劣绅和污吏,也不敢自找麻烦惹事生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逸云和两位姑娘,抱定这一宗旨,第二天策马上道。  

山径并不经过桐柏山下,在峰商十余里将一个小村庄,山径在这儿分道。往西北,到新改为泌阳县的大道。往南,是进入桐柏山的山径。  

泌阳也叫泚阳,旧县治在今唐河县。明代没有唐河县,泌阳也不在今县治,乃是进入南阳的大道。  

三人经过岔路口,怪,除了村民,看不到半个岔眼的人物。早些天他们的行踪早经透露,为何没有人出面找麻烦?难道说,太叔权以黑道盟主的名位两次受辱竟能一笑置之,龟缩不出来了么?  

没人找麻烦,也好,反正急于赶路,只好放过他们。  

过了桐柏山,山势下降,连绵小峰迤俪而下,以幅肘之形态伸展。  

那年头人口不多,这一带山区极少大集镇,走上四五十里不见人烟亦非奇事。  

马儿轻快地向下奔驰,山径在山口密林里回旋。日色近午,渐近平原丘陵地带。  

三人在一处溪流清澈,草木葱笼的山谷内休息,将马儿放了缰,卸掉嚼环鞍桥,纵入溪旁草地。  

酷阳当顶,但在山区来里却十分清凉。  

逸云洗净脸手,往浓荫下一躺,向两位姑娘说道:“酷阳当顶,这一个时辰中最为炎热,歇会儿小睡片刻,免得太阳晒黑了你们的玉肌。呵阿!我也得躺躺。”  

他刚闭上眼,一只鸡腿儿几已塞入他的口中,只听如黛笑道:“吃饱了再小睡,舒服著啦!”  

“谢谢你,真也饿了。”  

三个爱侣倚依偎一起,将一包烧卤干粮吃了,净过手再舒散地一躺。  

逸云低声说道:“明天巳时初,我们可赶到南阳府,弃马火速驰往南召,后天一早就动手诛去五霸。黛妹,走熊耳的路,该你去找了。”  

如黛说道:“这一带我不熟,要让我找路,我只能走回襄城,出汝州到洛阳,沿洛河回家。”  

“走这么远,天!耽误大事哩。”  

碧芸接门道:“那也是无法之事。伏牛山庄在南召之西八十余里,正在群山之中。伏牛亦名天息,这一代全是蛮荒丛莽,人烟绝迹,奇禽异兽横行,连方向也无法弄清,自然无路可走啦!”  

逸云沉思片刻,说道:“深山大泽阻不住我们,可以向北出嵩州,近多了。”  

如黛笑道:“哥,哪儿有嵩州?该叫嵩县,改了哩!”  

“小妖怪,你就会挑毛病。”他……把将勉揽入怀中,“喷”亲了她一吻。  

在姑娘羞笑中,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高吭的鹰鸣。  

“咦!像是海东青的鸣声,这儿没有此物。”逸云一跃而起,窜出林外抬头远眺。  

东南天际,一个金光闪闪的鸟影,以奇捷的神速,直向悠悠白云深处隐去。  

如黛在他身畔说道:“可能是金鹰,南荒最罕见的灵禽。”  

碧芸若有所思地说道:“听人说,在江西境内,曾经出现过两头,不知是谁豢养的。”  

“别管什么鹰,我们好好歇息一会……咦!那是什么声音?”逸云突向左方密林深处侧耳倾听。  

密林中,传出两声深长的叹息,像是负伤野兽行将气绝的呼吸,也像老年人濒死的喘息。  

三人的耳目极为敏锐,逸云尤为精深,他突然以迅捷的身法,向密林中钻去。  

两位姑娘不再思索,跟踪便追。  

林深草密,视野不广。逸云艺高人胆大,向声源处急扑。进入三五十丈,他发出一声惊呼,向一株古木下奔去,那儿巴发现了人影。  

古树下,仆倒着一个黑衣人,右肩血肉模糊,浑身血污狼藉。  

逸云抢近,将那个人翻过来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说:“完了,晚啦!”  

那人穿着对襟青绸裤褂,证明他不是当地土著,年约四十出头,身材雄伟,白脸无须,倒是一表人材。右肩骨碎肉绽,直抵右胸,仍对看到肺叶里汩汩流出的血水,和不住冒出的泡沫,嘴角的血沫已泛紫色,小血泡缓缓的沁出,呼吸似已停止了。  

逸云在他心坎上按了一掌,大声说道:“朋友,你身受暗器爆伤,凶手是谁?在哪儿?”  

那大汉得逸云内劲一冲,似乎渐渐苏醒,睁开眼神已散的双目,吁出一口气,微弱地说:“桃……花……他”  

双目一合,吁出最后一口气,双足略一抽搐立告气绝。  

碧芸说道:“这是夺魄桃花所伤。”  

“我们搜!”逸云怒火上升,循血迹直奔西南。  

他们的兵刃始终带着,不需准备。这是向东北伸展的一座山谷,林下阴森,转出密林,侄发觉一条不为人注意的小径,循小溪直出大道。  

逸云循小径向里闯;左盘右折深入里余。远远地,突然看见山根下耸立着一座两进木屋,外面有一排木栅围绕,栅门紧闭。  

逸云一眼就看出栅门外草木有打斗的遗痕,一走近便嗅到触鼻的血腥。他飞越围栅进入院子推开大门。  

他倒抽一口凉气,切齿道:“这妖妇!罪该万死。”  

两位姑娘飞射而来,逸云还来不及阻止,两位姑娘已经惊叫出声,飞退出栅。  

大厅中,并排儿躺着八具尸影,脑袋已经失踪,下体仍可看到污秽,阳具缩入腔内,仅有些小在外。  

厅壁上,挂着一条白布,上面用鲜血写着两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逸云越过大厅,穿天井到了后进,推开门,他只觉气涌如山。  

这是一间刑室,老虎凳上死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伙子,浑身无一处好肉,致命之伤是胸口的一剑。  

松筋床上,有一个面色厉极瞪眼张口的半百中年人,也是浑身血污,手脚被绷得加长了许多,致命之伤也是当胸一剑。  

挂钩上,挂着两名赤裸裸的男女,也是浑身血污,痂痕累累,早已气绝多时.  

壁环上,一左一右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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